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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9
关不苦立刻眉开眼笑地答应道：“好啊，这可是你主动要求叫我姐姐的，可不是我逼你叫的！”
“嗯！”马煜点点头，接着又低声跟关不苦商量道：“不苦姐姐，你可不可以帮我跟关夫人求求情，我真的不想去我姑姑那里。我刚才都想明白了，我要留在这里。我要给我们马家报仇。”
“你才多大啊，就天天想着报仇的事？快别瞎想了，”关不苦看着一脸认真的马煜说道：“这不是你该想的事儿。”
“不苦姐姐，”马煜正色说道：“曹贼杀了我们马家百余口人，而且我娘和弟弟也都死在曹贼手里了。如果不是我命大，我可能也跟着我娘他们一道死了。我爹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是生是死？除了为我们马家报仇以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这……”关不苦皱着眉头，仔细地想了想，说道：“那我尽量帮你跟娘说一说吧！但你也得先练好了武功再说，可不能傻乎乎地直接就去找曹操报仇，知道吗？不是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
“嗯！我答应你！”马煜重重的点头应承。马煜毕竟是重伤初愈，支撑了这么长的时间，本来就已经累了，现在又得到了关不苦的保证，心中的负担缷了下来，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就这样，关不苦跟着母亲胡金定带着马煜终于到了汉中，但却没有居住在汉中城，而是隶属于汉中的邑城找了地方住了下来。途中虽然一路颠簸，但马煜本身就是出身于武将世家，身子底子不错，也已经恢复了健康。三人到了邑城之后，胡金定找了一处民宅付了租金，三人暂住了下来。而由于关不苦跟马煜两个人的软磨硬泡，胡金定最终无奈地答应下来：如果在三年之内还找不到马煜的家人，再把他送到他姑姑马云騄的身边去。
关不苦到达邑城以后，按着师父留下来的联络方式，联系上了师父留下的那些人，发现那些人正在抻着脖子期盼着关不苦的到来。
关不苦的到来，使得他们异常的欣喜：他们早就从关不苦师父的口中得知了自己以后要跟随的人只有关不苦而已。关不苦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些人真的都是战争孤儿，都没有家人了，也都受过关不苦师父的大恩，因此对于师父要他们跟随保护关不苦一事，他们从来没有排斥过。
而关不苦从马煜的事，突然发现自己有一批心腹的重要性。同时，关不苦经过几天的苦苦思索，也得出一个结论：不能把自己所有的底牌都暴露给别人，否则注定有一天，即使明明知道被别人算计了却又无能为力，就像是别人砧板上的肉一样，只能任人为所欲为。关不苦甚至在心中阴暗的想着：那个所谓的神威天将——马超也就是个傻蛋！如果当时他能把自己的一部分人转入黑暗，而有这么一群人帮着他，那么也不至于连自己的妻儿都保不住。由此而想到那个和自己从未见过面的父亲，心中的恨意更胜：如果不是他眼神不好而招惹了曹操那个害人精，自己怎么会从小就跟着娘到处跑？连一个安定的住处都没有？而她也不会从小就被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地叫着小野种！娘也不会经常暗地里抹眼泪。
就这样，关不苦心中决定将来绝对不要像自己的父亲和马超一样，至少要能保护得了自己要保护的人。她绝对不要做别人砧板上的肉——最起码得做一个能偷到那块肉的人。因此，她决定不把这些人曝光，而是把这些人转入黑暗中，成为必要时能够成为制胜的关键。
关不苦大致算了一下，这些人大致有六十人左右，真的要做什么，估计人也够了。而最令关不苦觉得庆幸的并不是母亲不知道这些人的存在，而是关不苦师父教这些人的武功更注重于实用性与隐藏性。在关不苦看来，如果在危急时刻想偷偷做什么事情的话，像父亲和马超那种成名武将的作用也许不如想象中的大，反倒是一批隐蔽性强的人更能发挥作用。相比起自己来，关不苦甚至觉得师父对这些人武功的教导更用心一些，当然这跟关不苦年龄小而且一直不太用心学武也有很大的关系，尽管这个原因关不苦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她只会认为是师父偏心的缘故。
因此，在邑城的日子，胡金定发现关不苦总是一大清早的就不见了踪迹；然而早已习惯关不苦整日到处游荡、四处闯祸的胡金定并没有放太多的注意力；而马煜现在的心思全都放在了要为马家报仇的事情上，纵然发现总是对自己小鬼来、小鬼去的关不苦经常跑的不见人影，却也没有放在心上。关不苦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始一步步暗中建立自己的势力。而关不苦也在跟着这些人努力苦练着更为实用的功夫，甚至是暗杀的本事。
关不苦经过几个月的时间，终于把这些人给安顿的差不多了。这时，关不苦也从这些人中一个叫做梁子的人的口中得知：原来马煜的父亲马超果然还活着，并且就在不久前投靠了张鲁，同时也被发配到了邑城。于是，关不苦决定去找马超，告诉他马煜的事情，顺便看看能不能把诊金给讨回来。
“应该能吧！”关不苦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沿着大街往她打听来的马将军的住处走去，嘴里还念念有词：“真是的，我现在都穷死了！臭师父，也不多给我留点儿钱。现在做什么不需要钱啊！养那么多的人，我得需要多少钱啊！也不知道马超能给我多少钱？他那么大的人物，应该不会给少了吧！哼，给少了，我就不放马煜走！”关不苦核计着她救了马超的儿子，马超到底能给自己多少钱？突然想到自己应该想办法赚钱才是最重要的？于是提醒自己有时间一定要好好想想如何赚钱才行！
这时，关不苦听到身后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关不苦赶紧让开路，只见一人一马从自己身边驰过。
“谁啊？”关不苦在背后叫道：“有在大街上这么骑马的吗？但愿你从马上掉下来，磕掉两颗门牙！”关不苦突然想起自己还在冀县的时候，有一次跟姜维比武，牙齿因为换牙而被姜维一个掌风扫得脱落，却把姜维吓得脸色苍白的事，于是又吃吃地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又向旁边的人有礼貌地询问道：“大叔，刚才那个人是谁啊？”
“那个人啊！”路人甲一脸羡慕地答道：“他就是马岱将军啊！”
“马岱将军？”关不苦疑惑地问：“他谁啊？”问完这句话，关不苦突然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明明马煜跟自己说过的，马岱是马超的堂弟，可是这会儿她竟然问出这种问题，这不明摆着让人嘲笑呢嘛。
果然只见路人乙一副“你竟然连马岱将军是谁都不知道”的样子看着关不苦：“马岱将军可是马超马孟起将军的弟弟！”
关不苦看着那路人的嘴脸，突然想揪着那人的领子大喊一声：“你这是什么表情，马岱算什么？马超的儿子都在我手里！”却总还算记着母亲的话，只能低着头走了，心中却埋怨马岱令自己被路人给小瞧了！
关不苦突然想起了马煜，赶紧朝着自己打听来的地方走去。
关不苦终于到达了传说中的马将军的住处，却发现门口有人守着。关不苦站在门口仔细地看了看上面写着“马府”的牌匾，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地方。
那守门人看到关不苦一脸古怪地站在门口，就立刻赶人：“赶紧走，赶紧走，别在这里呆着！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我要见马超将军！”关不苦赶紧说道：“我有重要的事要找他。”
“马将军可不是你一个小丫头想见就能见的！”守门人倨傲地说：“你赶紧走，赶紧走，别在这里挡着。”
关不苦心中暗恨：“哼，要不是为了马煜的药钱，你跪着请我来，我都不来！”于是，关不苦往外走了几步，往地上一坐，决定跟马超耗上的。
正当关不苦等的实在无聊，打算先离开，明天再来的时候，从大门里走出来一个人，手中牵着一匹马。却是刚才在街上骑马的马岱。
“喂，”关不苦拦住了正想上马离开的马岱。
马岱看了关不苦一眼，微笑着对关不苦说：“小丫头，快回家吧！”说完，又要走。
“喂，你站住！”关不苦叫道：“我有事跟你说！”
“好了，小丫头，”马岱看着拦在自己马前的关不苦：“我真的有事。你快回家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又不是阎王殿，为什么我不该来？”关不苦顺嘴回了一句，在马岱变脸之前赶紧又说道：“我要见马超，有大事要跟他说。你快带我去找他。”
“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儿瞎搅和！”马岱的声音里带了一点不耐：“小丫头，快回家吧。听话！”话音一落，骑上马就要离去。
关不苦在后面大喊道：“你现在走了，就再不要想知道马煜在哪儿？”
“什么？”马岱听到关不苦提到马煜的名字，赶紧跳下马，一把扯住关不苦的衣领：“你怎么知道马煜的？小丫头，你是谁的人？马煜早就已经死了！”
“你完了，你竟然咒马煜死了！我一定要告诉他爹，让他爹打你屁股。”关不苦才不管正揪着自己衣领的马岱，只是嬉皮笑脸地说道：“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说着，关不苦把自己前两天从马煜那里骗来的字递给马岱。
马岱一脸疑惑地松开关不苦的衣领，接过她手中的那薄薄的一页纸。看过之后脸色突然大变，一时之间，惊喜、困惑、安心、迷茫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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