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歌·浮梦高歌风云起

作者:楚*******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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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尘,落花如尘已不知(1)


      “你……”李绦衣没有其他任何动作,只是傻傻地愣在了原地,痴痴地望着他。看着他已经风霜的脸庞,不如记忆力那么潇洒豪放。那双充满着杀气的眼眸,也不如记忆力那么明亮清晰。
      他究竟经历了什么,竟然让他变得如此模样?
      “你说!”赵渺痕的嗓音低沉的有几分可怕,只听得他道,“你是如何得知这个名字的?你将她怎么了?”这个名字,除了他自己在暗中喊之外,再无旁人知道,即使是他们两人最亲近的人也不知道。
      李绦衣咬唇不语,赵渺痕却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清晰可见她娇弱的脖颈之上已经有了一道淡淡的红印。她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可以轻而易举地掐死她,为了别人,宛若捏死一只蝼蚁般,扭断她的脖子。
      “姐!”小笙不由惊呼了一声,若不是被重重人群所包围,她现在已经在了台子之上。
      花拾辰一副瞧好戏的模样,眼神之中尽是轻蔑,丝毫不为所动。
      楚旋仕的眉间轻轻皱起,叹息一声,迈开脚步,往两人处走去。
      台下众人皆是看戏一般看着两人,心里必定在想李绦衣这是自食恶果。
      “你这样可是不对的。”终是有一个人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只见楚旋仕似是谪仙一般,缓缓走至台中,道:“李姑娘无论怎么说,也是胜了这场比赛的人。”
      赵渺痕冷目一扫,面色却是缓和了许多,手中的力道不由得也是减轻了几分。他就是这么僵持了一小会,遂是想了开去,放手,松开了李绦衣。
      李绦衣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她并没有去嚷疼,亦没有去抚摸那道触目惊心的红痕。只是,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像一只折了翼的百灵鸟,没有了往日的灵动活泼,只有一双半含着春波,盈盈宛若秋水的美眸。
      赵渺痕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道:“既然你放了我,说罢,你想要我做什么?”他讥笑一声道,“可是藏宝图?”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冷哼一声道,“哼!要杀要剐一句话!快点!”
      李绦衣强忍着疼痛,缓缓站了起来,仿佛无事一般。她直视着赵渺痕的眼睛,莞尔一笑宛若昙花道:“我要你……会怎么样?”
      她此话一出,台下立即掀起了万般波浪,纷纷叫骂李绦衣不要脸,妖孽之类的话语。
      李成音秀眉紧蹙,面容含有半分怒色,心里早不知道翻腾起了什么样子。
      小笙一听此言,虽然是愣了一下,随即拍手叫好。她与李绦衣知心姐妹那么久了,自然也知道李绦衣的心思。
      花拾辰双手抱胸,眼神之中尽是嘲讽,嘴角也不禁是一抹冷笑。
      楚旋仕的面容也是有几分一样,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赵渺痕面容尽是不屑,眼神里尽是孤傲。就是这份孤傲,像一柄利剑一般,深深刺痛,李绦衣的心。
      李绦衣嘻嘻一笑,妩媚之色又回来了,她娇笑道:“不过只是一个玩笑罢了。”她的眼神之中似是有几分不舍道,“我此番前来,当然是还你自由。”她忽然重重跪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只见她单膝跪地,恭敬地道,“少主!属下李绦衣来迟!”
      赵渺痕的眼神之中掠过一丝惊讶之色,却依然面若三九寒冷,只听得他讥笑道:“呵!连灭情老魔的徒弟都是我教中人,我教还真是人才济济啊。”他此刻却没有丝毫想让李绦衣起身的意思,只是静静地俯视着她,望着她愈发苍白的脸庞就如同在看一个蝼蚁一般。
      楚旋仕眼看李绦衣的身子摇摇欲坠几欲倒下,不满地微皱了一下眉头,敛起嘴角那抹标志性的微笑道:“少主!让李姑娘先起身吧!她先前已经受了重伤,又是柔弱的女儿身,是受不起这样的礼教的。”他又疑惑地望向李绦衣,眼神之中尽是询问之色。也真不知道这女子究竟说了什么话,竟惹得赵渺痕如此大怒。
      楚旋仕似乎知道他这句话所带来的影响,不过只是笑了笑,无视众人所因为这句话而引起的轩然大波。
      “什么?少主?”
      “难不成他也是极影教的人?”
      “可我听说繁华公子是华国的状元郎,怎么成了……”
      楚旋仕见花拾辰欲开口询问,急忙抢先一步道:“咦?花兄,我没有与你说过么?”
      花拾辰知道楚旋仕这是在故意装傻,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笑道:“楚兄何时与我说过?”
      楚旋仕举起手中的折扇,轻拍了一下脑袋道:“哦!瞧我这记性,竟然忘记与花兄明说了。”他怎么可能是记性不好?不过只是他的一个托词罢了。
      花拾辰笑着轻哼了一声,表面虽不回答,可心里早就已经翻涌起怒火连天。
      楚旋仕拱手道:“花兄,如今对不起了。我本想只找个小官当当,却没有想到今日碰见了我的少主,也只好向你辞官告隐了。”
      花拾辰皱眉,心里却暗骂着楚旋仕,只怕他做官事小,主要还是为了解救赵渺痕吧。他忽然似是想开了什么,笑道:“楚兄,在下心里可有个问题,你就回答了,算是作为我失了一个国家栋梁的补偿吧。”
      楚旋仕自然是顺着台阶而下,轻笑道:“不知花兄有何疑问?”
      花拾辰道:“倘若是李姑娘败给了我,你会亲自上场么?”
      楚旋仕似乎是料到了花拾辰会这么问一般,面带春风暖意而笑,三分轻扬嘴角道:“会的。”
      “素闻护教五龙武功极高。”花拾辰啧啧几声,摇头道,“不知何时才能见识一下呢?”
      楚旋仕却依然波澜不惊道:“以后,会有机会的。”
      “你起来吧。”众人忽的听见似是沉默了许久的赵渺痕突然开了口,还似乎是对正跪在地上的李绦衣而言的。
      “多谢少主!”李绦衣嘴角不禁悄然勾起一抹微笑,那个人,果然还是关心着她的。这一点小小的喜悦,便足以让身上的疼痛化为虚无了。
      赵渺痕见她已然站起了身子,便又问道:“你究竟是从何处知晓这个名字的?”他此刻的语气已经平缓了许多,平静地道,“方才是我失态了,对不住了。”
      李绦衣本是明亮的眼眸,此刻又是黯淡了下去。较之刚才,这次更加迷茫,多了几分薄薄的玲珑雾气。她低垂着美目婉转了几下,强压下心里那丝哀愁与心酸。终究,她宛若常态,抬起头来,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生怕陪他瞧出眼里的情绪。只听她开口道:“你可曾记得许多年前,明国的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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