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刀剑]婶婶是个铲屎的

　　土方组的部屋里，堀川坐在榻上，仔细地擦着本体的刀锋，而和泉守兼定正一下一下地抛起那袋比比多味豆（回到部屋之后堀川担心它有什么问题想要扔掉，但是他没答应）然后接住，似乎看上去有些无聊。他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同伴，又看了一眼手里的糖果，想了想还是递过去：“要来点吗？”

　　堀川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就那样保持这个姿势过了几秒，才抬起头看向他：“兼先生……已经认同新任审神者了吗？”

　　和泉守缩回了手，打开袋子捻起一颗豆子扔进嘴里，他想说“没有”的，但是最终却喃喃道：“我不知道。”

　　新任审神者是善还是恶？

　　这个问题仅仅凭借短短的几句交谈，根本看不出来。

　　可是，他捏紧了手里的袋子，犹豫要不要阻止同伴对新任审神者的暗杀行动。紧接着，他就吐出了嘴里的豆子。

　　“噫呃！”和泉守理解了审神者为什么发出那样的声音，因为这个味道真的很恶心，“居然真的是牛屎，这个糖果的开发者是屎壳郎吗？”

　　堀川把头转到和泉守看不到的地方。

　　“你在笑我？”和泉守有点炸毛。

　　“没有。”堀川把头转回来，恢复了一开始的面无表情，可是亮晶晶的双眼还是出卖了他的好心情。

　　——明明就有。

　　用水漱了好几遍口，他才把那股味道冲掉。目光嫌弃地看着手里的比比多味豆，和泉守不愿继续试下去，于是随意地塞进怀里的口袋里。

　　“走吧，”在房间里面转悠了几圈，迎着堀川疑惑的眼神，和泉守像是宣布什么一样道，“我们去找她。”

　　作为和泉守的助手——即便只是他自称，堀川还是明白了和泉守的意思，可是他有些不赞同。

　　“兼先生……”他努力组织着语言，想要劝阻和泉守的决定——虽然他明白这不可能成功，和泉守兼定可是出了名的固执，但总要试试。

　　“没关系的，我可是帅气又强大的和泉守兼定。”付丧神握紧手中的刀剑又放开，“就算有什么，身上的伤已经完全没事了。”

　　“那袋东西……兼先生吃了身体有奇怪的感觉吗？”看着露了一个角的糖果袋，堀川皱眉，他还是有点担心。

　　“除了味道奇怪之外，没有了。”和泉守把剩余的那个角也塞进去，神情郑重，似乎接下来有什么了不得的发言一般，“国广，刀跟刀不一样，人跟人之间也有不同——就像土方先生跟冲田君，他们也有不同的地方。”

　　所以他想要试试看，之前的审神者是个变态并不能代表所有人类都是这个样子。既然新任审神者有想要搞好关系的动作（哪怕只是疑似），他也要去看看——

　　看看她到底是真心，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就算对方对他们怀有恶意，他不还是有手中的刀吗？

　　“好吧，”良久，堀川才应道，握住腰间的胁差站了起来，“我跟兼先生一起去。”

　　.

　　五虎退刻意放轻了脚步，跟在其中一只小老虎身后。那只小老虎有几次似乎察觉到什么转过头，但似乎是因为五虎退身上的气味是它所熟悉的，也有可能是五虎退的跟踪技巧比较出色，一路上他都没有引起小老虎的特别注意。

　　小老虎的异常是他不久之前发现的，那个时候是新任审神者来到这个本丸的第二天，好几次五虎退都看见她弯着腰、几乎整个人趴在地上，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东西。当然，在会跟她碰面之前，五虎退就远远躲开了，前任审神者带给他的阴影还未褪去，就目前而言，他并不愿意承认新任审神者。

　　反、反正只要他们跟一期哥待在一起，其他事情都不用去管了。

　　但是小老虎的异常举动又令他忍不住担心——小老虎在中午时候悄悄跑出栗田口的房间，直到晚饭前才回来。即使回来的时候小老虎回来的时候毛发比之前顺滑了不少，晚饭虽然不愿意吃但五虎退摸了摸他们的肚子，发现他们居然已经被谁喂食过了。

　　如、如果是审神者新的捉弄他们的方法……只要想到这一点，五虎退便觉得鸡皮疙瘩爬满了整个后背。

　　小老虎来到一个废弃的房间门口——五虎退认出那是左文字家的部屋。小老虎左右看了看，便小跑了几步，从纸门下方一个破裂的洞口钻了进去。

　　那个洞口很小，但并不足够容纳下五虎退的身体。他站在角落的门口等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动静，才过去拉开了纸门。

　　空空如也。

　　不，也不能这么形容。

　　房间里面的活物只有他的五只小老虎，没有审神者。五虎退沿着房间走了一圈，有些迷茫地坐在地上。不过他还是发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房间的地面上，被几只小老虎簇拥着的中央，放着一包透明袋子包裹起来的肉干。肉干鲜红的纹理和诱人的味道昭示着这包肉干都非常新鲜，并不是什么左文字遗留下来的东西。

　　五虎退打开袋子，拿出一块肉干放在手中察看，又轻轻嗅了嗅，稍微用牙齿咬下一点品尝，发现都没有什么异样。但他还是不放心，将其中一块放进口袋，决定回去交给药研哥检验，看是不是真的安全。

　　然后突然，他的目光凝滞了。

　　这间部屋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地面沉积一层厚厚的灰尘。而现在，地板上他们的脚印清新可见，但除了他和小老虎们的脚印，还有另一个人——不对，应该是个生物的脚印。

　　五虎退看着那些脚印，有些费力地判断出那应该是猴子的脚印。他叫了几声，地上的几只小老虎感受到他不安的情绪停止了打闹，凑了过来将他围在中央。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的头顶传来野兽的低声嘶吼。他抬起头，看见一只长相像是猿猴一样的生物攀挂在正对着他头顶的天花板上，感受到他的目光，那生物往旁边挪了几步，跳了下来，目光却依旧盯着他。围着他的小老虎看到那生物，有几只亲昵地向前迈开几步，朝它跑过去。

　　“小老虎！”五虎退焦急地喊道，担心明显处于被激怒状态的那家伙伤到小老虎。

　　——出乎他的意料，看见小老虎朝它跑过，它原本暴躁得神情缓和的一瞬，然后猛地向前一扑，将几只小老虎挡在了身后。

　　五虎退困惑地看到像是幼崽受到侵害而暴怒的母兽一样的猿猴生物，不是很明白对方的举动。因为是非人类的生物，五虎退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情绪并不是伪装，也信任对方并不会像人类那样狡猾地使用诡计。

　　可是……为什么？

　　如果对方的态度是保护小老虎，那么身为主人的自己为什么会遭到排斥？紧张中——可能是为了寻求心理安慰之类的，五虎退的手指无意识地搭上了腰间的短刀，然后他便看到对方朝前扑出一步，却停在那里不再继续攻击。只是它整个身子开始朝上弓起来，做出了一副攻击的姿态。

　　是害怕自己的本体吗？

　　即使遭遇了前任审神者那样的事情，本性依旧腼腆害羞的五虎退看着对方的动作，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解下腰间的短刀，并放到了一边。

　　那生物依旧戒备地看着他，并往旁边迈了几步，发现他并没有追上来之后，便跑到墙边攀着平滑的墙壁一路爬上天花板，不知道钻到什么地方后就这样消失在他面前。

　　五虎退沮丧地坐在地上，抬头看着那生物消失的地方，不知道应不应该追上去。

　　好像……他把别人吓着了。

　　要、要去道个歉吗？

　　他这样想道，又看了一眼地上那个透明袋子包起来的肉干，决定待在这里稍等一会儿。

　　.

　　他们扑了个空，审神者并不在她自己的房间里面，也不在伊达组的房间里面——烛台切也不在，堀川猜测他可能去调查金库小判丢失的事情。

　　正当他们离开伊达组房间打算寻找审神者的时候，被放大了无数倍、仿佛雷鸣一样的声音在某一瞬间在本丸某个地方炸响，也顺便将他们的耳朵震得隐隐作痛——

　　手入室我已经整理好了，受伤的人请前来医治。

　　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和泉守身上一些并不是特别严重的伤已经被审神者医治得差不多了，但是堀川身上的伤却完全没有得到医治。和泉守看了一眼同伴，又摸了摸怀里那包糖果，决定前往手入室一探究竟。

　　情况总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走下楼梯，第一个拐角转过去就是通往手入室的走廊。本丸内各个地方的所在地，堀川和和泉守都再熟悉不过，甚至可以说是闭着眼都不会走错。可是这次，却发生了意外——

　　当然不是走错路之类的事情，如果只是和泉守这种事倒有可能发生。

　　然而等他们踏上那条走廊时，发生在他们眼前的事情却令他们怀疑自己是否走错路。

　　靠近窗台的走廊的一边，一只身材瘦弱、仿佛是营养不良的秃鹫收敛着翅膀窝在地上，仰着头似乎想要吃放在窗台上的什么东西。察觉到他们的到来，那家伙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转过头继续用嘴拨弄着窗台上的食物。

　　它的样子并不好看，歪着头看人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凶狠却又有些滑稽。手入室里面隐隐传来雷声还有审神者安抚的声音：“乖，乖——没事的，我在这里。”

　　仿佛不甘示弱一样，窝在走廊上的这只鸟也开始叫唤起来。它的声音听上去非常尖锐，像是什么人在耳边用力划拉着金属，令人不适。

　　土方组两个人捂着耳朵，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就在这时，手入室的门打开了，里面的审神者探出头：“你们要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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