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

作者:天生要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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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9


      “娘娘,听说宓贵人已经进宫了,估计等会儿会来咱们宫中请安,娘娘您要不要打扮一下?”
      寝阁内悬挂数帷玉色绡纱,纱幔后面放着一尊高脚瑞兽蟾口铜鼎,内中的沉香屑发出轻微的“噼噼啪啪”之声,愈发显得平静似水、安宁珍贵,只见柳妃懒洋洋的躺在紫檀木折枝梅花贵妃长塌上,闻言,也不做声,一屋子安安静静的,突然只见二皇子滴滴嘟嘟的跑了过来要吃的,柳妃连忙坐起来拿了两块翠玉豆糕给他,又唤了大公主前来带他出去玩儿,不多久,只见贞妃带着沐容嫣前来请安了,“嫔妾潸濛洲沐氏参见柳妃娘娘,柳妃娘娘万福金安。”
      一袭透着淡淡绿色的平罗衣裙,长及曳地,无一朵花纹,只袖口用品红丝线绣了几朵半开未开的夹竹桃儿,乳白丝绦束腰,垂一个小小的香袋并青玉连环佩,益发显得身姿如柳、弱不胜衣,大有飞燕临风之娇怯不胜,发式亦梳得清爽简洁,只是将刘海随意散得整齐,前额发丝貌似无意的斜斜分开,再用白玉八齿梳蓬松松挽于脑后,插上两枝碎珠发簪,唯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方能比拟其中一二。
      此时柳妃安然坐在榻上也不看她,喝口茶后她才淡淡的说道:“快起来罢,别让人看到了还以为本宫欺负了你似的。”
      “谢柳妃娘娘。”
      “你就是那沐府的七小姐?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难不成还是颗通灵宝珠不成?竟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茶饭不思,如此大费周章的为你修缮苾秀宫……”
      柳妃的话还没有说完,沐容嫣便抬起头来,柳妃瞧见吓了一大跳,竟还巴巴的盯着她看了足足三四秒,以确定不是自己眼花了,蓦地大叫道:“是你?怎么是你?怎么会是你?你不是早就已经……,真是个祸国妖姬!你克死了明帝不说,还克死了青帝,难不成如今你又要来克死……”
      “什么克死不克死的?朕倒要问问你,你方才说谁克死谁呢?”
      只见皇后簇拥着一袭扎眼的明黄1色疾步走来,而弘帝的声音早就已经遥遥的传了进来。
      “皇上这是做什么?臣妾还以为她是,没想到她居然是……”
      柳妃言之凿凿信誓旦旦的指着沐容嫣说道。
      “你倒是给朕把话说清楚,你刚才说谁克死谁呢??嗯?”
      弘帝铁青着脸追问道。
      “难道皇上敢说明帝不是她克死的么?青帝不是她克死的么?”
      柳妃继续道。
      “所以呢?你说她如今又要来克死谁?”
      弘帝问。
      “譬如妹喜之于夏朝,妲己之于商纣,褒姒之于西周,西施之于吴国,沐容嫣之于我大周!”
      柳妃说。
      “朕看你是妃位坐久了!”
      弘帝气急败坏道。
      “皇上,柳妃也是一时口误,皇上您就别跟她置气了。”
      皇后劝说道,转而又对柳妃说道:“柳妃你就少说两句罢,没看到皇上正在气头上吗?”
      “口误?朕看她就是在诅咒朕呢!”
      弘帝怒道。
      闻言,柳妃立马就“噗咚”一声跪到了地上,哭道:“臣妾怎么会诅咒皇上?皇上是祉儿的父皇,是臣妾的夫君,臣妾怎么会……”
      “怎么会?朕看你是什么都会!”
      弘帝暴怒道。
      “皇上……”
      “不必再说了,朕警告你,如有下次,朕绝不轻饶!”
      皇后欲图缓和气氛,谁知弘帝撂下一句话后就领着沐容嫣走了。
      “皇后娘娘,这个女人,她可是明帝和青帝的皇后啊,难道皇后娘娘就不能劝劝皇上吗,还有太后娘娘……”
      “不必再说了,皇上喜欢她,本宫又有什么办法……”
      “可是……”
      “没有可是!”
      ……
      “刚才……,都是朕不好,朕没有思虑周全,朕应该陪你一同前去的,改日朕一定会替你好好教训柳妃,好不好?”
      弘帝温柔缱绻的说道,细语微言之中尽是自责与讨好。
      见沐容嫣一直不肯说话,弘帝又道:“婳儿,朕这样叫你好不好?”
      是了,如今的沐容嫣,叫做沐容婳。
      “婳儿?皇上指的可是姽婳将军林四娘?”
      沐容嫣突然开口问道,可能是因为许久未说话的缘故,所以声音轻如鸿羽,润物无声。
      “林四娘虽然貌美如花、能歌善舞,又是衡王朱常庶的宠妃,但她是秦淮歌妓、红颜薄命,一朝香消玉殒战死于沙场,朕又怎么会将你比作她?婳,娴静美好也,朕记得宋玉的《神女赋》中曾经说到,素质干之醴实兮,志解泰而体闲,既姽婳于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你生性甜美如画,又喜欢幽静,所以这个婳字,非你莫属。”
      “臣女谢皇上赐名。”
      “还是臣女么?你已经是朕的妃子了。”
      见沐容嫣又不说话,那一双雾眸顾盼生辉,有着似有若无的哀愁,让人忍不住的怜惜,只不过,哀愁之后,隐藏着一层常人看不懂的坚强,弘帝却不想做常人。
      ————朕想要读懂你,也希望你可以读懂朕,即使花上这一生一世的时间,朕也在所不惜。
      “婳儿,你看这苾秀宫可还好?朕叫人在里面种满了合欢树。”
      见沐容嫣还是不肯开口说话,弘帝自顾自的说道:“很久很久以前,合欢树并非叫做合欢树,而是叫做苦情树,也并不开花,苦情开花变合欢,要从一位秀才说起,说到那位秀才,他寒窗苦读十余年,只为进京考取功名,光耀门楣,那一天下雨,秀才收拾行李准备离家进京参加科举考试,此时他的妻子粉扇指着窗前的苦情树对他说道:“夫君此去,必能高中,只是京城乱花迷眼,阿奴请夫君切莫忘了回家的路!”秀才应诺而去,后来却杳无音信石沉大海,他的妻子粉扇在家中盼了又盼,等了又等,盼星星盼月亮,青丝变白发,白发落光光,也没有等回她夫君的身影,在生命的最后即将到来的时候,粉扇拖着她病弱的身体,挣扎着来到了那株曾经印证她和她丈夫誓言的苦情树前,并用生命发下重誓:“如果夫君变心,从今往后,就让这苦情开花,夫为叶,我为花,花不老,叶不落,一生同心,世世合欢!”说罢,粉扇气绝身亡,第二年,所有的苦情树果真都开了花,粉柔柔的,像一把把小小的扇子挂满了枝头,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只是花期很短,只有一天,而且,从那时开始,所有的叶子居然也是随着花开花谢来晨展暮合,后来人们为了纪念粉扇的痴情,也就把苦情树改名为合欢树了。”
      弘帝说了大半天,见沐容嫣依旧不肯言语,他又接着说道:“相传虞舜南巡仓梧而死,其妃娥皇、女英遍寻湘江,终未寻见,二妃终日恸哭,泪尽滴血,血尽而死,逐为其神,后来,人们发现她们的精灵与虞舜的精灵“合二为一”,变成了合欢树,合欢树叶,昼开夜合,相亲相爱,自此,人们常以合欢来表示忠贞不渝的爱情,江湄波涛,千年万载,合欢繁衍,几多春秋,韦庄的诗讴歌了舜为民众劳碌奔波的精神,赞颂了娥皇、女英二妃纯洁的爱情,也浓缩了一个动人的传说,而朕现在就把这满园的合欢献给你,朕并不奢求什么,也不敢奢求什么,朕只求朕这一生能和你一起并肩走过。”
      ————真是:十里桃花繁华尽,三千弱水一瓢饮。
      “皇上说的极是,可臣女只知道:夜合枝头别有春,坐含风露入清晨,任他明月能想照,敛尽芳心不向人。”
      “你!好个敛尽芳心不向人!朕看应该是“敛尽芳心不向朕”吧?是不是?”
      “皇上说是,那就是罢。”
      闻言,弘帝气,只能说道:“好罢,朕笨嘴拙舌的原也不会说这些话,只是为了你朕才说的,既然你不想听,那朕便不说好了,先进去看看罢。”
      说罢,弘帝便领着沐容嫣等人进入了苾秀宫。
      只见琳宫绰约,桂殿巍峨,庭燎烧空,香屑布地,火树琪花,金窗玉槛,说不尽帘卷虾须,毯铺鱼獭,鼎飘麝脑之香,屏列雉尾之扇。
      ————真是:金门玉户神仙府,桂殿兰宫妃子家。
      ……
      只见珠帘绣幕下,桫椤剪灯,紫菀烹茶,苏妃彻夜难眠。
      “娘娘,已经丑正二刻了,您还是早点歇息吧。”
      “知道了……”
      玉色绡纱中有女子的声音缓缓淡出,若有似无,哀婉凄艳,一如这深宫高闱之中幽幽女子的无限酸楚。
      “娘娘怎么哭了?是不是……”
      “吱呀……”
      紫菀说话间,突然只见一个黑影蹿了进来。
      “来人啊……”
      “别喊!是我!!”
      桫椤一见到有个黑衣人闯入,下意识的出口求救,却被黑衣人一掌封口。
      “是我!!”
      只见黑衣人拉下面巾,桫椤紫菀异口同声道:“令狐公子??”
      “苏姑娘。”
      黑衣人道。
      “令狐楚?”
      苏妃道。
      “如今,应该叫你苏妃娘娘了吧。”
      黑衣人道。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父王他们可都还安好?”
      苏妃道。
      “正是为此事而来,老王爷金体欠佳,希望可以再见娘娘最后一面……”
      “什么?你说我父王他怎么了??什么叫见……最后一面???”
      “娘娘稍安勿躁!”
      “到底怎么回事?父王他一向……那我王兄呢?”
      “世子他……下落不明……”
      “什么?”
      苏妃焦急问。
      “令狐公子,你能不能快点告诉我们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桫椤问。
      “事情是这样的……”
      令狐楚忆起世子失踪一事……
      ……
      未央宫,大夏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
      “听说胶东王忽染疾下世,四位诸侯王都已经去汴京了,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处置他们?”
      “想当年先帝爷驾崩时,关中五王都未曾离开过他们的封地半步,如今居然为了一个小小胶东王,竟然私相会见,真是见了麦苗叫韭菜,不辨菽麦!”
      “皇上登基不到半年,关中五王早就已经捋臂张拳,蠢蠢欲动,其狼子野心,可见一斑。”
      “以咱们皇帝的魄力,关中五王迟早要被咔嚓掉。”
      “本官听闻关中五王多年以来一直书信特使来往密切,其中必有勾当,只是他们做的如此明显,看来根本就不把当今圣上放在眼里。”
      “胶东王年事已高,或许只是生病而已,也未可知。”
      ……
      “众卿家都在下面议论纷纷些什么?”弘帝横扫了一下文武百官,最终将眼神落到了九州统制的身上说道。
      “启禀皇上,臣闻胶东王忽染重疾、病情日笃,剑南王,安西王,翼北王,华中王都已相继离开了自己的封地,前往探视,当年先帝爷曾颁布《出界律》晓喻天下,天下藩王,各建屏藩,诸侯非诏召不得擅离封地,如今关中五王齐聚汴京城,岂非蓄意挑衅我朝歌?”九州统制纳兰明珠道。
      “汉朝初年,诸侯王的爵位、封地都是由嫡长子单独继承的,其他庶出的子孙得不到尺寸之地。文帝时,贾谊鉴于淮南王、济北王的谋逆,曾提出“众建诸侯而少其力”的建议。文帝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了这一建议,但没有完全解决问题。汉景帝即位后,采纳晁错的建议削藩,结果吴楚七国武装叛乱对抗朝廷。景帝虽然迅速平定了叛乱,并采取一系列相应的措施,使诸侯王的势力受到很大的削弱,但是王朝因此出现了许多问题,后来主父偃对武帝说,古者诸侯不过百里,强弱之形易制。今诸侯或连城数十,地方千里,缓则骄奢易为□□,急则阻其强而合从以逆京师。今以法割削之,则逆节萌起,前日晁错是也。今诸侯子弟或十数,而适嗣代立,余虽骨肉,无尺寸之地封,则仁孝之道不宣。愿陛下令诸侯推恩分子弟,以地侯之。彼人人喜得所愿,上以德施,实分其国,不削而稍弱矣。”翰林院大学士房成理说道。
      “你的意思是叫朕废藩?青帝就是因此而走上亡国之路的!汉朝的七国之乱至今依旧历历在目,朕若废藩,你们谁能抵抗五王?”弘帝神情颇为不悦的问道,牵动的十二旒天子玉藻左右摆动,忆起今晨梦中醒来父皇怀抱侄儿指点江山,激扬文字,那种从未得到过的温馨烂漫,心中顿时大为不快。
      “青帝听信佞臣之言,急于废藩,诛皇室贵胄,杀弟兄手足,当然不得善果,而汉皇采纳了主父偃的建议,颁行“推恩令”。推恩令吸取了晁错削藩令引起汉朝七国之乱的教训,规定诸侯王除以嫡长子继承王位外,其余诸子在原封国内封侯,新封侯国不再受王国管辖,直接由各郡来管理,地位相当于县。这使得诸侯王国名义上没有进行任何的削蕃,避免激起诸侯王武装反抗的可能。于是藩国始分,而子弟毕侯矣,导致封国越分越小,势力大为削弱,从此“大国不过十余城,小侯不过十余里”。因此王国析为侯国,就是王国的缩小和朝廷直辖土地的扩大。推恩令下后,王国纷请分邑子弟,朝廷“不行黜陟而藩国自析”。武帝以后,王国辖地不过数县,其地位相当于郡。这样,诸侯王强大难制的问题,就进一步解决了。如果皇上再以附益之法约束关中五王,一则健全新朝体制,二来他日五王若真犯上作乱,朝廷也是师出有名,更何况,关中五王又是异姓藩王,嫌隙人若有心生嫌隙,那朝歌就不费一兵一卒,不攻自破了。”京营节度使张益达说道。
      “微臣和张大人的想法一样,建议令诸侯推私恩分封子弟为列侯。这样一来,名义是上施德惠,实际上是剖分其国以削弱诸侯王的势力。这样一来不仅可以保护朝歌的安全,又避免激起诸侯王武装反抗的可能。”尚书左仆射沐容佳说道。
      “柳大人今天早晨吃黄连了吗?”弘帝忽然开口问柳双亀道,柳双亀猝不及防,愣在原地足足有三秒钟才反应过来,立马手执玉笏端正出列回道:“老臣恳请皇上安排特使前往汴京打探一下消息虚实,但老臣想,他们应该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与皇上作对。”
      “启禀皇上,微臣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关中五王中只有翼北王年年按时按量上缴金银粮盐,布帛马匹,而其他四位诸侯基本上每年都以地方各种天灾人祸缺斤短两,少交漏交,他们这样明目张胆,公然挑战朝廷的威信,臣等建议为保我大周尧风舜雨,河清海晏,不如效仿昒昕皇帝废除藩王制,设立郡县制,将统领大权集于朝歌,彻底解决王国问题,以免祸乱子孙,后患无穷。”政观阁阮经纬说道。
      “张卿家以为如何?”弘帝突然问京营节度使张益达道。
      “回禀皇上,微臣认为现在还不宜废除藩王制。”
      “哦?张大人有何高见,不妨说来,本官洗耳恭听!”阮经纬说道。
      “诚如刚才李大人所言,皇上登基不到半年,朝廷的各项实力都还比较弱,倘若五大诸侯联手抗衡朝歌,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根本扛不住,再者,皇上当初也和五大藩王缔结过盟书,也曾是盟友关系,若此时得鱼忘筌卸磨杀驴,难免让天下人笑话,臣闻国之兴也,视民如伤,是其福也;其亡也,以民为土芥,是其祸也。学古入官,议事以制,政乃弗迷。”
      “那张卿家认为朝廷应该如何解决五王密会一事呢,难道要让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弘帝追问道。
      “臣认为,朝廷必须要做好两手准备:一是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二是赶紧集中战马粮草,召回宁大将军……”
      想到宁氏一党,想到皇后,想到六皇子,弘帝不觉神经错乱,蓦地长叹一口气道:“此事交由詹事府处理罢,退朝!”
      ……
      “皇上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张大人说到了皇上的心病,皇上能好受吗?”
      “看来,是要变天了……”
      ……
      长信宫。
      “怎么样了,秭归?”
      “太后料事如神,太阳已经从东方升起了。”
      “干得漂亮!哼,他以为他当上了皇帝本宫就拿他没辙了?笑话!”
      “太后韬光养晦忍辱负重选择离宫修行,目前我们也只能靠五王推倒新帝了,只是宓贵人那儿……”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太后娘娘。”
      “哀家的好皇孙啊,你何时才能醒过来?”
      祁连太后望着她掌下那个沉睡许久的男子说道。
      “太后不必担心,皇上他总有一天会醒过来的。”
      ……
      苾秀宫。
      “怎么,你们娘娘不在?”
      “回皇上的话,我们娘娘已经被太后娘娘叫走好长一段时间了。”沄汐说道。
      “什么?!”闻言,弘帝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往长春宫。
      “……你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妃,到底使了什么狐媚惑主的手段让皇帝对你如此迷恋,居然还敢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一副弱不胜衣、楚楚可怜的模样,如此颠覆人伦纲常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女子,早离早干净!”
      “婳儿,你没事吧?快让朕看看!母后,朕不许你这样说她,朕也不许她离开朕,从今往后,谁要再敢为难她,那就是跟朕过不去,朕第一个找他算账!”
      “皇帝!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一国之君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皇帝你去做,难道你也要为儿女私情步青帝的后尘吗?还有你!宓贵人?哀家不如称呼你为臭贱人!古语有云,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侍二夫,而你呢,沐容嫣!你何止是二夫,你若还有一点点女德,就应该离开皇帝,到明帝陵前忏悔去!”
      “母后!别再说了!朕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得到她,朕是无论如何不管怎样都不会让她离开朕的!”
      “你!你这是要活活气死哀家吗?你让你父皇颜面何存!”
      “别在我面前提父皇!朕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了,谁要再敢为难她!朕绝不轻饶!”
      “皇帝你!”
      贺兰太后正发怒,沐容嫣早已不能呼吸无力倒下,弘帝立马抱她回到了养心殿。
      “皇上,不若放了臣妾,也放了皇上自己。”
      “你休想!朕是绝对不会放了你的!绝对不会!你已经是朕的妃子了,朕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今生今世,绝不负你!”
      “皇上,臣妾本是废后之身,如今再度侍奉圣驾,不仅天下人会耻笑皇上,就是太后那里……”
      “你肯为朕着想,朕甚感欣慰,但若是你还想离朕而去,朕明明白白告诉你,绝无可能,你想都别想!”
      “皇上!”
      “来人啊,好好照看朕的宓贵人!”弘帝一声俊爽超逸,举世无双,彷如美人在侧,河山大好。
      ————真是:珠丸之珍,雀不祈弹也;金鼎之贵,鱼不求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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