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彼岸爱情

作者:李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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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工作


      雷佑和刘健都找到了一份暂时性的工作。雷佑在一家收售二手手机和电脑的地方卖电脑,刘健在金海商城旁边的一家酒楼打杂。
      每天,雷佑一个人坐公交车去上班,刘健和白雪步行去上班,金海商城距离省政府很近,步行十分钟即到,而从省政府走到雷佑住的地方也只需要五分钟。
      每天雷佑和刘健还有白雪互相告别之后,向着相背的方向走去。有时雷佑会回头偷偷地看刘健和白雪,慢慢地肩并肩行走,感觉刘健和白雪真的很般配。但是,刘健有张蕊。
      雷佑居住的地方距学校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中间需要转一班车。刘健仍然关心张蕊,每次休班都给张蕊送去许多东西,当刘健拎着东西去看张蕊的时候,怎么看刘健怎么像一个暴发户。
      刘健回来之后有些不对劲,雷佑问刘健:“兄弟,怎么了?想什么呢?”
      刘健说:“张蕊有点不对劲,她见到我总是心神不宁,并且不太乐意接受我送的……”
      突然,刘健看着雷佑,雷佑也看着刘健,雷佑知道他们想到一起了。雷佑拍拍刘健的肩膀说:“刘健,别想太多,张蕊都和你一起吃过泡面过日子的人了,她不会那样的。”
      刘健刚才紧张的精神放松下来说:“我也相信张蕊不会背叛我,她不会和别的男生好。”

      时间从指缝间悄悄遛走,又如同白驹过隙,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冷可可给雷佑的钱在慢慢被花掉,刘健、白雪和雷佑赚的那点钱都被他们平时去KTV了。
      有一天,刘健突然推开门气喘吁吁。
      雷佑说:“刘健,怎么了?”
      刘健喘着粗气说:“雷佑,银子。”
      雷佑兴奋地跟一猴似的蹦起来去搜刘健全身。刘健推开雷佑,掏出一张纸,上面有一手机号码。
      刘健说:“有演出,五百。”
      雷佑说:“真的?”
      刘健点点头。
      雷佑想到自己被卖掉的吉他,忽然很失落,站到窗台前不说话,刚才那一股精神劲消失得无影无踪。刘健看了看自己的那把吉他也明白了是什么事。白雪吃着泡面从楼上下来问:“什么事儿?”
      刘健说:“我们要演出,但是雷佑没有吉他。”
      白雪说:“这点小事儿,你向我借啊,我有一把。”
      雷佑和刘健匆忙跑向白雪的房间,一开门他们就傻了,这哪是女孩住的地方,简直就是一猪窝。
      白雪房间内很干净,和他们一样,人也是睡在地板上面,并且是天蓝色的窗帘。打开门的时候,有一股很浓的香水味迎面扑来,沁人心脾。
      可是,当他们用眼睛看的时候却傻了眼:被子堆成一团,内衣、内裤和许多衣服杂乱地扔了一地,十几双鞋子堆在墙角,一把吉他放在另一墙角,上面附盖了一层很厚的尘土……白雪扔下泡面,笑嘻嘻地挡在他们面前,白雪说:“给我一分钟。”
      门被白雪重重地关上,不到一分钟门开了。我操,简直豁然开朗。白雪站在门后面,一脸乖戾,雷佑知道那些刚才躺在地上的内衣内裤就堆在她身后。
      雷佑抚去吉他上的灰尘,重新调了调音调。雷佑问:“白雪,你有吉他为什么不弹?”
      白雪低下头说:“我不会。”
      刘健说:“你不会?不会你买这么一把吉他干什么?”白雪不再说话,走出门去,脸上悲伤。
      刘健什么也不说,走出门去。雷佑知道这把吉他有着特殊的纪念价值,里面包含着白雪的过去。

      演出的那天晴空万里,头顶的天空蓝得有些刺眼。他们失去了鼓手,演出仍然可以进行,雷佑在台上即做演员又做主持人;台下的人很没有激情,站在台下没有掌声,也没有欢呼。他们围在台前一是那种没有事儿的人,或者是把他们当猴看的人,还有一种就是等待活动散发礼品的人。只有白雪一个人在台下为他们欢呼鼓掌,她的欢呼声压过了他们的音乐,显然把他们当偶像了,当时雷佑心里就感到特别自豪,即使只有白雪一个人,他们也要把演出演到最好。
      刘健在台上嘶声怒嚎,在有些人看来,简直就是俩疯子,但是他们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他们长期积压的郁闷在内心深处喷薄而出,在音乐上得以喧泄。
      掌声零星不断,台下雷佑看到白雪在向他们尖叫,而白雪旁边站着冷可可,微笑着向雷佑伸出大拇指,也在为他们鼓掌。
      演出结束之后,负责人对他们的演出十分满意,他这一满意,就给了雷佑六百。当时雷佑那是高兴,拿着几张粉色的钞票摔在手上说:“刘健,白雪,银子、银子啊!”
      刘健一高兴,在白雪的脸上亲了一下,白雪立刻变成一石樽不动了,而脸红得像涂了胭脂。
      想起刚刚站在白雪旁边的冷可可。雷佑冲到未散尽的人群中去找冷可可,去找她那辆红色的小奔驰。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直到人群散尽。雷佑站在原地有些彷徨,有些迷茫。

      刘健拿到钱的第一想法就是去大吃一顿,雷佑和白雪无异意。刘健决定去自己打工的那家酒店。刘健说:“以前在那儿整天当孙子,侍候别人,今天我也做回爷。”
      一女服务生见刘健进去,就问刘健:“今天你不是请假了吗?怎么又回来啦?”
      刘健斜眼看了她一眼坐下说:“我回来请两位朋友吃饭。”那服务生像招待其它客人一样招待他们,递过菜谱。
      刘健看都没看,把菜谱递给了白雪,说:“就上我平时最喜欢吃的那几样,另外来点酒。”
      那服务生向刘健抛媚眼,“好的,今天刘健难得当上大爷一回。”
      三杯啤酒下肚,刘健脸色没有丝毫改变,而白雪脸上泛有红晕。刘健酒一喝多就说个不停,不断向白雪讲着自己辉煌的过去。刘健多轻多重,雷佑能不知道?吹吹而已。而白雪在那儿听得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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