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清风入屠苏

　　南清大学篮球馆内，训练赛正进行到白热化阶段。

　　穆宣作为队长组织进攻，球在他手中运转得行云流水。然而每当穆邱林跑出空位，球总会转向另一个方向。

　　“右边空位！”教练在场边喊道。

　　穆宣一个背后传球，精准地传给另一侧的得分后卫。穆邱林举起的手缓缓放下，嘴角扯出个冷笑。

　　下一回合防守，穆宣亲自盯防穆邱林。

　　“怎么，”穆邱林压低声音，“在课堂上装完君子，现在连传球都不会了？”

　　穆宣脚步沉稳，封住他的突破路线：“你的站位太靠外，不符合战术要求。”

　　“战术？”穆邱林突然一个变向，却被穆宣预判到位，“还是私心？”

　　球被拍出边线。穆宣俯身捡球，声音平静无波：“作为队长，我有责任指出队员的不足。”

　　训练赛继续，穆宣的指挥越发严苛。

　　“穆邱林，补防太慢。”
　　“这个角度投篮，命中率不会超过30%。”
　　“重心太高，容易被断。”

　　每个指令都精准专业，挑不出错处，却让穆邱林寸步难行。又一次进攻被穆宣封盖后，他终于忍不住冷笑：“小叔这是要把对建筑史的热情，都发泄在篮球场上？”

　　穆宣拾起滚落的篮球，目光扫过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发：“如果你把斗嘴的精力用在提升技术上，也许能多进几个球。”

　　训练结束，队员们陆续离场。穆邱林抓起毛巾擦汗，语气讽刺：“没想到小叔这么公私不分。”

　　穆宣整理着护腕，头也不抬：“如果你觉得这是刁难，可以退出校队。”

　　“退出？”穆邱林笑了，“正好让你在苏羚面前说我半途而废？”

　　穆宣终于抬眼看他：“你最大的问题，就是把私人感情带到球场上。”

　　“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穆邱林把毛巾甩进收纳筐，“至少我坦荡。”

　　“坦荡到在训练中分心？”穆宣走向门口，“刚才你有三次漏防，两次跑错战术。这些，需要我调录像给你看吗？”

　　穆邱林僵在原地。穆宣在门前停步，语气恢复队长的威严：

　　“明天训练提前半小时，重点练习防守站位。如果跟不上，建议你从二队重新开始。”

　　馆门合拢，空荡的球场只剩穆邱林一人。他望着记分牌，突然一拳捶在墙壁上。

　　这场较量，远比他想象的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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