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同人>七杀

　　却不料变故骤生，一枚飞蝗石不偏不倚准准地打在了酒杯上，
　　刹那破碎，零落一地。
　　“谁？”小樊起身，厉声喝道。
　　竹门轻轻推开，发出“吱呀”的慵懒声响。

　　那一刻，时光骤然变慢，橙色的光柱从小小的窗口照进屋子，灰尘困在其中，上上下下，起伏不止。
　　而门后，是一张熟悉的俊美脸庞。
　　小樊只觉得身子在剧烈战栗，双腿瘫软无力，若不是扶住桌子，她几乎要似纸片一般，轻飘飘地倒下去。
　　“小樊姑娘，你的命，可是要留着来杀我的。”来人斜靠门框，报肩轻笑开口。
　　“白玉堂。。。。”两行泪珠顺着脸颊，缓缓砸在地面。
　　“姑娘莫要这样望着我，”来人索性大大咧咧坐在桌边，贴到酒罐前猛地嗅了嗅，而后有些恼火地皱眉开口道，“你若再这般糟蹋美酒，只怕是要遭天谴的。”
　　“你，还活着？”小樊将下唇咬得全无血色，哽咽着问。
　　“嘁，”白衣男子哼了一声，赌气地推开酒罐道，“那尸首都射成了血窟窿，就凭那一包石子，你便认定是我？”
　　”众人皆说是，我却如何知道不是？“小樊哭得梨花带雨。
　　“你莫要哭，”来人终究有些慌了神，坐立不安，伸手欲替小樊擦拭，触到跟前却还是犹豫着收了回去，“这冲霄楼我去了三次，怎会有事？不过觉得官场无趣，又不想折了包大人和几位哥哥的面子，才想了这么个主意，抓了个替死鬼受过，自己便逍遥快活去了。”白衣男子摸了摸脑袋，讪笑着回答。
　　“是我愚笨，不知你这般七窍玲珑心思！”小樊别过脸去，拭去泪痕，冷冷回道。
　　”这五年，我不是没有寻过你。“男子连忙从袖中掏出块绣帕，递过去，好言解释道，”只是上穷碧落下黄泉，皆难觅到。“
　　说到此处突然停下，白玉堂的脖子和脸庞，骤然一路烧得通红，别过脸去，清了清嗓子不自然地低声道，“我却不知，这些年来，你独自辛苦带大芸瑞。“
　　“那你今日如何得知我在这里？可是蒋平告知你瑞儿的事情？他都清楚？”小樊的条理，渐渐清晰开来。
　　“本来便只有四哥知道我的事情。那病夫诡计多端，瞒不了他。”白玉堂有些赌气地扣着桌面说道，“这次的事情，也是他所告知。
　　“但今日听四哥提及，我便立即明白过来，很是担心你的安危，怕做了蠢事，便立即赶来。”
　　“多谢白大人费心！”小樊转头，脊梁挺得笔直，冷冷开口。
　　“小樊，你听我说，其实当日，我便想告诉你。。”白玉堂急急起身，膝盖撞上石桌，一时痛得龇牙咧嘴，却仍忙着赶紧解释。
　　“休得多言。”小樊挺着脖子，脸上皆是倔犟神情，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
　　其实，小樊拧起来，跟开封府门口那块硬石头真的并无分别。
　　当真尴尬。

　　“娘，你原谅他就是了。“紧要关头，稚嫩的童音从窗口响起，而后一个毛绒绒的脑袋探了进来。
　　”云瑞！“小樊气急，狠狠剜了回去。
　　”儿子的话，你总是要听的吧。”白玉堂抓住救命稻草，纵身跃到白玉瑞的身边，一边握住云瑞的右肩，一边讪讪地笑着开口。
　　小樊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只是她嘴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连白玉堂都看得出，忍得很是辛苦。
　　所以，白玉堂在思索，这是为什么？
　　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拿—开—你—的—脏—爪—子！”
　　“啪”的一声脆响过后，白玉堂的笑容骤然便冷在了脸上。
　　“你你你，你说什么？”他简直不相信。
　　眼前那个粉雕玉琢，神情冷淡，眉眼和自己八分相似的孩童，厌恶地伸手，狠狠掸上右肩，仿佛刚刚沾染了什么及其肮脏的东西一般。
　　“瑞儿不喜别人碰他。”小樊的脸色突然好了许多。
　　“这臭小子，哪来这么多毛病！”白玉堂悻悻地揉着被打得通红的右手，嘀咕道，“日后且得好好教训。”
　　白云瑞猛地抬眉，眼神冰冷，深深冰到人的心里去，竟一时让白玉堂噤了声。
　　“我劝白大人最好不要。”小樊立在一边，幽幽地开口，“这孩子武功，毒术学得都不错，还有一点，”她有意无意地顿了顿，继续道，“不知道随了哪个混蛋的性子，这孩子记仇得紧，白大人啊，你可要想清楚。”
　　“我。。。”白玉堂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绿，绿了又紫。
　　正如屋外七彩的光圈，晕得整个茅屋一片明亮。

　　这后事如何，我可当真不知道。
　　不过，有知道一件事，我却清楚，
　　那便是，从此之后，这江湖上便又多了两位大侠。
　　一位长身玉立，武艺高明，却始终不肯除去脸上的面具，人称“无名大侠”；
　　另一外肌肤胜雪，擅长毒术，却性子冷淡始终不肯多言，人称“凌波仙子”。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各位看客想必比我更是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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