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逢相喻(古穿今)

作者:白觉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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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骂了



      (预警,孟昊洗完脸后不要害怕哦)

      庆逢盯着孟昊的锁骨陷入了难以言喻的情动,竟是连孟昊的说的半句话都不曾听到,“你说了什么”?

      休息了这么长时间,孟昊的体力也很快恢复了,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步履缓慢地挪到庆逢身边,“该摔坏脑子的是我才对,我说,庆先生,已经十点多了,你是打算回家还是住我家”,每次面对庆逢,孟昊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时好时坏的,稍不注意,无名的火气就噌噌地往上窜。

      “好了,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你衣服纽扣没系好”,明明当了那么久的医生,什么赤身裸体的尸体没见过。“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孟辞喻”,心里默默的想着。

      “啊”,孟昊装作不在意,抬起双手自然的系上了扣子,“有什么啊,反正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心里嗔怪了一句。

      “算了,你别走了,望云舍不得你,一会又和我喵喵的叫个不停,再说我家这边在修路晚上打不到车”,孟昊口不对心。

      “那麻烦你了,我睡沙发”

      “可以”

      “……”

      突然相顾无言,气氛微妙的有些尴尬,孟昊站在那里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额,他怎么越走越近,不到半米了,他要做什么”,孟昊就那么看着庆逢越走越近,白皙的脚指因冰凉的地板变得青白。

      好像是故意的,孟昊猜不透这个算今天才第二次见面的男人,“去擦擦头发吧”,庆逢摸了摸孟昊还滴着水的头发,略微粗糙的指骨有意无意触碰到孟昊的脸颊。

      孟昊惊觉的后退一步,他的身上没有自己熟悉的感觉,尤其当他突然靠近亲近自己的时候,居然生出了厌恶的情绪。像被人施了诅咒,他的亲昵便是一种开关,“我这就去擦”。面对莫来由的抵触,孟昊溜进了浴室,看着面前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暗淡。

      “他好像不喜欢……”,庆逢放下了僵硬在半空中的手,说不上来的失落,便安静的躺在沙发闭着眼,“以免他出来见到我为难,不自在”。

      孟昊洗了两把脸,头发也是没心情的胡乱擦了几下。此时的窗外,没有双腿的傀儡人嘴角咧了好大,被破线封住的四肢和脖子早已变黑腐烂,散发着腥臭味,他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很满意,急着回去向他的主人禀报,他已经好久没吃到肉了,“嘿嘿嘿”,诡异的笑声转瞬即逝,被紧闭的窗户和厚重的窗帘掩盖掉了。

      客厅里安静的能听到蚊虫的嗡嗡声,“这么快就睡了”?

      孟昊拿起两只脱下来的拖鞋,踮着脚一步一步向卧室走去。山相的夜晚变得凉飕飕的了,庆逢轻轻环着双臂,胸膛有力的上下起伏,已经走到卧室躺在被子里的孟昊鬼使神差的爬了起来,走到柜子前掏出了一条紫色毛毯,很厚实很厚实。

      常年锻炼的庆逢面对这点冷,他还是扛得住的,何况做医生的没有哪个体力是差的,只要主任大喊快跑,医院那近乎百米的走廊,跑到十三秒的大有人在。

      先是鬼鬼祟祟的脚步声传到庆逢的耳边,接着触不及防铺天盖地毛绒绒的一大片向他砸来,是毛毯。

      庆逢一睁眼却没见到人,卧室的门也没发出任何关上的声响,庆逢百思不得其解,这小鬼怎么悄无声息的没有一点动静。

      “呼,差点被发现……”,孟昊背对着门小心喘着气,在毛毯扔到庆逢身上的瞬间他闪身回到了卧室。似乎今天的事情终于做好了,心满意足躺在床上等待明天的到来,他好像只是抗拒那人的主动亲近。

      没有人耐得住寒冷却拒绝难得的温情,孟辞喻,晚安,愿你一夜好梦。

      “我说了多少次,不许偷跑下山,孟辞喻你是八岁不是三岁”,庆逢坐在屋内的凳子上怒不可视,对着孟昊大发雷霆。

      “我当初就不该大发善心,捡你回来”,庆逢气得火冒三丈,喉咙生烟,止不住地怒火想要扇他两巴掌,手里的茶杯更是被紧攥得开裂出几道裂纹,吱吱作响。

      “对不起,庆先生,我……,呜呜,咯,呜……,……不是故意拿的,咳咳咳”,孟昊梨花带雨地跪在地上委屈的直摇头,一只手还不停的抹眼泪,鼻子也一抽抽的流了横七竖八的鼻涕,泪水鼻涕乱七八糟混作一团。

      “南齐不是上树掏鸟蛋,就是到山下集市摔锅砸碗的,你倒好背着我成天和他厮混,如今胆子大了竟敢偷起人家辛苦摆摊赚钱的糕点,如今都告到尊主那里丢尽了瑶霖的颜面”,庆逢气得快要说不出话,只想把这不听话的小祖宗丢下山。

      “呜呜呜,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擅自偷拿别人的东西,我是想……”

      “你下山吧”,庆逢丢在地上一掉铜钱转过身背对孟昊,不再看他。瑶霖位属荒蛮,但从来不曾因穷困恶意向山下镇子村民收取高额的除邪费用,日子久了经费自然也就紧了。山中确实没什么看得过眼的好吃食,但这偷盗之事难以说得过去。

      “先生,除了您,辞喻就再也没有亲人了,也没有地方可去,能不能别赶辞喻走,呜……”,孟昊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收也收不住的滴滴答答地落在冰凉的石砖上。

      庆逢长臂一挥,双膝跪地的孟昊便不可抗力的向门外快速退去,紧接着双扇“砰”的紧紧关闭,仅存的一丝缝隙也无法窥见屋内的情形。

      孟昊害怕极了,虫鸣鸟叫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格外清晰明了。他不能走,也不敢走,世界之大还没有他孟辞喻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他更舍不得这个隔着一扇门,救他于水火,苦心教他为人做事的恩人。

      一想到藏到大柳树下还没送出的点心,孟昊又止不住的双手抹泪,跪在那里轻声的低吟抽泣,“我只是想在您的生辰准备一份礼物……呜呜……”。

      孟昊折了三个月的柳枝去山下的集市卖,眼看着庆先生生辰快到了,出了些意外还是买不上几块他最爱的桃花饼和蝴蝶酥。

      南齐被林开送到了东南饭堂受罚——一边修炼一边在那儿打杂好生反省。当林开听见孟辞喻也参与其中时,心中塞满了疑惑,自从庆逢捡了辞喻这孩子,他就没见过这小鬼调皮捣蛋,惹是生非。“莫不是有了难言之隐,才被南齐怂恿了去”。

      林开找到半夜还在被迫洗菜的南齐,南齐闷头洗着头顶翠绿的白萝卜,生怕一抬头又被那严肃的婆婆训斥,不过这次和小辞喻做了错事,他也心甘情愿认了罚并没有在林开面前不服不忿,找借口争辩为自己开脱。

      哗啦啦的水声使南齐并未发现有人来了。

      “这么认真啊”?林开俯下身看了南齐一眼随后就直起腰绕着南齐走了圈,“白日里我还在想,瑶霖出了名的捣蛋无赖鬼,怎么今日就肯毫无怨言领罚认错,嗯”?

      听到林开的说话声,南齐在木桶里甩甩手上的水站了起来,把手放在腰前的衣摆蹭了蹭水珠。“做了错事,自当该罚,尊主这是从哪来的没缘由的困惑,南齐实在是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你才多大啊,南齐,我在这瑶霖都记不得自己活了多少年月,就你这毛头小子的小心机我会看不穿”?林开摆了摆手中的折扇,戏谑的说道。

      “老实交代,孟辞喻那小鬼求了你什么,不要以为我糊涂好糊弄,那小鬼天天砍了柳枝跑下山去,我可是全看到了”。

      这一下南齐不知该如何辩解,索性横下心出卖了孟辞喻,“……,嗯……,辞喻是好心,师弟想在庆仙长生辰时买几块桃花饼和蝴蝶酥作为薄礼相赠,但那柳枝能值几个钱。不过,按理说这么久也是能攒够了,不知是谁起了坏心思故意压低价格,到最后还被几个贼眉鼠眼的假和尚骗了钱财去,我见他可怜便出了这个坏主意……”。

      “尊主千万不要怪罪师弟,都是我的错,罚我一人就够了,我都认”,南齐有些于心不忍出卖了师弟,这下好,庆仙长的惊喜是没有了。

      “我怪不怪罪孟辞喻与否根本不重要,你可曾想过,庆仙长知道了如何去做,如何去想。孟辞喻本就是他排除万难才留在了瑶霖的人,如今山门内皆知他苦口留下的人不学无术,竟不知天高地厚干起了偷盗之事,你有没有想过”

      “我……,我错了尊主,你帮帮师弟吧,他还那么小,除了瑶霖,他只能流落荒山,饿死在外啊”,南齐突然急的带起了哭腔,两只手拽着林开的衣襟不放。

      “回头再仔细收拾你,快随我一同前去文倨阁,那小鬼估计快被赶下山了”。瑶霖大的出奇,几位德高望重的仙长住的都相距甚远,往来拜会都需御剑飞行。

      种满了桃树的文倨阁空中弥漫着醉人的桃花香,粉红色的花瓣肆意飘落,洋洋洒洒的醉人心脾。

      林开隔了老远就看见缩成一团倒在地上的人影,“坏了坏了,庆逢不会打他了吧,他才八岁啊!师弟这个糊涂鬼肯定不肯听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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