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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囍、最后都柏林
“我回来啦!”焦诺欣喜的跑回酒店。
“你见过廖凡子了?”陆庭珩双手抱着胸坐在套房客厅的沙发上,一脸严肃。
“结婚那天大家都见过啊。”
“我说在刚才,你过来!”他起身拉住我,“她跟你说什么了?”
焦诺噘着嘴说:“还能有什么嘛,你们之间的浓情蜜意,爱恨情仇,都赶上电视剧了,简直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要不是你自己作,你俩早就双宿双飞了,说不定孩子这会都能打酱油了呢。”
“好好说话!”陆庭珩揪着焦诺的耳朵,握住她的手,虽然他的嘴唇是凉的,但是手却温暖,有些干燥,有些修长,焦诺低头摸了摸通红的耳垂,小声道:“其实,也没说什么。”
“我是真的喜欢过她,小时候她跟别的女生都不一样,男生小时候好像都容易被那些有主见、独立又聪明的女生吸引,这种感觉随着年龄的增长,才变得很可怕,她一直觉得我没能给她应有的荣耀,没能给她想要的辉煌,日积月累,这种负担越来越重,我也越来越难受,我不想勉强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她背着我去找我父母,找我弟弟,她不允许我身边有任何女生,曾经跟我在校学生会一起工作的姑娘,突然就离开伦敦了,后来我才知道她让她父母动用关系把姑娘赶走了,如果她跟我说她的想法,我会主动离开学生会的,我又不喜欢人家,她的爱是真的,自私也是真的。”
“我以为……”焦诺反握住他的手。
“你以为我还对她余情未了,我也以为,直到她又出现在我们的婚礼上,我才明白,我是真的不再爱她,只有怕她、不想再见她,那天送你回来,我就去找她了,还跟Peter打了一架,他质问我如果爱廖凡子,当初就不要逃,如果不爱了,现在刚结婚把你扔下又是在做什么,我……”
焦诺扣了扣他的掌心,笑着说:“你的朋友们还挺有正义感的,我明白,因为我们是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而不只是想到自己,所以会为难,会不知所措,会痛苦,会觉得自己给别人造成了麻烦,人如果只想到自己是不会有这样的情绪的。”
“你不一样,我说不好,但是你不一样”陆庭珩说着把焦诺揽在怀里,毛茸茸的脑袋顶在焦诺的颈窝处,还蹭了蹭,像只乖顺的松狮。
“我想离职之后,先开一家蛋糕房,卖卖奶茶、卖卖花,闲着写写东西,你觉得怎么样,会不会太游手好闲了?”焦诺用自己都没发现撒娇似的语气,糯糯的商量。
“不会,谁说正常上班才能算正经,能找到想做的事,并以此谋生才是最重要的,其实你可以问问阿煜,他对开店很有心得,比如,万有森林。”
“万有森林是他开的?我说怎么什么事都去那里。”
“诺诺,其实你也可以不上班的,我养你,然后生一窝小小诺”男生撒糖就真的没有女人什么事了,焦诺听着陆庭珩的低音炮,骨头都酥了。
“你松开,热!”
“不行,我检查一下你刚才出去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喝咖啡受什么伤?”
“不行,我要亲自贴身无障碍检查。”
“别脱,陆庭珩!”
“我在,乖,宝贝儿让我看看,我不做什么。”
“不行,啊,你说好不做什么的。”
“我忍不住了,乖,诺诺,一会就好。”
都柏林的夜深了,月亮害羞的躲进云的后面,焦诺哼哼唧唧的眼角带泪睡了过去,如果有机会她要好好谢谢廖凡子,没有她的错过,哪有今天自己的被成全。
第二天一早,焦诺还在整理回国的箱子,谢露的电话适时的响了起来。
“干嘛,这么久不联系我?是不是要我给你带礼物?”
电话那端沉默着,只有断断续续的哭声传过来。
“怎么啦?”焦诺放下手中的衣服悄声问。
“诺诺,我想回家了。”
“怎么这么突然,什么情况?”
“你回国了么,有空来机场送送我,要是没空,就改天看看能不能来深圳吧。”
“你慢慢说,我还在都柏林,今天回去。”
之前谢露说要去深圳,焦诺以为只是开玩笑,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说走就走倒是她的性格。
“总是要走的。”
“你跟奇致怎么了?”直接告诉焦诺这事跟奇致脱不开关系。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直接问,很伤害人”谢露自嘲的笑了笑,“我本以为我们会结婚的,你说结婚能不要房子吗?”
“电视剧里可以,现实生活里不行。”
“对啊,他就一直不肯买房,我已经从长沙降到了湘潭,甚至我说了不写我的名字,付首付也可以,就是一起还贷嘛,大家都还年轻,可是他就是不肯定,今天家里人生病,明天家里有急事,总之是不肯结婚,我妹妹来北京的时候,他一直低头在玩游戏,也不怎么说话,还振振有词,他家里人来的时候,我不说鞍前马后,也算是尽心尽力的,他上学的时候怎么对我,你们都知道,你说人是会这么快变的吗?”
“他何曾变过,他一直是这样”焦诺握紧手里的电话,没有人比她们更了解彼此,大学四年每天都在一起,见证了一路上的或喜或悲,曲终人散,他们也终于要走到这里了。
“所以我来北京的意义也没有了,我父母家人都在湖南,这里离家可不止百里,是时候该走了。”
“你从家里搬出来,他也没有找你吗?”
“没有,所以才难过,毕竟我跟他不是在一起一两年,我没说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他,显得矫情,毕竟他也是付出了青春的,他家里有钱没钱我从来没在意过,人活着不是为了钱,可是凭什么?凭什么我的付出就是应该的。”
焦诺盯着窗外的树叶,耳边是谢露哽咽的愤愤不平,嘴里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谢露和奇致之间,廖凡子和陆庭珩之间,都是这样,没有第三者,也不是因为谁撕的头破血流,他们说不清矛盾点究竟在哪,甚至说不出分手的原因,好像是突然就分了手,突然就消失了一样。
“你”焦诺还没有开口,谢露说:“我已经提申请了,去尼泊尔参与儿童关爱活动,我想先离开这里回去休息一下,就去尼泊尔,对不起诺诺,不能等你回来见一面了。”
“说这些,我们还愁没有机会见么,好好放松一下,别难为自己,你没有错,如果你茶饭不思,反倒是让他们看笑话了。”
“嗯。”
陆庭珩洗澡出来,就看见焦诺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坐在床边愣神,他拿毛巾擦了擦头发,随手扔到一边,半蹲在焦诺面前,双手捧着她的脸问:“谁惹我们小公主生气了?还是你不想回去?那我们再玩几天。”
“没有”焦诺环抱住他的脖子低声把谢露的事说了。
“你们还小,等到你们三十岁就会发现,没有谁是不能离开的。”
“你也会么?”焦诺瞪着微红的双眼一错不错的盯着陆庭珩,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了过去遮住了那道清澈的光,“别,别这么看着我,除非昨晚的事你还想再来一次。”
“你!”焦诺没想到自己在说正经事,他脑子想的竟然是别的,在她发怒前,陆庭珩抢先一步说:“我当然不会,我们是夫妻,我会陪你一辈子的,我也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困难,但是你不要怕,都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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