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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九 爆发
勉强将两族日后如何相处的问题解决，关于联姻的讨论正式进入正题。千手和宇智波事先已经做过大量的功课，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沟通，并取得对家的同意。
婚姻模式毫无疑问不能采用过去的形式，无论是访妻、招婿还是嫁入，都不合适。千手和宇智波决定综合一下，不以夫妻为名，而只以伴侣相称，某种程度上，应该算是互相嫁入、也互相入赘，但谁都不改姓。
这一条最基础，确定之后礼仪、仪式、流程等等方面都有了大致方向。首先是交换婚约名帖，纸张必须采用最高级的和纸，宇智波早有准备不说，千手扉间知道对面家族的讲究，由千手柱间亲自书写的婚约名帖已经备妥。
宇智波泉奈十分满意，接下来开始讨论金品。
因为双方都算嫁入的关系，宇智波和千手需要分别向对方提供包含末广（白扇）、友志良贺（白麻线）、子生妇（海带）、松惠节（鲣鱼干）、寿留米（干鱿鱼）、家内喜多留（柳樽）、金包（彩礼钱）在内的传统七品彩礼，在此基础上再分别根据家族情况，准备两样具有特色的东西，凑成九品。
至于金包，双方协定以一百万为准。
接着是结婚仪式和日期，千手家大多举行佛前式，他们也有专门的佛龛和祠堂，而宇智波家多为神前式，同样有专门的神社。
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毫不退让，唇枪舌剑的激烈争辩半天，也没有达成一致。
千手柱间听了一会儿，他敲敲小几，将下面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笑着建议道：“不如用神前式吧，仪式完成后我和斑再回千手，前往祠堂祭祀双亲和先祖。”
这样的话勉强算是两全其美，千手扉间皱起眉，问道：“那婚礼仪式在哪里举行？”都去宇智波家的神社，那本族客人也太过尴尬，而且万一闹出什么事端，就不太妙了。
宇智波泉奈还没有趁胜追击，宇智波斑已经道：“就在两族边界处，重新建立一个场地，作为举行仪式的地方。”
千手柱间眼前一亮，他有些兴奋的道：“斑，我们以前常去的那个山崖下怎么样？而且我们还可以建造一件房屋，作为居所。”
“你们要在族外居住？！”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同时叫道，话语里满是不赞同。
“……不这样的话，你们岂不是又要谈论，我和斑结婚后到底住谁那里？”千手柱间有些无奈，他觉得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弟弟和泉奈却丝毫不让，从头争到尾，然后在发现己方目的不可能达成的情况下再各退一步。
——何必呢？完全是浪费时间。
宇智波斑这次十分赞同千手柱间，讨论的这些事罗里吧嗦的简直听的人耳朵疼，他从来不知道，泉奈也可以这么斤斤计较，几乎就差把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发型都安排一遍，简直琐碎到极致。
——估计接下来就会讨论这些。
宇智波斑有些烦躁，他略一停顿，总结道：“时间定在一个月后，地点就是我和柱间说的那个地方，披露宴同样定在那里。房屋另起，当然我们也会回各自族地居住。邀请什么宾客你和扉间看着办，其他琐事有惯例依照惯例，没有的自行决定。”
宇智波斑不急不慢的说完一大段话，最后又问道：“除了这些，没有需要我和柱间做决定的了吧？”
宇智波泉奈摇摇头，然后想起哥哥看不见，便补了一句：“没有。”
“那好。”宇智波斑站起身，冲隔着小几的男人说道：“你是继续待在这里，还是陪我走走？”
千手柱间立刻笑道：“当然是陪你，剩下的有扉间和诸位长老在就足够了。”
于是在诸人有些龟裂的表情中，千手柱间催出许多植物为宇智波斑引路，两个人并排而行，挨得极近，就这么丢下其他人，自顾自离开了。
千手扉间冷漠的想：这一次倒是收敛了许多，看来大哥也不是很蠢，没有当着宇智波的面挑衅——那么多花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调戏！
宇智波泉奈有些担忧的望着哥哥的背影，看来之前的议论确实太过枯燥无聊，而且作为当事人，被讨论自己的婚事，哥哥有些不快也是正常。
哼，都怪千手柱间，否则的话……哥哥哪需要做出这样的决定？
一想到自家□□后要和一个男人绑在一起，宇智波泉奈平静的内心就会扬起轩然大波，他恶狠狠的转头，对千手扉间道：“快一些吧，我们忍者可不兴贵族那一套！”
千手扉间：“……”
到底是谁整天搞贵族那一套的！被倒打一耙的千手二把手，对自己和宇智波泉奈未来相处的日子产生了无边忧虑，他们真的能够完成预期的沟通任务、让千手和宇智波在任务方面互惠互利吗？
宇智波斑的心情很不好。
这一点宇智波泉奈看出来了，千手柱间也已经发现。如果是往常，再怎么不耐烦，对涉及两族的重要事项，宇智波斑还是会尽职尽责的坚守到底。
但现在，宇智波斑已经无法压制自己的情绪，他不得不通过暂离来缓和自己极为暴躁的内心，再在会客厅内待下去，怕是会爆发出可怕的查克拉威压。
不过宇智波斑并没有反悔的意思，所以才会借口离去，宇智波泉奈心知这一点，也只有放下对哥哥的担心，继续和千手扉间等人协商。
走出稍显沉闷的会客厅后，宇智波斑呼出一口气，眼前还是一片黑暗，哪怕是仰起头直视太阳，也没有丝毫亮光透入，唯有皮肤升腾起的热度，才能判断出现在快到晌午。
“斑，你怎么样？”
千手柱间含着担忧的声音自一旁传来，宇智波斑的心情舒缓了些许，但转而又变得更加晦暗，比起友人的光风霁月、一派坦然，他实际上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冷淡。
失明带来的困扰太多了，但作为族长、作为兄长，宇智波斑需要担负起应有的责任，不能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出来，只是一日日的伪装，终究还会有忍不住发作的那一天。
本来以宇智波斑的控制力，一切都表现的很完美，他也通过各种方式疏解积压的负面情绪，但是今日，在听到泉奈和扉间为了联姻的事项争执时，想到柱间的牺牲，那些潜藏的阴郁从心底猛然爆发，令他险些维持不住冷静。
联姻、联姻……
宇智波斑无声的在齿间念叨着这两个词，无论是忍者家族还是贵族，这都是很常见的一件事。
他以为自己可以很轻松的接受，但直到那些相关联的琐事被一一摆上台面、翻来覆去的被剖析被拉锯时，那种自己和柱间好像变成了货物正在任人挑肥拣瘦的荒谬感令他怒火中烧。
“斑！你还好吗？”千手柱间停下脚步，用双手扳住宇智波斑的肩膀，他敏锐察觉到属于对方的查克拉正在不规则的波动，一阵又一阵的威压隐隐散发出来，带着浓郁的杀意和血腥气。
宇智波斑再次呼出一口气，他压下心底翻滚的恶念，缓缓说道：“柱间，我没事。”
千手柱间皱起眉，没有理会宇智波斑的拒绝，只是强硬的道：“我们谈一下。”随即他转头冲着一边的家族忍者，吩咐道：“让扉间他们不要大惊小怪。”
那名忍者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千手柱间已经带着宇智波斑飞快离开，数分钟后，远处便传来剧烈的查克拉波动，惊天动地，明显是两个人打了起来。
看着转瞬破门而出的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千手小哥恍然明白。
——这要是不提前说明的话，肯定会引起误会！
宇智波斑很久没有这样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了，和木分//身的切磋总是难以尽兴，对方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那种小心翼翼的态度却令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件易碎品。
这对渴望而享受战斗的人来说，短时间是感动，长时间就完全转为折磨。
没有须佐能乎，千手柱间自然不会开出木人。
但其他一切都和过往一样，各种木遁忍术被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察觉到足以致命的危机，宇智波斑的脸上扬起嗜血的笑容，神经兴奋到甚至有些扭曲，他觉得快//感从心底喷涌而出，很快便蔓延到四肢百骸！
失明又能如何？千手柱间的查克拉便是最好的指引！
火遁呼啸着冲向木遁造物，宇智波斑的身影在木刺与暗器中穿插起舞，他一扫刚刚的冷静与阴郁，从肺腑中呼喊千手柱间的名字，热血上涌，痛快淋漓！
等几个小时过去，大战终于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带着不轻的伤势。
千手柱间平复了一下稍显急促的呼吸，他大笑着问道：“斑，是不是好多了？”
宇智波斑哼出一个肯定的鼻音，只觉身体各处还在叫嚣着痛楚，但精神前所未有的振奋，像是雨后的晴空，一扫邪气妖氛，澄碧如洗。
好一会儿，宇智波斑走近千手柱间，他伸出手抱住对方，有些复杂的道：“抱歉啊柱间，委屈你了。”
“……啊？斑为什么这么说？”千手柱间怔住。
“无论是那些指引、赌注还是刚刚会议上的话，都是为了让我放松吧？而且有意的抬高宇智波的地位，免去可能会有的纷争。甚至最近千手，因为我的到来也有不少动荡，带来许多麻烦，虽然你没有说，但是我心知肚明。”
“我不可能理所当然的享受你的照顾。”宇智波斑有些沉闷的道，在千手柱间开口前，他捂住对方的嘴，轻轻的道：“为了理想牺牲自己的幸福，而我却不能带给你应有的温柔，柱间，真的十分抱歉。”
想想千手柱间高远的理想和大义，宇智波斑就觉得自愧不如，在这场博弈中他始终是被动的，而且接受对方的条件，不过是因为为了应付宇智波泉奈的逼迫和保全宇智波家族。
纵然也有成全千手柱间的想法，但是又怎么比得上对方的一心一意呢？
他觉得自己的种种考量玷污了两个人幼时的理想，对比千手柱间的坦然、勇敢和奉献，他的私心与怯懦就仿佛暴露在阳光下一般令人恶心。
宇智波斑为千手柱间觉得不值，但迫于现状，他又无能为力。
千手柱间努力挣扎半天，终于将宇智波斑的手从嘴上扒拉下来，他满头大汗，急忙道：“不是，我说斑，你怎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明明是我在逼你啊！”
“虽然霸道的不容人后退，但你给了另外一个选择。而且作为强者，让弱者服从不是应该的？”宇智波斑语带敬佩，他认真承诺道：“柱间，我会好好对待你的，我知道这次联姻对你的影响有多么大，但既然是政治联姻，表面上的姿态还是要做的。不过私底下，我不会管你。”
“……斑你好好说话，我没听懂。”千手柱间还是懵逼状态。
“你的表妹，你真心喜欢的话，可以私底下去追，不过不能随便闹出人命。”宇智波斑淡淡的道，他放开千手柱间，然后神清气爽的循着记忆回返，徒留下一个萎靡的人形风中凌乱。
——是谁在斑跟前胡说八道的！
千手柱间不由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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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章九 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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