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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余波
张承业被押解回京的消息传开后,京都百姓拍手称快,不少曾被他欺压的商户与百姓,纷纷到御史台递状纸,细数其罪状。沈清辞连日伏案,将所有罪状与证据整理成册,连同朝中同党名单一并呈给萧玦。
“张承业贪腐时长逾三年,涉及银两近百万,牵连官员十二人,其中竟有两位侍郎。”萧玦翻看卷宗,眼神冷厉,“这些人盘踞朝堂多年,若不彻底拔除,恐成后患。”
“臣已备妥弹劾奏折,明日便奏请陛下,将这些人一并查办。”沈清辞道,“只是其中一位吏部侍郎是太后的远亲,恐太后又会出面阻拦。”
萧玦指尖敲击桌面,沉吟片刻:“太后近期虽收敛了些,却仍不死心。本王会先去面见太后,陈明利害。你明日只管按计划上奏,一切有本王顶着。”
次日清晨,萧玦先去了慈宁宫。太后正坐在殿中赏花,见他进来,语气冷淡:“摄政王今日怎么有空来哀家这里?莫不是又要为沈清辞说话?”
“太后明鉴,臣今日来,是为吏部侍郎王怀安之事。”萧玦躬身道,“王怀安勾结张承业,贪墨盐税,证据确凿。此人若不处置,不仅难平百姓之愤,更会让朝中官员群起效尤,危及大靖根基。”
“王怀安是哀家的表侄,你就不能看在哀家的面子上,饶他一次?”太后道,“只需革去他的官职,流放外地便是,何必赶尽杀绝?”
“太后,法不容情。”萧玦语气坚定,“若因他是您的亲眷便法外开恩,日后朝中人人都会仗着关系为非作歹,到那时,陛下如何服众?百姓如何安心?还请太后以江山社稷为重。”
太后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沉默许久,才冷哼一声:“罢了,哀家不管了,你们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只是沈清辞那小子,年纪轻轻便如此咄咄逼人,你可得好好管管。”
“沈御史只是按律办事,并无不妥。”萧玦躬身告退,心中知道,太后虽嘴上妥协,心中定然仍有不满,需多加留意。
早朝之上,沈清辞呈上奏折与证据,弹劾王怀安等十二名官员。不出所料,虽有太后默许,仍有几位依附太后的老臣出面求情,称“官员办案需留余地,不可一概而论”。
沈清辞从容应对:“各位大人,这些官员贪墨的银两,皆是百姓的血汗钱,更是边境将士的粮饷。他们中饱私囊时,从未想过百姓疾苦、将士安危,如今岂能谈‘留余地’?若不严惩,便是对百姓不公,对将士不义!”
他话音刚落,萧玦便出列附和:“沈御史所言极是。律法面前,人人平等,若因私情废公法,朝纲必乱。臣恳请陛下,准沈御史所奏,将涉案官员全部拿下,交由刑部审讯。”
朝中百官见摄政王态度坚决,又有确凿证据,无人再敢求情。萧允当即下旨,将王怀安等人打入天牢,命刑部与御史台联合审讯,务必追回国库损失。
此案审结后,沈清辞在朝中声望大增,御史台的权威也随之重振。不少官员收敛了贪腐之心,朝堂风气日渐清明。
这日午后,沈清辞正在御史台整理审讯记录,陆峥突然来访,递上一封密信:“沈御史,殿下让属下送来的,说此事需你暗中查办。”
沈清辞拆开密信,脸色渐渐凝重。信中说,太后近期暗中联络外戚,私藏兵器,似有不轨之心,且有人看到太后的亲信与匈奴残余势力的使者秘密接触。
“此事当真?”沈清辞问道。
“属下已暗中查证,确有此事。”陆峥低声道,“太后因张承业、王怀安之事怀恨在心,又担心殿下日后削夺外戚权力,便想联合匈奴残余势力,扶持外戚子弟夺权。”
沈清辞握紧密信:“此事事关重大,绝不能声张。你且回去禀报殿下,臣会立刻派人暗中监视太后及其亲信的动向,收集证据。”
接下来的几日,沈清辞派御史台的亲信暗中跟踪太后的亲信,很快便掌握了他们与匈奴使者接触的证据,还查到太后将私藏的兵器藏在京郊的一处外戚庄园中。
他将证据整理好,连夜前往摄政王府。此时萧玦正在书房批阅奏折,见他进来,放下朱笔:“是不是有眉目了?”
“殿下,证据确凿。”沈清辞递上证据,“太后私藏兵器,与匈奴残余势力勾结,打算在月底陛下祭天之时发动兵变,扶持外戚子弟登基。”
萧玦看着证据,眼神冰冷:“好一个狼子野心的太后!本王念及她是先帝的皇后、陛下的生母,一再忍让,她却愈发得寸进尺。”
“殿下,祭天之日在即,我们需尽快部署,以防不测。”沈清辞道。
“嗯。”萧玦点头,“陆峥已率亲兵暗中包围了京郊的庄园,明日便将兵器收缴。你明日早朝后,以御史台的名义,传太后的亲信入宫问话,牵制他们的行动。祭天当日,本王会安排好禁卫,确保陛下安全,同时将太后及其党羽一网打尽。”
“臣遵旨。”沈清辞躬身应下,看着萧玦略显疲惫的面容,忍不住道,“殿下连日操劳,需保重身体。”
萧玦抬头,对上他关切的目光,嘴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无妨,等解决了太后之事,便能松口气了。你也一样,暗中办案切勿暴露,保护好自己。”
沈清辞心中一暖,点头告退。走出摄政王府时,夜色已深,月光洒在宫墙上,映出冷峻的轮廓。他知道,一场新的风暴即将来临,但这一次,他与萧玦并肩而立,定能平定一切动荡。
次日,陆峥顺利收缴了京郊庄园中的兵器,将看守的外戚子弟全部拿下。沈清辞则传太后的亲信入宫问话,以“涉嫌勾结外敌”为由,将他们暂时扣押在御史台。
太后得知消息后,知道计划败露,又惊又怒,却已无力回天。她想派人联络宫外的外戚,却发现府中早已被亲兵监视,所有通讯都被切断。
祭天之日,萧玦亲自护送萧允前往祭天台。沿途禁卫森严,每一处都安排了精锐亲兵。太后虽被允许随行,却被两名亲兵“护送”在侧,动弹不得。
祭天仪式进行到一半,宫外突然传来骚动——少量漏网的外戚私兵试图冲入祭天台,却被早已埋伏好的禁卫一举拿下。
萧玦站在祭天台之上,高声道:“太后私藏兵器,勾结匈奴,意图谋反,证据确凿!现将太后打入冷宫,外戚党羽全部拿下,交由刑部查办!”
亲兵上前,将瘫软在地的太后押走。在场的百官无不震惊,却无人敢反对——摄政王早已掌控全局,且太后谋反证据确凿,谁也不愿引火烧身。
祭天仪式结束后,萧玦下旨,彻查外戚党羽,将所有涉案人员全部处置,没收其家产,充实国库。至此,朝堂之上最后的隐患也被彻底清除。
回宫的路上,萧允拉着萧玦的手,小声道:“皇叔,太后她……真的会害朕吗?”
萧玦蹲下身,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陛下,太后被权力迷了心窍,做错了事情,就该受到惩罚。但陛下要记住,无论何时,都要以百姓为重,以江山为重,不可被私情或权力左右。”
萧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朕记住了,皇叔。还有沈御史,他很厉害,以后朕要多听他的话。”
萧玦笑了笑,看向跟在身后的沈清辞。沈清辞也正好看来,两人目光交汇,眼中都带着释然与默契。
风雨过后,阳光洒在宫道上,温暖而明亮。大靖的朝纲终于彻底稳定,而他与沈清辞,也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一同辅佐新帝,共创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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