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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在池城家住的这几天,他给我向杂志社请了一个月的假,而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逐渐也回到了四年以前。
1.我正在厨房切苹果,他靠在门边看我切苹果。
“你站在这里干嘛?”我拿起一块苹果喂进他嘴里,他咬住苹果的时候顺便含住了我的食指。
我红着脸,装着很气愤的样子:“很痛啊!”
他笑着松开嘴:“很……甜。”这般引人遐想的话让我基本瞬间就被秒杀成渣渣。
“我们阿谣切苹果给我吃的时候,真的很好看。”他拥住我在我耳边耳语。
我低着头,咬着下唇偷偷笑,只听他又说了一句:“不如我再去买点水果给你切……”
“……”
2. “你今天要陪我去公司吗?”
我坐在沙发上看他的采访视频,基本屏蔽了一切外界的干扰,看着电视里他那狡猾的模样,心说:谨慎小心才能保命啊……
“喂,阿谣~”一道黑色的身影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他蹲下来,拇指摁在我的唇角:“陪我去公司吗?”
我拨开他的手:“我又不能帮你做事,去那里干嘛?”
“给你一个机会当花瓶。”
“不去→_→”
“不去算了。”他在我脸颊亲了一口,“那我在家里当你的花瓶好不好~”
“……”
不一会儿,他的秘书走进来:“池总,苏副总在催你了。”
池城似乎完全没听到的样子,只看着我,然后那姑娘保持着那个微笑也转过来看着我等我发话……
我终于缴械投降:“我陪你去公司……”
“我没有强迫你。”他看我似乎很勉强的样子,顺带解释了一下。
“……”
3.周末和池城去逛超市,我和他想要自己煮火锅,所以他一下班就开车带我来这里,我看起来很兴奋,他笑着跟在我后头。
我是因为是他付钱所以兴奋,他是因为我们一起来而愉悦。
我拿起一盒香菇丸:“池城,你喜欢吃这个吗?”
“你喜欢吃就行~”他推着车安静的在我身后走。
“没追求。”我暗自嘀咕了一句。
随后,他眯着眼,说了一句:“阿谣,我唯一的追求就是你。”
我的耳根子瞬间红透了,我们对面的阿姨显然是听见这段对话,捂着嘴“嘻嘻嘻”的走远了。
我当做没听见,拿了两盒香菇丸放进车里,然后就自顾自地往前走。
“阿谣!”他在后面很大声地喊着我,我回头看向他,他只是指了指反方向。
“这边。”
我顿时黑线,然后看了一眼自己刚才要去的方向瞬间觉得干脆一命呜呼得了——母婴用品处。
呜呜(┯_┯)心好累。
4.垒垒打来电话:“阿谣,你什么时候来上班啊~”
“我不是请了一个月的假?”
“那也可以来的啊啊啊啊啊啊。我真的很无聊,非常无聊……”她在那头一直balabala讲个不停,无非是林毅又对她如何如何,她又出了什么什么丑之类的,不过我还是听的很开心。
池城进来的时候看见我坐在床上笑得很开心的样子,眯着眼递来一杯牛奶。
“谁?”他指了指电话,状似随意的问。
“大学舍友~”我抿了一口奶。
对面的女子瞬间崩溃:“边谣,你房里居然有男人~”
我一下被这句话定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池城抽走了手机:“对……没错,我就是那个男人……感谢你对她一直以来的照顾……嗯嗯,我们现在很忙……”
我缩在墙角画着圈,谁能求得我目前的心理阴影面积啊~搞什么……
5. “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对我的态度很不一样…”我一边晒着衣服,一边对花圃里正在除草的池经理说。
“的确。”
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下去,于是我特意唆使他:“池城,去帮我拿纸巾过来~”
他领命去抽了几张纸,我凑过脸去:“我眼睛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嗯,我帮你弄。”他用纸帮我擦了一会儿,“好点吗?”
“嗯(′-ω-`)”然后我转过身子继续晾衣服,随后传来他缓缓的声音。
“以前是非亲兄妹,可现在我们一没血缘关系,二并非相同姓氏。还有,阿谣,我们现在在同居。”
我咽了一口唾沫:“嗯~”
“所以……你要对我负责了~”
“……”
6.池城今天打电话来特邀我去吃饭,我勉强答应下来,真的很勉强:“既然你都说要请我吃饭了,准了!”
那头的人轻笑一声,很久以后才说:“忘了提,你要买单,记得带现金或者卡。”
“不是你请客?”
“我只是邀请……不过,我和他们说的总经理夫人请客……”
“……”
7.这天洗漱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当初买的新房子已经付了定金,而且当时还和那个卖主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不反悔,可现在……
“池城,我……”
“什么?”
我一边洗着脸,一边假装很随意的说:“原本,我买了一个小公寓……来着。”
“嗯……”
我看他没有生气的样子,又说:“我付了定金了已经……违约要赔偿的~”
“知道了。”
“……”
“会帮你退掉。”
“……”
似乎是看出我的不满,他凑近我,我擦脸的手瞬间顿住,抬眼,镜子里的我俩相依相偎,他环住我的腰,我靠在他胸膛。
目光相交的瞬间,他说:“你以为到我手里的人还跑的了吗?”
“……”
目光追随着那道褐色的身影从洗漱室出去,脑中盘旋的是:我完断了……
8. 我在写报告,池城在看报纸,我和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被随意地开在了《养生堂》的节目上。
我恍惚听见那里面的一个老头说:“多吃青菜可以长寿。”
然后池城这厮从报纸里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在撕扯鸡腿的我,拧紧了眉心。
我吃的正欢,突然一只手从一旁伸过来,我看向手的主人,吧唧吧唧嘴:“你干嘛?”
他二话不说把鸡腿抢过去咬得只剩下骨头,然后还给我:“乖,你舔舔味道就好。”
“......”
以上均为池城此人对边谣的坑害与精神折磨,不过边谣其人乐在其中。
这天,池城和我去吃西餐的时候,遇到了一些人,当时我和池城正在点餐,突然听见一个女生喊了一声:“池城?”池城对他们随意点了点头。
我回过头去,看见一群男男女女从一个包厢走出来,其中一个女士挥着手看向我们,刚才喊池城的应该就是她吧。我刚要回头,突然瞥见一个身影,心下一惊,居然连手里的菜单都拿不稳,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池城看着我,还要问的时候,那群人已经过来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真的是你啊!”
一个男子说:“这女孩好像是你的妹妹吧,你上大二的时候,这姑娘不是还跑来我们学校了吗?”池城笑着“嗯”了一声,直直的看着我。
我低着头,看着身侧一个略微熟悉的身影,没说话,手攥得紧紧的,生怕一生气就会把桌上的白开水泼到他脸上。
那个人也终于开口了:“池先生你好,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我叫侯越,也是...”
没等他说完,我突然站起来:“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我拨开人群,跌跌撞撞地逃了出去,直到水扑上了我的脸,我才终于可以冷静下来。
侯越..是我大学室友——岳向梅的男朋友,他不认识我,而我却认识他,因为照片。我曾经一直觉得向梅口中的男朋友的性格很像我,所以向梅总说我之于她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向梅最终死了,间接被他害死了。我再次捧起一抔水扑上了脸,直起身子,对着镜子里狼狈的女子说:“你有什么资格指责人家!”
那顿晚饭终究没能吃的很顺利,一晚上我也一直闷闷不乐的。池城曾经说过,我开心的时候很多,可我一旦不开心,他就有一种世界末日的感觉,所以现在的我们俩基本都处于低气压之中。
“阿谣...”
我顿住回房的脚步:“嗯?”
“我希望有一天,可以真正走进你心里。”他看着我,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是我难以察觉的悲痛。
我润了润喉:“池城...刚才那群人里,有一个男的是我大学舍友的男朋友。”
我走过去抱住他,低声说:“他害死了我的好朋友。”闭上眼,声音有些嗡嗡的。
“嗯..我知道,我只是在等你告诉我。”他不断的低吻我的发心,“现在,我很高兴。”我收紧环抱他的手,默默地想:你知道吗,池城,我曾经一直觉得向梅他们就是我们的缩影,侯越像我,向梅像你,我真的怕会不会和侯越一样做出什么....一辈子都会后悔的事情,而早早的几年前我就曾做出过那种事了,不是吗?
十三岁那年我知道真相后的第二天,池城已经不在我的床边,昨晚的一切恍惚梦境,而我却没有勇气去证实昨天的真实性。所以早晨见到他的时候只是点了点头,连以前的寒暄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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