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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儿子”我不要
慕浩似笑非笑地把烟嘴卡在我的嘴缝里。结果很惨烈,我被呛得不能自己,脸埋在枕头里,脊背痛苦地颤抖。
我尽最大力气挤出一句话:“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
“你又没被人欺负,我干嘛要安慰你?”
看吧,这就是慕浩,我的丈夫,面对自己的妻子痛苦地扭曲身体仍旧面不改色。他至少得问一句“你还好吧”,或者轻轻拍拍我背。
好吧,就算他问了,我也会红眼告诉她“我很好,好得想去住疯人院”。
不大一会儿后,叶丽艳开始敲我的卧室门,我不用看闹钟就知道这个时候会有敲门声无礼里爆炸开来。
叶丽艳问:“艾雪,你还没起床吗?”
“我起来了。”
“你昨天没吃晚饭,肚子一定饿了,快起来做早餐吧,多吃点。”
我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面包和空牛奶盒、面包袋,无趣地努努嘴。继续听吧,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无趣和无奈了。
“我要番茄罗勒面和一份辣味红酒烤羊排......”
多聪明多有心机的一个女人,表面上看似关心我的身体而叫我早上起床做早餐,她的善意没持续1分钟马上开始不容人反驳地点起五星级宾馆的菜肴来。
我不是五星级厨师,只是五星级受气包加未来黄脸婆。
“妈,我马上来,您等会儿。”我声音甜得让我自己都觉得反胃。
在叶丽艳绵绵不绝的唠叨声的陪伴下,我出奇快地准备好一大桌食物,摆好碗筷和叶丽艳专用的刀叉。她一直是吃西餐的人。
餐桌上,叶丽艳起身勾腰地抚摸了一下慕浩的脸,心疼地问:“昨晚睡了几个小时?你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眼眶还有点浮肿。”
“有吗?”慕浩笑笑地自摸了一下脸蛋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艾雪,你去给你的老公煲一份绿豆薏仁汤好吗?还有,我要一杯咖啡。”
慕浩连忙按住我的手,对叶丽艳说:“妈,不用了,过一会儿气色就会好起来,可能是工作太累了,所以没睡好。再说,艾雪......”
叶丽艳打断慕浩的话,板着脸问道:“艾雪怎么了?是不是她吵着你睡不着了,磨牙,说梦话还是打呼噜,流口水?”
他睡不着关我什么事,我到底哪儿长得对不起叶丽艳的视野了,至于把我想得那么糟糕吗?在她的思想里流口水也会打扰到别人的睡眠么?要谈及“说梦话”,也应该指责慕浩。
我不是夸大其词,他不止一次在梦里叫别的女人的名字。
我没有直截了当地告诉慕浩,但不代表我不在意,只是想给他更多的权利,毕竟人的思想是绝对的自由的,没有哪一项法律条款规定我可以剥夺丈夫的幻想。
我也幻想过自己依偎在黄晓明的怀里听他唱《什么都可以》,甚至幻想过比尔盖茨是我的父亲。
我扒开慕浩的手,怯生生地看了两眼叶丽艳,“我去给他煲汤吧,不过他马上要去上班,我怕他等不到汤煲好。”
“难道你就不能把汤给他送去公司?你在家也是闲着。”
我没有继续说什么,走去厨房,背靠在墙上,望了一眼雕刻过分精细的天花板。
开始煲汤吧,煲绿豆薏仁汤很简单,像王八眼的绿豆和女人之友一样的薏仁,但我为什么还要忐忑不安,为什么还要泪流满面?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上流泪?这不是我以前的风格啊。
我曾经是那么快乐,在大学里领着一帮好学生跟一帮痞子男生对战,在操场上穿着白色运动服挥舞着代表阳光和健康的羽毛球拍,在足球场为我们院帅气的足球队呐喊助威,不惜脸皮地跳自编自导的啦啦舞蹈。
也有快乐地悲伤过,追求一个美貌与才气兼备的学哥,每天站在教学楼前等着他,只是为看到他一眼。最后才知道他对女人不感兴趣,那种伤痛,那种可笑,都让我难以忘怀。
紧接着,慕浩走进厨房,我以为他会抱着我的腰,安慰我几句。没想到他只是在洗碗盆里洗了个手,没有目的似地招呼一句“他要上班了”。
我不哭,如果哪一天他抛弃我,我也会坚强地告诉自己我做到爱他的义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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