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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婚礼
顾清闫终于追回了沈辞,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这群人索性决定凑个十人的集体婚礼。家属席上没什么人,只坐了江鹤年的奶奶江鹤心、陈双的母亲陈珍、李小满的奶奶李凤霞,还有从小照顾冷芷和冷枫的保姆王圣兰。他们凑不齐一对完整的父母,却能轻轻松松掏出几百亿的家底。
婚礼现场来了不少百亿集团的老员工,他们是这群年轻人爱情与成长的见证者。按照约定,婚礼上1穿黑色,0穿白色。当沈辞一身洁白西装、温林一袭纯白婚纱并肩走出来时,台下瞬间响起一片低低的惊呼声。
“辞哥?你是不是穿错了?怎么是白色?小闫,你身上这黑西装,不是辞哥的吗?”澹台免看得眼睛发直,忍不住脱口而出。
“别啰嗦了,没时间了,快上场!”江鹤年的声音适时响起,他和其余几人早已候在入口。陈双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婚纱,裙摆曳地,走起来略显费劲。她本是清爽短发,今天特意戴了一顶黑色大波浪卷发,妩媚又飒爽。
今天没有性别之分,女孩们可以帅气挺拔,男孩们也可以温柔娇俏。李小满身着深V领黑西装,露出流畅的锁骨线条,坦荡又性感,衬得他眉眼愈发温柔;金泉则选了经典的白西装搭黑衬衫,简约又矜贵;温林的婚纱和陈双的是同款设计,说是闺蜜款,在她们眼里却是独一份的情侣款,纯白裙摆衬得她气质温婉;而冷芷的“婚纱”更像一条长款Lolita裙,层层叠叠的蕾丝缀着细碎的珍珠,她站在那里,活脱脱一个娇俏的公主,谁也看不出这群人早已二十八岁。
“有请我们五位最美的新娘——隆重入场!”司仪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激动。
温林、冷芷、沈辞、李小满、金泉手里都捧着专属的捧花,黑粉色的神秘、白粉色的清新、红色的热烈、蓝色的沉静、紫色的浪漫,各色花朵开得正盛,却依旧艳不过它们的主人。
他们缓缓走向对面的新郎,长长的红毯铺满了新鲜的白色玫瑰,没有一朵枯萎,华丽得不像话。红毯两侧站着员工们的孩子,手里捧着花瓣,见他们走来,便扬手撒出漫天纷飞的花雨,馨香弥漫在空气里。
“不论贫穷与富贵,健康与病痛,你们是否都愿意永远陪在对方身边?”司仪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全场。
“我们愿意!”十个人异口同声,声音里满是笃定。
“接下来,有请新郎新娘代表致辞!”
陈双看向身边的温林,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温林女士,我们的爱情里绕了很多弯路,有过不少误会,但兜兜转转,终究是你。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走到时间的尽头?”
“我愿意。”温林笑弯了眼,补了一句,“其实,换我娶你也可以。”
江鹤年凝视着冷芷,目光缱绻,仿佛盛着十四年的漫长时光:“阿芷,我们在一起十四年了。今天,我想再问你一次,你是否愿意嫁给我?”
冷芷踮起脚尖,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笑容明媚:“我的答案,和以前一样——我愿意!”
顾清闫握紧沈辞的手,指尖微微发颤:“沈辞,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算长,但我爱你的时间,比你想象的要久得多。你愿意,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沈辞别过脸,耳根泛红,声音却很清晰:“现在的我——愿意。”
冷枫看着李小满,眼底满是少年人的赤诚与宠溺,毕竟他是冷芷的弟弟,眉眼间和冷芷有几分相似的锐气:“小满哥,我们俩这辈子,相爱相杀,甜也尝过,苦也受过,但现在我无比确定,我很爱你。你愿意陪我走完往后余生吗?”
李小满回握住他的手,眉眼弯弯,语气里带着几分包容的温柔:“我愿意。”
澹台免看着金泉,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执拗:“金泉,这辈子,你只许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们永远相爱,你愿意嫁给我吗?”
金泉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
“请新郎为新娘戴上戒指!”
一群穿着小礼服的孩子端着托盘走上台,托盘里放着十枚戒指。这些戒指并非价值连城的奢侈品,而是几天前,他们十人亲手打磨制作的,每一枚都刻着独属于彼此的印记。新郎们郑重地拿起戒指,套在爱人的无名指上,又在孩子们的托盘里放上厚厚的红包,才看着他们蹦蹦跳跳地跑下台。
“戒指不是束缚,婚姻也不是枷锁,它们是一份承诺,是让你知道,往后身后永远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司仪的声音温柔而有力,“新郎新娘们,前路漫漫,愿你们岁岁年年,永浴爱河!”
台下掌声雷动。
“新郎,可以亲吻你们的新娘了!”
话音落下,音响里缓缓响起冷芷的原创歌曲《热恋期》,轻快又甜蜜的旋律流淌在整个会场。
温林和陈双手牵手,微微侧头,额头相抵;冷芷踮起脚尖,江鹤年立刻俯身,精准地接住她的吻;李小满被冷枫轻轻拽入怀中,低头便撞进他温柔的眼眸;金泉伸手勾住澹台免的领带,轻轻一拉,便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沈辞别扭地抬了抬头,顾清闫轻笑一声,低头吻住他的唇角。
台上五对情侣吻得缠绵,台下的林天、林地两兄弟也相视一笑,旁若无人地相拥亲吻,引得周围一阵善意的哄笑。
“接下来,新娘们说,要把手中的捧花,送给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有请他们上台!”司仪高声宣布。
冷芷将手中的捧花小心翼翼地一分为二,先转向王圣兰,眼眶微微泛红:“王阿姨,从我记事起,你就陪在我和弟弟身边。我记得初三那年被人欺负,是你和我说‘以后我给你撑腰’。这么多年,你早就是我的家人了。谢谢您。”
王圣兰接过花,手指微微颤抖,眼眶也红了:“傻孩子,这都是我该做的。”她一生未嫁,无儿无女,此刻看着冷芷,眼底满是疼惜,“我要是有女儿,该和你一样大了。”
“那您就把我当女儿。”冷芷上前一步,抱住她,声音哽咽,“以后,我给您养老。”
随后,冷芷又转向江鹤心,深深鞠了一躬:“江奶奶,高一那年有人跟我表白,主任非要叫家长,我没有爸妈,他不信,是您亲自去帮我和主任说。谢谢您。”
江鹤心摸了摸她的头,眼中满是慈爱,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江鹤年一眼,便和王圣兰一起走下台。
李小满捧着花,走到奶奶李凤霞面前,声音带着哽咽:“奶奶,当年爸爸家暴我,是您护了我整整两年,才把那个混蛋送进监狱。后来我告诉您我喜欢男生,您没有骂我,只是说‘只要你幸福就好’。谢谢您。”
李凤霞红着眼眶,拍了拍他的手:“傻孩子,你幸福,奶奶就安心了。”
陈双向母亲陈珍递过捧花,轻声说:“妈,您从小就教我,爱情不分性别,喜欢就去追。后来您再婚,叔叔对您很好,妹妹也很可爱,我打心底里为您高兴。谢谢您。”
陈珍笑着擦了擦眼角:“放心吧,今天这场婚礼,那两个不着调的人不会来捣乱的。”
最后,沈辞拿着捧花,却没有走向顾清闫,而是径直走到冷芷面前,眼神认真:“顾清闫,当年的事,各有各的难处,我早就不怪你了。我现在也能左手写字了,你看。”他晃了晃左手右手抓着衣角,随后看向冷芷,声音温柔,“花我不给你,给冷姐。冷姐,当年我被人霸凌就在器材室里,是你推开了那扇门。那扇门,和阴阳的交界线,是你把我从黑暗里拉了出来。谢谢你。”
冷芷接过花,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哎呀,都是朋友,说这些干什么……”她见过沈辞最狼狈的样子,也知道这群人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错的从来都不是他们。
“最后,祝大家吃好喝好!也祝我们——爱情长久,友谊长存!”司仪高声喊道。
全场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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