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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悦
谢璟淮听了姐姐的话后,说做就做。
他开始打探顾长歌的所有消息,秋风被突然抽风的谢璟淮搞得找不到北,每天不是查这个就是查那个。
谢璟淮拿着秋风手写的资料,开始仔细斟酌,他不禁笑道:“原来如此。”
身旁困得人都在倒的秋风,被他这一声惊醒,他看着傻笑的谢璟淮,不禁抬头瘪了瘪嘴,他一向敬仰的高冷世子不见了。
谢璟淮转头就见秋风一人在角落演独角戏,他随即开口:“秋风,拿上萧。”话落,谢璟淮起身就往外走。
秋风困惑出声:“大半夜的拿萧去哪啊?世子。”可回应他的只有个兴奋的背影。
二王府外。
谢璟淮找到秋院的位置,站在墙边开始吹奏。
秋风则站在不远处把风,可萧声让他困意逐渐上升,秋风只能狠心扇了自己两下,逼着自己清醒。
秋院内,顾长歌还在研究着药方,突然被一道萧声打断思绪。
她闭眼聆听,里面满是思念与柔情,她不禁起身走出门外,可门外空无一人。
顾长歌来到声源处的墙边,指尖触碰着冰凉的墙壁时,不由得指尖一颤。
夜晚很凉,顾长歌长发被微风吹起,这一瞬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母亲为她吹箫的场景。
也是这首曲子《思念》,顾长歌垂眸感叹:“同时同曲不同人,思亲思物不思余。”
外头像是听到顾长歌的话,思考一瞬后停下回复:“同屋隔墙思念情,传递萧声共余生。”
顾长歌听到熟悉的声音,脸色一正:“世子?是你吗?”
谢璟淮被认出,也不装了,翻身坐于墙上。
昏暗的月色照出他脸上的阴影,一袭暗红色衣袍在夜晚里格外亮眼。
顾长歌征楞一瞬,往后退了几步:“世子半夜翻墙来寻,有何事?”
谢璟淮勾起一抹笑,随即说道:“想邀二王妃同品萧声。”
顾长歌盯着他的眼眸不说话,随即转身快步离开。
谢璟淮见她离开也不失落,跳下高墙朝睡着的秋风走去。
他抬手拍在秋风后脑,语气带着笑意:“走啦,回府。”
秋风被他这一拍吓了一跳,吸溜了一口快流出来的口水后,慌忙道:“世子等等我啊。”
顾长歌关上房门,后背抵着门板,手掌放在心口处,感受着异常跳动的心脏。
她呼出口气,想要平复这复杂的情绪。
可她怎么平复都没用,顾长歌以为是心机疲惫的原因,连忙拿出一颗药服用。
她皱着眉,脑海回想着他的面容,顾长歌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长得格外好看。
这一夜,她难得失眠。
此后的每一夜,谢璟淮都会准时来到墙边吹箫,每日的曲目都不一样,走之前还会留下一些小玩意儿。
顾长歌每次在他走后都会走出屋外查看,心中那股跳动无时无刻的在提醒她,心悦就是如此。
定远侯府内。
桌面上堆满了纸张,上面画满了顾长歌的肖像。
谢璟淮拿着刻刀眼睛一眨不眨的雕刻着,最后一笔划过,谢璟淮满眼放光的看着雕刻成功的木雕。
栩栩如生的木雕,连发丝都逐一还原,衣着是他第二次见的青衣。
谢璟淮指尖小心触碰着它的脸颊,像是在触碰真人一样。
他唇角逐渐上扬,小心翼翼将木雕装进盒子里,生怕弄坏了这珍贵的宝贝。
夜晚,他准时来到墙边,这次的萧声轻快,调声悠扬,仿佛诉说着他今日心情。
屋内的顾长歌听见萧声,内心似琴弦被轻轻拨动。
她停下翻书的手,缓缓起身来到门外,轻声呢喃:“母亲,我该怎么办,我好像心悦于他。”
就这样,一个站在墙外,一个坐于院内,静静听着这绵长的萧声。
谢璟淮停下萧,翻身越过墙内,刚好遇见坐在院内的顾长歌。
顾长歌一愣,瞳孔逐渐放大,她连忙垂头遮掩自己的慌乱。
谢璟淮也楞了一瞬,羞脑的抬手挠头,可笑容就没下去过。
他缓缓朝她走去,可每走进一步,他就害羞几分,等到她面前时,脸红的跟苹果似的。
顾长歌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两人扭扭捏捏的把挂在墙上偷看的秋风都给急死了。
他无声喊着:“上啊,世子。”
谢璟淮见她穿的单薄,连忙把自己的披风脱下,别过头披在她身上:“夜里凉,多…多穿点。”
顾长歌也没躲,静静等他给自己披上,见他别过头害羞的表情,顾长歌嗤笑一声:“看来世子很热,脸都热红了。”
谢璟淮听见这话,更羞了,他拿出木盒,小心递给顾长歌,语气轻柔:“这是送于你的。”
顾长歌接过,刚想打开,就被谢璟淮制止,他缓缓说着:“你回屋在看,我先走了。”
话落,谢璟淮快步翻过墙外,秋风看着在墙边捂着脸傻笑的谢璟淮,不禁有些无语。
他跑到谢璟淮面前,语气像是在批评:“世子,你刚刚走什么啊,告诉她您的心意啊。”
谢璟淮放下捂着脸的手:“我不敢,但我在那木盒里放了封信,她应该会明白我的心意。”
屋内的顾长歌,打开木盒,见里面是自己的木雕后,脸上满是说不出来的欣喜。
她小心拿出木雕,静静端详着它,像是能看到他是如何雕刻的一样。
她余光瞥见木盒底部的信时,顾长歌轻轻放下木雕,拿起信封看了起来。
内容:第一次遇你时,开始对你感到好奇。
第二次遇你时,觉得你很英勇。
第三次遇你时,见你虚弱晕倒,对你感到担忧,无尽的担忧。
后来我才发现这是心悦,顾长歌,我心悦于你,就算你不应,我也无悔。
不知不觉中,一颗晶莹的泪珠滴落在信纸上,顾长歌拿起手中的信看了又看。
勾起的嘴角已经说明了一切,顾长歌起身拿出纸笔坐在榻上。
认真仔细的回应着他的喜欢,可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让她停下手中的动作。
顾长歌收好桌上东西,抬眼看向来人,语气不耐道:“你来做什么?”
贺清裴挑眉一笑:“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妥当,你可以走了。”顾长歌不想在多费口舌,转身不在搭理。
可贺清裴执意不走,他静静探到她身前,语气提醒:“别忘了,你是二王妃,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顾长歌听后发出阵阵冷笑,嘲讽反问:“那请问你是什么身份?你别忘了,你身体里还种着我的毒。”说着,她冷眼瞥向他,语气愈发冰冷,“我想,死你一个,好像也不会有人察觉吧,要不要试试呢?”
贺清裴脸色怔住,极度忍耐道:“我只是过来提醒提醒你,别这么当真啊,二王妃。”他故意将二王妃这三个字说的很重,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嘲笑。
顾长歌抿了抿嘴,随即淡漠出声:“不需要。”
贺清裴戏谑一笑,转身走出屋内。
顾长歌放松了身子后,才开始想起,自己现在是二王妃。
她嘲弄一笑,嘴里喃喃:“是啊,自己是二王妃,怎能与你相配?”
顾长歌看着手中拿着的信,不舍的放进火盆中盯着它化为灰烬。
她从来没把自己的感情算进局中,怎能为了感情而破坏自己好不容易连接起来的大局。
数日过去,谢璟淮都没等到她的回应,连现在每日送给她的东西都堆在原来的地方没动。
他无神的趴在桌上,一直在思考是哪里做错了,还是哪里做的不够好。
秋风看着无精打采的谢璟淮,不禁叹了口气,但还是提醒道:“世子,明日是大小姐大婚的日子,你要振作起来啊。”
谢璟淮一听,立马一拍桌子,恍然大悟道:“对啊,明日三王爷大婚,是不是能在那里遇见她?”
秋风见他拍桌子还以为他要振作,没想到是这种振作。
不管是哪种,好歹也算是振作起来了。
翌日
谢璟淮精心打扮着自己,一身红白相间的衣袍格外抢眼,红带束腰,披风上绣着的鸢尾花格外耀眼。
他满意的点着头,身旁秋风也格外吹捧:“哇,世子今日真好看,简直是玉树临风的代表。”
谢璟淮噙着笑,内心暗道:今日必成。
……
三王府内。
朝廷官人相互交谈,顾长歌站在一旁朝身后的春芙递着眼色。
春芙微微点头,悄悄退出视线。
谢璟淮一眼就看见人群中的顾长歌,他见二王爷不在,偷偷走到她身旁,轻语出声:“上次那个木雕,你喜欢吗?”
顾长歌尽力压制体内那股情意,不经意的往旁边挪了挪。
可她挪一步,他就挪一步。
顾长歌只好疏离回道:“世子,请你自重。”
谢璟淮听着这话,楞在原地,这时的贺清辞也回来了。
他礼貌的对谢璟淮点头打着招呼,随后搂着顾长歌走到一旁说着什么。
谢璟淮大脑一片空白的站在原地,眼神死死盯着搂着顾长歌的那只手。
秋风见他彻底失恋后,气都快叹完了。
这时新人们拜完堂,来到敬酒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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