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暗卫的掌心宠

　　塞北的寒风如同刀子般刮在脸上，沈昭昭裹紧了身上单薄的军服，跟着新兵队伍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这是她离开皇宫的第七日，也是她来到塞北边境的第三日。

　　军营比她想象中还要艰苦。低矮的营帐密密麻麻地排列着，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草药混合的气味。作为随军医徒，她被分配去照顾伤兵，每日都要面对断肢残骸和痛苦的呻吟。

　　"新来的，发什么呆？"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沈昭昭回头，看见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军医正不满地瞪着她，"把这些伤药送到主帅大帐去。"

　　她的心猛地一跳。主帅大帐......那不就是擎苍的营帐吗？

　　"还愣着做什么？"军医不耐烦地催促，"王上伤势未愈，这些药必须马上送去。"

　　沈昭昭这才注意到军医手中捧着的药碗。她的手微微发抖，接过药碗时险些将药汁洒出。

　　"小心点！"军医呵斥道，"若是惊扰了王上，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是啊，现在的她不过是个普通医徒，而他是高高在上的塞北王。他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

　　主帅大帐位于军营正中，比其他营帐都要高大许多。帐外守卫森严，两个持刀侍卫面无表情地拦住了她。

　　"奉医官之命，为王上送药。"她低着头，刻意压低了声音。

　　侍卫检查了药碗，这才放行。

　　帐内陈设简单，却自有一股威严。沈昭昭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坐在案前的玄色身影。他背对着她，正在查看地图，肩背依旧挺拔，却明显清瘦了许多。

　　"王上，该用药了。"她将药碗放在案上，声音轻若蚊蚋。

　　卫擎苍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就在她准备退下时，他却突然开口："新来的？"

　　"是......"她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那一刻，沈昭昭几乎以为他认出了自己。但他的眼神很快移开，仿佛她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叫什么名字？"他问，语气平淡。

　　"沈......沈明。"她临时编了个假名。

　　"会写字吗？"

　　"会一些。"

　　"从今日起，你就留在本王帐中伺候笔墨。"他的声音依旧没有什么起伏，"医官那边，本王自会去说。"

　　沈昭昭愣住了。她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他是真的没认出她，还是......

　　"怎么？不愿意？"他挑眉看她，眼中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奴才遵命。"她急忙低下头。

　　就这样，沈昭昭成了塞北王的贴身侍从。每日为他研墨铺纸，整理军报，甚至在他与将领议事时随侍在侧。

　　她发现，战场上的擎苍与她在宫中认识的那个男人判若两人。他冷酷、果决，用兵如神，对待敌人毫不留情。可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能看见他对着那支碎成两段的玉簪出神。

　　这日月圆之夜，真火之毒再次发作。沈昭昭强忍着体内的灼痛，躲在营帐的角落里瑟瑟发抖。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衫，意识渐渐模糊。

　　朦胧中，一个熟悉的气息靠近。清凉的内力缓缓注入她的体内，抚平了那蚀骨的灼痛。她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轻轻拥住，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是梦吗？她迷迷糊糊地想着，主动回应着这个吻。那感觉如此真实，却又如此虚幻。

　　"擎苍......"她无意识地唤出这个名字。

　　抱着她的手臂猛地收紧。下一刻，更深的吻落下，带着她熟悉的炽热与深情。在极致的欢愉中，她仿佛听见他在耳边低语："昭昭......我的昭昭......"

　　次日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自己的床铺上，衣衫整齐，仿佛昨夜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可是体内平息的毒性，还有唇上残留的触感，都在提醒她那不是梦。

　　她偷偷打量正在批阅军报的擎苍，他神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样的"梦"在后来的几个夜晚又发生了两次。每次都是在她毒性发作最难熬的时候，他就会出现，为她解毒，与她缠绵。可到了白日，他又变回那个冷峻的塞北王，对她这个"沈明"不假辞色。

　　这日，她正在为他整理盔甲，忽然听见他与副将的谈话。

　　"王上，叛军集结了五万大军，明日就要发动总攻。我们的兵力只有三万，怕是......"

　　"怕是什么？"擎苍的声音冷冽，"就算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后退。"

　　"可是您的伤还没好......"

　　"无妨。"他打断副将的话，"本王自有分寸。"

　　沈昭昭的手微微一颤，盔甲的系带从指间滑落。他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

　　当晚，她趁着为他送药的机会，鼓起勇气问道："王上，您的伤......"

　　他抬眼看她，目光深邃："小伤而已，不必担心。"

　　"可是......"

　　"沈明，"他忽然打断她，"你为何要来从军？"

　　她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为了某个人吗？"他的声音很轻，却直击她的心底。

　　她的眼眶突然就湿了。是啊，是为了某个人。为了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人，为了那个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边的人。

　　"奴才......"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忽然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探子浑身是血地冲进来：

　　"王上！叛军提前发动进攻了！前锋部队已经交上火！"

　　卫擎苍猛地站起身，眼神锐利如鹰："传令下去，全军集结！"

　　"可是您的伤..."副将急切地说。

　　"不必多言。"他已经开始穿戴盔甲，"本王亲自领兵。"

　　沈昭昭的心揪紧了。她看着他利落地系紧胸甲，那动作间隐约可见腰侧包扎的绷带。伤势显然未愈，他却要亲自上阵。

　　"王上..."她忍不住开口。

　　他回头看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留在帐中，不许出来。"

　　"我要和您一起去！"她脱口而出。

　　他皱眉："战场不是儿戏。"

　　"我知道危险。"她倔强地看着他，"但我不能...不能眼睁睁看着您..."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但眼中的担忧与坚决却表露无遗。

　　卫擎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对副将说："给她一套轻甲。"

　　"王上！"

　　"不必多言。"他已经拿起佩剑，"既然要来，就跟紧我。"

　　沈昭昭急忙换上轻甲，跟着他走出大帐。校场上，千军万马已经整装待发。他翻身上马，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在即将出发前，他忽然回头，对她低声道：

　　"记住，跟在我身边，不要离开。"

　　她重重地点头，心中既害怕又坚定。无论如何，她都要护他周全。

　　战鼓雷动，大军开拔。沈昭昭紧紧跟在他的马后，望着那个挺拔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到底有没有认出她？那些夜晚的温柔，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

　　而走在前方的卫擎苍，目光扫过身后那个娇小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他的昭昭，终究还是来了。即便他故意冷落，即便他假装不识，她还是不顾一切地来到他身边。

　　这场仗，他必须要赢。为了塞北，更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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