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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
这两天的时间,乔和威廉过得相安无事,乔每天去机械师协会工作,快要到女王的寿辰了,所有的订单都一下子增多了起来。威廉一天在乔的家里无所事事,只好按照他在军校的生活方式,早上去跑步,回来是俯卧撑,不过乔的屋子太小,威廉表示不够他练习行进步。
乔只想说那你就赶快回去。
埃文斯家的佣人来了两次,被威廉好声好气地劝走了,反正埃文斯先生现在和内阁还有上议院里的一些人斗得不可开交,埃文斯夫人看不到儿子,索性去南边的农场去选购葡萄酒了。
威廉乐得自在,每天没有事就在家里读书,快要到中午时候就给乔做一顿中午饭。
乔害怕威廉在菜里下毒,所以每次都要让他先吃。晚饭也是威廉做,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再放一会儿他就要在伦敦湿润的气候里发霉了。想到这里,乔也理所当然地开始差使威廉。
后来,弗里克来乔家看了一眼,说他们两个这个样子像是老夫老妻。
于是乔就用他半个月的工资在娜塔莎那里买了弗里克半条腿。第几条还未定。
临走前一天下午,正在苦思冥想的乔看到了在工厂里游荡的威廉。
“会长,他怎么进来了,订货不是在外面吗?”乔突然站起来,威廉坏笑着看了他一眼。
福斯特正在卧在他的沙发椅上睡着小觉,一听到乔的大喊,就惊醒过来,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威廉:“埃文斯公子,哦,又来送钱……不,订货了?”
“我买你们一个人。卖不?”
“谁?我孙女别想,其余随便。”
咚!另一边传来一大声巨响,然后就看见一脸不好意思的凯恩还有满头黑灰的娜塔莎走了出来,两个人在设计花车的动力系统,看来是蒸汽动力机出了点问题。
“怎么了?”艾薇儿从桌子上抬起头来,她在负责最近几个定制的怀表。
“就是因为动力机的齿轮松动,爆了一声。”凯恩不好意思地说。然后歉意地看着娜塔莎。
“我说了蒸汽机体积不能再小了,不然压强过大,容易导致其他部件松动或者移位。”娜塔莎冲着凯恩大喊。
因为理念冲突,两个人就去后面的测试场地里打了一架,娜塔莎压倒性胜利。壮实的凯恩毫无招架之力地倒在地上。娜塔莎拍拍手说:“和你家二胖一样,看着壮实,下盘不稳。”
正在膜拜鸟王斯迈特的二胖怒气冲冲地瞪了娜塔莎一眼,被娜塔莎瞪了回去。
斯迈特无奈地摇摇头,飞到威廉的肩头,蹭了蹭威廉的脸颊。
威廉放声大笑:“哈哈,我买你们公会的乔机械师。”
马斯走过来给威廉送来了一杯红茶,说:“我们公会的二枝花,可不是说买就卖的。”
杜特鬼魅似的出现在马斯后面:“那你就是我们公会的三枝花了?”马斯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拐子,然后杜特吃痛着说:“这不是傀儡啊!”
福斯特眉毛一吹眼睛一瞪:“怎么不是说卖就卖的,人抱走,上班时间送回来。”
乔无奈地看着那几个人,又看了一眼置身事外的莫顿,他正在为一些装饰刻上浮雕。
艾薇儿拉拉沮丧的凯恩的袖子说:“凯恩,你可以和娜塔莎赌博定胜负。”沮丧的凯恩更沮丧了。
威廉没有去找乔,他就坐在福斯特旁边和那个老头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但是眼光一直粘在乔的身上,不肯离开。
乔想起来自己前几天走的时候自己第一次做的那个拙劣的怀表还放在桌子上,于是冲着正在和马斯眉来眼去的杜特问:“杜特,我放在桌子上的怀表呢?”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全部人都惊恐地看着乔,乔不明所以,只是他看见威廉的脸因为憋笑胀红了。福斯特立刻对着杜特使了一个眼神,杜特心领神会:“那个忧伤的怀表,已经回归大地的怀抱了。”
看见乔将信将疑地坐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乔决定用工作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再一次确认了排气系统的设计方案,这次女王寿辰订购的花车体型明显比之前的大,这两年英国的财富积累已经达到了世界顶峰,女王寿辰各个家族乘坐的花车一年比一年豪华,更不要说那几个看不惯的家族之间还要相互攀比。
排气系统既要可以满足条件,让蒸汽机不要过热,更难的是,如何在保证效果的情况下,让外排的管道显得美观。
这可真是愁死乔了,更何况他还感觉到了后背那种饿狼一般的眼神,就像是自己被搬到了餐桌上,威廉正磨着刀叉准备下手一样。
乔一气之下决定明天再来,拿起图纸从后门离开了,威廉礼貌地和福斯特还有其他众人道了别,也跟着乔从后门离开了。
后门正对的街道比较萧条,少有人路过。乔走出来,最近伦敦的温度也渐渐上升,想来是已经到入夏了。不过伦敦终年都被浓雾笼罩,看不到明媚的阳光,只有少量昏闷的光线精疲力尽地来到地面。
乔开始想起北英格兰的草场了,那里的夏天有湿润温暖的从被大西洋吹来的季风,草场上的风车不知疲倦地转动,约瑟夫家的牛羊悠闲地享用着只属于它们的草场,旁边胖胖的约瑟夫哼着不知名的歌曲。那时候,阳光把一切给晒得暖暖的,把草甸晒得香香的。
贝克会在干什么呢?还在母亲的遗照前流泪吗?还是已经离开去到另一个地方?
想着想着,乔路过一家花店,在伦敦这座钢铁之城,实在是少有花店,即使是有,也是冰冷的装饰,让一切的鲜花都显得没有生气。不过这家花店里面有着淡黄色的琉璃灯光,所有的花都被镀上了一层浅浅的橙黄色。
乔想到杜特那里永远用不完的玫瑰花,看来是从这里来的了。
乔看见了蓝铃花,那种在草甸上绵延无际的紫色小花,在这里孤零零地被插在玻璃花瓶里,它低垂着的花朵有着那种别样的情致,柔和而均匀的紫色给了它一种羞涩与淡雅。
“英国蓝铃,公子。”一个微胖的女人从后面打开门走出来,她头上系着头巾,露出妈妈一般和蔼可亲的笑容,她说:“花小而花密,完整而优美的风铃形,寓意‘拜访’,栽在家里很好看的。”
“乔,你干什么?”威廉打开花店的门,站在门口问。“我……”乔居然没有话说,“随便逛逛。”
乔抱着那一瓶蓝铃花对着老板娘说:“就要这一瓶吧。”老板娘笑眯眯地给乔包装好了,乔又买了一个雕饰精美的花瓶,就径直走了,仿佛没有看到威廉一样。
“想家了?”威廉追上乔,和他并肩走着。乔抱着花瓶,眼神低垂,没有答话。
回到家里,把花插在花瓶里,放在阳台上。花朵轻轻摇曳,似乎真的可以发出风铃一样的清脆的响声。“你看,它们知道,有客人。”威廉笑着说。
乔一脑门黑线。
“明天你要走了,我去做饭吧。”乔难得一见地要给威廉做一顿饭,威廉也就笑着卧在沙发里看书了。
当晚,威廉就和乔一起吃了一顿全胡萝卜宴,威廉知道这一定是乔故意的,明明家里还有其他的食材,却全要用胡萝卜。
在乔把最后一样菜胡萝卜派端上餐桌的时候,威廉终于忍不住哭了,说:“乔,你这是,要和我同归于尽啊。”
乔一脸淡然,说:“没有啊,我发过誓,如果我安全到伦敦,我就吃一整碗胡萝卜的。”
“又不是我吃啊……”威廉颤颤巍巍地把叉子伸向了那一盘胡萝卜派。
乔看着这一桌橙黄色的胡萝卜宴,也觉得反胃,他实在没有办法去逼迫自己自己吃完这一桌。橙黄色的菜和桌面木板的颜色完美地融合在一块。
“快吃,下次你再来,我继续给你做。”乔一脸热情地看着威廉。威廉听出来了这几句话里包含的浓浓的威胁。
“乔,你快吃,多……多好吃啊。”威廉笑着,使劲把盘子里的菜挑给乔。最后两个人面前自己的盘子上全部装满了对方的胡萝卜。
然后两个人凭借着非人的毅力把全部的胡萝卜吃完了,第二天弗里克知道这件事表示对威廉的钦佩无以复加。
吃完晚饭,乔一脸难受地躺在床上,拿着那天从图书馆里借回来的最后一本书,慢慢地阅读着,时不时做一下笔记。
威廉敲了敲门,走了进来,说:“喂!乔。”
乔把书放下看着他。
“最近伦敦阴雨沉沉的,每天也看不到太阳,在这里呆太久恐怕手脚都要酸痛。”威廉随意地说,他走到乔的床边坐下,乔迅速地向着旁边移动了一大截。威廉被他这种行为逗笑了。
“实在酸痛的话,”乔迟疑了一下说,“就砍了吧。”
威廉:“……”
威廉:“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说,我们要不然回去一趟。”威廉没有等乔回答,就拉上门出去了,还不忘送上一个甜甜的笑容和一句“晚安,做个好梦。”
乔把头埋在臂弯里,想了想,翻了个身。
回家吗?和威廉吗?
不一会儿的功夫,乔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脸色十分奇怪的乔一脸尴尬地送走了依依不舍的威廉,还有兴高采烈的弗里克。
回到家里,乔开始了风风火火的大扫除行动,连那一窝许久没有犯事的小老鼠也给翻了出来,大慈大悲的乔并没有残忍下杀手,只是把它隔空一丢丢到了福斯特的家里。那一刻乔的感觉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很爽,三个字,真得爽。
当乔收拾到客房的时候,他看见了威廉叠地整整齐齐的被子,还有列地整齐的书籍,他又想起来了昨天的那个梦。乔走到床边坐下,鬼使神差地拿起被子,在鼻尖轻轻拂过,是威廉的味道,是草甸上淡淡的阳光的味道。
想到这两天的生活,每天早餐威廉都会给自己准备好,每天中午还有晚上回来都有扑鼻的饭菜香,还有威廉撒娇的一句话:“回来了?”
夜晚的时候,威廉静静地看书,眼神认真,头脑专注,书页翻动会发出细小的响声,那一刻,乔真的觉得这个房子里有什么被填满了。
乔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什么被填满了。
现在的房子空空荡荡,文森去和李江云一起住了,去看他的时候浑身一股药香,据说弗里克也经常去看看文森。现在威廉也走了,整个屋子显得有些寂静,原来乔还觉得这么大的屋子真自在,说不定自己可以在地板上打滚玩,而现在的乔居然觉得有些落寞了。
想什么呢!乔使劲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乔坚定地告诉自己,乔,即使不会喜欢上威廉的,你只是还没有遇到心动的女孩子,以后你娶的也一定是一个漂亮贤惠会照顾人的淑女。乔愤愤地想着,把床单被套全部丢进了蒸汽滚筒,让威廉的气味在自己的身边彻底消失。
同时,前往皇家军事学院的蒸汽马车上,弗里克听威廉叙述了这几天的幸福生活,感叹道:“威廉,你真是一个会照顾人的人。”
威廉开心地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乔回到了机械师公会,不过眼前的景象把他吓了一跳,机械师公会里的人全部站成两列,福斯特拄着手杖站在正中间,所有人的脸色严肃,隐隐还有着痛苦和难受。
“乔,就差你了。”福斯特把眼睛撑开一条缝。
“到!”乔一下子被这严肃的氛围给感染了,然后端正地站在一旁,靠近凯恩站在一起,凯恩悄悄对着乔说:“少年,考验你运气的时候来了。”
乔嘴角一抽,发现自己到达伦敦以来,运气一直就在走下坡路,先是火车出事,后是舞会遇到威廉,再后来出个门都能遇上伦敦近几年来最大的雨。
马斯推着一个圆盘走了过来,他今天的两只手臂上都用了特制的手套,上面有着轮轴牵引,一般来说是对手臂持久力要求较高的行业才会使用。
“杜特,给乔讲讲规则。”杜特走上来,说:“三个漂亮而优美的小球……”
“别废话!”娜塔莎和艾薇儿同时喊道。
“三个小球,放在空中,这个圆盘下面连着蒸汽机,拍打按钮,小孔可以放出蒸汽托起小球,十分钟后三个小球落到哪三个小孔里,哪三个就中奖。”杜特用简洁的语言迅速说完了。
福斯特转过身,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怀表,怀表上面锈迹斑斑,但是还是可以隐约地看出这个怀表曾经是有多么华丽。
“十分钟,开始!”
乔看着其余众人都开始疯狂地拍打按钮,那三个小球就开始在白茫茫的蒸汽云上上下浮动,跳着轻巧的舞。乔也斗志昂扬,虽然不知道会输了会发生什么,但总之大家都这么费力,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乔也开始拍打自己面前的按钮。白色的蒸汽滚滚地冒出来。
五分钟后,杜特已经不行了,隔三差五看着小球要落到自己这里时才猛按几下。马斯完全靠着手臂上的机械装置带动了,他整个人就只剩下手臂在不停地上下运动。
娜塔莎和凯恩都非常强大,还在以较快的速度拍打着按钮。莫顿一脸风轻云淡,永远以匀速拍打着按钮。乔已经按不动了,他虽然单身了十六年,但是这个手速还有耐久力确实不够格,他只能喘着粗气,很缓慢地按两下。
艾薇儿看着大家一个二个要死的样子,她就莫名地开心,她的按钮上有一个弹簧小人,自动在上面跳动着,还不停地敲打着自己胸前的鼓。
离十分钟还有几秒的时候,大家似乎把最后的一口气都用在了这最后几秒。
“三。”乔也在做最后的挣扎。
“二。”马斯的机械手臂也超过了负荷,慢了下来。
“一!给我停!”福斯特晃晃悠悠地走过来,瞪大一只眼睛向着圆盘里一看,然后一脸欣慰地离开了。
众人都还在疲惫之中。圆盘里的蒸汽慢慢地淡去了,大家看到那三个小球静静地躺在三个小孔里。
乔,马斯,杜特。
娜塔莎和凯恩喜极而泣地拥抱在一起。
艾薇儿走过去拿起她的弹簧小人,走到风轻云淡的莫顿身边,冲着莫顿笑了两下。莫顿勉强地作出一个笑容回应了她。
马斯是没有办法再说话了,他的手臂无力地垂在他的两侧,看上去极为凄惨。
杜特走过去,本来想拍拍马斯的肩膀,不过手举到一半就无力地落了下去,也就只能用眼神表现一下自己的安慰之情了。
乔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呆呆地问:“怎么了?”
凯恩走过来撞了他一下说:“女王寿辰要乘坐飞艇,每次都是皇家和公会各派三名机械师,你们被选中了。”
“那……为什么你们要表演地像是让你们去死一样。”乔瘫软在椅子里,他的手也确实使不上力了。
“因为……”凯恩欲说还休。
福斯特抬起一只手制止了凯恩,然后扯着嗓子大喊:“马斯!滚去弹琴。”
“弹不动了。”马斯带着哭腔。
“扣工资,还要让你加班!”
马斯悻悻地走到钢琴前坐下。
“皇家学院,皇家学院……”娜塔莎开始轻生哼唱,伴奏也从马斯的琴了流淌了出来。
“古板的地牢,”艾薇儿捧着自己的心脏,生无可恋。“呆滞聚集地,”凯恩坐在椅子里,把头埋下去。“落后的礼仪,”莫顿用他低沉的嗓音唱。“束缚自由的荆棘,”娜塔莎把头一歪,靠在机械锅炉旁,眼神没有聚焦。
“他们鸡蛋里头挑石头,”马斯唱,他的手在钢琴上游走,弹出低沉缓慢的音乐。“他们是最完美主义。”杜特把玫瑰放到鼻子那里,只是玫瑰花瓣全部随风飘零。
“哦!皇家学院。”福斯特把胡子一吹,轻蔑地唱。
“哼!皇家学院。”齐唱。
“你是与狼共舞,”杜特翘起二郎腿,背后几个相同的杜特双臂一垂,左右摇摆。
“你是与虎谋皮,”凯恩用粗犷的嗓音唱。
“你是与木交流。”福斯特说。
最后一个沉重的音符落下,所有人都沉浸在刚才那种情绪之中。
“乔,试试。”娜塔莎走上来,把一把双管蒸汽枪放在乔的手上。乔用怀疑的眼光看了娜塔莎一眼,问:“这个,不是去打仗吧。”
“差不多。”艾薇儿说,“你现在对着最远处那个靶子,看看可不可以射中。”说这艾薇儿用手做出枪的样子,然后对着乔说:“biu~”
“乔,到时候你看谁不爽,就把谁的帽子给他打下来。”福斯特说。
“到底是要去干啥啊!”乔拿着枪的手瑟瑟发抖。然后换来了所有人的高深莫测的笑容。
“寿辰之前,你们有一次碰面会,要去交流交流切磋切磋。”福斯特说完这句话,除了乔以外的所有人就打了一个寒战。
“试试?”娜塔莎说。
乔把头上的护目镜护目镜取下来,调整一只眼睛的焦距,使远处的靶子清晰可见。想不到父亲给自己特制的护目镜终于发挥上了用场。
乔试着举起枪,但是自己的酸软的双臂一套起来就不停地发抖,完全没有办法射击。
“莫顿,去帮帮他。”福斯特说。
莫顿走上来,向着乔的肩膀上一压,一只手托住他的上臂,狠厉地说:“在战场上,就算是手再也抬不起来,也不能颤抖。”
乔被这冷冷的语气一吓,居然用尽了自己最后一点的力气稳住了手,朝着那边的靶子开上了一枪。
马斯用钢绳牵引自己到了马斯的那一边,然后端详了弹孔好一会儿说:“七环。”
杜特走上来搂住乔的肩说:“好,到时候我们这边的枪手就是你了。这可是美丽而知性的娜塔莎姐姐制作的新枪,给那群木头一点厉害瞧瞧。”
乔环顾众人,每个人都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艾薇儿还用着手比着枪,对着乔的脑袋说了一声“biu”。
福斯特慢悠悠地走上来,对着乔点点头,说:“是射击的好苗子。记着我的话,看谁不爽就是一枪,不过打帽子就行了。”
乔现在最想的就是,向着福斯特这个老头的脑门上来上一枪。
与此同时,皇家军事学院。
弗里克和威廉正匍匐着端着枪,弗里克快速地一按扳机,那边的靶子上就出现了一个圆孔,报环的教官穿着挺拔的英国红色军服,说:“八环。”
弗里克站起来,擦去额头上的汗,看着威廉。
威廉开枪,教官怒吼了一句:“威廉·埃文斯,你怎么回事,怎么就射击那么差?三环!”
威廉不好意思地笑笑,也坐到了弗里克的旁边,看着下一个人瞄准射击。
“威廉,你什么都好,这射击就是过不去啊。”弗里克从草场上摘下来一根草,叼在嘴里。
“哪有一来就射地好的?”威廉反问。
弗里克没法回答,只好转移话题,说:“上次我们两个人提交的申请通过了。”
威廉开心地一笑,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草地,在稍微远离伦敦的这里,可以看见金黄色的阳光亲吻芳香的草地。
“你怎么确定乔小公子一定会去?”弗里克一脸疑惑地问。
“那不然我就去找福斯特那个老东西退钱。”威廉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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