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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锋
贾赦点点头续道“母亲可还记得祖父房里有个刘姨奶奶原来是祖母的婢女,她是个无福之人没留下一儿半女但因性情温柔和顺又伺候过祖母几年入了祖母的眼,祖父去了后祖母给了个恩典把她一家都放了出去又把西街一处院子给她荣养,她是个老实本分的人,祖母在时日日进来请安立规矩,儿子在祖母身边长大与她很是熟悉。儿子生病时,因她来探病儿子偶然得知了一件怪事。”
贾母恍若未闻端坐椅中她已经猜到贾赦要说什么,王氏对贾赦下手的事她不是不知,只是个中细节有些不甚明了,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大半,只不知王氏有何把柄落在贾赦手里,她倒不在乎一个王氏,只在意怎么拿到这把柄借此拿捏王家。
贾赦略一停顿又续道“她身边有个丫头叫穗香是外面买进来的,一直跟着刘姨奶奶住在府外,后祖母病故她随刘姨奶奶进府给祖母守灵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妹妹巧珠,原来她家里自卖了她后没两年又遭了灾只好把妹妹也卖了,偏就这么巧她妹妹也进了咱们府又分到了王氏的院子做个打扫院子的丫头,这也算是姐妹重逢,穗香跟着刘姨奶奶几年也是个懂事知道要等主子们出了孝期再去禀告姐妹相认之事,便细细叮嘱了妹妹一番。又过了几日,这穗香跟刘姨奶奶来府里探儿子的病本来想带些体己给巧珠,可是王氏的院子中却说从来没有一个叫巧珠的丫头,穗香又惊又急就把这事告诉了刘姨奶奶,当时儿子听了也没在意,我们这样的人家总会有些隐秘的事情。”
“阿弥陀佛,”贾母一脸慈悲念着佛号又责备贾赦 “小门小户的孩子也是孩子,既然进了府里就是府里的人,岂能这样不闻不问,你怎能如此狠毒轻贱人命如何当得一家之主。”
“母亲责的很,儿子顾念手足之情不及母亲明事理,儿子这便奉母亲的令让人绑了王氏。”贾赦点头立即转身站在门口高声吩咐着自己早已安排好的心腹“奉老太太命,将二太太王氏和二房伺候之人全部绑了堵着嘴压到院里来,服伺老太太的都跪到左厢房里去不准乱动不准讲话,现在起府里凡有相互私语私相授受或者未得我允许擅自出府者一律打死,不必回我和老太太。” 又补充着“若是二老爷要出门去就对他说,是我说的让他先来给老太太请罪,想来二弟也不会如此不孝,不给母亲请罪就出门。”
贾赦在回府路上便让一众心腹全都待命在府里,又一一嘱咐各路人手需办之事,此时一得了这信号众人便按早前安排好的命令各行其事。
“你这个孽子,你这是要做什么。”贾母惊怒地喝问。
“母亲刚才不是在让儿子彻查此事吗?”贾赦一脸无辜地回问,“既然是二房中的人出了事自然当问二房。”
“你这个孽子,给我跪下。”贾母气的浑身发抖“如今事情未明你就绑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这分明是在排除异己,你是容不得我这太婆也容不得你弟弟一家了。”又哭叫着猛捶胸口“你父亲尸骨未寒,你就急着弑母杀弟啊。”
贾赦心底冷笑老技俩又来了,贾赦也不管她直接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刀往自己手臂割去,一边割一边高声大叫让满院都听得清“母亲休急,人命关天,儿子碍于大义虽然不敢私放二弟夫妇,但是若二弟有事儿子绝不独善其身,便是流放乌里雅苏台儿子也陪他去,啊,母亲你是要做什么,母亲你为什么要杀儿子,母亲,儿子去替二弟抵罪就是,莫要杀了儿子啊,母亲……”声音越发叫的凄厉,听的外面众人心惊肉跳,都当二老爷夫妇犯下大罪,贾母顾惜小儿子要杀死大儿子。
贾母先是被他一惊,其后立即便知道他要干什么,见贾赦割伤左臂后把血抹的身上到处都是看上去极是可怖后就一脸无赖地坐在椅子上冷笑着看着她,贾母气的浑身发冷。
“母亲,”贾赦恍似未见一般笑问“咱们还接着说故事吗?”
贾政进来时,就看到贾母一脸颓丧地坐椅子上,胳膊上绑着绷带浑身血迹的贾赦似笑非笑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帐册,地上跪了几个他院里的奴才,贾赦一见他进来就冷声喝问“作死的畜牲,你竟然还敢来见母亲和我,还不给母亲跪下请罪。”
贾政一愣还未及说话旁边两个贾赦心腹直便接将他按跪在地上,贾赦不理贾政的怒责冷笑地把手里的帐册并桌上的文书一并扔到他身旁“自己看看,你们二房做的好事,我们荣国府自祖父起就最是光明磊落行事坦荡,真是子孙不孝啊出此败类。”
贾政惊疑不定地拿起帐册一看,越看脸越白,贾赦在一旁冷笑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藐视国法家法,说官司放印子钱草菅人命,这是要让我贾氏一族抄家灭族啊。”
“这些事……我……我不知道啊。”贾政吓的头上阵阵冷汗直冒。
“事情都是你二房的人挑唆着老太太房里的人干的,你还敢推说不知道,”贾赦又一脸痛惜地说着“本来只是奉老太太之命因你们二房轻贱人命要小罚大戒一番,不料你那些奴才不经吓自己便把这些恶事全抖了出来,这全靠老太太明理列祖列宗保佑啊,否则我们一族就被你们害的灭了族还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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