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爱,用尽所有的气力与呼吸

作者:郝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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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予替代的爱


      那些在风中的承诺 飘散成花
      会被送来玫瑰一朵 灿烂一夏
      从身边缓缓的走过 无尽芳华
      谁用笔温柔的写下 一曲悲凉

      爱不到爱的人就会找一个替代
      那些在记忆中的甜蜜
      终要成为和别人的秘密
      疯语成魔 入髓成伤

      “梦瑶,你听过百怨花、千喜草吗?”
      “恩~?”她疑惑的看着我,“听过啊!相生则喜,相离则怨!怎么了?”
      “你见过没有?”
      “不是早就绝迹了吗?”
      “我知道一个地方有!”那是在一个山谷,四面环山,中间有一小溪的缺口!
      “真的吗?什么地方?”
      “等放假了,我带你去吧!”
      “好啊!好啊!”她很激动!
      那个地方,只长那两种植物!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啊?”千泷羽打着哈欠问道!
      梦瑶红着脸连忙解释道:“我们是朋友!”
      “哦?是吗?朋友?”他故作狡黠的说道,“朋友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足球场搂搂抱抱啊?”
      梦瑶躲避着,不知如何解释。
      我解围道:“这小子是找抽了,梦瑶我们出去吧!”
      我和梦瑶就一起出去了,身后的千泷羽大声说道:“诶,你不能有异性没人性啊!你就这样抛弃我了吗?我可是你的债主诶!”
      他那天给我算了一笔看似很有道理的帐,过程太复杂,结局就是我欠他两千元!
      对于他忽悠人的本事,我只能深表敬佩!

      走到喷泉旁边时,迎面走过来几个人,为首的是苏卓宇。
      苏卓宇看到我们,朝我们走过来,停在梦瑶的前面:“咦,着不是梦妹妹吗?你在这里读书吗?”
      “苏哥哥!”梦瑶显然也很兴奋,“恩,对啊!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见你。”
      “对啊!可我听妹妹告诉我说你考的不是很好,考完那天你还哭了呢!”
      梦瑶尴尬的偷看了我一眼:“我以为我没考好!”
      “哈哈!那你真是……”他看向我,“他是谁?”
      梦瑶回答道:“他是我以前和现在的同学!对了,乐乐现在还好吗?”
      “恩~!不太好……”
      “啊?她怎么了?”
      “听说是被一个混小子把魂给偷了!只不过那小子还真是过分,说的夸张点,妹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竟然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了!”他恶狠狠的说道,“听说他也在这里念书,哼,要是让我知道他是谁,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苏卓宇继续说道:“唉!算了,不提这事了。有空的话就去我家玩玩吧,顺便开导开导乐乐,真是,天下男人多了去了!何必呢!”
      “恩!好的!苏哥哥!那我走了!”
      “恩!对了。”他看了我一眼,“如果有人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没有人会欺负我的,你放心吧!”
      他们走远后我问道:“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哦!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以前他爸爸落难的时候我爸爸救过他还是怎么的,反正他爸爸是我干爸爸!”

      在足球场围栏的一角有一颗大槐树,据说已经生长了百年,所以没有把它挖掉!
      我带梦瑶来到槐树下。
      偌大的足球场,一角的槐树旁,我和她的身影被阳光拉在一起。
      按照脑海中的剧本演一出戏。
      是在那个开满百怨花和千喜草的山谷,我和她站在山顶,微风吹拂,小草摇曳,她的裙摆和秀发在风中飞舞。我呆呆的看着,一直到,我们的身影交织在一起!
      我写下的左手心的秘密!
      “梦瑶!”
      “恩~?”她疑惑的看着我,不知道我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把你的左手伸出来!
      她乖乖的伸出左手,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我竟觉得眼前的人是幽夏!
      我握住她的左手,指尖轻触,一幅美丽的画作:“我在你的手上画一颗心。”
      一阵微风吹过,树叶窸窣作响:“然后写上我的名字!”
      世间万物静待着时间的演变,没有谁会来拆穿这美丽的谎言:“梦瑶,从现在开始,我的心就在你手里了。我把它交给你,你要好好待它!”
      我看着她,通红的脸颊:“梦瑶,做我女朋友吧!我不会再骗你了,更不会在伤害你!”
      我用握住她的手,在我的右手上也画了一颗心,写上她的名字,梦瑶!
      掌心面对,我闭上眼睛!
      左手心的秘密,你是我今生的唯一。
      清波微荡,岁月依往!
      剧情落幕,是喜是悲?

      夜!
      我决定跟着千泷羽,我想要看看他每天深更半夜跑出到底要做什么!
      我在阳台看了他的路线,待他消失在我的视线后,我就照着路线走!
      他之所以总是在这个点出来,是因为没有任何巡逻的警卫和老师!
      在我看到那个洞之前,我一直都以为他是翻出去的!
      环顾四周,安全!
      我出来了,但他也消失了。
      肯定就在周围,我想,他要每天在六点中之前赶回学校,那么他肯定不会跑太远!
      于是乎,三个小时过去了,完全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当我准备回去的时候,我看到远处有一个人在跑,然后拐进了左手边的巷道,紧接着后面又跟跑过来四个人!
      我小跑过去,果然没看错,那个人就是千泷羽。只是换了一件衣服,所以刚才不敢完全确定!
      我悄悄躲在垃圾箱后面。
      千泷羽已被逼到死角,那四个人并没有马上就要打他的意思,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
      千泷羽手中拿着一根木块,看起来有些狼狈!
      为首的长毛说道:“你小子是活腻了,连我们牛哥的钱你也敢偷!”
      这是旁边一个长得特别猥琐的人,用它那尖尖的声音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犯的儿子能好到哪里去?”
      “哈哈哈哈!”四个人同时笑出了声!
      那个猥琐的人继续说道:“我看啊,他们全家都不是好东西!”
      只见千泷羽猛地出手!
      砰……!
      千泷羽手中的木块断裂,那个猥琐倒在地上,手捂着流血的头,惨叫着!
      “妈的,给我打死他!”长毛命令道。
      眼看着千泷羽处境危急,我随手抄起一根木棒,冲过去,朝着那个长毛的后背,一棒!
      他竟然没事,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睛里的怒火快要喷出来。
      那一瞬间他们三个人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千泷羽就猛地一个冲击,他们三个人摔倒在一旁!
      “快跑!”千泷羽急促的说道!
      我跟在他的身后,后面那些人起来之后,连忙追了过来!
      “我们跑回学校吧!学校比较安全!”我提议道!
      “你傻啊!跑回学校,你是想以后在学校都不得安宁还是想直接被开除啊!”他拐进一个巷子,“跟紧了!”
      这个地方七拐八弯,没用多久就把他们甩了!
      我和他靠在墙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问我:“你怎么在这里!”
      “跟着你出来的!想看看你每天半夜出来搞什么名堂!”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我还以我防卫工作做得挺好的!”他看着我,“刚才,你都听见了?”
      “该听见的不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哼哼!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原来这个地方就是华宇街,或者说耗子街。难怪上次我会跟丢,这里的街道太复杂!
      我们来到上次我拿快递的地方!
      “妈!我回来了!”千泷羽对里面叫道。
      木门打开了,就是上次那个老人,佝偻着身体,看到千泷羽很开心,一开心就咳嗽了起来:“小千回来啦?”
      “恩!妈妈!弟弟呢?”
      “他睡觉了!怎么,这位是谁啊?”千泷羽的妈妈看向我,眼睛眯成一条缝。
      “哦,这位是我同学!对了妈妈。”千泷羽从兜里拿出一沓钱,“妈妈,这是两万块钱。去给弟弟买些好吃的吧!”
      “恩!好!”她接过千泷羽手中的钱,“对了,你们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们下碗面吃!”
      “不,妈妈,不用了,我们还要赶回学校呢!”
      这时从里屋传来非常稚嫩又激动的声音:“哥哥,哥哥,是你回来了吗?”
      千泷羽走进里屋,我也跟着进去了。
      千泷羽打开灯,屋子里十分简陋、破损。唯一昂贵的家具应该就是千泷羽弟弟的那张床,还有他身上的衣物很新,很漂亮。
      我们站在门口,他从床上坐起来。看向我们,但好像又不是在看我们!
      千泷羽走过去,坐在床脚:“猜今天哥哥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恩~!”他思索着,“冰糖葫芦?”
      “不是!”
      “铁压糖!”
      “也不是!”
      “啊!哥哥,我猜不出来,你告诉我吧!”
      “嘿嘿,今天哥哥给你买了一个玩具!”
      “啊!真的吗?快给我,快给我!”他好开心,手舞足蹈。
      可是他看不到千泷羽手上没有任何东西吗?
      我看着他在空气中乱抓,我明白了!
      千泷羽的弟弟,他的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
      千泷羽之所以学医,是为了他弟弟的眼疾!
      千泷羽继续说道:“但我现在还不能给你!”
      “啊~,为什么?”弟弟有点丧气。
      “因为你没有认真吃药,是不是啊!”
      他没有说话,代表默认。
      “我告诉你,你如果再不认真吃药呢!我不但不给你买玩具,连好吃的都不给你买了!”
      “哥哥,不要啊!我以后,一定认真吃药!可是那药真的好难吃啊,每次我吃的时候都想吐!”
      “因为难吃才有效啊,哥哥不是告诉过你吗,越难吃的药,对你的病越有帮助。难道你不想快点好起来,然后我们一起去游乐园吗?”
      “想啊,想啊!”
      千泷羽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破旧的玩具:“那,这次哥哥就原谅你,但是不可以有下次哦!”
      千泷羽把玩具交到他手里,他很开心的把玩起来!
      “哥哥要走了,弟弟要听话啊!”
      “恩!哥哥,我一定认真吃药,但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啊!”

      “那个人说的没错,我爸爸是□□犯!”千泷羽眼里有一种愤恨,但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那又怎么样?”我说道!
      “你不会怕我吗?那件事发生以后,所有人都躲开我们!因为我是□□犯的儿子!”
      “哼哼!是吗?”
      “所以,就算你以后不想和我做朋友我也不怪你?”
      我笑道:“我们什么时候成为朋友了?我们不是债主关系吗?”
      他也笑道:“哈哈,对啊!那你赶紧还钱吧!从此以后一笔勾销!”
      “但我现在想和你做朋友了!”
      “为什么?”
      “因为,曾经我也住在一个类似耗子街的地方!”
      他很惊讶:“那你父母?”
      “没有,我没有父母!我是个孤儿,收养我的人是一个哑巴,他每天靠捡破烂为生!”
      甜蜜痛苦心酸的回忆涌上心头:“他经常给我做一碗面,不怎么好吃的面!但每次我都会吃的很香,因为在面里会有肉,很小一片的肉!”
      千泷羽说道:“那他对你挺好的嘛!”
      “哼哼,是吗!”但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我给你看个东西,有点恐怖,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千泷羽深吸一口气:“来吧,我准备好了!”
      我曾经给两个人看过,第一个人是我儿时的玩伴,他看了之后再也不敢站在我面前,那个时候我的身上只有一道!
      第二个人是幽夏,给她看的时候我的身上有六道,但她没有跑,只有那一瞬间被吓到,然后是爱,双眼里的可怜。
      第七道的时候,她就离开了我的世界,唯剩给我那些简讯,让我对这个世界绝望的简讯!
      我当然不会给千泷羽看全部,我想他会受不了。我把手上的袖子卷起来:“看吧!”
      他瞳孔收缩,眼里竟是难以置信,嘴巴张大,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这么恐怖的伤口,没有几个人看了会受得了的!
      只有幽夏,她说,让她来让这些伤口愈合!
      千泷羽终于调整过来:“你不会告诉我,这是你养父给你弄的吧?”
      “不然呢?还有六处,你要看吗?”第一道从手腕处一直到左心。
      “他!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不,他不是故意的!”
      他疑惑的看着我!
      “因为每次刮风下雨、惊雷闪电的时候他才会这样对我,而且第二天他就会替我包扎伤口。”
      “那你看着他那样对你,你不会疯?”
      “不,每到那个时候,我就会失忆?”
      “失忆?”
      “也许是因为受不了,所以大脑选择性失忆吧!”
      “对啊,要是我被那样对待,我肯定会疯!”他问道,“那你现在出来念书了,万一他又那样,怎么办?”
      “哼哼!”我看着那个地方,“不会了!再也不会出现那种情况了?”
      “他好了?”他似乎有点高兴!
      “不,他死了!”
      “啊~!对不起!”
      “反正这样下去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他用一种更惊恐的表情看着我,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不是我杀的他,不管怎么说,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继续说道,“只是那一天,又出现了那种情况。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第二天我清醒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似乎是头撞在墙角死的,也许是人老了!”
      “那你现在……”
      “对啊,我现在一无所有!你知道吗,那天那两千块钱,是我所有的家当!”
      “啊,那真对不起!其实那天我也不想的,只是我弟弟药吃完了,他那药不能停,但又实在没钱!”
      “没关系,要不是那样,我也不会那么快找到工作的!”
      “哈哈,所以说,因祸得福,又给你上一课!五百!”
      “对了,你怎么惹上那群家伙的?”我问道。
      “哼,那些地痞杂碎。他们是用那钱来买白粉的,我偷了,是为他们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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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给予替代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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