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江湖手游】我与蔡师兄的“相亲相爱”

　　点香阁一处名为不知春的阁楼里，灯影晃动，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不过气氛却有些剑拔弩张。
　　没错，此时正说话着的两个人就是我的主人和来点香阁劝他回武当的少侠，他俩每天都会吵架，至于吵架的内容，刚开始我还有兴趣听一听，后来对他俩这行为已见怪不怪了。
　　看见他俩站在桌旁僵持着，我偏了偏头，确认主人和少侠没注意到我，我迈着轻巧的碎步，跳到柔软的床上，摆出个舒适的姿势，开始闭目养神。
　　主人每次跟少侠，没聊上几句就不欢而散，表情凶巴巴的，语气也很冲，但其实他内心是特别希望少侠能多来的，你信不？
　　这不，俩人又开始了撕逼（划掉），增进感的模式。
　　“你知道我是谁？不怕死么？敢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
　　“知道呀，不就是那个被赶出武当的叛徒？
　　“你到底来做什么？”
　　“我来看你过得好不好，好让朴师叔安心，唉，却没想到你沦落此地……”
　　“放屁！谁说我沦落XX之地了？我是有苦衷的！现在我只是一时落魄，待我东山再起之日，就是武当覆灭之时。”
　　少侠叹了口气。
　　“师兄，何必一错再错呢？你也曾是武当的弟子，其他师兄弟包括朴师叔也希望你能回武当的。”
　　“我与武当山，已经无法回到当初了，我从不后悔我做过的任何一件事情！”
　　话题陷入僵局，少侠还待说什么，但已然被他师兄毫不留情扫地出门：“说了这么多，你还不给钱？给了钱之后，赶紧滚。”
　　少侠仍然不死心，想跟师兄多谈谈，但是他的师兄却是不想再开口，也不看他，静静站在窗边一个人发呆。
　　待送走少侠之后，主人坐在了桌旁，自己拿起酒壶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放在对面，而对面那个位置，却是空无一人。
　　他的神情落寞悲伤，不复往日所有人所看到的那样傲气凛然，与少侠针锋相对。
　　我从床上跳下，走到主人脚跟前，用尾巴缠绕他的腿，安慰他，不要难过。
　　主人看了我一眼，眼睛里的神情我看不懂，只见他郑重地拿起茶杯：“师叔，今天是您的生辰，可我却无法再在您前面为您祝贺，师叔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一直无微不至地关心我，当初金顶上所做下之事，我并不后悔，这是我自己决定要走的路，然而对师叔，到如今，我却只能说一句抱歉。”
　　说罢，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我跳进主人的怀里，他将我抱在怀里，用手抚摸着我的背顺毛，我不由得全身舒坦起来，渐渐沉入梦乡，竟没发现他却是一直坐在那里，目光一直盯着窗外，神情专注而安静，仿佛思索着什么。
　　点香阁每天人来人往，每天会有不同的客人找主人论茶，聊天，但是主人就算再厌烦也会忍耐下去，而每次当少侠来的时候，却总是脾气很暴躁，但我知道的是，主人并不暴躁，他只是太重情，太脆弱受不了一些伤害，而当受到伤害时只会以更为强大的外表来伪装，在无数个夜里，我都看到主人一个人静静地站在窗边，望着月亮和星空，沉默不语。
　　初来到点香阁之时，主人脾气十分暴躁，但因为武功被压制却不得不听从阁主沈袖的话，到后来冷静下来时，平常的休息时间里他都在发呆。
　　我偶尔会听到主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你后悔吗？后悔沦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不，我是不会后悔的，师尊为了邱居新无视我，十几年所得到的一切就这样眼睁睁从手里失去，只恨当时金顶的计谋没有成功，让武当其他人看到作为武当的掌门人萧疏寒的失败。”
　　自上次惨被师兄拒绝以后，少侠来得更勤快了，勤快到，连主人有时都会忘记给我喂吃的，作为主人的猫，我从不挑食，但是一顿三餐却不能落下。
　　想起这个，又听到少侠的脚步声，正往房间走来，我很不开心，饿着肚子，无精打采地趴在主人为我布置的小窝里，虚弱地叫了一声，“喵～”
　　主人听到走过来，温柔地顺了顺我的毛，歉意说到：“等我把那唠叨的师弟赶走，回头就给你喂些吃的，乖～”
　　说罢，转过头，又换上了少侠日常所看到的那副神情，坐在桌旁，等少侠进来。
　　“你来这里，是邱居新让你来看我的笑话对吧。”主人语气表现得十分生硬，似乎已经确认了少侠此次再来的目的。
　　“邱师兄根本不知道你现在在这里，何谈让我看你的笑话，你总是把自己放到跟大家相对立的位置，不会很累吗？”
　　听闻少侠的话，主人完美无缺的表情似乎出现了一些裂痕，语气带了几分急促：“我的事不要你管，你不是我，不知道我遭遇了什么。快走快走，不要来碍眼。”
　　“师兄，如果你想早点还清所欠的钱，和我说就是了，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呆在这个鬼地方！”少侠一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深深刺激到了主人。
　　“我在哪里，跟你这种人有什么关系！喝了茶，赶紧滚。”
　　但少侠在经过长期与他师兄的吵架，并以此来增进感情后，脸皮厚度今非昔比，自是不肯轻易走的。
　　我很想叹口气，这少侠要死磕主人让他回心转意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也不是不行，但是主人愿不愿意放下，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
　　半夜，主人不情愿地跟少侠开怀畅饮后，在主人喝多了，浮夸地唱了首歌后，少侠突然间询问起关于主人的师叔的事，主人醉得迷迷糊糊中，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不过少侠的神情很迷茫，估计一个都没有记住……
　　点香楼除了茶艺师精巧的茶艺外，还有就是它的饭菜也是一绝，汇聚，全金陵有名又厨艺高超的大师，亲自掌厨。
　　尤其是螺蛳粉算是最经典的一道菜了，跟臭豆腐有异曲同工之妙，连主人也受不了诱惑，有时候也会点一份螺蛳粉吃，最开始，主人也想给我吃，但是我受不了那气味，在主人看到我对螺蛳粉不感冒后，最终放弃了这想法。
　　月色十分美好，主人抱着我站在窗边，给我喂吃的，“喵～喵～喵～”听到我的声音，主人神情一片温柔，边喂我，边哼着歌：
　　“卿云烂兮，糺缦缦兮。日月光华，旦复旦兮……”
　　这首歌平常主人也会唱给少侠听，不过那时主人心情并未有这般轻松惬意，我不知道这首歌是主人的师尊教他的还是其他人，但是通过平日里唱给少侠听的时候，他眼睛里化不开的怀念和怨愤，那时候他该是想起了他的师尊吧。人的情感可真是个复杂的东西，懒得去想。
　　突然间我觉察到了什么，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转过头便看到主人的师弟，在桌上放下了什么东西，随后便不发一语，望了我这边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我还有些纳闷，往常少侠一开口便是开导他师兄，不到他师兄动起手赶他走，他绝不离开，虽然主人武功如今被压制，但是今晚他却如此不拖泥带水地离开，也着实让我惊讶。
　　主人应当也是察觉到了的，但是他却没有转过身看一眼，待少侠离开后，他才走过去拿起放在桌上的十两银子，脸上似有触动，眼睛里却看不出什么。
　　日子一天天过去，少侠风雨无阻，每天都来点香阁看望他师兄，两人一来除了互怼就是瞎扯淡式的聊天—当然是少侠单方面的，至于主人，仍然一副随时爆炸会揍人的模样，但我知道，主人不会打他这个师弟的，跟武功被压制无关。
　　以前两人在金顶上的仇恨，估计主人都忘的差不多了，虽然每次跟少侠聊天，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当然，少侠也知道，所以，今天的少侠不知道怎么抽疯了，开始花式作死，行为跟以前有些不同，风格转为直接了当。
　　刚从外面溜达一圈回来，消消食，就看见主人的师弟，少侠一脸气急败坏地样子—起码从外表来看是这样，但对于我这只长年累月听他俩吵架的猫，一切无所遁形。
　　“蔡居诚，你这混账东西，背弃师门，今天我就要替掌门除害！！”
　　我慢悠悠地走到我的小窝，眯着眼睛看着主人跟他师弟，撕逼（相亲相爱）。
　　听到少侠想动手，主人一脸不屑，语气漫不经心，眼睛却看着我这边：
　　“想动手？你以为我会怕了你？要不是我身在此地受制于人，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少侠察觉到主人并不想和他动手，他不由得气馁，激将法似乎不太奏效。
　　主人受制于人是真，但真的是不想跟他动手，因为他早识破他师弟伪劣的激将法了。相处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这师弟啥脾气，怎么可能会一夜之间就变得这么硬气，还敢挑衅他。
　　当年武当金顶之上，他就看出他这个新入门的师弟，性子很耿直，特别好骗，没想到下山这么久，似乎也就稍微圆滑那么一丢丢。
　　就算师兄不跟他动手，少侠也仍然没有放弃：
　　“你想动手就别废话，赶紧打上一场我好把你带回去向朴师叔陪罪！”
　　听到师弟还在那激他动手，不肯放弃，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假装道：“我要淡定，再打坏了这里的东西，我就永远再也离不开了。”
　　此话一出，少侠立马急了，脱口问道：“师兄，你是怎么被骗进来的？我不会告诉别人，作为江湖中人，你也不该沦落此地，即便你做错过，但是武当的师兄弟们看到你深陷泥潭也是会难过的。”
　　“呸，他们才不会如此好心，他们只会嘲笑我的一时落魄。”
　　眼看少侠还不走，他使出了必杀技：“说了这么多，你还不给钱？”
　　少侠一脸懵逼，师兄也太爱钱了吧……
　　为了能多待一会儿，少侠居然跟主人干起了酒杯。但经过跟少侠无数次的喝酒经验，主人酒量提高了不少，不会像以前那样轻易喝醉了，但少侠的酒量却始终一直是那样，仿佛没变过。
　　于是，今晚少侠不胜酒力，喝了几杯便就醉的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酣睡。酣睡的少侠，一脸傻劲，还有说梦话的习惯。
　　“师尊，你再冰山一些，就快成面瘫了……面瘫是病，得治……”听到吐槽萧疏寒，主人竟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蔡师兄，你至于嘛，我当时不得已而为之，你就想拿剑捅我……”
　　主人盯着趴在桌子上神志不清的少侠，在考虑要不要把他这师弟给扔出去，这是他自找的，谁叫他那么傻，还敢跟他翻旧账，哼。
　　我不禁为少侠默哀三秒，但愿他不会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蔡师兄，你真是一根筋，非要死磕到底，陷在点香阁，还不让我救你出去，掌门当初肯定有苦衷的，朴师叔还逢人就说，知道你消息就给他回信，但我一直不敢说，怕他难受。”
　　主人的脸色阴晴不定，但我感觉他已在爆发的边缘。
　　紧接着，少侠突然叫了一个人的名字，主人听了后十分不悦，毫不思索地把不省人事的师弟给扔出点香阁，不过，在扔出去之前，特意嘱咐点香阁的伙计把少侠送回他的住处。
　　唉，主人的心思真难猜……
　　一直以为主人的性格其实很强势的，一根筋，不会转弯，结果，不曾料想“为三斗米折腰”这种事也会发生在他身上，简直难以置信，好吧，可能是因为他伪装得比较好，让所有人都相信他很强势，不会低头的？
　　某天来自主人和他师弟的对话，前面的聊天内容不是重点，重点是后面的这几句：
　　“我光顾你别的不说，至少能给你点赏钱好让你拿去还债，打碎的那个“古董”很贵重吧，既然你不稀罕，那我就走了。”
　　主人欲言又止：“等等！你……留步……别、别走……”
　　这句话让我都差点想歪了，要不是确认主人很正直的话。但事实上主人只是心疼钱而已……
　　“逗逗你罢了，瞧把你紧张的。我这么大的人了，不会去做那种告状的事情，你放心。”
　　少侠，你一副宠溺的语气是闹哪样？休想跟我抢主人！！哼……
　　事情的最终结果是，少侠留了下来，给了茶钱后，还把自己身上全部的钱也留下來了。我严重怀疑，主人为了钱，连美男计也是无所谓的；那个少侠八成对主人有想法，不然哪能天天坚持来看主人，还无论主人是否对他有好脸色得那种。
　　而从那以后我的人生乐事就是窝在主人怀里睡懒觉，然后围观两人相亲相爱，无不惬意。
　　最近主人的心情似乎不错，他快攒齐赔古董的钱了，而买软筋散的解药的钱也已筹备到一半。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三年后。
　　中原洛岭古道上，一道挺拔的身影缓缓地走着，此人身着武当镇玄衣，背绑镇玄匣，面目冷峻，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势。
　　前提是，你得忽略他怀里的那只猫，没错，此人就是蔡居诚，就是我的主人啦，怀里的那只猫自然而然就是我了。
　　你问我俩怎么往这里来了？？
　　说来话长，此事得从当年主人叛逃武当开始。
　　当年主人跟翟天志合作失败，主人还好跑得快，不然，等皇帝和武当缓过神来，肯定分分钟被围攻。
　　逃离武当后，主人对山下的世界所知甚少，再加之逃出匆忙，又没什么贵重东西可典当，换取银两，元宝，只得把随身跟随多年的镇玄匣给当了，四处找寻翟天志的踪迹，准备好好地跟翟天志算账，经过多番打听，终于在金陵点香阁打探到翟天志的踪迹，于是他怀着一腔怒火去找翟天志了。
　　原本以为能发泄一下自己的怒火，谁知道反被翟天志算计，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跟翟天志在点香阁交手过程中，不小心把点香阁的一个古董给打碎了，当时，他没注意，不知道这古董的贵重，但翟天志知道啊，见形势不好，赶紧溜之大吉，剩下气急败坏的主人在点香阁，被老板要求赔偿。此时，主人身上啥都没有，怎么赔？
　　点香阁老板在主人身上看了一圈，搞得主人心里毛毛的，准备想跑，但不曾料到点香阁老板竟也是会武功之人，挥手一撒，主人便中了软筋散，没办法，只好接受阁主的要求在点香阁当茶艺师。
　　经过长久发展，终于存够了钱赔了古董，但是阁主沈袖却不让他离开，日夜派人看守，最终他找了个机会逃出来，在逃出来之前，听说，翟天志在这边，暗地里要搞什么动作，于是，他便来这里了。
　　然而主人都在这里待了半个月了，依然没瞅到翟天志的一根毛。
　　“这该死的翟天志，当初坑了我之后，就跑得无影无踪，好不容易打听到一些风声，等了半个月都没有看到人影，莫不是知道我出来了？故意躲着。”
　　主人可能也意识到，生气骂人也没有用，这么干等着，也没办法，出来得匆忙，毕竟机会太难等，所以半个月下来，他的盘缠已然不多了，他得找个地方住下，找份活计才行。
　　于是乎，他乔装改扮一番，接红白榜，靠悬赏攒了一些银子，在金陵的一处人烟稀少的城郊修了一间简陋的房子。
　　他一直都在找翟天志的消息。
　　同时他也在探听点香阁和武当有没有派人追杀他，但奇怪的是，在外面探听“蔡居诚”这个人时，大部分都只听说过名字和事迹，并不知晓他逃出武当后的下落。
　　难道当初他在点香阁其实并不完全是意外？看来点香阁身后的势力不一般，但是，如今这些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现在只想杀了翟天志。
　　在这期间，因他常年揭榜，他在白榜红榜上的名气也越来越大，虽然并没有人知道他就是当年那个武当叛徒。
　　他也尝试过寻找其他助力，万圣阁之流，但潜意识里，他又觉得万圣阁太过可怕，深不可测。如果自己被坑了，肯定是被坑死的那种，想起跟翟天志的合作，他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样下来，他居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合作对象，当初信誓旦旦在师弟面前说，等他东山再起怎么怎么样，反被师弟嘲讽，这下还真应验了。
　　“喵～喵～喵～”
　　“还好有你，不然我觉得我可能要疯………“
　　主人，你不是早疯了？难道是装的？
　　眼看着目标和人生理想落空，他又不想回武当，干脆就找了块地方，隐居起来，偶尔接接榜，赚赚生活费，远离那些是非。
　　至于师尊，邱居新，他仍然心有怨恨，但时间从来是能改变一切的东西，包括情感，十几年的怨恨，跟几十年的无忧无虑，到底哪个更值得呢？
　　他不傻，只是被怨恨蒙蔽了心，看不清自己，执着于不必要的执念，所谓的更多关注，在经历点香阁之事后，他已有所看淡。
　　“大概是将所有人相忘于江湖才是最好的结果吧。”主人摸了摸我的头，自言自语道。
　　十年后的某一天，主人正在湖边钓鱼，突然听见远处有人在叫他，“蔡师兄。”
　　他的第一反应运起轻功赶紧跑，他完全不想再见到武当的人，包括朴师叔，因为他已经无颜再见他了。
　　然而，来人又笑道：“师兄可真是忘恩负义，当初点香阁一别，自己偷偷跑了，也不告知师弟一声。”
　　思索了半天，他终于想起来，这不是那个傻乎乎的师弟么？十年不见，怎么觉得这个师弟哪里有点不对？
　　“ 原来是少侠师弟，这么久，居然还能认出我。你此行来，莫不是又想劝我回武当，我劝你还是回去吧。”
　　看到师兄对他如此客气，他不得不相信江湖上盛传的：红榜白榜揭榜第一人是曾经的武当叛徒蔡居诚。
　　“师兄，此来我是告诉你，皇帝，已不追究你的过错，而天道盟也撤回了对外关于你的通缉，朴师叔已回到了武当，大家都在等着你回来。”
　　“让我再想想吧，我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等想通了，我自然会回去的。”他有些想回去看看他的师叔，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个待他如亲子的师叔了。但，他感觉自己并没有彻底放下。
　　“不过此行，师弟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师兄答应。”少侠笑容似乎太过灿烂了，被抱在怀里被两人一直无视的我思考到。
　　“哦？什么请求？”
　　“此行，师尊让我下山的另一目的就是让我俩一起行侠仗义，师兄在武当所待时间比我长，自然阅历也比我丰富许多，我有不懂之处也好请教师兄。”
　　主人埋头思索了下，复又抬起头来，神情里满是意气风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天意卓绝，惊才艳艳的二师兄，“好，不过以后行走江湖，你可要听我的。”
　　“没问题。”少侠答应得一脸爽快，但我总觉得有阴谋。
　　于是乎江湖上后来便出现了“两人，一猫闯江湖”的传说。
　　能默默守护也是很好的呢，少侠抱着我，对我说到，当然主人肯定没听见……
　　后来的后来，一切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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