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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于季节的事
“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给你写了。”
在神长乐的‘威胁’之下花姑子瞬间收起眼泪。
只是外面的雨还在下,只是变小了些。
是正常的雨水。
“雨停之后我们再回去吧?”
现在雨太大,即便有伞回去也难免会打湿衣衫。
“都听你的。”
卜时白点头,他正有此意。
“听说没,又死人了!”
“什么!”
隔壁桌的声音传过来,讲话之人发现自己声音太大立刻降低了自己的音量。
“这都是这个月第几起了?”
“不知道,但绝对不下十起了。”说话之人顿了一下,用更小的声音继续说道:“我大姑家的二表弟的堂嫂的哥哥在不良人当差,他说这些人的死绝对都出于同一人。”
“真的?那贼人现在还没有捉住?”
说话人的语气之中充满了担忧。
“大理寺都派司直前来查案了,哎!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现在人人自危啊!”
说话之人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神长乐还想再听些什么,只是刚才说话的人谁都没有再开口,她也只能作罢。
无所谓了,既然大理寺派了司直前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更何况再过两日她们便离开了。
“我知道!”花姑子突然来了兴致,夫君的事情解决了,她也就没有那么伤心了:“听说这些人的身上都布满了剑伤,但是奇怪的是发现尸体的地方却没有任何血迹。”
说到这里,花姑子学着隔壁桌的人,头慢慢向前伸,减小声音:“我猜测,不是人做的,是妖,不过这些人真奇怪,不知道...啊!”
“大奇国不可传播神鬼论!”
花姑子没有说完便被突然从身后出现的声音吓的扑向了神长乐的怀中。
说话的人正是今早他们所见撞倒云糕摊子的人。
“在下大理寺司直宣少久见过各位。”
随着声音的落下,宣少久行了个礼。
“卜时白。”
眼前之人不是信有妖之人,反而非常反对世间有妖这件事,卜时白决定还是不要说自己是捉妖师的比较好。
“妾神长乐。”
“奴家花姑子。”
神长乐和花姑子都回了礼。
“神娘子,在下此次前来是为了感谢你捉拿山匪并将其归案。”
这伙山匪他原想一来便解决掉,但是没有想到这起杀人案如此麻烦,都已经半月余了还是一点思路没有。
“宣司直过誉了,我们也只是误打误撞罢了。”
这倒是真的,没有他们也会有其他人。
“在下想请问神娘子可否知道另外一拨山匪的下落,山匪一日不除便会多祸害百姓一日。”
“这...”神长乐皱起眉头,这他们还真不知道,毕竟他们没有仔细找过:“抱歉宣司直,这我们还真不知道。”
“不过,我们可能会有一点线索。”
神长乐伸手,芫华从她的荷包中取出他们在路上捡到的那节衣角。
“根据山匪头头所说,他们的衣角上都会有这么一个标识,司直在调查时,可以着重寻找一下。”
神长乐将衣角递给宣少久,若不是宣少久提起、这件事,她差点就把这节衣角给忘了。
看到神长乐手中的衣角宣少久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在接过仔细观祥之后眉头皱得更深了。
“神娘子,或许需要你跟我去一趟义庄了。”
将手中的的布料递给身旁的侍从,宣少久面色严肃的看向神长乐。
这神娘子是怎么会有与案件有关之人的衣物,而且还是被杀之人的。
“知道了,宣司直。”
看来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
通过宣少久仔细查看布料的表情神长乐便清楚,她,。圈进这场案件之中在了。
“谢神娘子理解。”
这位神娘子是个聪明人。
宣少久眼睛里满是满意,与聪明人打交道倒是省了他的时间。
“不过,宣司直,这位花娘子是今日才与妾相识,之前发生的事情她改不知晓,可否先让她离开?”
花姑子胆小,前往义庄若是见到不该见的吓到就不好了,倒是不能让她受这无妄之灾。
宣少久看了一眼躲在神长乐身后的花姑子,如此胆小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于是点点头,应允了神长乐的提议。
“不要,我要跟着长乐!”
她才不要自己一只妖离开呢,万一碰到坏人怎么办?
夫君给她讲过的,她这种可爱的小妖是最容易被坏人捉走的,不能自己一只妖!
花姑子拼命地摇头,拉着神长乐的手更紧了一些。
见此场景,神长乐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宣司直,我们走吧。”
花姑子不愿离开她也没有办法,那就带着吧。
“等会儿进了义庄还请娘子们不要害怕。”
即便大家都知道义庄放着的众多尸首,但毕竟来的是一群小娘子,宣少久还是提醒了一下。
天气稍凉一些,神长乐一行人进了院门才闻到尸臭味。
“前面这些都是近半个月以来所找到的部分被谋害之人的尸体,还有一些在家属的要求下我们已经埋葬了。”
院子里面摆放着十几具尸体,散发着阵阵的臭味,几只蝇虫在其间飞舞,正在验尸的仵作不耐烦地摆摆手将它们驱赶。
“神娘子!”
花姑子原本拉着神长乐胳膊的手逐渐变成了抱,有越发越紧之势。
“别怕,都死了。”
周围的人听到神长乐的话额头不难掉下几丝黑线,这真的是安慰吗?
反倒是被安慰的花姑子,倒是乖乖的点了点头:“对,都死了,不怕!”
天气寒冷,尸体腐烂的倒不是那么严重,但他们身上的伤口却醒目狰狞。
“神娘子跟我来。”
宣少久在前面带路,众人来到一间屋子里面。
“在巳时,不良人们运回来了一具新发现的尸体,尸体所穿衣物与神娘子递给在下的布料极为相似,而且...”
说着众人来到屋内摆放的尸体前,眼尖的仵作立刻掀开了盖着尸体的白布,仅仅漏出死者生前所穿衣物便停了下来。
“而且,此人的衣角也缺了一块。”
宣少久身旁的随从立刻将手中的衣角拿上前,随着衣角的放下,两者完全吻合。
“看来神娘子倒是真与这死亡之人有所关系了。”
宣少久收起脸上的笑容,板起脸看向她们。
“宣司直说笑了,我与他素未谋面,捡到这衣角也纯属意外,怎么会成为这犯案之人呢?”
“更不必说妾今日刚到广商,即便真的是妾,那妾又何苦要将这证据拿出来,到叫人抓了把柄。”
这说的倒也不无道理,宣少久仔细想了想,倒是他冤枉神娘子了?
“那神娘子可否知道何人认识他?”
仵作又将白布往下拉了拉漏出死亡之人的脸。
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她从未见过,神长乐摇摇头:“不过妾知道一人或许认识他。”
即便她不说,如若查到了官府说不定也会怪罪于她不言。
“今日衙门关押的那批山匪似乎认识这人,他们说过这是他们三弟的衣服,”芫华拿起衣角,找到上面不起眼的三根横杠,待神长乐确定之后举给宣少久看。
“就是这个,山匪说这是他们分辨衣服的标记。”
确实如此,衣服上确实有神娘子说的三道横线,但是他也不能完全听信神娘子一人:“来人,将那山匪带来。”
“是!”
没过多久,山匪头头便被人带了上来。
“犯人李刚见过大人!”
李刚跪下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响头。
做山匪这么多年他杀人无数,现在面临他要被处死,内心还是非常害怕。
“起来看看,你可认识此人?”
宣少久伸手指了指前面的尸体,李刚爬起来走向前。
“三弟!”
伴随着一声大喊,李刚就要扑到尸体上面,幸好及时被人拦住。
认识就好办了。
在宣少久的示意下,狱卒将李刚拉到宣少久面前:“你可知晓你三弟是被何人所害?”
对于这些山匪倒是不必再问有什么仇人了,毕竟对于所有被他们打劫过的人来说,所有人都是他们的仇人。
“他,绝对是他!”
李刚忽然指向站在最后一言不发的卜时白。
“满口胡言,你不要污蔑我们!”
这人怎么能乱说呢!
芫华双手叉腰,瞪着眼睛满脸怒气的看向李刚。
早知道他会乱说话就应该在当时绑住他的时候就该把他的舌头割掉!
“好了芫华!”
神长乐安稳住芫华,紧接着看向满脸得意的李刚,果然这人就是故意的。
“你有何证据?”
伴随着宣少久扭头李刚立刻换上了伤心的模样。
他根本就没有多少伤心,老三死了就死了,分钱正好可以多分点,倒是这端了他们的这几个人他倒是要想办法让他们也付出点代价。
“我三弟身上明显就是剑伤,你看那个男的,他背上这不正好有一把剑!”
确实,他进茶肆就看到卜时白身上的这把剑了,确实有些显眼。
但他也不是傻子,刚才李刚的小动作他也看到了,对李刚的话他也到不能全信。
“行了,将他待下去好好审审,问清楚他还有没有其他印象比较深的,会用剑的人。”
“大人,你得信我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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