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青》

作者:赵括字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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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89 章


      晓晓几人离开土艳族。回到了市里,只留下一个丽佳族成了谜团。陆三爷知道花白头发与“大高个”勾结,气得一拍桌子。他的脾气还是那么火爆。当年海四爷没少劝慰他。“毒蜈蚣”并非浪得虚名。一掌下去,桌子上就留下了,“永久的手指印”。

      陆园等人吓得一哆嗦。“把他给我抓来,我倒要问问他,我们对他可不薄啊!”老头吹胡子瞪眼。他最恨这种小人行径。“爸,您息怒。”林泽说。“息怒你个三孙子,去。”他怒目而视。“四海兄弟”也不敢拒绝,他们看向陆园。陆园低头,用眼神向外挑。

      意思是“请过来就行,别真的绑架。”“四海兄弟”领会。纷纷离去。三爷当然发现陆园的“小动作”他扭过身去。不好说什么。头一抬。似乎看见天花出现“海四爷”微笑的脸庞,“老三啊,还是那么好面咂,错了也不肯承认,连华老都说,你是个拧种。”三爷微微一笑。耳畔响起四爷的谆谆嘱托。

      三爷不免泪眼婆娑。“也不知老四怎么样了,在里面也好,可以躲避江湖恩怨。”他心里翻江倒海,用右手擦了擦眼泪。低头叹了口气。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怎么回事。只有“使君”林泽洞悉了三爷的心事。“爸,要不要,我们去看看四叔。”

      “算啦,别给自己找麻烦,也别给老四添堵。”陆三爷慨叹一声。风声过了很久了。梅六爷回到了内地。他联系上蝎子辉。“他妈的,这两年在外面苦没少吃,快给我整点好肉和烈酒。”“好,你,你”“好小子”和“小小子”过来,“去给六爷弄点好酒好肉。”“是。”两人得令出去了。

      “阿辉呀,最近怎么样?”蝎子辉知道,六爷肯定不是关心自己身体。“还好我们靠放贷,也小有积蓄。人手也增加了,这不您回来了,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投奔过来。”

      “嗯!很好,我没看错你,好好跟着我干,亏待不了你。”六爷拍了拍蝎子辉肩膀,歇子辉一点头,略显得有些生硬。他心里很清楚,这条路并不好走,可他也无法回头了。他誓死跟着六爷。也许以前,还是为了什么所谓的“荣华富贵”,可现在他很清楚,没有六爷“照着”道上的“兄弟”要把他“大卸八块”的,大有人在。所以他说什么也要保住六爷。

      而海四爷则不同,他的兄弟是真心追随。道上的人,没少得他恩惠,所以即使四爷不在了,手下的兄弟也不会太惨。海凌卞把兄弟们集合起来。跟着自己“走正路”。他花钱修路,做慈善。想重新树立父亲的形象。

      他把资金注入晓晓的文旅公司,齐步欣之前给晓晓投资饮料设备的钱和材料款,也被晓晓折进了出资额。“六爷我们,以后还能不能,”蝎子辉,比划了一下。意思是还能不能碰□□。六爷微微点头。“那个万丰药业的贺喜功,你,听说过吗?”六爷猛一抬头。“听过。”蝎子辉疑惑地看着六爷。

      “现在材料断了,其实很多药品,你明白吗?”梅六暗示蝎子辉。他先是一愣,然后诡异一笑。就明了白六爷是什么意思。他想起贺思雨,觉得从他那里,可以找到门路。“六爷。”他把想法告诉六爷,六爷奸佞地笑了笑。

      “别太过分。”六爷嘱咐到,反手,手指拍了拍蝎子辉胸脯。“明白。”蝎子辉露出狠辣的目光。头一偏,轻咬嘴唇。

      豫阳出了一件事,使大家都很奇怪。“动物园来了两只熊猫。”那时候熊猫并没有“如今”的知名度。(99年)。陆三爷决定,再举办一场演唱会。以便揪出“幕后真凶”。

      晓晓做好筹划,开始实施。搞大型活动,首先要有计划方案。安全措施。还要去公安机关报备。晓晓做过一次,自然轻车熟路。这次是群星璀璨,大咖云集。把附近好几个省都轰动了。又快到年关了。所以豫阳格外热闹。附近街道真到了“摩肩接踵”的地步。

      歇子辉憋着出口恶气。六爷劝他“算啦,当初我就劝那帮孙子,没人听,结果全折里了。这贪心,复仇之心,是要不得的。”歇子辉心说,说我也会,可您少报复了。他下意识咧了一下嘴。

      “药搞到了,就看怎么提炼了?”他附在六爷耳边低语。“好。这你不用管,我去找人。”蝎子辉心说您还是信不过我,要么就是培植新势力。

      他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但嘴上不能这么说。“阿辉呀!我在阿秀之丘,藏了一批货,你,还是老办法,藏在汽车真空胎里,放心有你好处,钱吗,都是你的。”六爷其实察觉出蝎子辉的“小心思”。他要培植新人,自然要给人好处。而且还是“低风险高回报。”等这帮人上了“贼船”那就好办了。

      歇子辉就是,现在让干嘛,就得干嘛。没什么可挑的,都是刀口舔血,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活儿。“好。”六爷看出蝎子辉心“有些野了。”“来,老砍,去把贺思雨绑来。”他一招手。扭回头说。“六爷,辉爷似乎,”对方弯腰竖起脑袋。耳朵贴过去。“不要说了,我也没有办法,一家独大,终归有隐患,两厢制衡才是王道。”六爷一只手拢在嘴边。

      老砍是梅六的御用大总管。他马上去安排。贺思雨还是躲在朋友那,他越发想念晓晓了。还是想“吃到天鹅肉。”他偷偷一个人跟着晓晓。可夏虎二姐妹老是寸步不离。自己也没有空挡。功夫不负有心人。总有机会出现。

      晓晓他们做完消防报批,出来时夏夏去了卫生间,晓晓手里拿着棕色手拿包,披着蓝紫色貂皮外套,干练略宽大的天蓝色衬衣,天蓝色西服外套。灰色加厚羊绒阔腿裤,“前脸”有两排白色纽扣装饰,小腿部分做了褶皱处理。棕色维多利亚靴,加花型纽扣设计。

      晓晓把头发做成了发尾略微弯曲,的成熟“干练”女士发。她跺脚,旋转四十五度,右手顺着发型,捋了一下,把盖住耳朵的头发,“夹”到耳朵后面。显得那么成熟妩媚。贺思雨指使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小朋友,想不想赚钱,100块呦!”小孩子一个人蹲在地上,玩“憋屎茅子”。

      他木纳地慢慢抬起头,黑黑的小脸。“嘿嘿,”擦了一把鼻涕,“真的?”声音有些粗,带着孩童特有的纯真,傻里傻气。“当然。”他像狼外婆,忽悠小红帽一样。一百块在那个时候,可以算是“巨款了”对于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孩子。

      “好!”小孩子憨憨的,“不过有个条件,你去把那位阿姨的手包,抢来。”“啊!”孩子瞪大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不好吧!”他低头,胳膊绕过脖子,手一个劲挠,后脑勺。“没事,我是她的朋友,她叫范晓晓,你过去叫晓晓阿姨,你看她准答应。我俩开个玩笑,100块就是你的了。怎么样?”他弯腰,竖脸,一脸皮笑肉不笑。钱在小孩子眼前晃来晃去。

      小孩子仰起头,翻着白眼,胳膊从脖子后面,绕上去,手揪着头发,“嗯!好吧!”他头一正,胳膊从后面绕出来,伸手接钱,眼前一亮。贺思雨一脸怪笑。小孩子跑过去“你是晓晓阿姨吧!”晓晓低头,先是一愣“不,我没这么大,你应该叫我姐姐。”她伸手想去抚摸孩子的脑袋,小孩子头一偏,伸手抓住她的手包,用力拉拽,晓晓没有防备,包被小孩子夺过去,摸回身,撒腿就跑。

      两人一愣,虎虎也没想到,小孩子居然敢抢包。她回过神来,迈腿就追。贺思雨从旁边快速过来,用刀抵住晓晓的腰,“别动,跟我走。”晓晓一愣,她脑袋都是空的。不知不觉举起手,一脸惊愕,随着对方走了。

      二人来到一个角落。四下无人,“进去。”贺思雨把晓晓推进车里,然后用绳子把她双手捆住。双脚用胶带一圈圈缠紧。嘴巴塞住。黑布袋把头套住。有人说扒皮去哪了。还有暗镖。扒皮兄弟确实恢复了。暗镖也确实在。但是事情就是这样。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扒皮兄弟那天去做检查。这是最后一次检查。暗镖当天也被安排去帮忙演唱会的事。可能是“太平久了”大家都有些“疲倦了。”贺思雨开车离去。虎虎抓住小孩子。小孩子抖出实情。“坏了,调虎离山。”虎虎恍然大悟。“不,是调傻离人。”小孩子笑着说。“我真不该叫虎虎,”她松开孩子一拍脑门。孩子被她一推搡,摔了个跟头。

      “呕!你是虎。”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唉!长点心吧。”小孩子打趣虎虎。“嗨,我说你个小崽子,”她向前一窜,吓得小孩子扭头就跑了。“虎妞,傻妞,傻啦吧唧。”小孩子边跑边喊。“回头再找你算账。”虎虎捡起晓晓的手包。掸了掸土。这时夏夏找来。“范总呢?”她急切地问。“嗯!嘶!”虎虎抽噎,“丢了。”虎虎拧脖子,埋头。一脸惭愧。

      夏夏双手抓住她的双肩,向怀里带了一下,然后推开“咦!(四声),你要我怎么说你,你是猪脑子吗!”他食指用力戳了一下虎虎脑门,虎虎好悬没栽个跟头。虎虎也气愤地双手攥拳,指头的关节咔咔作响。牙关紧咬。“还不去找。”

      夏夏气得一跺脚。转身离去。虎虎也紧紧跟随。贺思雨把晓晓带到野外,一座废弃的机井房。把她的头套薅下来。嘴里的布掏出来。晓晓缓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是你。”她丝毫没有惊讶。“对,是我。”“来吧!”晓晓没有反抗,把头一抬,亮出喉咙。“干嘛?”“你把我抓来,还能干嘛?”晓晓此时才怒从心头起。

      “我在你眼里,就是个色魔吗?”晓晓撇了他一眼,冷冷一笑。“晓晓,我喜欢你,我爱你,你就跟了我吧!”他有些疯狂,双臂展开,似乎在演讲一样。扭回身。“我跟你,哼哼!”晓晓胸脯一舔,哼哼一笑。“怎么了,我哪点配不上你,你说。我爹可是大名鼎鼎,万丰药业的掌门人,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我看你是要疯,”晓晓小声说,“对,你叫贺思雨,你不用得雨,你本身就有雨。”晓晓提高嗓门。“哈!”“你真幽默。”贺思雨回身,上身前探,食指一指。有些神经兮兮。他一抿嘴唇。“嗯!晓晓我们今晚,就洞房花烛吧!”他原形毕露。脖子一梗梗。面露凶光。“你,欺负过林倩,欺负过那么多女孩子,你就不怕,她们有些做了鬼,找你算账。”晓晓瞳孔逐渐,一副正义凛然。放大贺思雨“张牙舞爪”奔晓晓。

      晓晓冷冷地,目光坚定。“你别说了,”贺思雨突然没了性质,他压低声音。食指在嘴中间一竖,眼睛睁大。侧耳。外面传来脚步声,“嘘!”“在里面吗?”一个扁平的声音问。“在,我看见他们进去了。”一人沙哑着说。

      贺思雨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他把晓晓的绳子挑断。“你,从后面爬出去。”机井房后面有个,能供一个人进出,高高的方形窗口。

      “我上不去。”晓晓有些惊讶和疑惑,意思是怎么了。“你踩着我后背。”贺思雨蹲下,“快呀!别发呆了。”他略带惊慌,语气急促。“呕!”晓晓一脸懵。缓慢地踩着贺思雨后背,贺思雨用尽全力,把晓晓升起来。晓晓抓住口沿,贺思雨用双手托起晓晓的脚。肚子紧贴着红砖墙。

      把晓晓托起。晓晓翻出去。“咕咚”一声晓晓跳下去。贺思雨迅速抓住地面边缘。机井房是一座红砖垒砌的四方形单层建筑。面积也就几个平米的样子,顶和地面是楼板。前面有门,顶部三面有高高的正方形窗口。门如果正常使用的机井,是锁起来的。这座机井已经没水了。

      地面有一个开口,顺着嵌在井壁的梯子下去,底部是水泵。开泵是需要爬到下面去进行一些操作的。贺思雨抓着梯子向下爬。藏在井中间位置。外面的人听见咕咚一声,赶紧闯进机井房。一看没人,迅速向上看,发现窗口砖头有扒过的痕迹。地面有蹬掉的白灰。

      “追。”老砍一挥手。几个人向后面追去。贺思雨听他们声音渐行渐远。自己爬出来,匍匐在地上,肚子一起一伏如青蛙一般,喘着粗气。然后起身坐在地上,“希望你安然无恙。”他双手合十,一个劲地点头。然后起身,赶紧边拍身上的土,边追出去。

      晓晓跳出去以后,迅速向前奔跑。老砍带着人迅速追过去。大家都人生地不熟,不敢跑太快,晓晓捡了根树杈,一边跑一边戳地面,说是跑其实比走快不了多少。贺思雨在后面很快追过来。“嗨!几头猪,我在这里,我是贺思雨。”贺思雨大喊。几个人停下脚步,“后面。”有个小矮个,刚要回身。“等等,”老砍拦住他,“你们两个,嗯!”他大拇指向后一指,“我们三个,嗯!”他双臂向前一兜。几人心领神会。

      老砍带着两人扇面行,向前。两个人,留着炸毛,一脑袋五彩缤纷。从两侧凸在前头。向晓晓包抄。老砍听着声音向晓晓直线追击。剩余两人向后寻找贺思雨。晓晓也听见声音分三面,向自己兜过来。草有一人多高。晓晓趴在地上,仔细听着。大山曾经告诉过她,牙齿咬着木棍,插到土里,能听见很远的脚步声。

      晓晓学着样子,“听”几个人合隆过来。她趴着身子,像蛇一样,一点点向来的方向爬。在三个人的空隙之中寻找机会。爬几步,她就把小木棍叼在嘴里,捂住耳朵,把木棍插进土里。几人相距不是很远。贺思雨兜了一个大圈,向晓晓他们的方向追来。

      他斜插到晓晓他们左前侧翼。“这里,贺思雨在这里。”几个人听准方向,一股脑向这边追来。晓晓赶紧起身,摸回头向几人追击的方向追过去。贺思雨看见前面有一个水塘,他不顾水冷,趟下水,游到浮萍下面,躲起来。几个人追到水塘不见踪影。“那边追。”老砍向左侧斜着追过去。贺思雨折了根芦苇杆彻底躲进水里。

      过了一会儿几个人又折回来,一看没人,他们向开始来的路追去。晓晓正好和她们“擦身”而过。晓晓直奔水塘过来,她们斜着过去。当然晓晓趴在草里没动,等他们擦身过后,自己才起来。来到水塘。贺思雨露出头,观察左右,他担心对方会留下眼线。顺着水塘游动,晓晓看见芦苇杆在水里划过,还不停转圈圈,就知道是贺思雨,马上心领神会。

      她也向附近看了看,在附近来回学摸了学摸,折了根长木棍向树上捅捅。发现没动静。贺思雨向水塘那头游去,晓晓跟着在水塘边走。贺思雨从水塘出来,他冻得有些发抖了。“你没事吧!”“没事,快我们也向回走。”他硬挺着拽着晓晓向老砍他们的方向走去。“等等,啊嘶,”他屏气凝神,“上树。”突然停住,向树上看。“我不会。”晓晓一愣。“我帮你,快。”晓晓看着贺思雨铁青的面色。不忍心拒绝。自己用力夹着树,贺思雨告诉她怎么用力,怎么夹住树,“别担心,我在下面。”

      在他的鼓励下,晓晓向上爬。“别向下看。”晓晓刚要低头。他们来到树冠。躲进叶子里。刚刚藏好。这帮人就从树下经过。晓晓佩服地看着贺思雨。贺思雨注意力,都在老砍几人身上。“你怎么知道。”晓晓低声说。“感觉喽。感觉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能不凉吗,都湿透了。”晓晓关心地说,夹杂着些许打。“好了,他们走了,咱们也走吧。”两人从树上爬下来。夏虎姐妹也找过来。一场小风波就这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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