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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属于我
再这样互相道歉下去就没完没了了,卡布托扶住怀英的肩膀,尴尬不失礼貌的用自认为亲切的的笑容说:“快进去吧,顾先生等你很久了。”
“别怕,你是顾先生亲自从系统指定的。”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雌虫再经不起惊吓,卡布托不得不柔声软语安抚,再不敢板起脸。
身后的仆人们纷纷挤眉弄眼,想不到这新来的雌侍两天就把他们的冷面总管制服了。
在去见亲王的母妃前,怀英还是简单收拾了一下,至少把脸上的泪痕洗干净了才去觐见。
是在以前顾宜过来时常住的寝殿见的面。
怀英趴在地上行大礼,原本坐在椅塌上的雌虫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你起来,抬头,让我看看。”
怀英直直的抬起头,看到一张异常俊美的脸,雄主与这张脸的主人,只有三分相似,这张脸过于俊美妖艳显得有些女气,不过,若是对上他的双眼,就不会这么想了。
那双眼睛杀伐果断,坚定锐利,看得人战栗。
那人居高临下打量他片刻,默默点头,开口说:“我听说你这两天受了惊吓,特地来看看你。”
“谢,谢谢母妃。”进来之前,卡布托已经教过他要怎么说话,不过第一次,还是紧张到口吃。
那人转身回到椅塌上坐下,“商离那里我白天已经说过他,你以后就安心呆在他身边。”
“他刚刚在战场上失去爱人,身心受创,你要好好伺候他,以免他受刺激。”
难怪——
怀英低头行礼,“是,母妃。”
心里再次泛起疼痛。
顾宜疲惫的挥挥手,“就这样,你上了一天学,也累了,早点回去睡吧。”
“是,母妃您受累了,您也早点休息。”怀英趴在地上后退几步后站起来,再次抬头看了一眼那坐在重重轻纱后面的雌虫,见他撑着下巴看着别处在发呆,神色间落寞孤寂,连忙垂头不敢再看。
从寝殿退出来后,怀英看着关上的大门发了一会儿呆,回头看到卡布托和几个仆人安静站在身后,问:“我们现在回寝殿吗?”
卡布托对他说:“殿下在寝殿等你,他要见你。”
怀英心里一紧,手捏成拳头,问:“他好了吗?”
卡布托微微摇头,“只是比昨天稍微有精神一些,请不要再刺激他。”
“好,好吧。”怀英捏紧拳头为自己打气,“你放心,我会对他好的,会尽快让他好起来的。”
那双充满悲痛的眼睛如果满载的幸福,不知道是怎样的。
怀英心动的看向白商离寝殿的方向。
被带到白商离寝殿门外已经是深夜,官邸纵横交错的回廊上灯已经次第熄灭,怀英推开门。
前天晚上的大红喜庆布置还没有换下,寝殿内仍旧鲜红一片。
那人坐在床沿,听到他进来后,扭头把目光投过来。
怀英转身关上门,轻手轻脚走过去,在距离床两米的地方,跪下来,“殿下。”
空旷的寝殿骤然安静下来,由于地方大,连窗外的风声都听不见,只有摇曳的红色灯光照亮怀英倒映在地板上的面孔。
就像新婚第一个晚上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英双脚都跪麻了,才听到上方传来沙哑虚弱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怀英,我叫怀英,殿下。”
“怀英,你,”那人深吸一口气,用颤巍巍的声音命令,“你过来。”
“是。”
桑德拉星系的雌雄尊卑非常明确,即便是雄虫的雌君在雄虫面前也必须绝对服从,更何况他只是雌侍,更何况,对方是皇室具有继承权的亲王。
怀英并不觉得屈辱,他膝行到那人脚底下,再次趴在他面前,“殿下。”
“咳咳,你,抬头。”
怀英听话的抬起头来。
昏暗迷离的灯光下,怀英看到那人看着他的目光如痴如醉,却又痛苦万分,他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对他说:“我是白商离,是你的雄主,从此以后你从属于我。”
“是的,雄主,我从属于您。”再次匍匐在地,怀英在那一刻彻底臣服在白商离脚下。
“咳咳——”
又咳嗽了几声,白商离疲倦的说:“服侍我睡觉。”
“是。”
怀英起身,搬动白商离的双腿到床上,让他躺好后,拉开被子给他盖上。
整个过程都是跪着的。
雌虫有着非常强的自愈能力,所以不需要担心伤到膝盖什么的。
看着白商离闭上眼,怀英俯身跪在地上,“殿下,您安歇,我出去了。”
“上来!”
怀英没想过能和白商离同床共枕的,他的身份过于低微,对方最多会当他是个玩意儿,有可能连碰都不会愿意碰他。
却没想到——
抬头看了看只有一张被子的床,怀英犹豫着说:“那我再去拿一条被子来——”
“上来!”
没有任何威慑力的话,却让怀英打了个寒噤乖乖闭上嘴。
去见顾宜之前沐浴过的,只是没换睡衣,怀英合衣躺在白商离身边,忐忑不安的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屋内智脑监控到不再有活动,熄灭了屋里的灯。
怀英在白商离身边躺了一会儿,发现几乎听不到对方的呼吸,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雄,雄主,我可以握住你的手吗?”
别死了都不知道。
感觉好可怕。
没有立刻得到回答,过了一会儿,黑暗中才响起一声轻微的,“嗯。”
怀英松了口气,手伸进被子,抓住白商离的手。
这下可以安心闭上眼睡觉了。
第二天醒过来,发现自己手脚并用抱着身边的人,半个身体压在对方身上。
抬头看到对方淡漠而苍白到透明的脸,眸色冷漠。
羞红脸,讪讪收回手脚,“对不起,雄主,我睡觉姿势不好。”
“嗯。咳咳。”身体一挪开,白商离就捂住胸口低哑的咳嗽起来,怀英听得心慌得不行,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
“闭嘴!”白商离低斥一声,“扶我起来!”
“是!”怀英小心扶起他,“雄主,我给你换衣服。”
白商离看着他,眼神仍旧焦灼而痛苦,末了难以忍受的闭上眼,压抑着说:“你,出去!”
怀英看他似乎又要变脸,连忙下床跪在床边低头吻了一下他的衣袖,低声说:“我叫人进来服侍你。”
“出去!”白商离再难忍受,剧烈咳嗽起来,推开他。
怀英也有点怕他的喜怒无常,站起来离开房间。
外面有仆人一早就在等着伺候,怀英打开门,对站在门外的卡布托说:“雄主,雄主醒过来了。”
卡布托昨晚已经知道他留宿在白商离的寝殿,因此看到他从房里出来没有意外,低下头行礼,“晏先生早安,请随两位贴身侍从下去洗漱更衣,晚一点到餐厅与殿下一同用膳。”
怀英为他的气势所慑,平静下来,点头,“好的,谢谢你,总管大人。”
卡布托嘴角一抽,微笑着低头纠正,“请叫我卡布托就可以了,晏先生。”
“好的,总管大人。”想到白商离对自己的态度,怀英没什么精神的跟着仆人离开去更衣。
回到自己的寝殿,怀英没让两个贴身侍从进房门,独自一人走进卧房,看着放在床上的简单衣物,抿了抿嘴,上前走到靠墙的一张案几前,拿下上面摆着的一个灵牌,“雌父——”
眼中涌出泪水,怀英委屈的抬手擦掉眼泪,哽咽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坚强的。”
“我好想你,好想福利院的朋友。这里都没人理我。”
“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啊,雌父?都没人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哭了一会儿,把情绪发泄出来,怀英才放回牌位,重新整理花瓶里的花朵,一个人自言自语,“雌父,学校的课程好紧张,跟其他人比我的基础稍微有点差,不过没关系,我会尽快赶上去的。”
“对了,我在学校的舍友叫兰斯,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亚雌,头发是金色的,特别特别好看,我跟他已经成为朋友啦。”
一边换衣服,一边絮絮叨叨在没有其他人的房间自言自语。
若是此时有人进来看到,怕是会觉得诡异。
换好衣服出来,两个贴身仆人假装没看到他通红的眼睛和脸上的泪痕,伺候他洗漱。
收拾干净后拿上背包被带到餐厅用膳。
顾宜和白商离都已经到了,坐在餐桌边等他。
怀英走过对顾宜行大礼后,转身匍匐在白商离脚下,亲吻他的裤腿,“雄主,对不起,我来迟了。”
白商离在雌父面前情绪控制得比较好,神色淡淡的说:“起来,用膳吧。”
他的精神跟前两天比起来已经好了很多,雄虫的自愈能力虽然没办法跟雌虫相比,但是他是军人,身体素质优势摆在那里,只要肯老老实实接受治疗,康复起来很快。
“是。”
怀英从地上起来在旁边坐下,负责餐厅膳食的仆人先后帮他摆好餐具和餐巾。
顾宜手撑下巴发着呆,等怀英坐好后才看他,问:“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嗯。”怀英点点头,发现对面的一个仆人抬眼看了他一眼,立刻补充说:“习惯,谢谢母妃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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