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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歌(八)
这几天玉都在寻思着找机会带遥出门。
既然遥已经是自己的夫郎了,那么陶家村就是他以后将要生活的地方。
自己住了五年的村子,身边的风景、交际的圈子她想和遥一起分享。
于是趁着这一天天难得的晴朗,他们便出发了。
遥在冷宫时便极少出门,意外来到了陌生的陶家村更是第一次出门。
陶家村的一草一木对于遥都有着神奇的吸引力,让遥停不下脚步。
一路上遥就像是一个好奇的孩子在不停的问东问西。
“玉,你看这个好大的一片空地哦,那是用来做什么的?为什么那里不种树呢?”遥用手比划着,然后指了指周围的树疑惑的问玉。
“那里啊,是不能种树的哦,那是大家用来种庄稼的地方,要是被种上了树大家都要挨饿了。”玉摸摸遥的脑袋解释道。
“那么大的一片啊。”遥惊讶不已,从没见过稻田的他感慨着这里的一望无际。
“其实并不大,全村人的粮食都是种在这里的,除了这里以外村子里没有其他的地方种的出粮食••••••村里少说也有一百多户人呢。”玉说着便皱起了眉头。
村里的田地本就不多,现在更是有很多土地种不出庄稼,也不知道这样下去以后该怎么办。
“怎么会这样?那样岂不是不够吗?”遥算不出这些粮食到底够不够吃但是看玉的神情便觉得应该是不够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玉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明白,指着远处在空地上巡视的人她接着说:“村里的人很在乎这片田地,一直派人守护着。”
“原来是这样啊。”看了这里最后一眼遥又被玉带着往前走了。
穿过了树林接着往前走,眼见的是一条开阔的河流,没有奔腾不息、波涛汹涌的气势,河水静静的上面凝着一层洁白晶莹的冰层。
遥看着这条河直发愣,他还从没见过河呢,尤其是这般千里冰封的场景。
玉看到遥大张着嘴的样子不觉溢出了笑:“遥啊,你知道吗,这条河是我们村的母亲河,她养活了一村的人呢!”
“母亲河?为什么这么说呢?”遥好奇的追问。
“无论是卖到镇上的还是自己吃的鱼都是在这里捕的,种田的水是这边挑来的,连我们平时的生活用水也是这边打的居多,你说她是不是对我们村很重要?”
“是啊,是啊,听上去真的很重要呢!”遥听了直点头,对这条河更赞叹了。
“嗯,但是••••••”
这几年从这河里能捕到的鱼越来越少了,若要比喻这河只怕也已是风烛残年,将近枯竭。玉近乎耳语的低喃,心里隐隐的担忧。
“但是什么?”玉的声音太轻遥听不到于是好奇的眨眼把耳朵凑在了玉的嘴边。
还在纠结着的玉猛然看到面前一个小小软软的东西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发现是遥的耳朵。
奇怪,刚才明明有听到玉的声音的,怎么这会儿自己凑那么近都听不到了?遥纳闷的抬头。
一抬眼便看到玉美丽的双眸凝视着自己。
玉莞尔一笑,倾身凑在他的耳边。
遥的耳朵白生生嫩忽忽的,让人想一亲芳泽,起了逗弄之心的玉忍不住在他耳边呵着热气。
“但是现在是冬天啊,不能下水去玩呢,要是夏天的话••••••说不定我们可以在水里游玩一番。”
这话说的暧昧,若是寻常的男子听到自家妻主或是心仪的女子这般近乎明示的暗示定是羞红了脸奈何玉遇到的是遥,于是对话就成了这样。
“夏天真的可以到这来玩吗?”遥听得两眼放光拉着玉的衣袖猛摇。
“是啊。”玉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遥的反应也太热情了吧,怎么感觉不对呢?
果然听到遥的回答玉不得不扶额了。
遥说:“真是太好了,我从没有在这么大的地方洗过澡呢!以前看他们在好大好大的池子里洗澡好羡慕,现在我也可以啦!”
这••••••遥,你当这里是澡堂子吗?
自己难得暗示一回竟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叫人心灰意冷,但是这回答偏偏••••••
玉的唇角翘起了一个不小的弧度,拍拍遥的脑袋玉带着他往别处走去。
夕阳的余辉染红了翠色的竹林,连清冷的竹子看起来都格外的温暖。
走在幽静的小道上,听着天空倦鸟归巢偶尔发出的鸟鸣之声,心异常的宁静。
不远处那疏疏落落的篱笆从缝隙间透出一点光,一间不大的竹屋若隐若现。
这样的美景连走了一天路累的脚软的遥都停不下脚步,受蛊惑般来到了篱笆前。
“陶枫、陶丹,你们在吗?我是玉啊!”拉开开在篱笆上只是简单的绑上一根绳子的门,玉等在门边向里面张望。
半天都不见有人出来,玉对着坐在地上托着腮看她的遥说:“我们回去吧,今天真不巧,看天色这么晚了他们大概不会回来了。”
“哦。”点点头起身揉揉自己有些发酸的腿,遥不解的问:“我们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啊?这是谁住的地方?”
“是我很重要的两个朋友住的地方,他们现在不住在这里了,只偶尔才会回来••••••奇怪,明明前几天还在的,这次只住这么短的时间?”
玉越说越轻。眼神不时的往遥的身上瞟,莫非是因为••••••玉的脸色凝重起来,这一次的问题很严重吗?
“丹,我错了,真的是我的错,我下次一定听你的!••••••你走什么,喂!你倒是说句话啊!”
一个粗粝的嗓音像平地里的一声惊雷,顿时打破了夜的宁静。
听到这标志性的嗓音玉淡淡一笑,只闻其声便知其人说的就是她吧。
是谁?
被那突然的一声惊到的遥一下缩在玉的身后,看到玉回头好笑的看着他,这才探出脑袋,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由远及近的两个身影,前一个是一名男子,一身白衣,面上覆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灵动的丹凤眼在夜色中熠熠生辉。后面追着的穿着一身黑衣,面目看不清晰。
近了,更近了,原来是一个女子,因其肤色黝黑便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那女子有一张和她的声音一般粗犷的脸,看上去野性十足。
她看到玉和遥微微一愣,就在这空挡那男子已经“碰”的一声甩上了门。
她苦着一张脸,摸摸脑门,抬起脚做了一个踢门的动作。
“陶枫!门坏了丹可是不会放过你的。”玉一看立刻张开双手挡在了那扇已经摇摇欲坠的门面前。
看这门大概是不能再用了,丹会这么用力实属罕见啊,这一次只怕是真的气坏了。
“我••••••哎。”陶枫烦躁不已,不能踢门便自暴自弃般的一脚踹飞地上的石子。
“呀。”遥看到陶枫红着眼的样子尖叫起来,被玉搂在怀里安慰。
“又发什么疯!”先前被关上的门再度打开了,白衣男子朝着陶枫眼波一横,她便扯出一个笑,搓搓手跟在男子身后进了屋。
男子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对玉和遥露出歉意的表情:“玉,真是不好意思,你们大老远跑过来,还让你们看笑话,先进来吧。”
“怎么会?”玉深深的看了陶枫一眼,看的她头皮发麻、眼睛直跳。
回过头对着丹淡淡一笑,牵着遥走进了屋里。
玉一进屋就和陶枫去了客厅,而遥作为家眷则交给了同样身为男子的陶丹招待。
遥正在发呆,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和玉来拜访朋友好像遇到了他们在闹别扭。
虽然很多东西他都不懂,但是这种事情怎么说都不应该是外人可以插手的吧?
再说,这种凝重的气氛他很不喜欢,他想回去。
自己可不可以去和玉说自己想和她一起回去呢?
遥在想着心事,那边丹也怒气未消。
想到那个脾气暴躁的女人丹便是一肚子的怒火,捧着茶水猛灌了一口差点被呛到,于是心情便更加的不好了。
“我只是想让她去参加诗画大赛而已,这对于她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你说她怎么就不理解我的苦心呢?”
“最过分的是竟然还上花楼!好吧,她坚持说她没去,但是那一身的胭脂水粉味她难道以为我闻不出来?”
“你说她要是就这样我也就不计较了,毕竟她是谈生意的,这样的应酬我也不能不理解,但是你说她上一趟花楼就给带回来一个男人•••••,这要我怎么忍?”
“那个男人她竟然还敢给我狡辩说是人家官员送给她的礼物,她当真是没碰过。切!谁信!都下了药放在她的面前了••••••”
说到这里丹猛的停了下来,对着遥的连上下打量。
忽然他一拍桌子惊叫起来:“你!是你!你是那天的!”
“什么?”因为丹的一声惊叫遥终于回魂了,对于他一连串的惊叹遥一头雾水。
“你是玉的夫郎?”丹没有因为遥的反应而放过他,继续自己的问话。
“是啊。”遥点头。只有这个问题是他可以回答的,其他的他都没听懂,丹到底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啊?
“难道那一天真的••••••”丹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自己难道那一天真的是误会她了?
要是想知道真相••••••
遥并没有听丹在说些什么他心不在焉盯着门的位置想象着客厅中玉和陶枫的交谈,他想若是自己可以看到就好了。
“你是不是想去看看?”
在丹的笑容中遥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的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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