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很粘人

作者:无良小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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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9 章你很像我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人


      当她再次伸出手想示好结交时。

      白泽冷眸微眯,目光落在那几处显眼的油渍上,语气森冷:“你是想让吾把你扔到南边一里外的溪流里,还是自己走过去?”

      “什么?”小铃铛眨了眨清澈透亮的眼睛,顺着他的视线低头望去,腰间赫然印着几个脏手印。

      “吾刚才似乎说过,吾有洁癖。”白泽气场凛然,举步逼近,声音里透着危险的意味。

      “你……你不要这么核善看着我,怪吓人的。”目光交汇,小铃铛虚心地后退,意识到自己惹恼了对方,猫着身子想要逃,反手却被扣在了树上。

      “那不过是本能反应,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个大男人却要和我这小女子斤斤计较,未免有失君子风度!”她强撑笑脸,伸出食指抵住对方胸膛,企图让他离自己远点,“再说不就是几个手印嘛!这还不简单?您掐个清洁诀不就能把油渍去掉了?”

      白泽无视抵在胸前的手指,毫无怜香惜玉之意,手腕一转便拎住她的后衣领:“捏个清洁法术确实可以,不过……”他故意拖长尾音,“吾嫌麻烦不想用。”

      “你这个大坏人!分明就是存心刁难!”明明一个简单的法诀就能解决的事,却非要大费周章地折腾。

      小铃铛气得双颊通红,一路上被拖着倒退,嘴一直没个消停,难听的话一箩筐一箩筐往外蹦,只差问候他七大姑,八大姨了。

      经过一棵高大的桃树时,她突然愣住了,难得安静下来:“那……是淮青道友吗?”

      “或许是。”白泽冷淡回应。

      “他怎么变成那样了?”

      “不知道。”

      “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

      “没兴趣。”

      小铃铛泄气地说:“能放开我吗?我自己能走。你这样拉着我,我都看不清路了。”

      “不能。”白泽断然拒绝。

      小铃铛恨得牙痒痒,终于明白有些人天生铁石心肠,求他根本没用,还不如靠自己!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凡人都信奉神仙,时常梦见神明显灵,这个大坏人既然是个凡人,必定会中招。

      “快看!有神仙!”小铃铛突然指向皎洁的月亮,同时偷偷观察白泽的反应。他的脚步顿了顿,果真抬头望向夜空,寻找她所编造的“神仙”。

      趁此间隙,她铆足力气甩开他的手,往回跑去。

      白泽被戏耍后,望着她迅如脱兔的身影,捻了捻空落落的指尖,神色冷然:“自作主张的蠢货!”

      ……

      小铃铛气喘吁吁地跑回树下,手掌撑着膝盖让自己先缓口气。

      她生怕被大坏人逮回去,一口气跑回来的:“淮……淮青道友?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淮青衣衫褴褛,倒挂在树枝上,泪眼朦胧地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见她回来满心感动:这两人可算注意到他了……呜……呜……

      “你怎么弄成这样?”小铃铛双手叉腰,平复呼吸后难以置信地问道。

      “……”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那道白光太霸道了,不仅将他击飞,更仿佛将他全身骨骼都重塑了一遍。能保住性命已是道祖师爷保佑。

      可怜的他,现在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小铃铛在树下左看看右看看,发现他七窍有血缓缓淌出,受伤颇重,便不再追问:“别担心,我这就救你下来。”她挽起袖子安慰,笨拙地爬上树干。

      然而承载着淮青的枝条纤细脆弱,随着她每爬一步都剧烈摇晃。

      感受到树枝不堪重负地弯曲,淮青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示意她不要再靠近。

      “我知道你现在很激动,对我充满感激。”小铃铛见状笑道,“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安全下了树,再好好谢我也不迟。”

      “.....”淮青仰天长叹,内心一片凄凉。

      见他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小铃铛叹了口气:“举手之劳而已,你也不必这么感动。这样倒让我不好意思收报酬了。等......等等!”

      就在她触及淮青脚踝的刹那,身后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回头望去,承载着两人的树枝已然断裂。

      “看来不用我帮忙。”小铃铛摊开双手,耸了耸肩,“你自己就能下去了。”

      淮青瞠目结舌地望着这一幕,一时无言以对。

      一股踏空感袭来,两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在惯性作用下"咻"地从树梢坠落……

      薄雾渐渐散去,漫天落叶纷飞,在淮青绝望的目光中,一个身影凌空跃起,却与他擦肩而过,稳稳接住了下落的小铃铛。

      小铃铛跌进温暖的臂弯,那道身影映入眼帘,心脏骤然漏跳一拍,缤纷落叶似乎成了陪衬,分不清是受惊时的心跳,或是别的情愫,仿佛一眼万年……

      天地玄黄、混沌初开,盘古陨,万物生,我们可曾在哪儿见过?

      在哪儿呢?

      明明两人相识短暂,此时却有一种陌生的熟知感,这种感觉等反应过来时,又像流沙从指缝中溜走,掌握不住。

      “你很像一个人。”

      “谁?”

      “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人。”

      “从未见过的人?”

      “你笑什么?”

      “如果,你只是想缓解因自己失误所带来的尴尬,大可不必,吾不会嘲笑你不自量力。”

      “呃……”

      还说不嘲笑,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小铃铛瞪视着他,灵动的眼睛里掠过丝缕困惑。

      虽然这个大坏人现在用的是她的身体,但是他的神韵真的真的很像一个人,一个她也说不出是谁的人。

      白泽被她直白的目光瞪着,略显不自在,冷笑:“这般赖在吾怀里不愿起身,莫不是对吾存着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这句话犹如惊雷,瞬间扰乱了小铃铛的心绪,念头?什么念头?她能对他存着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这话……有点熟悉,恍惚中想起,好像是话本里特有的情节。

      英雄救美人,王八看绿豆,一个芳心暗许,一个冷言相拒,末了,王八还要警告:“别对我存不该有的念头。”

      大坏人这是脑子抽了吗?

      竟然会觉得她对他存了那样的心思?

      小铃铛回过神来,耳尖顿时烧得通红:“你……休得胡言乱语!”

      白泽尚未察觉她心思流转之快,俯视着她:“需要吾请你下去吗?”

      小铃铛嫌恶地打了个寒颤,方才心头那点涟漪顷刻消散。有过上次被扔的经历,这次特别麻溜地从他怀里挣脱。

      “少自作多情!谁会对你这种霸占她人身体的家伙有非分之想?”

      白泽不经意一怔,眸光幽深了几分,显然没料到短短一句话会被曲解至此。

      而后,又听她言之凿凿补充。

      “说你像一个从未见过的人,是因为那一瞬间,你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有可能……”她画蛇添足地强调,“或许是在曾经的某个不经意间,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也有……也有可能是我感觉错了!你可莫要会错意?我可不是为了要引起你注意才那样说的,也没有学那些话本子里老掉牙的搭讪方式。”

      她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越描越黑。

      这番欲盖弥彰的辩解,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

      白泽慵懒地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一丝凉薄的笑意。

      小铃铛不解看着他:“你……你又笑什么。”

      白泽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接下来的表情:“没想到你会如此认真的去解释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不过……”他话锋一转,“什么叫非分之想?”

      他向前迈了一步,语气淡漠:“什么又叫吸引吾的注意力?”

      小铃铛急急退了一步,并未觉得这句话有何不妥之处,也不理解他的笑点在哪里,笑的她心里都有些没底了,挺直腰杆子反问:“难道不是事实?”

      这个大坏人心蔫坏就算了,什么时候连脑袋也坏掉了?

      “哦?是吗?”白泽神情淡淡,眼神悠悠,“你可曾想过,过多的解释,反而会让这件事显得很刻意,更会让人觉得欲盖弥彰?还有,什么叫吾霸占了你的身体?吾的元神只不过暂时寄居在你体内,经你那么浮夸一说,倒像是……”

      他话音微顿,忽而倾身靠近,在她耳畔低语,“你我真有什么难以言明的关系。”

      温热的呼吸扫过颈侧,激起一阵酥麻的痒意。小铃铛双颊发烫,喉咙发紧,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细想之下,她突然意识到,刚才解释的每一个字都有一种欲盖弥彰的赶脚……

      而她刚刚说的……他……霸占……霸占了她的身体………不健康的画面在小铃铛脑海来回更替,让人经脉扩张,鼻血狂流。

      她这才惊觉问题的严重性

      她……

      她都解释了什么????

      这是用词不当的社死现场吗?

      白泽执着骨扇,轻轻拍打她的肩膀:“好好想想你说的那些话,再对照吾说的话,你是不是还误会了什么?吾所指的不该有的念头,是指居心不良,另有所图。而你却想的儿女情长。倒让吾又刷新了对你的认知。”

      小铃铛脸皮瞬间烧得通红,此刻才恍然明白,从头到尾是她想歪了,还言之凿凿说了一些欲盖弥彰的话。

      有面条吗?

      她想上吊。

      如果没有面条,帮她挖个洞也不是不可以,她好想把脸埋进去……

      白泽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无地自容的模样,突然注意到她鼻血直流,不禁诧异:“怎么流鼻血了?”

      他肉身是神体,照理说像凡人生病流鼻血的现象,绝无可能发生。

      “难道哪儿出问题了?”

      他疑惑地皱眉,神色肃穆地绕着她仔细打量一二。随后执着骨扇托起她的手腕,轻叩周身穴位,继而附耳细听心脉律动,末了又查验了几处背脊大穴。

      确认无恙后,他骤然诘问:“喂!小鬼,你对吾的肉身动了什么手脚?这无缘无故的鼻血从何而来?”

      全然不顾她的感受,在她身上一通乱摸也就算了,还质疑她!!!!

      简直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小铃铛暗自攥紧拳头,瓷白的脸颊漫开胭脂般的红晕,沁着水光的双眼羞愤地瞪着他。

      “你在怀疑我?我还没问你对我做了什么才导致我身上这般发烫呢!你反倒先咬我一口,难道……”

      她瞳孔猛然收缩,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也同时意识到了某种可能。

      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至少三个呼吸,相同的质问声骤然响起:“你下药了?”

      “荒谬!”双方异口同声地喝止,又在察觉彼此同步时突然噤声。

      双方都坚信自己没有下药的动机,却又都怀疑是对方所为。

      气氛陡然变得微妙。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两道声音再度重叠:“别学我(吾)说话!”

      ……

      白泽唇边浮起讥诮的弧度。

      小铃铛侧过脸避开视线,少年嗔怒的话音混合着少女清冽的线声又一次刺破寂静:“你先说。”

      两人难以置信地再次对视。

      白泽执扇轻抵前额:“……这该死的默契……”

      小铃铛叹息:“……实在令人抓狂。”

      白泽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吾先说,你干了什么?吾的肉身怎么会流鼻血?”

      小铃铛眉头微蹙:“我能干什么?我只是……”她睫毛慌乱地颤动。

      只是……脑补了一些不可能发生的桥段,这种事情能说出来吗?

      “只是什么?”白泽就知道她有所隐瞒。

      铃铛抓了抓头发,耳尖泛红。一时想不出合适的借口搪塞过去,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含糊道:“#&#&#&%&。”

      白泽眉心拧紧:“你属蚊子的吗?大声点。”

      小铃铛攥紧小拳拳:“你不是说我的解释让人浮想联翩吗?我……我脑海臆想了几个回合。”

      这次轮到白泽耳根红了,他神情极不自然地转移视线,清咳了声:“那就解释的通了。”

      他那副身躯一直没近过女色,阳气太盛,流鼻血属于自然生理现象。

      小铃铛不知何时揪住他的衣袖,扯了几下提醒:“你的问题解决了,我的呢?我的解药呢?”

      白泽微愣:“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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