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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打击
谢铮对言默的期望很高,如果只是长得好看,声音好听,那么有这种条件的歌手要多少有多少。谢铮对言默说过,她如果想要出名,就必须得有别人没有的东西。言默问,那是什么。谢铮旋转着手中的钢笔,一语点破:创作。
言默沉默了许久,谢铮抢在她前面对她说:“不要告诉我你不行,不行也得行。我知道你这方面有天赋,虽然以前一直被埋没着,但是,我会帮你发光发亮的。”
最后,言默接受了这项挑战。言默和谢铮谈完之后准备离开,谢铮却叫住她:“钱不够的话,我可以先借你。”
“不用,你给我的已经足够了。”言默心里清楚,母亲的病,是有钱也治不好的了。诊断没出来前她还抱有一点希望,侥幸着,可是当看到诊断报告的时候,她真的有种绝望的感觉。
“听说你最近状态不好,试音的时候也不够稳定。”谢铮走到酒柜,给自己拿了一瓶红酒,“我不想再听到这种消息,不论你遇到什么,你都要把自己最好的状态放在工作上。不要以为做艺人这么容易的,到时候站在台上,再苦再累,你都必须拿出最敬业的精神。如果遇到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问问白淡,他现在走得很顺,应该比较有经验了。”
言默抿了抿唇,看了眼谢铮,轻轻应了声:“知道了,我走了。”
“言默。”
走之前,言默被谢铮叫住,她回头,看到他走到自己面前,薄唇带起一个好看的笑容:“加油,坚强点。”
冬天的脚步似乎来得很快,不知为何,言默总是觉得有许许多多令她刻骨铭心,难以忘怀的事都发生在冬天,这个冰封寒冷,却又隐藏着生机和希望的季节里。也许,是因为自己在冬季出生,对这个季节尤为敏感。只要有雪花飘落,只要有寒风迎面,都能勾起她心中的回忆。
左言默从来不是一个留恋过去的人,也许是长大了的原因,长大了,在面对许多事时,逐渐变得感伤起来。
因为两个人都太忙碌了,这一个多月来言默和南宫原都没有完整的时间见面,通常是打个电话或是发发短信以解思愁。母亲的情绪非常不稳定,病房里经常歇斯底里地吵闹,被她砸坏的东西言默都不想去清数了。这种折磨和被折磨的状态下,言默还要坚持去谢铮那里接受各种音乐上的训练,谢铮在工作上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任何事情都要做到精益求精,要求之高常常让人想要吐血,被谢铮骂过很多次,言默都是咬着牙挺过来的。对于言默而言,学校里还有课程等着她上,一天天下来,她竟然瘦了7斤,本来就巴掌大的小脸显得越发小了。
一直到平安夜的当天,言默在录音棚练习了很久,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路灯一站一站点亮夜晚的天空,她才整理好东西从房间走出来。谢铮打量了她一会,指着她的眼睛故意生气道:“都有黑眼圈了,这可不行,你最近瘦了很多,虽然明星需要骨感,但是太瘦可不好。”
言默疲倦得已经无力跟他多说,虽然知道这样不礼貌,可是她只是敷衍性地点了点头就打算离开。
“等等,去哪?我送你。”谢铮拉住言默的胳膊,却被言默反应非常大地甩开了。他愣了一下,可是并没有生气,反而把手插到裤袋里,对着言默笑了笑。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言默有些尴尬地解释。
“明白了,没关系。我下次注意,那么,我们走吧,我的车子停在地下车库。”
“不用……”话还没说完,言默包里的手机就响了,“不好意思,请等一下。”
“喂。”言默接起电话,之后她一直听着,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谢铮在一旁看着她,慢慢地发现她的神情不对,嘴唇发白得厉害,拿手机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手机忽地坠落至地,电池板摔落出来,滚落到楼梯口。
言默两眼发直地看着前方,就在谢铮觉得是不是应该问问她发生什么事的时候,言默猛然转身冲到他面前。
她平日里美丽无比的大眼眸睁到最大,布满了血丝,谢铮被吓了一跳。
“送我去医院。”她的声音低得可怕,“送我去医院!”
南宫原和一帮团里的同学坐在KTV的大包厢里,这次来了很多人,许多人还是带着家属来的,所以就算这里是最大的一个包厢,但是看上去还是有些挤。
南宫原忍不住又看了看手机,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可是言默还没有到,下午和她通电话的时候她说会在七点左右到,照理说不应该这么久还没有到。其实他早就已经按奈不住,可是言默的手机一直打不通,而团里的人又缠着他喝酒,不让他离开。谢舒扬又在一旁悄悄跟他说说有他哥在,不用太担心。
郁芬芬坐在南宫原旁边,今天晚上她似乎显得很兴奋,不停地在南宫原身旁说着什么,也很大方地拿起话筒唱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和南宫原已经混得挺熟了,有时候会跟南宫原聊演出的事聊上好半天,开机个玩笑吵吵闹闹的时候也不少。郁芬芬是一个自尊心非常强的人,但是,女生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在心仪的人面前再强势的人也会变得百般温柔。郁芬芬就是这样一个典型。追她的人她不屑看一眼,但是,对于南宫原却另眼相看,就算知道有左言默的存在,她似乎也不那么在意,从小,就没有她得不到的。和她的积极相比,南宫原明显心不在焉,别人递上来的酒杯也都一口饮进。
南宫原其实酒量并不好,稍不注意被灌下几瓶啤酒,他就开始有些头晕了。再次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二十了,南宫原心里的不安不断扩大,顾不上身边的人的劝阻,匆匆跑到门外给言默寝室打电话。可是,电话那头的杜薇蔷很明确地告诉她言默早上出门后就没有回来过。南宫原挂了电话,脑袋里竟是一片空白,由于酒精的原因,他的头脑有些断路,靠在墙上吸了两口气,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学长,怎么了,不舒服吗?”
郁芬芬好听的声音响起在耳边,南宫原顺势回头,看到郁芬芬微红的脸跟一朵花似的,一双美眸温润如水。
“没什么。”南宫原挪开视线,重新站直了身体,“你帮我跟里面的那帮家伙说一声,我先走了。”
“为什么?学姐还没来呢,怎么就走了?”
“她手机打不通,我有点担心。那就这样,我走了。”
“学长,我觉得你还是在这里等比较好。既然和学姐约好的,学姐就算不来也会想办法告诉你,如果她真有什么事,别人也好找你,不然你这么一走,大家到哪去找你?”郁芬芬又接着给南宫原提建议说,“不如你再等等,可能学姐过一会就来了呢?”
南宫原仔细想了想,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出了口气,对郁芬芬笑了笑:“你说得对,我不应该这么急,再等一会吧。现在出去找,也不一定找得到她。”
郁芬芬微笑着陪同南宫原重新回到包厢。
而此时,言默正站在医院的门口发呆,身形萧瑟,医院门口苍白的灯箱照得她雪白的脸如同鬼魅一般。谢铮站在她身旁却一点都不敢上前打扰她,只是在她身后一小步的地方看着她。
言默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不慎又倒退了一步。谢铮忍不住出手扶住她,低声道:“小心。”却被她挣脱开了。
言默吸了口气,整个人都在夜幕下颤抖,长发轻轻晃动。像是用足了全力,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她的情绪很不稳,按一串号码,竟重复了5次才成功。很长时间的等待,手机在她手里险些掉下来,终于电话的那一头总算是响起了声音。
“左文兰现在在市第一医院,不过,你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了。”
言默把电话切断,没有转身,没有回头,她对身后的谢铮说:“麻烦你送我去原那里。”
她控制得太好,谢铮反倒不禁害怕起来,手脚都冰凉了。他不敢怠慢,迅速把车从车库开来,言默不语一言地上了车。谢铮很快就把言默送到了她所说的KTV,她独自下了车,大步走了进去。
言默脑袋里正是一片空白,在众多的房门前都驻足了下,却想不起到底是哪一间包厢。绕了半天,终是在一间大包厢前停了下来。
门没有关紧,隐约从缝隙里传出来接连不断的笑声。
这个世界,和她处的世界,冰火两重天。
她似乎开始犹豫,也许这个时候,她不应该来找南宫原,一个人躲起来,一个人悲伤,一个人煎熬,然后一个人重新站起来。这样才是左言默。
但是,言默还是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质大门,瞬间震耳的音响,奇炫的光影扑面而来,让她空白的脑中顿时出现了大块大块的色斑,却照样让她无法思考。
里面的人没有马上发现言默,笑闹声几乎可以刺破耳膜。
然而,言默却第一眼看到了南宫原和……郁芬芬。
他躺在地上,她趴在他身上,头发散开了,衣服有些不整,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几乎可以用毫米来计算。
她看到了什么?
大块大块的色斑被打破,所有的血液都用了上来,眼前是鲜红的一片,惨烈如同病床上那片令人战栗的红,恶心得让她反胃。
四周逐渐安静下来,一个人发现了她,两个人发现了她。
他发现了她。
四目相对时,她捂住自己的耳朵,摇了摇头,飞快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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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被刘翔刺激了。
宣布退赛的瞬间,我是惊愕的,发愣着,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过了会,缓过神才发现,刘飞人退赛了,心里顿时被复杂的情绪淹没。
但是,不管怎样,他是中国的骄傲,我支持他的决定,即便心存疑惑,但始终相信这个决定是他做出的最艰难,也是最痛苦的决定。而这个决定,也必定让他在日后的运动生涯重回巅峰。
是中国人,就应该用肩膀扛起刘翔,而不是让他一个人承载十三亿人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