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尊仍靠男子上位

作者:瑞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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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9 章



      第九章

      到了晚间,躺在床上,我还是疑惑,为什么要演这出戏,便是明着到这宋府来求,不也可以吗?

      “你还在想呢?”风谦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我又不是做善事的,如果日日有人来求,我这府里怕不是要塞得满满当当?”

      所以,是因为我吗?这句话我可不敢问,也不愿再问,“为什么珠联要帮她母亲?”

      “这可说不清,”风谦打了个比方,“假如,你母亲让你去做不好的事,你会做吗?”

      我犹疑片刻,却仍点了点头,对方好似能看见我的动作,随即笑道,“这不就是了,他得了自由,他母亲得了钱财,算是两全其美。”

      可是,我却被他们算计在了内,明知这是无奈之举,但我仍不是滋味。

      “天底下之事,可没有什么新鲜的。”风谦的声音悠悠传来,“父母之于孩子,孩子之于父母,谁又能说得清,算得清呢。”

      “平常百姓是如此,想必那皇宫大院内更是如此吧。”

      我一愣,也不知这风谦是否是无心之语,但确实让我的心平静了不少,“公子,睡吧,明日还要上早课呢。”

      回应我的,是窗外的微风,和渐起均匀的呼吸声。

      第二日,果不其然,因着贪了凉,偷懒没有去关外间的窗,早起时我便觉得身体不适,喉咙火辣辣的,浑身没力气。

      “师父,”我握着笔的手一歪,整个人直直倒向地面。

      意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我好像摔入了云端,整个人轻飘飘地。

      “你烫得厉害,”风谦沙哑的声音里,多了好些紧张,听起来有些怪异,我轻笑出声。“你笑什么呢?昨晚又贪凉了?”关切之声就在上方,有只手探了探我的额头。

      对方的话语高高低低,我听得模糊,“知道人不舒服,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风谦话语里带着心疼的埋怨,唤了璧合进来,“去请个郎中。”

      璧合好似看了我一眼,嘀咕着走了出去。

      做人家师父的第五日,就从伺候人变成了被伺候的,我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只觉得身体一会冷,一会热,难受得紧,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摔下悬崖之后还有暗伤未愈。

      头被人轻轻抬起,我微微睁开眼,虽然也看不见,但能觉察到对方的紧张,我有些不好意思,“公子,你叫珠联来吧。”

      风谦拿着勺子的手没有停顿,认真地一勺一勺,灌进我的嘴里,仿佛是在对待一件极其重要的宝物,“珠联和璧合还有其他的事要做。”

      还在门外候着的珠联和璧合对视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病得这几日,你便从我俸禄里扣。”我有点虚弱地握住了他的手,“我自己来。”

      “还逞强什么?”风谦紧紧抿着唇,好像跟谁在置气似的,“你之前的身体还未好全,一旦伤风就得躺上个十天半个月。”

      “什么?”我被他的话惊到,“这可如何是好?”

      “所以,你要好好吃药,”风谦一脸严肃,“这样才好得快。”

      全然不知被他的话绕进去的我,顺从地就着他的手喝完了整一碗汤药,之后嘴里就被塞进了一颗药丸。

      “这是什么?”我不疑其他,“甜甜的。”

      “糖丸,”风谦将被子裹住我的周身,“怕你嫌弃药苦。”

      “我又不是什么孩童。”说来也怪,明明我与他才认识不过几日,却像旧相识似的,丝毫不觉得陌生,难道这就是所谓人与人之间的相吸气质?

      风谦像是怕我仍有疑虑,“徒弟照顾师父,是应该的。你就安心地好好休息。”

      “那你也要好好练字才行。”我顺势加了一句。

      “是,师父。”果不其然,风谦低声笑了,“我日日到你床前,让你检查。”

      连续喝了两次的汤药,我渐渐恢复了些力气,不料到晚间又烧了起来。模糊中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

      “公子,你不能再用了,你的身体受不住。”

      用什么?是说的我吗?我终于抵抗不住连续袭来的热意,沉沉睡了过去。

      没有想到,等到烧退后的第二天,我才悠悠醒来,这次醒转好得有些突然,全身湿淋淋的,仿佛浸在水里似的,衣服黏糊糊地挂在身上,很是难受。

      “风,风谦。”我试探着开口,声音里带着烧后的干涩。

      “我在,”风谦听到屋里的动静,忙进来坐在了床上,“可是哪里难受?”

      一只手轻轻搭在了我的头上,上方那人似乎松了一口气,“终于退烧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烧糊涂了,对嗅觉产生了混乱,总觉得鼻尖围绕着一股血腥味,似有似无,闻不真切,“我,我想沐浴。”

      风谦想也不想地拒绝,“你刚退烧,不能再着凉了。”或许看我实在不适,又松口道,“我替你擦擦。”

      不等我拒绝,风谦早已唤了珠联、璧合进来收拾准备。

      “啪—”风谦合上了窗,等周围的暖气烧开,烧得整间屋子暖烘烘的,熏得人恨不能脱了衣服,才将我的被子掀开。

      我忙抓住了他在我身上解衣的手,额上冒出了微汗,“风谦,我自己来,真的。”

      说完,我自己拿了帕子简单地擦洗了一番,再将帕子递给他,如是几回,浑身才好受了些。

      过程中,风谦默默地看着,重复着手上的动作,像是自嘲,“你是嫌弃我吧?”

      我一愣,“你怎么这样想。只是这样不好,我们算是什么关系?”

      “是,”风谦突兀笑了,“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

      我还在琢磨他话里的含义,虽然自认长得不错,还是太女殿下时,便有些公子曾向我示好,手段豪放的也不是没有。但是,现在呢,我一文不名,还身有残疾,对方又看中我什么呢?

      果然,那人再开口时带着调笑,“我不是可怜你嘛,你个小瞎子,能干点啥。”

      我笑了笑,回他,“是,大公子,这些天你受累了,快去歇歇吧。”

      之后的几天,风谦没再整什么花招,老老实实练了几天字,说话也规矩多了。反而让我有些不习惯。

      “公子,”璧合朝我方向看了一眼,才说道,“方家又来请柬了。”

      “拒了。”风谦拿笔的手,抬也不抬,只是简单回了一句。

      “这次可拒不了。”璧合略过我,匆匆在风谦耳朵里说了句什么,只见公子脸色一变,“她当真这样说的。”

      我看着主仆俩这神神秘秘的样子,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听得让人好奇。

      风谦像是被说动了,“那就去吧,看方静梓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等璧合走后,我看风谦仍没有开口的意思,才小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不碍事。”他见我还想再问,这才放下了笔,“方家与我们宋家不同,他们家世代做官,与京城那边渊源深厚。这次也是想要联姻,来壮大他们势力。”

      “联姻,”我出声,“与你?”

      说来也怪,这么多天了,我却从未见过宋风谦的母亲与父亲,还是这座宅子是风谦所有,已经与父母分开住了?但是公子未有提起,我便也不便多问。

      “联姻,”风谦不屑地笑了声,“不过是抬我做个侧夫,那方静梓已经有三个侧夫,五个外室,更是有数不清的通房。”

      我着急地看着他,“此人,万不可嫁。”

      “那是自然,”风谦定定地看着我,“但是今晚的宴会推脱不了,你暂且在家里等我。”

      我点点头,仍觉不放心,“需要我做什么吗?”

      风谦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面的人,“不用,你只要好好地呆在家里就好。”

      可是一直到了晚上亥时,我多次询问珠联,风谦仍未回来。

      “不到酉时走的,这都快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未回来。”我着急地在院子里踱步,不时地打量着门外,明知自己看不见,却迫切地睁大着眼想看到点什么。

      我从小在宫里长大,也知道些腌臜手段。如若对方软的不行来硬的,风谦区区一个男子如何抵挡?更何况,风谦于我,多有恩惠。

      与其在家里什么也不能做,不如去宴会,看看对方是否出了事。

      珠联倒是知道方家府邸,只是有点犹豫,“大人,公子让我在家里好好照顾您,您去了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我打断他,“能有什么闪失,谁会跟我这个瞎子过不去。如果公子有什么闪失,”我不敢再说下去,“快,快去备马。”内心像是被什么在啃噬,让我不得安生。

      珠联不说话了,领着我往前走。

      下了马车后,我急走进去,摸索着站在厅内角落,凝神细听,觉着这氛围有点奇怪,若是说宴会,为何会这么冷清?我并没有听到宾客尽欢的声音,还是已经散了。

      珠联打听完消息回来了,“大人,说是宴会已经结束了,人都已经走了。”

      “走了?几时走的?”我抬起手,抓着珠联的手,脸上早已冒出了细汗。“不可能,公子怕是有危险。”

      这里,处处透着诡异,除了进门时有两个门房拦着,待我闯进去时,竟是一路畅通无阻,我摸瞎,跌跌撞撞地不知道进了哪里。

      只能七拐八绕地摸着外墙走进,手下粗糙的砂砾磨得越发生疼,我却顾不得这些,心下焦急地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听到不远处好像有脚步声传来。我连忙缩进了身子,藏到了柱子后。

      脚步声渐进,“你说那风谦公子真是个硬骨头,真不知道我们家主子看中他什么。”

      “他们宋家可是松时镇第一富户,不过就他那样貌,都成年了还未有人要,主子都不嫌弃他,他有什么好拒绝的。”

      “说起他的样貌,他常年以面纱示人,呆会我们进去服侍他沐浴,就能看看是否像传说中那般丑陋了。”

      “可不是,被下了欢合散的人,越反抗,就越软。”

      两个小侍低低笑了起来,“吱呀”一声,他们进去了。

      我心下一喜,竟歪打正着,我焦急地等着,突然里面又传来了剧烈的吵闹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有人出来了,听声音是那两个小侍。等骂骂咧咧的声音走远,我竖着耳朵听了听周围的动静,确认没人才推门走了进去。

      “出,出去。”我还未走近,一个硬邦邦的枕头就摔在了我的脚边。

      我小心出声,“公子,是我。”

      那人摇摇晃晃起来,如若我能看见,定能被眼前的美色所迷惑。面纱在我进来时,正轻飘飘坠落在地,那面纱下的脸哪像是世人所说的奇丑无比,相反,是好看的动人心魄。尤其是一双浸了药的眼,水汪汪的,仿佛有无数的委屈要倾诉。更要命的是,因为热,这副身体的主子难耐地脱掉了外衣,连胸口都松松垮垮地露出了大半,一头墨发倾泻,双眼渐渐被欲望染红。

      可是,我看不见。

      “是你,”风谦吃力地撑起身子,“你怎么,来了。”声音更是沙哑得不像话。

      “我来救你出去。”我跑过去抱住他,“快,趁他们还没来,我们先出去。”

      “好,”风谦点点头,将胳膊搭在我的肩上,我被他身上的热意骇了一跳,回过脸看他,“还走得动吗?”

      风谦将大半的身子靠在我的身上,艰难地站了起来,我的力气不算小,抱这么一个人也显得有些吃力,但是事情紧急,我一咬牙,“来,到我背上来。”

      “什么,”风谦早已被药效磨得无法思考,只是本能地将身体贴在我身上。

      见状,我直接蹲下身子,将他背了起来,好在这副身体底子还在,风谦看着个子高挑,背起来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重。

      我推门轻轻走了出去,但才走了几步路,就听见有脚步声传了过来。我慌不择路,随便推开门进了一间屋子。

      这里像是个杂物室,刚进屋,便被地上的物件绊了一下,幸好地面上铺了毯子,我们俩摔倒也没发出太大的声音。

      “嘘”,外间似乎有人在发火,“没用的废物,连个人也看不住。”

      随即是好一阵拳打脚踢声,又过了一会,似乎停了声音。

      看来这方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没有大张旗鼓地搜寻。真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眼下还是等公子清醒了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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