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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如果说翔阳败北让人倍感吃惊和遗憾，那么在四强厮杀的比赛中，湘北再一次被海南击败这件事，让许多人已经不能用遗憾来表达心中的感情。
再一次回忆起湘北和海南的那场比赛，让人不得不感叹，海南依旧还是神奈川的霸主，神奈川高中篮球界的霸主。
仙道在看完那场比赛时，没有想到，最后三井的那个球没进，只差一点，一分之差，湘北输给了海南。
不得不说，在阿牧和高砂都退役的情况下，海南的后备军依旧拥有者不俗的实力。
海南，还是王者。
怀着唏嘘不已的心情，仙道坐在码头，握着钓竿，想起陵南和海南的比赛似乎也就是下周末的事情。
啊，又出来钓鱼，估计教练和越野已经把他骂了三四百遍。
“喂。”
“啊？”
仙道以为自己出现幻听，第一声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第二声属于流川的声音响起时，仙道才诧异的转过头。
“流川？”
“一对一。”
愣了一下，仙道没有像以前一样，反而是继续坐着，“一起钓鱼。”
钓鱼？流川歪着脑袋，看了看仙道，打算转身就走，哪知仙道像是知道他的动作，又冒出一句话。
“输了很不甘，对吧？”
仙道记起当翔阳四强淘汰赛时，翔阳输了，藤真没有像县大赛时一样哭了，反而是微笑着和仙道握手，说了句，再会。
恩，藤真是骄傲的，某种意义上和流川的骄傲不一样。
流川的骄傲更像是对外界的不在乎，对自己的信心以及……说不上来，总之两人身上展露出的骄傲是不一样的。
闻言，流川没说话，只是停下脚步。
“县大赛，我们也输给了海南，也很不甘呐，明明二加一就要赢，胜利就在眼前，明明打到了加时赛，可是，依旧输了，不是吗？”
“所以？”
“这次要赢才能有面子。”
“面子？”流川重复了一遍，仙道听到流川在自己旁边坐下的动静，侧目看了一眼仿佛能看到流川重复这句话时，眼里的不确定和怀疑。
“难道我看上去很不要面子？”
“恩。”
“真是诚实，人还是要脸的，一直输，会很难过。”
高一到高二，一直到现在的选拔赛，这个冬天过去，寒假放了，再明年四月份就是高三，总不能一直三年都被海南打败吧。
流川理解的点头，望向海面，海风吹来，咸咸的，并不太好受。
“县大赛，再会。”
“……一对一。”
“喂，你不是认真的吧？”
仙道以为自己的一番话能够打消流川一对一的心思，没想到流川却在自己如此真挚的一番话后，依旧告诉他——
一对一。
大汗淋漓的撑着双腿，望了一眼对面的流川，同样的情况。
一对一都到了借着路灯都看不清的时候，仙道擦去脸上的汗，问道：“流川，不打了，该回家了。”
“这个时候没电车。”
“……那你附近有亲戚吗？”
“没。”
有了这样的对话之后，仙道觉得，自己把流川带回家就成了理所当然，不然，作为前辈总不好把流川一个人丢在篮球场。
要是流川生病了，走丢了，湘北来问自己要人，他是死活也拿不出第二个流川给湘北。
带着流川回到自己住的小公寓，仙道伸了一个懒腰，走进浴室里，“你随便坐，我进去洗澡。”
流川没回话，仙道也不期待流川能对自己打开话匣子，自顾自的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发现流川还站在客厅里。
他洗澡快，但是也洗了十分钟，难道流川就站了十分钟？
“干嘛不坐？”
“洗澡。”身上汗湿，让流川有些不舒服。即使是在学校练习，回家前也一定会洗干净，但是跟着仙道回来，仙道一进门就直奔浴室，流川不善开口，倒不是不好意思，只是还没想到怎么说就让仙道抢先一步进去。
仙道傻眼，好笑的看着流川，“介意穿我的T恤吗？”
“……谢了。”
很多时候，流川是一个很懂礼貌的人。
拍拍流川的肩，仙道给流川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我不会做饭，只有泡面，介意吗？”
正要进浴室的流川摇头，随后进了浴室关上门，里面传来水声。
望着浴室的门，仙道撇撇嘴。
其实，流川也是一个很好交流的人，自己的意见表达得很清楚。
煮泡面不需要什么技术，不过流川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见到仙道端着的泡面，有点怀疑仙道是如何在这里一个人住了那么久。
“这能吃？”
“啊……我平常也是这么吃的，不过大多数时间鱼住会给我准备便当，我会把钓到的鱼都送到他家。”
仙道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说，刚才那个球投的不错，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事实上，流川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拿起筷子，认真吃面。
“面很好吃？”
“难吃。”
“那你吃得很认真？”
仙道的问题让流川抬眼望着仙道，一副不解的样子，脑袋上全都是问号。
“你继续吃，很好，这样的态度。”
有流川的认真态度，仙道觉得眼前的泡面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还觉得比平时的水平超出很多。
一个很小的公寓里，有了沙发和电视机以及小茶几之后，客厅的空间就显得格外的窄小。两个身高一米九左右的男生在客厅里，长手长脚的难免被碰到一起。
屋子里是电视传出的NBA录影带的声音，现场解说还有观众的热情欢呼呐喊，仙道站起来，没料到流川也会站起来，两个人撞在一起。
仙道想要稳住自己，一拉流川，流川下意识的挣开，结果，摔倒在沙发上，流川脑袋刻在扶手上。
“唔。”
“你没事吧？！”仙道听到流川闷哼一声，连忙问。
流川甩了甩脑袋，瞪一眼仙道，“你干嘛？”
“我只是想去拿一罐啤酒，你和可乐，我都陪你喝了两罐……”
“未成年。”
“果啤，不犯法。”
……
“起来。”
“啊……对不起。”仙道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趴在流川身上，刚才那一拉随着倒下，一只手贴在流川的腰侧，意外的发现流川的腰……很细。
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抛到脑后，仙道站起来，见流川揉了揉后脑，黑色的发丝在白皙的指缝间来回，忍不住伸出手覆在流川磕到的脑后。
抬眼盯着仙道，流川眼中尽是不解。
“我有经验，揉开就不疼。”
从仙道的手和自己后脑中间收回手，默许了仙道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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