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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计就计反掌掴,蠢渣男沦为笑柄
脚步声渐近,以安阳郡主和欧阳李氏为首,后面还跟着几位平日里与欧阳家交好、或是喜好八卦的夫人小姐,一群人“恰好”逛到了这处僻静的轩馆前。
“风小姐,钥匙我取来了……”安阳郡主话音未落,就看到与风若初站得极近的欧阳尘,以及旁边摇着扇子、一脸看好戏表情的云清扬,她脸上那故作惊讶的表情瞬间真实了几分,“欧阳公子?云世子?你们……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欧阳尘按照计划,立刻摆出一副焦急又关切的模样,上前一步就想抓住风若初的手:“若初妹妹!我听闻你独自在此,心中担忧,特来寻你!你没事吧?”
风若初却像是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后退一步,恰好避开了他的触碰,身子微颤,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欧阳公子请自重!你我虽有婚约,但尚未成礼,怎能在此僻静之处拉拉扯扯?方才……方才你突然出现,言语间多有冒犯,我……我已是心惊胆战,如今郡主和各位夫人前来,你竟还想……还想……”
她话未说完,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欧阳尘趁她落单,意图不轨!
欧阳尘懵了!剧本不是这样的啊!不是应该他“恰好”出现,然后风若初百口莫辩,被迫坐实独处的事实吗?怎么变成他意图不轨了?
“你……你胡说什么!”欧阳尘又急又怒,脸涨得通红,“我何时冒犯你了?分明是你……”
“分明是我什么?”风若初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打断他的话,语气带着委屈和愤怒,“欧阳公子!我知道你因前几日我拒绝你的礼物而心怀不满,可你怎能如此毁我清誉?难道就因为我不愿接受你那……那廉价的玉簪,你就要用这种下作手段来报复我吗?”
她一边说,一边暗暗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廉价的玉簪?”一旁的云清扬适时地插话,摇着扇子,语气夸张,“欧阳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追求姑娘家嘛,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拿次品糊弄人,也难怪风大小姐生气。不过生气归生气,你用这种法子来逼人就范,可就太不上道了,简直是我们京城纨绔界的耻辱啊!”
他这话看似在调侃,实则句句都在坐实欧阳尘“因求爱不成而报复”的罪名,还顺便把自己摘出去,标榜了一下“纨绔也是有格调的”。
周围的夫人小姐们顿时窃窃私语起来,看向欧阳尘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谴责。
“没想到欧阳公子竟是这种人!”
“求爱不成就要毁人清白?太可怕了!”
“风小姐真是可怜,摊上这样的未婚夫……”
“那玉簪原来是次品?欧阳家已经如此拮据了吗?”
欧阳李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风若初:“你……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自己不检点,勾引我儿在此私会!”
“欧阳夫人!”风若初猛地抬头,泪痕未干,眼神却瞬间变得锐利,“请您说话放尊重些!是郡主亲自引我来此赏花,诸位夫人小姐皆可作证!我在此等候郡主,何来不检点之说?反倒是您的儿子,不知从何处得知我的行踪,尾随而来,出言无状!如今人赃并获,您还想倒打一耙吗?”
她逻辑清晰,言辞犀利,瞬间扭转了局势。
安阳郡主此刻也是骑虎难下,她本意是帮欧阳李氏,可没想到风若初如此难缠,还牵扯进了云清扬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她若再偏帮,只怕连自己的名声都要受损。
“这……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安阳郡主试图和稀泥。
“误会?”风若初却不依不饶,她看向欧阳尘,眼神冰冷,“欧阳公子,你口口声声说对我一片真心,非卿不娶,却在我拒绝你的次品玉簪后,就在郡主府上演这么一出‘捉奸’戏码?你的真心,未免也太廉价、太可怕了!”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安阳郡主和众人福了一礼,语气决绝:“郡主,各位夫人小姐,今日之事,大家有目共睹。欧阳公子品行不端,其母颠倒黑白,这样的门楣,我风若初高攀不起!回去之后,我自会禀明父亲,解除与欧阳家的婚约!告辞!”
说完,她不等众人反应,挺直脊背,转身便走,姿态决绝而骄傲。
“站住!风若初你给我站住!”欧阳尘气急败坏地想追上去。
“欧阳兄,算了算了,”云清扬却用扇子拦了他一下,桃花眼弯弯,语气却带着凉意,“强扭的瓜不甜,何况你这手段……啧啧,太跌份儿了。本世子都替你脸红。”
欧阳尘被他拦这么一下,风若初早已走远。他看着周围那些嘲讽、鄙夷、看笑话的目光,听着那些窃窃私语,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完了!全完了!
婚事黄了,嫁妆没了,欧阳家成了全京城的笑话!他和母亲精心设计的局,非但没有拿下风若初,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欧阳李氏也是面色惨白,浑身冰凉,看着安阳郡主那埋怨的眼神,看着众人指指点点的样子,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云清扬摇着扇子,看着这场闹剧,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风若初……果然没让他失望。这一手将计就计,反客为主,玩得真是漂亮!
看来,这京城往后,要更加热闹了。而他,很乐意继续看下去,甚至……掺和一脚。
经此一事,欧阳尘意图不轨、反被羞辱,欧阳家母子算计落空、沦为笑柄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欧阳家的名声一落千丈,连带着欧阳老爷在官场上都受到了不少非议和排挤。
而风若初,则以其果决、机智和不肯受辱的刚烈形象,赢得了不少人的同情和暗中赞赏。退婚之事,由她主动提出,更是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
欧阳家,偷鸡不成蚀把米,彻底陷入了被动和困境。而风若初的复仇之路,则迈出了坚实而漂亮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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