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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
青年被吓的脸都白了,楞了半天说不出话。
“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说话呀!哑巴吗!?”林漓指着青年的鼻子骂,毫不留情。
青年哆哆嗦嗦的搓着手,两条腿不安的抖动着,在众人的注视下,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我…我叫赵嘉,几天前带母亲来你这看病,敲了许久的门,未见有人,眼看着母亲就快不行了,突然间门开了,是你开的门,我聚聚恳求你救我母亲,你却说无药可救,没过多久,我母亲便过世了。”
赵嘉说着就开始流眼泪,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一位妇人说到:“这林大夫是出了名的大好人,怎会拒人于门外。”
旁边的一个男子附和道:“妇人之仁!都说这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啊,这林大夫根本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我看啊,说不定是林家的祖传家业,林大夫是不想要了,你看他旁边的那个男子,你我从未见过,还有他对林大夫那个关心哟~”
年轻女子捂着嘴,调笑着说道:“据说是林大夫收的徒弟呢,不过是不是真的徒弟…就无从得知了。”
“我昨儿还看见林大夫和那男子谈笑风生呢。”
“林大夫和谁不是谈笑风生,你休要胡说。”
这些人更起劲了,纷纷嘲笑那人。
“哟!这是看上林大夫了吧,也不知道林大夫能不能看上你呢,哈哈哈…”
事态逐渐不能控制了,风生握紧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不自觉的凝出了鬼气,林淅察觉异样,偷偷抚上他的腰,以示安慰,轻声说道:“切莫动怒。”
风生这才冷静下来。
“林淅害死了一条人命,理应偿还,大家说是不是!”
“对!没错!”
呼喊声一浪接过一浪,有同情的,有唾骂的。
果然,风生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他们开始编排林淅了,虽然他很生气,但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林漓怒不可遏,指着人群,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们,你们怎么可以!就凭这人的一面之词,你们就断定他害死了人,我哥救了这么多人,你们就看不到吗?”
“阿漓,”林淅并没有太大反应,不慌不忙的看向赵嘉,“我确实医治过你的母亲。”
“我就说吧,林淅一定有问题。”
“哎,真是没想到,林大夫居然是这样的人。”
人群里满是失望的叹息声,仿佛他们全是受害者。不,他们甚至是受益者,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曾经笑眯眯地喊着他“林大夫”,顷刻间,全部覆灭。
林淅抬手,平静的说:“大家听我说完,我确实医治过他母亲,我给她开了药,只是并没有出现过他说的,不给她母亲治病一说。”
“家母刚过头七,你怎如此说话,未免太不负责。”赵嘉哭的伤心,老泪纵横,令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动容,除了他们三个。
“头七?”风生听的明明白白,那不就是他们出去喝酒那天吗?
风生刚想说出来,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这人明显在说谎,如果他母亲是在那天过世的,那林淅见死不救便是空谈;但是如果他说出来了,怕又成了别人的谈资。
林淅也觉得奇怪,那天他人不在医馆,但如果自己说不在,那赵嘉估计会抓着这点不放。
而且大家根本就不关心林淅有没有见死不救,他们只知道,茶余饭后,他们嗑的瓜子更香了。
只要大家会说话,景安城就不会缺八卦。
见两人没有说话,林漓也自觉闭嘴,这个时候,话越多,就越是会把罪名往自己身上安。
“怎么?承认了吧。”赵嘉一脸得意,
“我没有见死不救,你说我有罪,有什么证据吗?要是没有,就不要在这里闹了。”
“我闹?你害死我母亲,你还有理了,我母亲早就化成灰了,死无对证就能赖掉吗?”赵嘉的话漏洞太多了。
林淅看了一眼风生,对着赵嘉说:“可以问下令堂的名讳…”
“家母性叶,名佩兰。林大夫怎么对一个死人问东问西。”赵嘉特意把“林大夫”三个字咬的很重,似乎要把他吃了一样。
“林某深表歉意,但你令堂确实不是我害死的,还请阁下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
这时候风生终于说话了:“这么着急把你母亲火化了,是要掩饰什么吗?”
一语成谶,赵嘉顿时有些慌了,但是仗着这么多人,也不带怂的。
林漓看他又要胡言乱语,跳下台阶,笔直的站到他面前,一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逼的他举起双手,立马闭了嘴。
“再胡说八道,命就没了。”林漓眼里藏不住的杀意。
“阿漓!”
众人惊呼,往后退了几步,与赵嘉隔开了。
“林姑娘莫要冲动,你们不想再背负一条人命吧。”
“是啊,林姑娘,动手了对你自己也不好。”
“你看林淅都没说什么,你跑下来是要证明什么吗?”
“大家也是为你们林家好,你们认个错,或许这事就算过去了。”
林漓握着剑的手逐渐收紧,不知道是不甘还是委屈,咬牙切齿道:“我们没错,凭什么要认!”
“你们一口一个为我们好,一个两个的要我们认错,我们何错之有!?凭他空口白话,就认定我们有罪,你们又算什么!你们亲眼见到我们害死他母亲了吗?”
沉默了不到一口茶的时间,底下的人又沸腾了。
“这……”
“他母亲都已经是个死人了,既然和你们确实有关系,认个错也没什么。”
“就是啊,好歹对一个已故之人客气一点。”
林漓忍无可忍,一脚踹开赵嘉,拿剑指着众人,环顾四周,说道:“呵,照你这么说,你们每个人死了都要去我磕头啊。”
“阿漓!”林淅赶紧把林漓拉起来,以免她做出更过激的举动。
“林漓!怎么说话的?我们好歹也算你长辈,居然咒我死?”
“这就是你们林家教出的好妹妹?嘴里说不出一句好话。”
“姑娘家家的,不嫁人,还学什么武术,怕是连女工都不会吧。”
“还不知道有没有人敢娶她呢。”
“哈哈哈…”
此时,没人关心赵嘉还是什么嘉了,赵嘉早就没有身影。
真是够了,林淅眼中的怒火像是要喷出来了,瞪着众人说道:“住口!我妹妹轮不到你们评头论足!”
“我们就是开玩笑的,你们怎么当真了。”
“是啊,说你两句都不行,我们就是给个建议嘛。”
只有风生知道林漓对林淅有多重要,任何人都逃不过被议论。
“那要不也也说你妹妹两句?”风生冷不丁冒出一句话,这些人他都记住了。
风生一下一下地顺着林淅的背,把他们往屋子里带,“砰”的关上门。
门外的议论纷纷,全是这不着调的话,他们不想听,要么就是“原来林大夫是这样的人”,“林姑娘只会动粗”,“他们关系不清不楚”。
门内一片寂静,三人坐在围着桌子坐在一起。
林漓最先打破了这份沉重,她拍了一下桌子,说道:“他撒谎,那天我们明明不在医馆。”
“小点声,我们都知道,只不过,他乱七八糟说一通,关注点都被他带偏了,最后连赵嘉的人影都没看到,他们竟然没发现。”风生紧紧的握着林淅的手,来缓解他的情绪。
林淅也发现不对劲,按理说,大家的的视线从叶佩兰的死转移了,赵嘉应该要把他圆过去,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任由他们谈论无关的人。
“所以,赵嘉并不想要我偿命,而是要让我生不如死。”林淅“噌”地站起来,没注意到他们还拉着的手。
风生知道林漓很聪明,她盯着他们的手,有些艰难的低下头。
原来这世上多的是,有人陪你十年,终究抵不过那人的一眼。
“阿漓,别太费神了,看这样子,医馆也开不了门了,不如多休息休息。”林漓刚才情绪波动太大,憋着一口气,现在眼泪直哗哗的流。
林淅见状赶紧帮她擦眼泪,一边安慰道:“没事的,哥不会有事的。”
风生没有阻止林漓扑在林淅怀里鼻涕横流,他没有理由阻止,也没有必要;但心里总会不舒服,手里握着的茶杯被他捏的很紧,手指泛白,终究没有说什么。
他等了几百年的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诋毁,说和他没关系是不可能的。
赵嘉…
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听说过,风生想不起来了。
把林漓送回房间后,风生从后面抱住林淅,两人一起一步一步跌进卧房。
“别闹了。”风生蹭着他的脖子,不肯罢休,“关门。”
风生用脚把门带上,然后转到林淅面前,摸着他的头,无奈地说:“让你受委屈了。”
“说实话,刚才挺害怕的,不过有你还有阿漓,我一点都不担心了。”林淅傻傻的笑着。
“还笑的出来,真不愧是你。”风生把他拉到凳子上坐着,而他单膝跪在他面前,“我会帮你查清楚的。”
林淅点头,“嗯”了一声,而后风生坐到他旁边。
风生有些顾虑的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要召鬼差了,你别怕。”
“我不怕。”
风生手掌心升起一缕白色烟雾,不一会儿化成了一个小人,只不过那小人只有模模糊糊的五官,还有看不出大小的手脚,那小人被风生放到地上,慢慢变大。
那个小人先是行了个李,后开口说到:“大人,如此隆重召小的何事。”
“你去把这月十三死的一个叫叶佩兰的女人拦下来关在地牢里,是个景安人,别弄错了。”
“是,大人,小的这就去。”说罢变消失在了房中。
林淅觉得神奇,往刚才小人站的地方看了又看,还伸手挥了两下。
“怎么了,要不我再给你召一个。”风生看着他如此可爱的举动,遮不住的宠溺。
“啊…?不用了,”林淅尴尬的笑了两声,“他刚才叫你大人,你是什么职位啊?”
职位?
风生觉得林淅实在太可爱了,地府的职位和人界应该差不多吧,不过风生一家独大罢了。
“我呢,相当于你们这里的皇帝,如果可以,我想让你做皇后。”
林淅抬头看着他,眼里充满求知欲,却问出了令风生吐血的问题:“那你会不会娶很多的贵妃啊?”
“……”
不应该关注皇帝这个词吗,是因为皇帝会娶很多老婆吗?
沉默了半晌,林淅转过头,呼出一口气,说道:“也是,哪有皇帝只娶一个妻子的。”
“不会。”风生也不墨迹,拉起林淅坐到自己腿上,看着他的脸慢慢染上一层绯红,风生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林淅,我只娶你一个。”
风生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他十分欣赏林淅害羞却欲罢不能时的表现,双手环住他的腰,这是他在这尘世喧嚣中唯一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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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得车没得车没得车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不合适不合适,你们这个时候真的不合适
ヾ(^▽^*)))
放心,风生马上就能吃到林淅了
林淅:我要做皇后!
风生:可我是鬼王啊
林淅:那我要做鬼后!
风生(笑):满足你
此处省略一万字,少儿不宜(≧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