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与恶魔2

　　瑞加娜脸色都沉了几分：“提起那小东西干嘛，他又不是艺术品，对他这么在意做什么？”
　　“他…”帕尼正要反驳，又想到范离夜曾经说的，不想被当做物品来看待，于是闭嘴改口道，“小先生不是艺术品，但他在我心里是十分完美的存在，我当然在意。”
　　“收藏室里那些我千年来收藏的艺术品，只是因为他不喜欢，我就全烧了，任何东西任何事任何人都比不上他。”帕尼道，“你算什么？带头反对我的小先生，让他烦恼这么久，我恨不得杀了你。”
　　瑞加娜脸色更难看了些：“我是第三侯爵，你根本伤不了我。”
　　“呵，当真以为我的红焰是摆设吗？”帕尼冷笑一声，“小先生说的没错，你不过是仗着身份徽章才如此肆意。面对小先生的银器，你还是怕了，像你这样的血族，我觉得恶心。”
　　瑞加娜顿时脸色更不好了，她死死盯着帕尼，帕尼当没看见，继续道：“你要不是路的朋友，我早对你动手了。
　　若不是本杰明和路的关系很好，我是不会顾虑这层关系。你别惹怒我了，否则我不会再顾及这点薄弱的关系，我会对你动手。”
　　瑞加娜也冷笑了一声：“你说是在意他，但是也会触犯他的禁令，他禁止内斗，你却想着对我动手？你的在意真是微不足道，不过如此。”
　　“少来质疑我对小先生的感情，我对你动手自然也会承受后果，他要用银器惩罚我还是杀了我，我都乐于接受。”帕尼嘲讽道，“我早就仍由他杀我了，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可是他从来不会在意你的感受。”瑞加娜冷冷道，“和你这么久，但现在看来他对第一公爵更是亲近啊。”
　　“砰！”
　　帕尼面前的桌子被狠狠砸碎，他怒视着瑞加娜，随后阴沉的笑了起来。
　　他没有说话，背对着阳光，脸色在阴影下显得更加阴暗。
　　瑞加娜微微一惊，后退一步看着破碎的桌子，又狠狠瞪向帕尼。
　　“你发什么疯！？”瑞加娜大声道，“戳中你的痛事了？”
　　“我发什么疯？第二侯爵没有告诉你吗，我不是正常人啊，收集艺术品追求完美艺术品，我能是什么正常人？”帕尼眯起眼睛，“小心我发疯咬你啊。
　　我是会下死手的，就算你有身份徽章，我也会想办法杀了你的。”
　　帕尼的气音带着丝丝蛊惑，如同一条带毒的蛇，正盯着他想要杀死的猎物。
　　瑞加娜作为第三侯爵自然是不会怕帕尼的，她嘲讽的笑了一声，似是在嘲笑帕尼的不自量力。
　　范离夜觉得他再不出现，帕尼是真的会对瑞加娜动手了，于是缓步踏了进去，淡淡道：“若他想杀你，出于曾经的情义，我会帮一手。”
　　说出这句话，他主要也是让瑞加娜闭嘴，以免惹怒了帕尼。他是能感觉到帕尼是会真的动手的，为了防止再次内斗，他选择说出了这句话。
　　瑞加娜他也知道，在他成王后，很多内斗也有她的推泼助澜，很明显的能感觉到对方对他的恶意。
　　只不过范离夜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他到底哪里惹了对方。
　　双方都看向了范离夜，瑞加娜顿时冷冷的盯着他看，却是没再说什么。
　　帕尼眼里闪出惊喜，连忙快步走到他面前：“小先生，你怎么来了？”
　　“有点事找你。”范离夜看向瑞加娜，挑了挑眉，“第三侯爵还在这做什么？”
　　瑞加娜咬了咬牙，但碍于范离夜的身份，还是离开了。
　　瑞加娜一走，帕尼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什么事？”
　　“看你的信上写，人类来你家比较多。应该是你没有对他们出手的原因，应该标记了你家的位置，觉得你好拿捏。”范离夜淡淡道，“这样也不好，我血族不是能够随意侵犯的。”
　　帕尼点头笑了笑：“那小先生想要我怎么做？”
　　人类成长的速度很快，如果帕尼不做什么反抗，对方只会越来越得寸进尺，获得更多的血族情报。
　　“我允许你可以杀了他们。”范离夜微微冷下声音，“但这件事只有你知道，这是你我之间…”
　　范离夜顿了顿，对于这种说法感觉很奇怪，有种很亲密的感觉，但他恨着对方，绝不能这样。
　　“这是你暂时的特权，也是我的命令。”范离夜冷着声音，试图让彼此都显得陌生些。
　　帕尼点了点头，见对方明白了，范离夜转身就走。
　　帕尼一愣，连忙抓住他的手臂：“过来一趟只是说这些吗？”
　　“不然呢？”范离夜问。
　　“这些在信里也可以说的。”帕尼道，“亲自来一趟，只是这样吗…”
　　范离夜抽回手，淡淡道：“不能让其他始祖知道，信会留下把柄。”
　　范离夜说的一本正经，帕尼微愣，明白对方真的是这种想法。
　　好不容易来一趟，只是这样吗…
　　他会不甘心的。
　　“要不要留下来吃点甜品。”帕尼连忙道，“市上有个新研究的甜品，我特地买下来打算给你吃。”
　　“我不感兴趣。”范离夜淡淡说着，转身又要走。
　　帕尼连忙又拉住他的手臂，他怎么可能不感兴趣，在作为人类时，对方分明很喜欢吃甜点。
　　他不是对甜点不感兴趣，他是对他不感兴趣。
　　想到这，帕尼愣了一下。
　　他落寞的垂下眼眸，不自觉的抓紧范离夜的手臂。
　　范离夜感觉到微微疼痛，静静地将手抽出：“行。”
　　这一声，让帕尼顿时抬眸望了过去，惊喜的眼睛都睁大了。
　　他不敢怠慢，连忙带着范离夜去往房间，将甜点带过来。
　　范离夜坐在椅子上，拿起叉子吃了一口，泛着微微甜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不算很甜，吃起来有些清爽，很好吃。
　　他的嘴角微勾，缓慢的吃了起来。
　　他很少会吃甜点，之前作为血猎没有时间，成为血族后不用吃人食，也不再想着吃甜点。
　　只有偶尔去小摊老板那时，对方会准备甜点给他吃，也只有帕尼会带甜点给他吃。
　　可都少之又少，也激不起浪花。
　　帕尼坐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安静，也很喜欢看着对方吃东西。
　　他的眼睛丝毫没有挪开过，一直盯着对方。
　　范离夜也懒得去在意，在意了又让对方有可乘之机说话，就这么看着也不会怎么样，等下吃完了也可以直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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