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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余声因为挂了霍兰川的电话,一连三天都没能离开老破小那四平米的床。
霍兰川真是个报复心很强的人。
他用了很多种花样来让余声认错,余声在过程中非常想两眼一黑厥过去,但无奈耐力太好,厥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最后仍旧是一条死鱼。
这天日上三竿,余声仍旧无法起床,整个人像被腰斩了一样。
霍兰川靠在旁边,认真审视了一下余声的惨状,问:“以后还挂我电话吗?”
余声少气无力地瞥他一眼,你好他妈变态啊。“不挂了,我错了。”他埋着头,企图闷死自己。
霍兰川满意了,起身把余声弄进浴室,清洗他养的咸鱼。
月中,余声要去监狱看老余,霍兰川老时间在楼下等他。
余声下楼,霍兰川正倚在车边抽一支烟。
“要吗?”霍兰川弹开烟盒。
余声垂下眼,“我不会。”
霍兰川收回手,冷笑。
余声看他一眼,笑什么?
一支烟抽完,两人上车,向郊外驶去。
冷不丁的,余声又想起来江延说霍兰川有私生子的事。
江延这王八蛋。
但除此之外还有件事儿,余声纳闷了两年多。
“你为什么每个月都送我去?”
“我乐意。”
霍兰川用三个字,把余声给堵回来了。
千金难买我乐意。
行吧。
两年多前,老余收监,当天雨下得像江直树偷电瓶车那天那么大。
余声已经瘦得脱了形,他追着开远的车,哭不出来,也喘不上气。
霍兰川赶到的时候,差点以为余声活不了了。
也许是那个画面太过深刻,让霍兰川心有余悸。
从那以后,他会习惯性把余声探监的日子空出来,陪着他去。
到了地方,霍兰川把车停好,余声就进去了。
老余已经在等他。
老余气色挺好,余声仔仔细细地打量完,放心了。
两人拿起电话,老余问:“怎么来的?”
余声还是老答案,“朋友送我。”
老余却反常地追问:“哪个朋友,叫什么?”
“你不认识,”余声心虚,“不是以前那几个。”
“是谁!”老余声调拔高了,余声愣住,呆呆地看着他爸。
老余眼眶红了,声音带着颤,“儿子,为了救我,你到底……你到底都干了什么了?”
-余叔,余声他……把自己卖给了霍兰川三年。
-霍兰川你应该听说过,霍家大房的嫡子,不是一般人。
-他以前乱得很,拿声声也就是当个玩意儿,不是认真的。
-叔,等你见着余声了,劝劝他。
-大好年华,他应该回去读书。
江延来看老余,一字一句,都像用刀在老余的伤口上反复地割。
余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只好编了个谎话。
车上,余声跟霍兰川复述,“我跟老余说,你和我一见钟情。江延是嫉妒,是脑子有病。”
霍兰川点头,“余叔信了吗?”
余声叹气,“没有。”不但没信,还成功让自己和霍兰川一起得到一顿臭骂。
霍兰川嗤笑,“真够笨的。”
余声无语。
老板,我已经很难过了,你有必要在我伤口上再撒一把椒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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