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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曜又一次逃了晚自习。
这对于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现在就连他家里的长辈都懒得为了这点破事天天找到学校来了。
走廊里充斥着各个科目讲课的声音，让他皱了下眉，然后拐了个弯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手机里是狐朋狗友发来的对今晚计划的激烈探讨，他也在群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发着消息。
此时，一声极其微弱的呜咽声从走廊深处幽幽传来，他打字的手指一顿，然后放慢脚步一点一点往声音来处挪去。
布料摩挲的声音，和一个好听的男声刻意压低的靡靡之音交杂着冲入耳中，让他耳尖一麻，差点起立。
“呜…嗯……”
隔间里的人明显在极力忍耐着不让自己发出更过分的声音，但偏偏就是这样半遮半掩的暧昧感觉让贺曜更好奇起了门里那人的身份。
他倚在外侧的墙上听着，喉结滚动。直到里面的人渐渐停止了动作。
一阵整理衣服的窸窣之声过后，一个面容清逸俊秀的少年面无表情的从隔间中走出，他脸上的红晕未完全散去，身上还带着一丝让人迷醉的冷香。
贺曜趁他没反应过来就按下了手机的拍摄键，重点关注了少年脸上一看就是刚刚经历过一番强烈刺激而生出的情yu。
少年下意识挡了一下脸，但是依旧没有早就准备好拍摄角度的贺曜快，被拍了个正着。
“你……”贺曜能感觉到少年语气的颤抖和眼眸中深藏的惊慌和无措。
那张还带着红晕的漂亮脸蛋都被一层苍白的神色覆盖，显得有点可怜。
“如果不想别人知道你背地里是个放荡到能在学校里发q的…的话，最好就乖乖听话哦。…大学霸。”
他认出这个人来了，那个一向是年纪第一的清冷少年。
自己父母上周还说要请他来家里给自己补课呢。贺曜一向对别人缺少关注的兴趣，也就是这个人的名字被周围人提的多了才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个不算太深的印象。
不过这次他是把人完全记住了。不仅记的死死的，就连顾棠那张带着强烈情意的脸都在他心里晃悠好几天了。
上着课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冷淡的少年，贺曜突然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给人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晚上陪我去一个地方。]
对面那人应该是那种上课时会认真听讲的乖宝宝性格，贺曜一上午把聊天框调出来好几次都没等到自己想要的回复，心里憋着一股气。
直到午休的时候才收到对方一条姗姗来迟的回复。
[好。]
没有求他把照片删了，他甚至提都没提那天的事。贺曜指尖点着他的那条消息，嘴角带上冷笑。
他到时候看看这人还能装到哪种地步。
……
晚上，顾棠换下了那套永恒不变的校服，随便穿了件外套就去了和贺曜约定好的地方。
顾棠看着招牌上显眼的五颜六色的字体，心中纠结，下意识看向贺曜，眸中带着一丝希冀。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不想进这个看起来就很混乱的地方，他希望贺曜只是来这里取什么东西或者见什么人，并没有把他也带进去的打算。
“怎么了？进去啊，没事儿，有我在呢，放轻松点。”
贺曜把手搭在他肩上，贴在他耳边安抚道。那温热的气息将少年莹润泛着玉色的耳尖染上了娇艳欲滴的红。
贺曜喉结滚动了一下，推着人慢慢走进了酒吧。
大厅里是群魔乱舞的人群，贺曜扶着人的肩膀，半侧着身体抵挡住那些人看向顾棠隐晦的目光。
“贺少，这边！”一个包厢门口，一头显眼银发的青年冲贺曜兴高采烈的招手。
贺曜懒懒的撇过去。“顾棠，你待会儿可要离我近点儿，就你这张脸…除了我，别人可不知道想对你做什么呢…”
满意的看着少年冷淡的表情变得不自然，一只手拉向自己衣角。他嗤笑一声，心里却对少年的依赖很是受用。
两人进了包间，顾棠在看到正中心那个大喇喇瘫在沙发上的男生时明显愣了一下，但他被贺曜揽着，只能顺着人的力道坐在他旁边。
徐泉没有第一时间看向贺曜，而是也看向被他半抱着的人。那是他们班的第一，全校第一，也是他暗恋了整整两年半的人。
“贺曜，你这是…”徐泉忙坐直了身子，让自己显得没那么不着调。
“一个朋友，带来见见世面。你们玩你们的，不用管我。”
贺曜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过他倒没有什么猎艳的心思，此刻一颗心完全被身边的顾棠吸引住了，哪还有心思应付别的莺莺燕燕。
原本热热闹闹的包间此刻竟是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酒液入喉的细微吞咽声。
“顾棠，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徐泉看着低顺着眉眼的顾棠，没忍住问了一句。
顾棠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看了一眼贺曜。
“看我干什么？徐泉那小子问你话呢。”贺曜只是笑，同时一只手若无其事的握住了顾棠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的手。
顾棠身体颤抖了一下，只觉得心头有一股火气窜了上来，让他思维有一瞬的停滞，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外套还算厚实，贺曜揽着他肩膀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怎么感觉到那人掌心的温度，但是这次可是皮肤与皮肤之间的直接接触。
顾棠咬牙忍着心头的燥热，感觉到某个地方又要抬头，他想收回手挡一下，但是却被贺曜攥的那叫一个紧。
“贺曜…我想去一下卫生间，你松手。”他刻意放轻声音，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仿佛只要声音大一点就会被人发现他是个随时随地都能升起情·yu的变态一样。
贺曜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撇了一眼下面，眼神戏谑起来。
“你一个人找不到吧？我陪你去。”
完了。
顾棠被人拉着往包厢外面走，出门之前眼眶泛红的看向徐泉，有点希望对方能看出一点什么，但是他只是目光阴沉的看着两人出了包厢门，没有任何举动。
……
贺曜把他怼到门板上来了个壁咚，眼神玩味。
“怎么？被我一碰就…了？你可真是……”
顾棠只觉得眼前雾蒙蒙的，已经无法集中精神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了。
偏头，飘忽的视线落在抵在墙上那只手上，然后他慢慢主动拉着他的手。向下。
仿佛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可以让他不这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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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结束，贺曜才回过神，耳尖都红透了，手还放在…忘了抽回。
两个人现在的姿势有些过于引人遐想了，虽然事实也差不多是这样。
然后，两人都听到一阵踹门声。
顾棠还没回过神来贺曜就被徐泉一拳捶在了脸上。
顾棠:哦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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