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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风云(3)
两人就着宋幕留下的酒聊着杂事。
说着说着,秦因再次注意到宋烜的眼神投向了那从花叶。
他没接宋烜的话,而是说:“从刚刚和皇帝聊天,到现在,你看那从花已经不下十次了。”
他捅了捅宋烜,眼睛弯弯地戏谑道:“说吧,难道你是想我去摘来送你?”
宋烜翻了个白眼,微微挪动,坐得离他远了点,很嫌弃他似的。
秦因看他这作态,心突然痒了下。
这种痒……怎么说呢,总是让人想去作死。
他大张双臂作势要去抱他,宋烜感觉到不对劲已经晚了,一回头就见秦因一手臂挥过来,衣袖一把糊他脸上。
宋烜:“……”
秦因一边笑得“鹅鹅”叫,一边身形一闪,立马从宋烜身边飞到离他“十万八千里”的一棵树的树梢上。
宋烜抹了一把脸,直接缩地万里闪到秦因旁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秦因躲闪不及,也不在意,他双手伸过去捧着宋烜的脸:“让我看看,我们帅气逼人二师兄的脸有没有被我一巴掌扇红了。”
宋烜:“……”
他眉梢青筋跳了跳,一面拨开秦因的手,一面没好气地说:“你怕是真的想死。”
秦因笑得停不下来:“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
宋烜见他笑得都弯下腰了,伸手虚虚拢着他,那只揪住他衣领的手一用力直接和他一起轻功落在地上。
他松开衣领,然后快速地在他身上点了几下。
秦因笑着笑着就发现自己不能动了。他眉梢高高扬起,惊叹道:“哇,你不是吧宋烜。”
“不是什么?”
秦因又自己笑了起来:“这么老了,还用这种练气一级的招数。”
宋烜优雅地从储物戒掏出一双蚕丝手套,他边优雅地套上,一边提醒那边自己的大师兄:“师兄,你还记得你比我老吗。”
秦因正想说忘了,一看他这架势就觉得不妙。
他直接用内力冲破那定穴,一把捉住宋烜的手真诚道:“师弟,我觉得你不必如此。”
宋烜两只手任由他抓住,闻言撩起眼皮面无表情道:“噢?”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来跟我念,阿弥陀佛。”
宋烜闭了闭眼,挣开宋烜的手,一巴掌糊到他嘴巴上:“行了,不弄你。”
秦因有一个不算大的小缺点,就是特别怕那种布料在身上摩擦的感觉。
平时穿衣服倒不要紧,日日夜夜的穿也习惯了。
但像宋烜刚刚那样想带着手套挠他就不行了。
他怕是会痒崩。
两人接着打打闹闹了一会,累了之后就坐在树上休息。
秦因的目光透过丛丛的植物,直直落在那从花叶上,突然问他:“那从花,跟你小时候有关吗。”
宋烜也看过去,嗓音淡淡的:“嗯。”
“可以说来听听吗?你不乐意也行。”
宋烜摇摇头:“哪有什么不乐意,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东西。”
真的没有什么惊心动魄,就是很普通的皇家都会上演的一幕。
一个帝王和外面的女人生的私生子,小的时候能有什么待遇?
无非就是些恶意的欺辱,漠然的忽视。
因为宋烜小时候长得精精致致,他的好哥哥好弟弟们就强迫着他摘上面的花插自己头上。
虽然宋烜觉得没什么,但对面那群人总是指着他捧腹大笑,一次又一次地要求。
久而久之,他也觉得烦了,就专门躲着御花园,从来不进去了。
宋烜:“只是觉得有点讽刺。”
他回头看了一眼皇帝刚刚走的方向。
“有一天我居然也可以这么耐心地走进这里。”
*
徐公公今天接到了一个密令。
今上命他去江湖地带打听一下那什么洧盘派大师兄及二师兄。
他接过旨时虽有些许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派人去打听了。
当日未时。
他敲响了清怀殿的大门。
“进来。”帝王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他碎着步走进去,一进去就看见皇帝正拿着一条湿丝巾正擦着自己的手。
徐公公关切道:“皇上,是手脏了吗?”
宋幕漫不经心着擦着手指,闻言“嗯”了一声:“写字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墨了。”
他把擦完手的丝巾随意放到书桌上。抬头看他:“说吧,打听到什么?”
徐公公把手里的一沓纸递上去,然后站在一旁恭敬地说道:“江湖的人对于这二位的评价实在不高。大师兄听说是什么面如恶鬼,修为低下。而二师兄更为令人不耻,什么不敬师长,礼义皆无。”
宋幕翻看着那些资料,听见徐公公的结论,他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哼笑了一声。
徐公公被今上哼地紧张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一刻钟后,宋幕放下那沓纸,他看着徐公公那窘迫样,似被逗笑了。
他弯起嘴角,意味不明地道:“这世人的眼睛,全被人蒙了一层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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