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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
妙随自己是没东西破罐子破摔,反正到最后也没东西,还不是得要银子,不想有认真的人。
李褚道:“三表妹大气。”
妙珠道:“妙随的我来出,子归大师画的芭蕉扇,象牙柄的,输赢都是你的。”
妙珠吩咐下人去拿,又温柔叮嘱妙随,安妹妹的心。
日头暖融融的,妙行攥紧手心挤出一抹笑,“大姐姐怎么这么偏心,出三妹的却不出我的,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李褚这个搅屎棍自然跟着裹乱:“就是,自己的彩头自己出。”
妙随看了眼妙行,还是道:“你们替我来出。”
妙行笑了笑道:“既然三姐姐这么大方,那我们也就不必客气了。”
“那三姐出上元节的新衣服做赌注,你输了就给我或者二姐穿怎么样?”妙行奉着笑脸,但妙随尽听出其中的不怀好意。
妙行还特意补充一句:“昨日那衣服送来,我看了一眼,三姐眼光真好。”
妙随这两天兴致很高,拉着人问上元节灯会,妙行以为妙随很期待上元节节,很喜欢那套衣服。
那上元节的衣服是一人一套,妙随拿出来做彩头万一输了,那上元节这种节日岂不是只能穿着旧衣。虽说箱笼里的衣服大多也穿不过一两季,但不应节到底不好看。
“哪能拿这个做赌注,算了算了,还是让妙随自己提一个。”见妙行竟然提这个,也太没规矩了,妙珠不好当着表哥的面训斥妹妹,只能提出让妙随自己提的意见。
妙随看着在场人的反应,李侃李褚两人不明所以,倒是平时和妙行一贯要好的妙真先开口:“别人挑的衣服有什么好的,要穿你穿,我可不穿。”
刚刚妙行提光拿银子没意思时妙真便已经脸色不好,觉得妙行暗讽自己父亲只能管管庶务。而且妙行这话明晃晃透着不怀好意,妙真懒得理,脸色十分不好看。
李侃可能也看出些什么了,忙道:“女孩的衣服李褚也穿不了,妙随也封点银子出来算了。”
“那怎么行。”李褚插嘴,嬉皮笑脸道:“三表妹拿出来妙真、妙行不穿我也穿,拿出来!”
李侃暗道,真不该带这根搅屎棍玩,只好看妙随的脸色。
妙随的确比较期待上元节节到,不过和衣服无关,认真道:“我愿意。”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女子一言八匹马也难追,既然是我应下提什么是什么的要求,那我愿意。”妙随认真地说,也不愿意叫人为这点事扯来扯去。
李褚道:“好,都和妙随一样痛快些,别磨磨蹭蹭的。”
李侃笑着摇摇头,带着两个表妹去中场等开球。
开球先到李褚手里,他马上得意笑道:“哥看你们的了。”便带着球跑了,李侃当即追上去,俩兄弟你追我赶,球都没落地,只是倒个手换一换。
妙随跟着两个表哥跑,冬天气喘吁吁呼出白茫茫的气。跑一跑也不觉得天气冷了,身上暖和起来。
只是越跑越不对劲儿,这蹴鞠就没传到姐妹四个的手上过,几人只能望球兴叹,看两兄弟越踢越来劲,这还玩什么?
妙真立马不干,“好啊李侃,你们耍我们好玩?”
李褚一个漂亮的旋身,脚上还颠着球,嬉皮笑脸问:“妙真说的什么话,怎么叫耍你们玩。”
“你们自己玩得高兴,我们新手都碰不上球,你自己说带着我们玩的,不公平。”妙随跟着应和,她都跑了三圈了,看着李褚嬉皮笑脸的样子手怪痒的。
李褚道:“技术差还怪我了?”
妙随停下喘着粗气,想起听到章令姝和二太太的对话,白雾盖上弯弯的笑眼,“既然这样,那我可找大姑母告状去了。”
说着转身就走,李褚扔下脚上的球追上来拉住妙随的胳膊,“好妹子你等等,我教还不成嘛。”
妙随转身得意点点头,向妙真飘个眼风,妙真高兴向妙随露牙齿笑。随后两人又想起自己和对方相互不对付,过年前刚干过一架,又互相哼一声不理对方。
李褚不知道两个表妹怎么了,挥手指挥大哥:“李侃,快去给你那哼哈二将教一教,到时候也喂两个球,省的去告咱两个的状。”
李侃把妙云妙随叫到一边教学,还挡得严实,害怕那边儿的偷师。
学过一会儿,两方才又开始了。地
还是李褚先抢到球,被李侃截过来喂给就近的妙随,妙随颠了颠发现自己学的这两下子不够撑十次颠球的,害怕掉了让自己这一队输,赶紧还给李侃。
李侃又向妙云喂球,结果中间被李褚截走给己方的妙真妙行传过去,到了妙真手里过两下,又回到李侃手里。
李侃见妙云跑得辛苦,半天没见过球,又给妙云传过去,两人面对面结果叫妙真一个门外汉截走了。
李侃不信邪,拿到蹴鞠又给妙云传,好几次连妙云的脚都没沾上。给妙随传,妙随假装跑着,实则离带球的大表哥远远的。
李侃还看不出妙随在装?刚才跑起来那么快,怎么一会儿就消停了。
好啊,这两人场下说得好听,到场上球都不沾,就等着自己,于是刁钻回身护着球来到妙随面前,三下五除二把球递到妙随脚上,狞笑道:“成败全看你了,妙随表妹。”
妙随接了个“烫脚山芋”,一边盯着球一边喊李侃:“哎呀,我不行。”
结果这表哥为老不尊,自己跑到场边插着腰笑不停,妙随艰难地靠近他,他就跑。妙随看一眼妙云,五妹妹特别不好意思的笑着,更指望不上。
妙随也不顾礼数了,对着场边怒喊李侃的大名,靠着莫名的胜负欲避开李褚。
为了不输!
妙随喊了一句,就顾着躲眼前的人,谁来也不让截球,结果不仅没掉下来,连李褚这种高手都没截走。暗想,难道李侃教的三脚猫的功夫真有用,或者自己天赋异禀。
实则李褚只是笑的没力气了,妙随颠着球跑起来像只鸭子一摇一摇的特别滑稽,等笑够了才从妙随脚下截出球来传给自己的队员四表妹妙行。
妙随想着能截就截,截不上也不吃亏,眼看妙真马上到跟前,便伸腿去踢,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
妙随刚伸出脚,妙行就连人带球滚到地上,抱着膝盖呻吟起来。
“四表妹你没事吧?”李侃见状赶紧上前查看。
妙行闪着泪花欲言又止看了妙随一眼,忍着痛说:“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和三姐姐没关系。”
妙珠动手摸摸妙行的膝盖,按了按问:“怎么样,还能站起来吗?”
妙行擦了擦眼泪,尝试着站起来,只是明眼人看着显然是忍着痛意强撑着,嘴里还吸着凉气。
“这还撑着干什么,快去把大夫叫来。妙随你也真是的,玩就玩干什么绊倒四表妹。”李褚见人是跟着自己兄弟俩玩才生祸的,脾气急冲冲便被人牵着鼻子走。
妙随冷笑一声,嘴里口口声声说着和自己没关系,何苦再提一嘴?
妙随说明:“和我没关系,我腿都没挨到她,她就自己摔倒了。”
李褚急匆匆抱起妙行怪道:“现在什么情况了,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是你们先冤枉我,凭什么我不能辩解。”这里说的你们是指不分青红皂白的李褚和言语暗示的妙行,她可不相信四妹这句话是无心说出来的。
自从妙随回来,这位四妹就有意无意地针对自己,从前小打小闹妙随没吃亏也看不上眼,所以从没理过,但现在冤枉到自己头上还默不作声那和缩头乌龟有什么区别。
李褚见人受伤了妙随还有心情争论这个,便留下一句:“齐妙随,你简直不可理喻!”便抱着妙行去找大夫。
妙珠拍拍妙随的肩说:“我信你,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妙行的小院里几人都在外间坐着等,刚赶来的章令姝,大姑母齐敏和大夫在里边看着。
李褚还为妙随的话生气,这会儿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瞪着妙随,被李侃捅了一胳膊才算收敛。
“回禀太太,不过是简单的擦伤,涂点药过不了两天就好了。”府里特聘的女大夫柳大夫在水盆里净净手给一边吸气一边忍着泪花的妙行上药。
章令姝和齐敏听到没什么事也放心了,出去对着几个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褚义愤填膺道:“原本我们几个玩蹴鞠玩得好好的,偏偏三表妹对上四表妹一下子将人绊倒了还不承认。”
章令姝看向妙随,这孩子回来两个月怎么天天闯祸。
李侃见弟弟嘴没把门的忙替他找补,“本来人离得近些,看不出来是绊的还是自己摔的,应该先问问四表妹。”
“是啊是啊。”齐敏附和大儿子的话,到底是老大沉稳,“侃儿说得对,既然是两个哥哥带着妹妹疯玩惹出的事,我先带着这两个回去教训。”
说完便拎着李褚的耳朵走了,她还有的是帐跟李褚算,一个庶女摔了就摔了,还至于亲自将人抱回来?
幸好是姑表亲的兄妹才没人说闲话,要是再随便谁家的缠上都能抱,岂不是要反天。
这李褚不教训是不行了。
齐敏走后,章令姝已经认定是妙随绊的,苦口婆心对着女儿道:“你绊了她本也不要紧,只是绊了就绊了,却不能撒谎,这不是咱们家女儿该有的气度。”
妙行在屏风后听着,苦笑一下,松开紧紧攥着的手,养几年到底不是人家亲生的,遇着事情向着亲生女儿才对。
妙随冷笑道:“母亲听李二表哥讲一句话,便一心认定是女儿绊的,怎么不先问问当事的我,或者四妹妹。”
章令姝让妙随一噎,的确是这个道理,“那你有没有绊妙行?”
妙随一字一顿道:“我说,没有。”
随后看向屏风后边,“现在该问四妹了?”
章令姝气道:“我先跟你说话,轮得着你来指使自己母亲。”
“那母亲还有何话要问女儿一并问出来,女儿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若撒谎天打雷劈。”妙随伸手指向天立誓。
什么要紧的事就值得她这样了,妙珠赶紧捂住妹妹的嘴,对章令姝道:“母亲,我信妙随说的,她的确没绊妙行。”
章令姝也叫女儿发誓吓住,骂道:“对着老天爷也不敬畏些,嘴里一天尽浑说。”
妙随扭头不理,章令姝只好又问在场的妙真:“妙真你来说,事实究竟是怎样的。”
妙珠知道两个妹妹一概不对付,害怕妙真胡说赶紧插嘴道:“妙真离得远哪里能看见,就是我说的那样,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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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女儿妙随卖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