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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鸿门宴蹭饭吗?
那边卓濯正准备溜之大吉,转头就看见了姜有星二人,顿时眼睛亮了起来:“有星师姐!”
姜有星还没反应过来,卓濯便飞奔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姜有星:“师姐你是来接我进京城玩的吗!”
姜有星被她险些撞到,勉强接住了她,无力地发出了一声疑问:“啊?”
卓濯站稳了身子,仍是拽着姜有星的袖子不肯松手:“师姐师姐,我昨日可担心你啦!你没事就好!师父带着镜子去京城了就留我一个人看家,好师姐,能不能也带我进京啊?”
卓濯身上有着股厨房里的糊味,姜有星觉得她刚才那么一抱好像是把脸上的灰全蹭在了自己的衣服上,她无助地看了眼贺南瑛。果然,这种时候贺南瑛就开始抱着手看热闹了。
姜有星不熟悉从前与卓濯的相处方式,只能干笑了两声,摸了摸卓濯的脑袋道:“母亲让你留在观里,肯定有她的原因,我这把你带走,不太好吧?”
卓濯哀叹了一声:“没事儿的师姐!师父真生气了,也是朝我生气,撒撒娇就没事啦!”卓濯年纪不大,还扎着两个丸子头,上面挂着两个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叮铃铃的响着。
真可爱,姜有星在内心感叹了一番,只可惜原著里卓濯的结局似乎并不太好。
“行吧,那你得自己去和母亲解释。”姜有星拗不过她,也确实不太忍心拒绝这么可爱的小姑娘。
卓濯小声欢呼了一声:“我去收拾东西!”
“姜小姐,姐妹情深啊?”贺南瑛说道。
被卓濯这么一闹腾,姜有星也忘了方才要问贺南瑛什么了:“怎么,你就没有兄弟姐妹吗?”
也不知道这句话里究竟哪一点戳中了贺南瑛,回去的一路上竟然难得的没再说什么。
姜有星带着卓濯回了国公府,经过京中街市的时候,贺南瑛便与二人告了别。
“在下还有事情要去和秦姨商量,先告辞了。”
姜有星敷衍地挥了挥手:“慢走不送啊贺公子。”
二人回府的时候,院子里正鸡飞狗跳——字面意思的那种,好不热闹。
闻人镜一手拿着符纸,一手拿着铜钱剑,爬到了院中的假山上面,下面是一只正朝着他龇牙咧嘴呜呜叫的小白狗。卓睿脸色阴沉地站在屋前,院里还有几个并不认识的人。
为首的那人穿着身华衣,坐在轮椅上,身后跟着的奴仆想要上前抓住那只小狗,却都被小狗灵活地躲闪开了。
“张秉安!”闻人镜的叫声听起来实在有些凄惨,“你故意的是不是!姜有星!卓濯!救命啊!”
几人闻声向门口看来,姜有星与坐在轮椅上的那人对视了一眼,这才发现他与闻人镜长得一模一样。
只不过那人满脸的病色,神色阴冷,原本相似的面容加上神色之后又好像并没有那么相似了。
瑞国公府世子,闻人镜的双胞胎哥哥,张秉安。
张秉安回过头去,开口的语气也颇为冰冷:“好了,张秉华你别闹了。”
“我闹什么了!你把你的雪球拿走!”闻人镜喊道,“还有!不许喊我张秉华!”
趁着兄弟二人分散了雪球的注意,姜有星蹑手蹑脚地走到雪球身后,一把抱了起来:“行了,鬼喊鬼叫的干什么,吵死了。”
雪球倒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激烈反抗,反倒是抬头看了一眼姜有星,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湿漉漉的温热触感倒还不算坏。
闻人镜这才小心翼翼地从假山上爬了下来,姜有星摸了摸雪球的毛,将雪球还给了张秉安。
“多谢。”张秉安朝姜有星点了点头,掩住嘴猛烈地咳了起来,原本就苍白的脸色一下子显得更脆弱不堪了。
闻人镜撇了撇嘴:“别真死这儿了,就你身子非跑出来干什么?”
张秉安缓了缓,总算是不再咳嗽了。
“行了行了。”闻人镜开了口,似乎是看不下去张秉安这副模样,“今晚我回去就是了,你能不能别装出一副要被我气死的样子了?”
张秉安得到了满意的回复,也懒得再与闻人镜废话,挥了挥手,身后的奴仆上来帮他推动了轮椅:“国师夫人,打扰了。告辞。”
院子里乌泱泱的一群人终于离开,卓睿似乎已经不太想认下闻人镜这个徒弟,目光转向了姜有星身旁的卓濯,语气很是不悦:“姜有星,你怎么把卓濯带来了?”
怎么还怪上我了?姜有星刚准备开口解释,卓濯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挽住了卓睿的手臂:“师父,是我让有星师姐带我来的!你和镜子走了之后就我一个人,都没人陪我玩,很无聊的。”
果然如同卓濯说的那样,卓濯撒娇两句,拉着卓睿的手摇了又摇,卓睿阴沉的脸甚至缓和了不少:“阿镜,既然答应了国公府,准备一下去晚宴吧。”
这一句话突然点醒了姜有星:“不能去!”
卓睿和闻人镜都不解地看向了她。
这该怎么解释?姜有星下意识喊出了声,却忘了措辞一下后续该怎么说。
国公府当年诞下双生子之后,将年幼的那一个送去了五司观,世人都认为国公府只有张秉安一个孩子。只不过张秉安自幼患有咳疾,又因一场意外双腿残疾。
瑞国公府不可能将国公的位子传给这样一个看上去就命不久矣的残废。
原书剧情里,此次瑞国公寿辰,为的是在寿辰上宣布瑞国公府自此由世子接管事务。
只不过这个世子并不是张秉安,而是闻人镜。
而这场寿辰前的晚宴,则是一场再明显不过的鸿门宴,为的就是在晚宴上杀死张秉安,让闻人镜顶替其身份。可张秉安是什么人,多年来的残疾生活让他能够轻而易举地感受到身边人对自己的恶意,自然能够发现国公府的人想要杀死自己的意图。
于是,当晚张秉安一把大火烧了整座国公府,陈青芃带着巡防营赶到救火时,火势已经燃烧到无法进入的地步。
陈青芃站在国公府外,只能隐约看见火场中轮椅上的身影,那个身影在通天的火光中发出了最后的凄厉的笑声。
瑞国公府,无一生还。
姜有星就说她记得闻人镜好像也是个剧情不多的炮灰角色来着!
姜有星大脑飞速转动一番:“今夜……星象不宜出门。”
“又是跟你父亲学的占星术……”卓睿皱了皱眉,原本被卓濯哄好些又再次拉下了脸,“你看你一天天往外跑,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
姜有星低头看了眼,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沾满了灰尘。
卓濯打着圆场,拉着卓睿的手朝屋里走去,闻人镜上前拍了拍姜有星的肩膀:“怎么又在师父面前说占星,不想活啦?”
“我母亲……一直对我这个态度吗?”姜有星有些不解地问道,“怎么感觉卓濯更像她亲女儿啊?”
“你这都不记得了吗?”闻人镜也不是那种说话会顾及他人感受的人,张嘴便道,“师父当年入五司观不就是因为难产生了你之后一直看你不顺眼,然后一次想把你掐死的时候被国师发现了,两人吵了一架然后把我师父气走了嘛。”
“哦。”姜有星恍然大悟。
难怪呢,郑伯克段于鄢是吧。
闻人镜见姜有星没再说话,以为她又伤心或是生气了,于是作势用手掌在鼻子前扇了扇风:“你掉臭水沟里了?怎么一身味儿。”
姜有星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还有,国公府的家宴,你真要去啊?你看上去和张秉安关系没那么好吧。”
闻人镜摊了摊手:“没办法,张秉安那死瘸子都坐着轮椅亲自来请我了。我怕我真不去的话,他会被气死在当场啊。”
当然要亲自来请,人家想着一把火把你们全烧死呢!
姜有星无奈:“那我要跟你一起去。”
“你刚才不是还说今夜不宜出门吗?”闻人镜问道,“再有了,你去干什么?真这么想去国公府吃饭,过两天我老爹生日的时候再去呗。”
“我差这一口饭吗!”姜有星想着干脆要不让张秉安把这个傻子烧死算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原著里张秉安觉得闻人镜这个智商会威胁到他的世子地位,“都说了不宜出门,我怕你出去之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哎哟,这么关心师兄啊。”闻人镜笑着向搭上姜有星的肩膀,手伸出来又缩了回去,吸了吸鼻子,“啧,好师妹,你先去换身衣服吧……”
不用张秉安动手了,姜有星现在就想把闻人镜摁到一旁的水池里淹死。
话虽这么说,但是本着炮灰帮助炮灰的原则,姜有星还是决定晚上一同随行。
说到底还是去国公府赴宴,姜书慎知晓后,没多久几个小丫鬟就来到了姜有星的屋子里。
姜有星白日里穿的那件衣服还算是简单的衣式,勉强能够自己穿上。现在被小丫鬟围绕着,转了好几个圈,左一件右一件,总算是穿上了那件绿色的裙子。又被摁下坐在铜镜前,梳起了一个高发髻,装饰上了镶嵌着宝石的金簪。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姜有星被装扮好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
“师妹,你这么看,真还像是个端庄的官家小姐呢。”姜有星上马车的时候,闻人镜早已坐在了里面,他没有穿那身黑色的道袍,换上了身黑色衣衫,还算是正经地束起了发冠。
“彼此彼此,你也人模人样的。”姜有星伸手摸了摸发髻,算是知道为什么秦听玉总是扶着发髻了,簪这么多金饰在脑袋上很难能安心啊!
瑞国公府在长街的西侧,离国师府倒不算是太远。
瑞国公是如今圣上李凌桓的伴读,后随着太子时的李凌桓斗倒了一个又一个的皇室兄弟,又娶了李凌桓的同母姐姐昭阳长公主李云韶,而他的妹妹张月宓则是当今皇后,现太子的生母。
就算抛去当年的军功不谈,也是个如日中天的皇亲国戚。
姜有星看了眼一旁半个身子都要爬到马车外的闻人镜……
很难想象这个家伙居然算是男主的表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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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小课堂(敲黑板)
《郑伯克段于鄢》作者左丘明。文章中说“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意思就是说,庄公出生的时候是倒着出来的(难产),所以他的母亲不喜欢他,偏心于另一个孩子共叔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