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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个事儿?
“三年后,三年后你们一定要来啊!”城门外,清玄不舍地跟二人告别。
“会的会的!”阎叛笑眯眯地摸了摸清玄的头,又轻锤了一下天阳的肩膀,“你们两可一定要变得特别厉害,厉害到我一进城去找你们,就在各路小巷听到你们的名字。”
天阳重重地点点头。
阎叛看着清玄和天阳的背影,有些感慨地对子夜说,“哎,虽然相处也不过几天,但跟这两小孩儿有缘。”
“是啊。”子夜应道,牵起阿狗的手,“去街市逛逛?”
阎叛略有些窘迫地摸了摸钱袋子,之前住店又花了些钱,也不知道这钱够不够花,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坐地上给人看看手相也不知道有没有收入。
“我带阿狗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买给他玩玩。”
阎叛开口想拒绝,但看到子夜挂在嘴角的笑和阿狗期许的目光莫名其妙地把拒绝的话吞了回去,点了点头。
“对了,之前你说你在临城是个小乞丐,这话是真的吗?”子夜看着小乞丐,问道。
阎叛也没看出子夜有什么鄙夷的神情,就大大方方说了,“是啊,在街市上坐着,不过也不是完全靠别人施舍,有的时候看见谁面色不好,或有小劫也是会帮一下的。”
“没想过做生意?”
阎叛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个精力,我在找人。”
“哦?”
“找我媳妇儿呢。”阎叛笑着说,“喏,就阿狗的娘。”
阿狗轻咳了声,以示不满。
不知是不是阎叛听错了,子夜似乎轻笑了声,“阎兄的...娘子可是失踪了?”
“算是吧,不过,也是我把他弄丢了。”阎叛脸上有些懊恼的神色,不过很快就消失了,“不过不打紧,天下也不过这么大,我一定能找到他的。”
“嗯,那就祝你早日找到心上人。”
“哈哈哈哈哈哈好呀好呀,对了,你之前不说你有个心悦的人吗?怎么不去找她啊?”
子夜笑了笑,“我也把他弄丢了。”
“诶?”
子夜轻笑了声,给阿狗一直盯着的红糖葫芦付了钱,“吃吗?”
阎叛顿了顿,摇摇头,“不吃,我又不是小孩儿了。”
子夜将手上的递给阿狗,又从小贩那买了根给阎叛,“谁说只有小孩儿才能吃了?拿着吧。”
阎叛看着被子夜强行塞到手里的糖葫芦,轻咬了口,酸酸甜甜的,好吃!
子夜看着一下就笑弯了眼角的阎叛,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拍了拍阿狗的头,“吃慢点。”
“想吃凉糕。”阿狗又看着一个凉糕铺子,扯了扯子夜的袖子。
“诶,你——”阎叛刚想拦下,就看着子夜带着阿狗进了凉糕铺子。有些无奈地看着两人,到底谁才是他爹啊!
“两碗凉糕。”
“好嘞!”
“你不吃吗?”阎叛问道。
子夜摇了摇头,“不爱吃甜食。”
这又弄得阎叛不好意思起来了,瞪了阿狗一眼,阿狗就跟没看见似的,低头舔着糖葫芦。
“这张老板家的二闺女啊,怕不是招了邪了!”
“哎哟,这是咋了?”
“你没看见那张老板把全城的大夫都请去给张二小姐看病了啊,结果啊个个说看不出什么名堂,身体好着呢!”
“所以这张二小姐有病没病啊?”
“嗨,你当真不知道啊,这张二小姐啊好好的,瞎了!”
“瞎了?这不会是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这谁知道,反正啊没人看出有啥毛病,就好好的瞎了,听说了眼睛里还流血呢!”
“哎哟哟,这么渗人啊,啧啧这么一黄花大闺女,还没出嫁呢吧。”
“我之前啊瞥过一眼,那长的确实好看!”
“哈哈哈哈是啊是啊,这次梦缘湖啊又得有不少人冲着她去吧,唉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
那桌声音虽不大,但也不小,隔壁桌的阎叛三人刚刚好听得见。
阎叛不留痕迹地看了二人一眼,沉默了半晌等阿狗吃完了才说,“要不我们去...看看?”
阿狗眨巴着眼睛看着阎叛,心想着判官大人好像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啊。
阎叛抓了抓头发,没再说话,“要是你们没想去,那就...”
“去看看也无碍,全当是助人了。”子夜说道。
阎叛一愣随即脸上有了一抹喜色,“嗯!”
其实,阎叛确实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只是秉着不管别人闲事帮忙全靠缘的原则安安静静做个小乞丐的阎叛昨晚做了个梦。
梦到了阎不夜。
阎不夜站在自己的不远处,虽然看不清他的容颜,但阎叛很清楚他在看自己。他身上黑金的的华服被风微微扬起,阎叛无数次想向他靠近但却挣扎不得动弹,声音也被锁在了喉咙里发不出来。
思念和委屈一股脑儿的卡在了阎叛的胸膛,说不出去又按耐不下。
“小阎,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阎不夜好听的声音在这个空间里回荡,或许是太久太久没听到他的声音,竟然阎叛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他眼睁睁地看着阎不夜的身形消散,一句别走卡在喉管里。
待到阎不夜完全消散,阎叛才惊醒,一摸自己的脸早已全是泪水。
所以阎叛就在想是不是真的因为自己攒了功德,所以才能在梦里见到冥王大人。
阎叛心里有这个想法,便也下了个决心。反正助人为乐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我们去张府看看。”阎叛略一打听就知道张老板家在哪儿,顺便还问来了这家的一些基本情况。
张老板是这边有名的商人,膝下有两个女儿,一个叫滢雨,一个叫芮雪。听说是因为大女儿出生的时候是在一个大雨天,二女儿出生的时候是在一个大雪天。这出事的便是二女儿芮雪了。
听闻这芮雪姑娘是前几天回家之后突然瞎了的,没一点儿征兆。找遍了名医都看不出一点头脑,都说二小姐身子无碍,脉象也与正常人无异。
这芮雪姑娘在陵安城也是个有名的才女,长得漂亮又温柔,有不少人都倾心于她,所以这事儿一出啊,还有挺多人去张府自荐给二小姐治病的。结果啊别说治了,情况反而更严重了。一天夜里芮雪的眼里突然流出了血!
张府的人上上下下都吓得不行,这张老板更是请了人来做法,想是那幻乐阁长老死的那阴阁的煞气惹的祸。
“这事儿肯定跟清骨没关系。”阎叛边走边说,“这清骨被困在宅子里出不来,怎么会把这张二小姐弄瞎。”
“爹爹,你怎么知道他出不来?”阿狗对于阎叛把自己丢在客栈,没带自己去看看这件事还是略有怨言的。
“因为那宅子的咒,不仅是锁住了外面的人不让外面人进去,同样也困住了里面的人不让里面的人出来...”阎叛突然像想到什么样的,张大了眼睛看向子夜。
“怎么了?”子夜奇怪地问道。
“清骨出不来...”阎叛咽了咽口水,连走路的步伐都慢了下来,“那给你下蛊的人是谁?”
子夜似乎也是才意识到这一点,皱了皱眉。
“而且当时没注意,清骨根本就没有用过蛊虫,他身边都是毒虫,也可以说他根本就是毒虫拼成的□□!”阎叛有些自责,“怪我当时没想清楚,把这事想得太简单了。”
子夜摇了摇头,抬手想摸摸阎叛略微低下的头,但又几不可查地放下了手,“不怪你。而且现在我们不想这事儿,张府到了。”
阎叛反应过来,看着面前这朱红的大门,大门上还挂着好几张黄符纸。拍了拍自己的脸,扯出一个笑容,对门口的伙计说,“嘿,伙计。我家公子听闻张二小姐身体抱恙,特意从邻城赶来为二小姐医治,可否通报一声?”
伙计抬眼看着阎叛身后的男人,呵!一身月白色长袍配着一张俊气的脸。大夫?这是哪家的公子吧!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看着那人贵气的装扮想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急忙跑去通报了。
“公子?”子夜扬了扬眉毛。
“嘿嘿。”阎叛扯了扯子夜的袖口,“你看你这一身打扮,再看看我,怎么看我都是你家的小厮吧。”
子夜轻笑了声,“嗯,我家的...学医的小徒弟。”
“哈哈哈也行啊子夜师父!”阎叛并未注意到子夜那可疑的停顿。
子夜看着一身麻布褐衣的阎叛。
罢了这样也挺好,不会被别人惦记。
“来了来了,三位这边请。”
阎叛牵起阿狗的手,跟在子夜的身后。瞧着一个中年男人急匆匆地跑来。
“公子,您是来为二小姐治病的吗?”
子夜点点头。
管家打量这眼前的男人,确实是像小伙计说的一副贵人样,想来也不是什么骗子。
子夜似是不满来人的打量,皱了皱眉,“请问二小姐现在在何处?”
“二小姐在偏房,这位公子若你不急的话...”
“急。”子夜打断了管家的话,“你是管事的?”
“啊对对。”
“如果不想耽误你家二小姐的病,就赶紧带我去看看你家二小姐。”
“好好好!”管家内心想着先前来了那么多人都没治好二小姐的病,这年轻人一来就这么嚣张!要是治不好二小姐的病,就别想走出张府的门!
“还请问这两位是?”
“小徒弟和犬子”
还真是犬子。
阎叛心里翻了个白眼,那是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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