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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莲韵人间,仙凡相守
自那日后,青莲便时常悄然入顾白飞的梦。有时是陪他在书案前研墨,听他低吟新作的诗文;有时是与他漫步江南的雨巷,看乌篷船划过青石板路的水洼,一如千年前她初落凡尘时的光景。
顾白飞虽知是梦境,却次次都将那莲瓣攥在掌心,仿佛握着唯一的凭证。他笔下的故事里,多了个温柔的紫衣仙子,读来总让人心头泛起淡淡的暖意,书稿也因此声名渐起,成了坊间人人争读的佳作。
天界之中,狐四见青莲总往人间跑,也不恼,只偶尔打趣:“你这仙子,倒比凡人心还野,天界的清修都抵不过人间的烟火气?”
青莲斜睨他一眼,指尖捻起一朵刚凝出的紫莲:“天界清冷,哪有人间热闹。况且,我既护佑苍生,自然要知他们的喜乐哀愁。”
狐四无奈摇头,却还是替她瞒下了时常入梦的事,只在父帝问起时,笑着回一句“青莲仙子在潜心修炼神职,偶去人间体察民情”。
这日,顾白飞生辰,他独自在宅院摆了两碟小菜、一壶清酒,对着窗外明月自语:“若仙子能来,也算圆满了。”
话音刚落,院中风起,青莲的身影竟真真切切落在了他面前,不再是梦中虚影,而是带着实体的温度。顾白飞惊得站起身,酒盏都险些打翻:“仙子……你怎会真的来了?”
“今日特许,暂褪仙身,陪你过个生辰。”青莲浅笑着坐下,替他斟了杯酒,“你的书稿我都看了,写得很好。”
那一夜,两人对坐闲谈,从人间烟火聊到天界趣事,顾白飞说起自己的抱负,青莲便讲起瑶池的莲池、女娲殿的缩微人间,直至晨光将露,青莲才起身告辞。
“往后……还能再见吗?”顾白飞攥着那枚早已温润的莲瓣,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期盼。
青莲抬头看了顾白飞一眼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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