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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和你 弥足珍贵
落地灯的暖光漫过沙发,与窗外霓虹的冷辉交织,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顾辞枕着陆星驰的大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内侧“星驰”二字被体温焐得温热,和陆星驰手上那枚刻着“顾辞”的戒指遥遥相对。
他晃了晃腿,不满地用胳膊肘顶了顶陆星驰的腰:“陆星驰,你能不能别看你那本破专业书了?”
陆星驰翻书的手指一顿,低头看他,眼底带着笑意却故意逗他:“怎么,躺我腿上还不够?你还想干嘛?”
“我想干嘛你不知道?”顾辞仰头瞪他,睫毛在暖光下投下浅浅的阴影,“你看我一眼会死啊?从下班回来就抱着书不放,戒指都戴了,你还把我当空气?”
说着,他伸手去抢陆星驰手里的书,却被陆星驰反手按住手腕。男人的掌心温热有力,顺着他的手腕往上滑,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脾气还挺大。”
书本被随手放在茶几上,发出轻微的声响。陆星驰俯身,指尖顺着顾辞的眉眼慢慢描摹,语气放得温柔:“看够了吗?我的顾先生。”
顾辞被他看得心跳漏了一拍,脸颊微微发烫,却嘴硬道:“谁要你看……”话没说完,就被陆星驰低头吻住。
霓虹灯的光影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戒指上的刻字在光线下隐隐发亮。陆星驰的吻温柔而缱绻,带着熟悉的气息,让顾辞瞬间卸下了所有的小脾气,乖乖地搂住他的脖子。
吻毕,顾辞靠在他怀里,气息微喘,不满地嘟囔:“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我催。”
陆星驰轻笑,伸手揉乱他的头发,指尖划过他戒指上的刻字:“以后不看了,专心陪我们顾先生。”他低头,在顾辞的戒指上轻轻印了个吻,“这样满意了?”
顾辞往他怀里缩了缩,耳朵发红却傲娇地“哼”了一声:“勉强吧。”
陆星驰重新调整了姿势,让他躺得更舒服,手臂紧紧圈着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发顶。窗外的霓虹依旧闪烁,屋内却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温柔得不像话。
顾辞听着陆星驰沉稳的心跳,指尖缠着他的手指,感受着戒指上彼此名字的触感,忽然觉得,这样的夜晚真好——有霓虹作伴,有爱人在侧,戒指为证,岁岁年年,皆是圆满。
顾辞往陆星驰怀里拱了拱,鼻尖蹭着他柔软的家居服面料,忽然想起大学时的糗事,忍不住笑出声:“还记得大二那年冬天,我们去食堂买烤红薯,你非要抢我那个更大的,结果脚底打滑,摔了个屁股墩,红薯滚出去老远,最后还是我分了你一半。”
陆星驰指尖顿了顿,低头在他发顶咬了一下,语气带着笑意:“还好意思说?是谁后来吃我的红薯吃得比自己的还多?还有上次期末复习,你熬夜刷题把眼睛熬红了,还嘴硬说自己没哭,结果被我抓着偷偷抹眼泪。”
“那不是题目太难了嘛!”顾辞脸一红,反驳道,“哪像你,学霸附体,看一眼就会。”他伸手戳了戳陆星驰的腰,“不过说真的,当年要不是你每天监督我学习,我可能都毕不了业。”
“那你该怎么谢我?”陆星驰挑眉,指尖划过他戒指上的“星驰”二字,“总不能就口头谢谢吧?”
顾辞仰头看他,眼底闪着狡黠的光:“那你想怎么样?以身相许?可惜你早就已经是我的人了。”
陆星驰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大腿传到顾辞身上,温暖而安心。“不如,我们下次去海边旅行?”他忽然提议,“就我们两个,去看日出,去踩沙滩,再吃顿新鲜的海鲜。”
“海边?”顾辞眼睛一亮,“好啊!我早就想去了!”他想起毕业时四人约定的旅行,后来因为各自忙碌一直没成行,“我们可以住海景房,晚上听着海浪声睡觉,早上一起看日出,就像当年在山顶那样。”
“没问题。”陆星驰点头,指尖轻轻梳理着他的头发,“等我把手头这个项目忙完,我们就出发。还可以顺便去周边的古镇逛逛,尝尝当地的小吃,你不是一直想吃那家网红糯米糍吗?”
顾辞心里甜滋滋的,搂住陆星驰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陆星驰,有你真好。”从校园到婚纱,从青涩懵懂到彼此扶持,那些一起走过的日子,有笑有闹,有酸有甜,都成了最珍贵的回忆。
陆星驰收紧手臂,紧紧抱着他,下巴抵在他的发顶,语气温柔而坚定:“有你才好。”窗外的霓虹依旧闪烁,屋内的暖光柔和,戒指上彼此的名字在黑暗中仿佛也在发光。
他低头,在顾辞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去一个新的地方,看不同的风景,吃不同的美食,把所有的时光都用来陪伴彼此。”
顾辞点点头,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渐渐放松下来。海浪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日出的光芒仿佛就在眼前,未来的日子,有爱人相伴,有美景可赏,皆是满心欢喜。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台,顾辞就抱着笔记本电脑扑到床上,把陆星驰从被窝里戳醒:“快起来!我们查旅行攻略!”
陆星驰揉着眼睛坐起身,顺手把人捞进怀里,下巴抵在他发顶:“祖宗,才七点,让我再睡会儿。”
“睡什么睡!旅行要紧!”顾辞挣开他,点开旅游APP,“你看,这家海景房评价超好,还有私人露台,晚上能看星星!”
陆星驰凑过去看屏幕,目光落在价格上,挑眉道:“顾先生,你这是想把我们的工资都花在住宿上?”他伸手点了点隔壁那家性价比更高的酒店,“选这个,步行三分钟到沙滩,还含早餐,省下来的钱能给你买两斤网红糯米糍。”
“两斤不够,我要三斤!”顾辞嘴硬,手指却诚实地点进了陆星驰推荐的酒店页面,“不过这家确实不错,你看评论里的海鲜大餐,看着就流口水。”
两人头挨着头翻攻略,时不时因为目的地争论几句——顾辞想去打卡网红景点,陆星驰却想找个安静的海湾晒太阳。“听我的,”陆星驰按住他乱点的手指,“网红景点全是人,拍出来的照片全是后脑勺,不如找个小众海湾,我给你拍独照,比打卡有意义多了。”
顾辞撇撇嘴,却还是被说服了:“行吧,不过你拍照技术得在线,要是把我拍丑了,我就把你扔海里喂鱼。”
“放心,”陆星驰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我的顾先生怎么拍都好看。”
翻到酒店预订页面时,顾辞不小心点进了电脑里的旧文件夹,弹出一堆大学时的合照。照片里的两人穿着校服,在运动会上并肩冲线,在露营地围着篝火笑,在山顶迎着日出牵手——最下面那张,是毕业典礼上陆星驰偷吻他脸颊的瞬间,照片里的顾辞脸红得像苹果,陆星驰眼里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哎呀,怎么翻到这个了!”顾辞想关掉,却被陆星驰按住手腕。
陆星驰点开照片,指尖轻轻划过屏幕上两人的脸,语气带着笑意:“你看你那时候,脸嫩得能掐出水,还总爱跟我嘴硬。”他翻到露营时的合照,照片里顾辞裹着他的外套,缩在火堆旁打哈欠,“还记得吗?那晚帐篷漏水,你冻得直往我怀里钻,第二天还嘴硬说我抢你暖宝宝。”
“谁钻你怀里了!”顾辞脸一红,伸手去抢电脑,“快关掉,太傻了!”
陆星驰却把电脑举高,另一只手紧紧抱住他:“不傻,很好看。”他低头看着怀里泛红的脸颊,眼底满是温柔,“从那时候起,我就想好了,以后要和你一起去很多地方,拍很多照片,把我们的日子都记录下来。”
顾辞的心跳漏了一拍,停下了争抢的动作,靠在他怀里看着照片,嘴角忍不住上扬。那些青涩的、甜蜜的、闹着别扭又彼此靠近的日子,像电影画面一样在眼前闪过,每一张照片都藏着最珍贵的回忆。
“好了,”陆星驰关掉文件夹,把人搂得更紧,“攻略慢慢查,我们有的是时间。先起床吃早饭,吃完带你去超市买零食,你不是说旅行路上要囤满吃的吗?”
顾辞点点头,在他怀里蹭了蹭,心里甜滋滋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戒指上的刻字在光线下闪闪发亮。旅行攻略还在继续,甜蜜的回忆还在流淌,而属于他们的日子,还在一天天变得更温暖、更圆满。
超市的货架堆得满满当当,膨化食品区的香气勾得顾辞走不动道。他伸手想去拿薯片,手腕却被陆星驰一把按住:“昨天还喊着要减肥,今天就想破功?”
“旅行减肥两不误!”顾辞挣开他,怀里瞬间抱了两包薯片、一盒巧克力,还不忘往陆星驰手里塞了袋坚果,“给你买的,补充体力,到时候好扛着我在沙滩上跑。”
陆星驰挑眉,顺势接过,又往他购物车里丢了盒酸奶:“先把这个喝了,垫垫肚子,别等会儿又喊饿。”他说着就拧开瓶盖递到顾辞嘴边,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张嘴。”
顾辞乖乖喝了两口,酸奶的酸甜在嘴里化开,刚想吐槽他“像喂小孩”,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笑声:“哟,这不是顾辞和陆星驰吗?你们也在囤旅行物资啊!”
转头一看,林晓雨正挽着个清俊的男生站在不远处,购物车里塞满了零食和防晒用品。“晓雨?”顾辞眼睛一亮,“你也准备去旅行?”
“对啊,”林晓雨笑着点头,指了指身边的男朋友,“这是我男朋友江辰,我们打算去海边玩几天,没想到这么巧!”
江辰笑着打招呼,语气温和:“早就听晓雨提起过你们,说你们是她最好的朋友。”
陆星驰伸手和他握了握,嘴角带着笑意:“真巧,我们也去海边,说不定能偶遇。”
“那也太有缘了!”林晓雨兴奋地凑过来,指着顾辞购物车里的零食,“你们居然也买了这个网红饼干!我跟你们说,这个超好吃,一定要多囤几包!”
顾辞立刻又拿了两包放进车里,转头对陆星驰说:“你看,晓雨都推荐了,肯定好吃。”
陆星驰无奈地摇摇头,却没阻止,只是顺手把他购物车里的碳酸饮料换成了果汁:“少喝甜的,对牙齿不好。”
四人推着购物车并肩往前走,林晓雨和顾辞聊着海边的打卡点,陆星驰则和江辰交流着旅行攻略,偶尔插两句嘴,调侃彼此的“管着对方”。走到水果区,陆星驰拿起一串葡萄,剥了颗递到顾辞嘴边:“尝尝甜不甜。”
顾辞咬了一口,甜汁在嘴里爆开,立刻点头:“甜!多买两串!”他说着也剥了颗葡萄,踮起脚喂到陆星驰嘴边,“你也尝尝。”
林晓雨在一旁看得笑出声:“你们俩还是这么腻歪!”她转头对江辰眨眨眼,“我们也来一个?”
江辰笑着点头,温柔地剥了颗橘子喂到她嘴里,眼底满是宠溺。超市的暖光落在四人身上,购物车的滚轮声、笑声交织在一起,满是热闹的甜蜜。
结账时,林晓雨忽然提议:“不如我们把酒店订在同一片区域吧?到时候可以一起去吃海鲜,还能组队去赶海!”
“好啊!”顾辞立刻答应,转头看向陆星驰,眼里满是期待。
陆星驰揉了揉他的头发,笑着点头:“没问题。”
走出超市时,手里的购物袋沉甸甸的,装满了零食和旅行用品,更装满了期待。林晓雨和江辰先走一步,约定好到了海边再联系。顾辞和陆星驰并肩走在阳光下,手里的购物袋偶尔碰到一起,发出轻微的声响。
“没想到能遇到晓雨他们,”顾辞笑着说,“这下旅行更热闹了。”
陆星驰侧头看他,眼底满是温柔:“只要和你在一起,热闹也好,安静也罢,都好。”他抬手,和顾辞的手紧紧交握,戒指上的刻字相互摩擦,带着熟悉的温度。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带着零食香气的风拂过脸颊,仿佛已经提前感受到了海边的惬意与美好。这场充满意外惊喜的旅行,注定会成为他们回忆里又一段甜蜜的篇章。
海浪拍打着沙滩,咸湿的风裹挟着阳光的暖意扑面而来。顾辞刚下车就被眼前的蓝色震撼,拖着行李箱往沙滩跑,被陆星驰一把拉住:“先去酒店放行李,不然你的网红糯米糍要化了。”
“哎呀,急什么!”顾辞回头,正好看见林晓雨和江辰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立刻挥手喊:“晓雨!这里!”
四人住的酒店就在沙滩边,推开阳台门就能看见无垠的大海。放好行李后,顾辞迫不及待地拉着众人去赶海。退潮后的沙滩上藏着不少宝贝,小螃蟹横着跑,花蛤埋在沙里吐泡泡。
“快看!我找到一个大贝壳!”顾辞蹲在沙滩上,举着贝壳兴奋地喊。陆星驰走过去,弯腰帮他拍掉裤腿上的沙子,指尖带着笑意:“小心点,别摔进水里。”话音刚落,顾辞就脚下一滑,幸好被他稳稳扶住,两人一起跌坐在沙滩上,溅起一片沙粒。
“哈哈哈!”林晓雨笑得直不起腰,被江辰无奈地扶着:“慢点笑,小心呛到风。”
赶海结束,四人提着满满一桶“战利品”去附近的海鲜排档加工。新鲜的虾蟹透着鲜甜,顾辞剥了个大虾,蘸了酱料递到陆星驰嘴边:“尝尝,超甜!”陆星驰张口咬住,顺手把自己剥好的蟹肉塞进他嘴里,眼神宠溺:“多吃点,下午有力气玩。”
林晓雨和江辰坐在对面,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笑着摇摇头。江辰给林晓雨夹了块扇贝:“你也多吃点,晚上还要看星星。”
傍晚的沙滩格外热闹,四人光着脚踩在柔软的沙子上,海浪一次次漫过脚踝。顾辞和陆星驰走在后面,手牵着手,戒指在夕阳下闪着光。“还记得大学时在山顶看日出吗?”顾辞轻声说,“那时候就想,以后要和你一起看遍所有的风景。”
“会的。”陆星驰握紧他的手,“以后我们每年都来一次海边,看日出,看星星,直到老得走不动路。”
深夜的沙滩安静下来,四人躺在躺椅上看星星。银河横跨天际,星光洒在海面上,泛着粼粼波光。林晓雨靠在江辰怀里,小声聊着未来的规划;顾辞枕着陆星驰的肩膀,听着海浪声,渐渐有些犯困。
“困了?”陆星驰低头看他,声音温柔。顾辞点点头,往他怀里缩了缩:“有点。”
“那我们回去睡觉。”陆星驰抱起他,轻声对林晓雨和江辰说:“我们先回去了,明天早上一起看日出。”
抱着顾辞走在沙滩上,陆星驰的脚步很轻,生怕吵醒他。顾辞靠在他怀里,闻着熟悉的气息,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戒指贴在彼此的皮肤上,传递着温暖的力量,就像他们一路走来的时光,始终彼此依靠,满心欢喜。
第二天清晨,四人准时出现在沙滩上。当第一缕阳光跳出海平面,金色的光芒洒满大海,顾辞忍不住欢呼起来。陆星驰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好看吗?”
“好看!”顾辞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比山顶的日出还好看。”
林晓雨和江辰站在一旁,笑着拍照记录下这美好的瞬间。阳光、沙滩、海浪、爱人、朋友,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汇聚在这一刻,构成了最圆满的画面。
这场海边旅行,不仅有甜蜜的二人时光,更有朋友相伴的热闹与温暖。而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将在往后的岁月里,继续书写着更多关于爱、陪伴与美好的篇章。
旅行回来的周末,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顾辞盘腿坐在地毯上,正把海边拍的照片导入电脑。陆星驰坐在旁边,手里翻着洗出来的合照,指尖拂过照片上两人相握的手——戒指的反光在纸面上格外清晰。
“你看这张,”顾辞忽然笑着指屏幕,“晓雨把你拍得像个傻子,居然还在沙滩上追着我跑。”
陆星驰凑过去看,嘴角勾起笑意:“明明是你先泼我海水的。”他伸手揉乱顾辞的头发,目光忽然落在地毯角落的收纳盒上,“那是什么?”
顾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想起是整理行李时随手放在这儿的旧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个熟悉的银书签,边缘被磨得发亮,正是当年苏青禾送给她的那一个。
指尖触到冰凉的银面,顾辞的动作顿了顿。书签上的藤蔓花纹依旧清晰,背面刻着的“平安喜乐”四个字,是苏青禾当年亲手拓上去的。记忆忽然翻涌——初中时苏青禾笑着把书签递给他,说“辞辞要好好学习,也要平安快乐”;后来她遭遇不幸,这枚书签就成了他最珍贵的念想。
“好久没见它了。”陆星驰的声音放得很轻,他记得顾辞以前总把这枚书签夹在课本里,难过时就会摸一摸。
顾辞把书签捏在手里,眼底泛起柔光:“青禾姐当年说,这枚书签能带来好运。”他转头看向陆星驰,声音带着一丝感慨,“小时候总觉得她像亲姐姐一样,后来她走了,我以为那些温暖都会跟着消失。”
“但她的心意一直都在。”陆星驰握住他的手,指尖覆在书签上,“就像这枚书签,陪着你走过最难的日子,也看着我们走到现在。”他想起当年在公墓里,顾辞对着苏青禾的墓碑流泪的模样,心里忽然软得一塌糊涂,“她要是看到我们现在这样,一定很开心。”
顾辞点点头,眼眶微微发红。他忽然想起旅行时在海边许下的愿望,想起陆星驰说要陪他看遍所有风景,想起林晓雨幸福的笑容——这些都是苏青禾当年期盼的“平安喜乐”啊。
“我们下次去公墓看青禾姐吧。”顾辞轻声说,“把旅行的照片带给她看,告诉她我们过得很好,告诉她我们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陆星驰握紧他的手,郑重地点头:“好。”他低头,在书签上轻轻印了个吻,“也告诉她,我们会带着她的祝福,一直幸福下去。”
阳光落在银书签上,反射出温柔的光。顾辞把书签重新放回盒子里,却没有合上——他想把它放在书桌最显眼的地方,就像苏青禾的心意,一直陪伴在身边。
照片还在一张张整理,甜蜜的回忆还在继续,但此刻,多了一份跨越时光的思念与传承。那些曾经的温暖与期盼,没有随着岁月流逝,反而化作了前行的力量,让他们更加珍惜眼前的幸福。
秋日的公墓褪去了盛夏的繁茂,草木带着沉静的黄,风穿过林间,带着淡淡的桂花香。顾辞和陆星驰捧着白菊与相册,踩着青石小径往前走,指尖的银书签被体温焐得温热——这次,顾辞特意把它带在了身上。
三块墓碑前,已经站着一个陌生的姑娘,穿着素色连衣裙,正将一束雏菊轻轻放在碑前。她转过身时看到两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你们是顾辞和陆星驰吧?我叫宋念安?我叫宋念安,是晓澜哥的远房表妹。”
顾辞点点头,将白菊放在雏菊旁边,翻开相册:“我们来给青禾姐、晓澜哥和念念看看旅行的照片。”他指着海边的合照,声音轻缓,“我们去了海边,看了日出,过得很好。”
宋念安看着照片里两人相握的手,眼底泛起暖意:“晓澜哥要是看到你们现在这样,一定很欣慰。”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旧日记本,封面已经有些磨损,“这是晓澜哥生前留下的,他去世后,姑姑整理遗物时发现的,一直没舍得给别人看。这次来,是想把它交给你们——里面提到了很多关于你们的事。”
顾辞接过日记本,指尖有些颤抖。翻开扉页,是宋晓澜熟悉的字迹,遒劲而温柔。他慢慢往下翻,目光落在其中一页:“今天看到辞辞在学校门口被欺负,想上前帮忙,却看到那个叫陆星驰的小子先冲了上去。那孩子眼神挺凶,护着辞辞的样子,倒像极了我想护着青禾的模样。以后啊,要是我不在了,希望有人能替我护着辞辞。”
另一页写着:“青禾说,辞辞这孩子心思重,怕他走不出来。我给她留了些东西,要是真有不幸,希望能帮到辞辞。还有那个陆星驰,我看他对辞辞是真心的,以后就拜托他了。”
顾辞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砸在泛黄的纸页上。原来,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宋晓澜就一直在默默守护着他;原来,陆星驰对他的在意,早就被宋晓澜看在了眼里。
“晓澜哥一直把你当亲弟弟。”宋念安轻声说,“他总说,你和青禾姐一样,都有着柔软的内心,值得被好好对待。这本日记里,他写了很多想对你说的话,想让你好好生活,不要被过去困住。”
陆星驰握紧顾辞的手,指尖传来坚定的力量。他低头看着日记本,又看向墓碑上宋晓澜的笑容,语气郑重:“晓澜哥,你放心,我会一直护着顾辞,让他平安喜乐,不辜负你和青禾姐的期望。”
顾辞吸了吸鼻子,抬手擦去眼泪,将日记本抱在怀里:“谢谢晓澜哥,谢谢念安姐。我们会好好保管这本日记,也会带着你们的祝福,一直幸福下去。”他从口袋里掏出银书签,放在墓碑前,“青禾姐,这是你送我的书签,我一直带在身边。现在,我把它放在这里,陪着你们。”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日记本和书签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宋念安看着三人,轻声说:“其实,守护从来都不是单向的。晓澜哥守护了你,你和星驰又带着他们的期望好好生活,这就是最好的传承。”
风再次吹过,像是逝者温柔的回应。顾辞和陆星驰并肩站在墓碑前,手里握着彼此的手,怀里抱着珍贵的日记,心里满是跨越时光的思念与温暖。那些曾经的伤痛,早已被守护与爱化解;那些未说出口的牵挂,都藏在日记的字里行间,化作了最坚实的力量。
离开时,顾辞回头望了一眼墓碑,阳光正好,白菊与雏菊在风里轻轻摇曳。他知道,往后的每一年,除了带来旅行的照片,还会带着这本日记,来和他们分享生活里的点滴——因为他知道,那些爱与守护,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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