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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呼神护卫!”
一道银色的牡鹿突然从拐角处跃出,狠狠撞向亚克斯利的咒语。是哈利!他和罗恩及时赶到了。
“快走!”哈利大喊,一边用守护神咒抵挡亚克斯利的攻击,一边朝伊莱恩伸出手。
伊莱恩抓住他的手,被他拽着跑出密道。罗恩在后面用“速速禁锢”咒暂时缠住亚克斯利的脚步,三人一路狂奔,直到冲进格兰芬多塔楼的入口,才靠在石壁上大口喘气。
“拿到了吗?”哈利的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掌心全是汗。
伊莱恩把羊皮纸递给他,手指还在微微发抖:“满月夜,他们要对天文塔动手。”
哈利展开羊皮纸,脸色越来越沉。罗恩凑过来看了一眼,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这群混蛋!”
他们立刻去找邓布利多教授。但校长办公室的门被施了锁,凤凰福克斯在窗外盘旋,发出焦急的鸣叫——这通常意味着邓布利多不在城堡里。
“他可能去了霍格莫德。”哈利说,“最近他经常和斯内普在猪头酒吧见面。”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罗恩问。
“通知凤凰社的人。”赫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楼梯口,她显然一直担心他们,没睡踏实,“我知道怎么联系卢平教授。
卢平教授收到消息时,正在霍格莫德村的一间小酒馆里整理情报。他赶到格兰芬多塔楼时,眼底还带着熬夜的红血丝,听完哈利的叙述,指尖在羊皮纸边缘反复摩挲,最终重重叹了口气:“满月夜的天文塔……他们是想利用防御咒的薄弱期,潜入城堡偷东西。”
“偷什么?”罗恩追问。
“可能是邓布利多的私人藏书,”卢平的声音压得很低,“里面有关于伏地魔魂器的记载。”
伊莱恩的心猛地一跳。魂器,这个在原著里决定最终战局的关键,终于要浮出水面了。她看向哈利,发现他也在看自己,绿眼眸里闪过一丝了然——他们都意识到,这场满月夜的守卫战,远比想象中更重要。
“我去通知金斯莱和穆迪。”卢平站起身,临走前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她。”他的目光在伊莱恩手腕上停留了一瞬,显然知道铃兰印记的事。
接下来的三天,霍格沃茨像一架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凤凰社的成员分批进驻城堡,在天文塔周围布下层层防御咒;赫敏熬了三个通宵,画出二十张不同角度的防御阵图;罗恩和几个格兰芬多的高年级学生负责巡逻低年级学生的宿舍,防止有人被利用;哈利则跟着卢平学习更复杂的守护神咒,他的银色牡鹿越来越清晰,鹿角上甚至能看出分叉的纹路。
伊莱恩的魔力恢复了大半,至少能熟练使用基础防御咒了。她没跟着巡逻,而是被邓布利多安排在草药课教室整理那些可能被觊觎的稀有植物——其中有几株曼德拉草已经成熟,尖叫的声音能震碎黑魔法形成的屏障,是天然的防御武器。
“这些交给你,我很放心。”邓布利多来检查时,看着她有条不紊地给曼德拉草浇水,眼底带着温和的笑意,“塞拉菲娜以前总说,瓦莱丽亚家的孩子和植物说话时,比任何咒语都管用。”
伊莱恩的动作顿了顿:“您认识我母亲?”
“我们是战友,也是朋友。”邓布利多望着窗外的禁林,“她总说要在霍格沃茨建一个‘记忆花园’,种满能开出回忆的花,可惜……”他没说下去,只是递给她一枚青铜钥匙,“这是天文塔顶层储藏室的钥匙,里面有你母亲留下的一箱东西,满月夜前,去取出来吧。”
青铜钥匙上刻着一朵铃兰,和她的印记一模一样。伊莱恩握紧钥匙,突然明白邓布利多让她整理草药的真正用意——不是保护植物,而是保护她,让她避开巡逻的视线,安全地拿到母亲的遗物。
满月夜前一天傍晚,伊莱恩趁着暮色溜进天文塔。旋转楼梯上的火把忽明忽暗,映得墙壁上的盔甲影子张牙舞爪。顶层储藏室的门布满灰尘,显然很久没人来过,她用青铜钥匙插进锁孔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簌簌”声,像有植物在黑暗里生长。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熟悉的草药香气扑面而来。房间中央放着一个橡木箱子,周围散落着十几个陶盆,里面种着她从未见过的植物——叶片是半透明的银色,花瓣像凝固的月光,正是海格说的“回忆草”,只是比禁林里的那几株茂盛得多。
“原来母亲的‘记忆花园’,在这里。”伊莱恩蹲下身,指尖刚碰到回忆草的花瓣,眼前就浮现出更清晰的画面:年轻的塞拉菲娜抱着婴儿时期的她,在储藏室里给这些植物浇水,身后站着一个黑头发的男人,正低头和邓布利多说话——那是詹姆·波特,哈利的父亲。
“等他们长大了,就让他们一起守护这里。”母亲的声音温柔得像春风,“铃兰和牡鹿,本就该一起绽放。”
画面散去时,伊莱恩的眼眶已经湿了。原来从一开始,她和哈利的命运就被母亲和他的父母,用最温柔的方式系在了一起。
她打开橡木箱子,里面整齐地码着几本草药笔记,还有一个用丝绸包裹的小盒子。打开盒子的瞬间,她愣住了——里面是一枚项链,吊坠是用月光石雕刻的铃兰,链子上串着一片干枯的月桂叶,边缘刻着极小的字:“戈德里克山谷,1981。”
是母亲的项链。那片月桂叶不是献祭的标记,而是坐标,是她留在这个世界的最后线索。
满月夜来得很快。
当银色的月光铺满天文塔的石阶时,伊莱恩站在草药课教室的窗边,看着城堡上空升起的防御结界,像一层流动的珍珠。哈利和罗恩守在塔顶入口,赫敏在塔下的走廊布置陷阱咒,卢平和穆迪则在远处的禁林边缘巡逻,防止敌人从外围突破。
一切似乎都按计划进行着。
直到午夜钟声敲响的那一刻,草药课教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不是食死徒,而是纳威,他脸色惨白,手里攥着一片撕碎的衣角:“伊莱恩,快去天文塔!罗恩被……被马尔福引到地牢了,哈利他一个人在塔顶!”
伊莱恩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调虎离山计!他们真正的目标从来都不是魂器的记载,而是哈利!
她抓起魔杖和装曼德拉草的笼子就往外冲,走廊里的防御咒在她靠近时自动让路——这是母亲笔记里提到的“瓦莱丽亚家族的通行权”,能在紧急情况下穿过自己人布下的结界。
离天文塔越近,铃兰项链的月光石就越烫,像揣着一块小小的太阳。她听到塔顶传来咒语碰撞的巨响,还有哈利的喊声,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慌乱。
“哈利!”她冲上最后一级台阶,看到的景象让血液几乎凝固——哈利被三个食死徒围在塔边,魔杖掉在地上,其中一个食死徒正举着魔杖对准他的后背,嘴里念着“阿瓦达索命”。
没有时间犹豫。伊莱恩猛地掀开曼德拉草笼子的盖子,尖锐的尖叫声瞬间炸响,震得食死徒们动作一滞。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扑过去捡起哈利的魔杖,塞进他手里,同时用自己的魔杖指着最近的食死徒,大喊:“藤蔓缠绕!”
储藏室里那些被她用魔力滋养过的回忆草突然从石缝里钻出,疯狂地生长、缠绕,瞬间将两个食死徒捆成了粽子。剩下的那个正是亚克斯利,他躲过藤蔓,魔杖直指伊莱恩:“小丫头,上次让你跑了,这次可没那么好运!”
绿光闪过的瞬间,哈利终于握住了魔杖:“守护神咒!”
银色的牡鹿再次跃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庞大,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撞向亚克斯利。食死徒的咒语被撞碎,人也被顶得连连后退,正好撞在缠绕的藤蔓上,被牢牢困住。
天文塔上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喘息声。哈利冲过来抱住她,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待在草药课教室吗?”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伊莱恩的声音还在发颤,埋在他胸口的脸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母亲说,铃兰和牡鹿要一起绽放。”
哈利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抱得更紧了。月光透过塔顶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也照亮了他绿眼眸里的光——那里面有后怕,有庆幸,还有一种再也藏不住的温柔。
他松开她一点,低头看着她脖子上的项链,指尖轻轻拂过那片月桂叶:“这是……”
“是母亲的项链。”伊莱恩轻声说,“月桂叶不是标记,是坐标,她在戈德里克山谷留下了东西,可能是……魂器的线索。”
哈利的眼睛亮了起来。就在这时,塔下传来赫敏的喊声:“哈利!伊莱恩!罗恩没事!我们抓住马尔福了!”
危机暂时解除。
当第一缕晨曦爬上天文塔的石阶时,四个少年并肩坐在塔顶边缘,看着太阳从禁林的树梢升起,把天空染成温暖的橘粉色。罗恩还在抱怨马尔福“居然用糖果当诱饵”,赫敏在笔记本上记录着这次防御战的得失,哈利和伊莱恩则靠得很近,肩膀偶尔碰到一起,谁也没说话。
“喂,”罗恩突然撞了撞哈利的胳膊,“你俩再这样黏黏糊糊,我可要告诉珀西了。”
哈利的耳尖红了,伊莱恩笑着推了罗恩一把,却被他灵活地躲开。赫敏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阳光越来越暖,照在伊莱恩的手腕上,那道几乎看不见的铃兰印记,突然泛起极淡的、像呼吸一样的微光。她低头看着,突然明白母亲最后的咒语——所谓的“守护”,从来不是让她躲在屏障后面,而是让她在该站出来的时候,有勇气和身边的人一起,迎着光向前走。
哈利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头看向她,绿眼眸里盛着整片朝阳的光。他没说什么,只是悄悄握住了她的手。这一次,两人都没有躲开。
远处的禁林里,一只银色的牡鹿守护神跃过树梢,和天边的霞光融为一体。而草药课教室的窗台上,那株最茂盛的回忆草,正悄悄绽开了新的花瓣,像两颗紧紧依偎的星星。
暗潮依旧在涌动,战争的阴云还未散去。但此刻,在霍格沃茨的天文塔顶,四个少年的心里,都盛着比阳光更暖的东西——是未说出口的心意,是并肩作战的默契,是明知前路坎坷,却依然相信彼此的勇气。
伊莱恩低头看着交握的手,突然笑了。
绿眼眸里的星,终于找到了属于它的光。而这场关于守护与爱恋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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