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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辛青登场
不知该从何关心起,谢飞琼回抱住他,两人默然对立,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到底还是阿萨伽知道时间紧迫,深吸一口气,他半拖半抱着谢飞琼走到桌案前。
谢飞琼看到了那幅舆图,大致扫了一眼,问:“这是你们的进攻路线吗?但是我看你们的人好像并不多,是准备奇袭吗?”
阿萨伽惊讶于她的聪明,但随即否定道:“我们的主要目的是引诱出他们养的那波奇种兵,想探探他们的虚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需要他们当作挡箭牌。”
两人盘腿坐在地上,谢飞琼还未坐稳,腰身传来一股上举的力,回过神来她已经被阿萨伽死死拥在怀里。
后背被少年的身躯温暖,前面有他的披风护着,身体暖洋洋的,谢飞琼安然接受了这个姿势,枕在阿萨伽肩窝处思索。
“我在荻族里面的时候有去探过,不过他们对于奇种兵的保护非常严格,我没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谢飞琼有点懊恼。
阿萨伽却问:“你怎么会到那里去?”
谢飞琼:……
她扭头看他,颇有点不好意思:“我说我走错了你信吗?从圣地出来我有一段路上状态不好,等缓过神来就发现力玛也不见了,我就找了个大致的方向走,结果误打误撞去了荻族。”
怕他担心,她连忙说:“不过你记得平沙吗?那个头发卷卷的小孩。”
阿萨伽眼睛被浓密睫毛的阴影盖住,看不清神色,只能感受到他唇角蹭在她额头的微妙触感。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谢飞琼忍着从后腰传来的痒意,心里微软:“我溜进去的时候正好撞见他,他和他姐姐跟族人走散了,在荻族里面给人做工生活。我被收留了一段时间,没受什么罪。”
阿萨伽蹙了蹙眉,终于抬起眼睛来,说:“所以你也是走反了吗?”
荻族处在沙漠腹地的位置,比骊族还要更靠近中心。
谢飞琼睫毛颤动几下,犹豫:“其实不是……我在,嗯……在圣地那边知道了一点不好的消息,所以想回去骊族,再找辛青问问。”
一听到熟悉的名字,阿萨伽眼神变冷,似乎很抗拒。
谢飞琼啧了咋舌,还是问:“对了,你回去这三个月,族内的形式怎么样?我听说大首领消失了,是怎么回事?找到了吗?”
阿萨伽摇了摇头,解释道:“当时局面太过于混乱,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被谁带走了,还是自己跑走了。不过我更倾向于前者,也许有人与他有仇,所以才趁火打劫。”
谢飞琼一下子想起一个人来,不免有点担忧:“那你有看见我师父吗?还有没有他的消息?”
阿萨伽看着她,碧绿的眼睛闪动着烛火微黄的光:“还没有。抱歉。”
没有是正常的,谢飞琼只摇了摇头。
她现在需要找到辛青,毕竟连去圣地的消息都是辛青给自己的,那么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也许师父就在他手里也说不定。
她于是抬起头,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他颈前三角区,感受到对方无措地咽了咽口水,她才问:“你跟我讲讲吧,骊族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辛青在哪里?”
阿萨伽嗯了一声,把她往上托了托,两个人本就微乎其微的缝隙彻底消失。
仅仅三个月,阿萨伽身量开始抽条,与此同时,在高强度的训练之下肌肉线条也更加分明。
谢飞琼眯了眯眼睛,听他慢慢分析骊族是如何突然之间分崩离析的。
很简单。由于大首领的高度集权模式和他多疑的性格,他的消失使族里面立刻失去了主心骨。剩下的人无论是贵族长老还是他们这些少主,根本没有人拥有服众的能力。
而在荻族突如其来的进攻之下,骊族上下自身难保,更不用谈团结,几乎是没有几天,一个庞大的部落就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辛青带着他的一波亲信消失,大长老和大少主那涡结盟,剩下二长老带着一波兵投靠阿萨伽,剩下零零散散还有他许多的兄弟也各自为营,谁都不肯帮谁。
谢飞琼咋舌:“这时机可真是够巧的。”
阿萨伽语气恹恹地嗯了一声,交代:“那涡并不好对付,我们只能出此下策,先声东击西,让他以为我们正在全力对抗荻族。这样才能找到机会。”
谢飞琼伸出手来,揉了揉他的脸颊。不知道是不是太忙碌的缘故,阿萨伽消瘦了不少,脸颊原先有的一些弧度也彻底消失。
谢飞琼不免有些心疼,然而她也无计可施。战场是残酷的,非人命堆砌无法战胜敌人。
接着,阿萨伽颇为小心地瞥了她几眼,坦白二长老为什么会帮他,以及他们所有的计划。
当然隐去了最开始他是怎么回的族。谢飞琼以为一切都安排好了,便没有深究下去。
对于二长老,谢飞琼可不在乎什么两人以前的恩怨。于她而言,有仇当场就报,报完就两清了。
不对,现在可以算是恩人了。谢飞琼笑眯眯地回视,至少阿萨伽现在看着还没有缺胳膊短腿,已经是万幸了。
为表诚意,谢飞琼也简单讲了一下从两人分开后她的经历,不过隐去了自己发病的事情。
就这一点而言,两个人还是很有默契,都把可能会让对方担心的事情瞒下不说。
夜晚很漫长,也很快。
对于谢飞琼两人来说,好像只是相互依偎着说了会儿话,白日便来了。
对于平沙来说,这一晚则格外漫长。
第二日还未天亮,他就已经起床。
干的活虽然苦,平沙却已经能够习惯,细嫩的肩膀早就红肿、破皮,然后变得坚硬。
他悄悄起床收拾,准备继续去搬货,回来能多换点吃食。
没想到,姐姐却醒得比自己早。
平沙姐姐细声嘱咐:“你路上小心着些,一定注意安全。”
平沙低低应下,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走了。
昨日他半夜醒来,飞琼姐姐已经不见了。她向来来去自由,平沙也不奇怪,只是担心她能否成功逃走。
他不指望飞琼姐姐能把他们俩带走。毕竟这里的看守很严,而且他姐姐身体不好,即使逃出去了,也未必能受得了长途跋涉的苦楚。
他可以保护姐姐的!
然而走了没几步,面前突然晃过一个白色的身影,宛如老人口中吃人的鬼魅!
平沙吃了一惊,登时身体僵硬、眼睛瞪大、心跳响如擂鼓!
受惊后喉咙宛如被一只手捏住,只能发出一点气音,这吸引了那道白影的注意。
那道白影走近,平沙才发现他的身后有许多黑色的影子,坚硬的盔甲折射出寒芒。
四周嘈杂,早有人起来做工,人来人往,却没人靠近这里。
“啊,是你啊。”那道白影开了口,声音尖细。
平沙像是被定住一样,唯有一双眼睛不受控地直勾勾盯着他看。
白鬼现出了真容。
他有一张苍白的面孔,面部扁平,长得不似他们。一双细眉成八字松松坠在漆黑的眸子上。
平沙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口气,从喉咙里挤出问句:“你……你是谁?”
辛青才不搭理她,手里拿着一把扇子,纸扇干脆,上面溅了一些星星点点的血迹。
“喂,小鬼。”他语气慢腾腾的,“你姐姐走了没?”
平沙一惊,不知他问的是谢飞琼还是亲姐姐,于是谨慎道:“她还在屋子里睡觉。你想做什么?”
“还在睡觉?”辛青摇了摇扇子,径自从他身边擦过,带过一股清泠的冷风。
“哎!”
平沙见他竟是朝着自己住处而去,立刻快跑挡在门口,他大喝一声:“你想做什么?!”
这一呼喊惊到了房子里面的人。平沙姐姐自平沙出门后就没再睡觉,只是外面太冷,她没有下决心下床。
平沙姐姐慌忙透过透气孔向外看,然而外面一片漆黑。借着一些月光,她终于看清楚外面的鬼影憧憧。
辛青被挡了路,心情糟糕起来,细长上挑的眼睛透出不悦。
苍白的手合上纸扇,万籁俱静中只有平沙畏惧又勇敢的眼神烦扰着他。
食指将将抬起,身后护卫的利刃已然出鞘,门却出乎意料地被人猛地打开!
平沙姐姐目睹了这场争端,当然不肯让弟弟首当其冲,拉开门来,瘦弱的胳膊却很有力地将半大小子护在身后。
“你想做什么?”她声音虽虚,却不弱。
辛青饶有兴致地缓缓将折扇打开,煞有介事地扇了扇风:“怎么,你说的姐姐,是这个姐姐?”
平沙立刻提高警惕,他虽不认识面前这个八字眉的男人,却也知道来者不善。
他来找飞琼姐姐?那他可要帮飞琼姐姐掩护好!
“你想干什么?!”平沙再次质问。
折扇轻轻碰了碰额角,辛青扬起一个微妙的笑容。
“本来没想这么干的,但是你们姐弟二人的情感太深厚了,真是让我动容啊。”他弯起眼睛,却并没有在笑。
“不然这样吧,我们玩个游戏。”他右手高高扬起,白色的纸扇、白色的胳膊、白色的衣袖。
“抓住他们!”辛青突然冷声,身后一直存在感不强的护卫齐刷刷向前!
平沙二人挣扎不过,被轻松制服,双臂反剪在后。
折扇被收起来松松握在掌心,辛青伸出细长的食指,点了点平沙,又对他姐姐说:“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等谢飞琼回来了,你告诉她你弟弟在我这里,她要是来救,那你弟弟就能安全回来。”
平沙张嘴欲驳斥,却被姐姐抢先,她声音冷静:“你说的谁?我没听过这个名字。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这与我们毫无干系!”
辛青侧过脸,嫌恶地在耳旁扇了扇风,将她的话扇走。
“男的带走。女的留在这里,派人看着。”辛青说完话,转身欲走,偏偏又回来瞥了她一眼。
“祝你好运,姑娘。”他恶劣道。
平沙疯狂挣扎,然而未能发育完全的身体根本无法挣脱两个成年男性的束缚,他几乎被架了起来。
“放开!放开我!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
平沙像一条脱了水的鱼一样疯狂挣扎,辛青嫌他吵,头也没回地摆了摆手,他便像是一个被捉住喉咙的鸡,动不了了。
人被扔进地牢里,辛青踱步走回了自己的帐篷,却见里面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来人肌肉健硕,一头棕毛颜色偏红,看着十分年轻。
“做什么?”辛青视若无睹,自顾自坐下,慢条斯理给自己斟了一壶茶。
“喂,你不给我喝一口?”二王子托着脑袋,混不吝地伸出一只脚,虽然够不着他,但也勾了勾脚尖,是个催促的意思。
辛青下巴扬了扬,示意:“想喝自己拿。”
二王子气笑了:“你还真是。你用我的兵,吃我的、穿我的,还这么理直气壮?”
辛青放下手里的茶杯,终于正眼看他,反问:“我没给你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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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好慢,还是高估自己的推进能力了。想快点完结,但是又怕虎头蛇尾(好了我知道前面也算不上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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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飞琼:叽里咕噜说啥呢,想亲
阿萨伽: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老婆抱抱好烦好烦好烦再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