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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9章想要更亲密关系
在与刘淑芳两人告别之后，方灵歆就在茫茫雪山之中，找了一个极为隐蔽的山洞，闭关修行了起来。
山中无岁月，寒尽未知年。方灵歆一心沉浸在提升修为中，两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在这两年中，她共炼制成功了五枚青帝木皇丹，在丹道上也得到提升，如今已是正儿八经的八品炼丹师了，并且一只脚已经迈入了七品之列。
此时她才体会到，赵灵儿的丹道天赋有多厉害，看她年岁比自己小，却已是早早迈入七品之列了。
青帝木皇丹逐一服下之后，肌体也成功转化为了青帝木皇体，原本鲜红的血液中，也多了一抹青色在其中，充斥着勃勃生机。
转化为青帝木皇体之后，除了肌体变得更为坚韧之外，最大的好处就是恢复能力变得极为强大，无须她运转真元，身上伤口只需几息之间便会自动愈合。
在这两年里，她也并不是一直与世隔绝，每隔几个月会道万载坊市走一趟，把一些炼制的丹药出售给宝丹阁，换取自己所需的药材原料。
除此之外，她换取药材原料的时候，也会到坊市中的酒楼，点一壶清茶独自小坐一会，主要目的是想听一下修行界的消息。
酒楼内三三两两地坐到一桌，都会谈论一些修行界最新发生的事，而方灵歆此时便静静地听着。
她听得最多的，就是关于造化宫的谈论，造化宫存在于万年之前，而地址就在这万载雪山之中。
据说当时极为鼎盛，是天下第一的门派，其门下弟子听闻就有二十几万，拥有无上威势。
造化宫有无上法诀，当时的造化宫宫主，凭此法诀达到他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当时的造化宫宫主听闻就是凭此诀，竟可匹敌仙尊。
要知道，仙尊是当世无敌的存在，因大道限制，天地间唯有一人可证道仙尊，一个世界一个时代唯有一个仙尊，而其余人都会大道压制，唯有等当世仙尊大道痕迹消散，才可有另一人证道。
而在造化宫主存在之时，已有缥缈仙尊证道，按道理他是绝无可能证道的，但传闻其与缥缈仙宗曾有对过一掌，结果只是略输一筹。
能与仙尊争雄的法诀谁不想要，所以天下许多强者，都自愿选择叛出原本宗门，只为加入造化宫学得无上法诀。
最为特殊的，就是造化宫宣称有教无类，其门下弟子各方势力都有，有仙魔妖佛海兼而有之。
甚至传闻，造化宫差点就统御天下了，但是在万年之前某一天，不知为何上苍突然降下天劫，据说当时整个万载雪山都被雷霆所覆盖，雷光更是照亮了整片苍穹。
造化宫一夜之间尽灭，门下所有弟子没有一个逃过雷劫，均是换做劫灰，但令人奇异的是，天劫迟迟不散，笼罩住整个造化宫，令他人无法靠近。
当年造化宫极度强盛，各种法宝、神丹、法诀极为丰富，留下无数神藏。
天下修士无不心动，均想从中获得好处，然而进行的人，不管修为多高，皆是九死无生，就算是真人及圣人这样的层次，都是有进无出。
曾有天下排名第二的门派，仗着门派势力强大，想要吞掉造化宫的全部神藏，发动全部力量，举排进入，然而同样却是有进无出，从此这家排名第二的门派，仅仅剩下几名弟子遗留在世，没多久其门派就被其他门派所占据，在天下间除名。
从此之后，在没有任何人敢打造化宫遗址的注意，甚至很多门派严明禁止弟子靠近。
万年时间，造化宫逐渐被人遗忘，被深深埋藏在这冰雪之中。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方灵歆较为感兴趣的消息，比如中州的灵云仙宗，有弟子杜苦玄获得本宗枪圣楚天阔的传承，闭关苦修五年，如今出关游历天下，一手枪术出神入化，不输于同境界时的白衣银枪赵芝堂。
北荒魔宗广寒宫，寻获玄阴之体弟子霓裳，修行天赋傲视天下年轻一代，修行速度极为吓人，只修行五年便连破三关，如今已是成功迈入阳照境。
北荒炼魂魔宗最近布告天下，新确立本宗弟子莫青鸾为当代圣女，其天资同样不凡，已是阳照境中期修为。
天下各地传闻之外，还有万载雪山的一件事也令人颇为关注，据说在万载雪山与南岭交界处，有一狼妖化作人形，不知以何种方法遮掩了妖气，肆无忌惮地猎杀人类修士，已经有十几名人类修士惨死。
方灵歆默默地听着，她暗中问妖娆，关于缥缈仙尊与造化宫主的事。
妖娆似乎刚想起来一般，语气有些含糊，只说好像有这么回事，但具体记不起来了。
方灵歆也不知道妖娆是真的记不起来，还是不想提起，但她也没有细问，对造化宫的无上法诀并不向往，因为她已得到缥缈仙宗的传承。
只可惜，这两年她没有听到关于无极仙宗的半点消息，此时她对白雪落也更为想念，时常想起离别之前那个拥抱。
她也没有再见过刘淑芳和赵灵儿两人，偶尔也会想起，不知道赵灵儿帮师姐炼制了筑灵丹没有，不知道刘淑芳是否打破了阳照境的桎梏。
其实，方灵歆是个本性近乎凉薄之人，对谁都不会主动靠近，给人以冷漠高傲，难以接近的印象，或许这是她出身所造成的。
不幸的童年，需要用一生来治愈。长这么大，能真正走进她内心的，或许就只有白雪落。
而之所以方灵歆会偶尔想起刘淑芳两人，或许有什么东西刚好触动到了她的内心深处，所以她想探究到什么结果，这一切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一片白茫茫，连绵百里的万载雪山之中，有一处极为隐蔽的山洞，内部颇为宽敞。
方灵歆坐于中央打坐修行，身旁有巨大黑狗和纯色白猫呼呼大睡。
修行完毕，她缓缓睁开眼睛，柳叶眉立马微微皱了起来，双眸闪动，似是在思索什么。
片刻之后，她未得到答案，轻唤妖娆问道：“为何我明明感觉阳照境初期已臻至圆满，但却始终无法突破，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体内尚存的灵华丹又被她炼化吸收了三分之一，而早在几天前她就感觉体内真元已达到圆满，无法在继续炼化吸收，但却迟迟无法突破桎梏，更进一层。
妖娆从丹田气海之中飞了出来，绕着她飞了两圈，犹如黑宝石一般的大眼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你应该是需要一场战斗。”
“战斗？”方灵歆闻言有些诧异。
“是的，战斗。”妖娆点点头，解释道：“修行不仅仅是闭门造车，更需要实战的磨砺。当境界到一定的程度时，就需要再战斗中磨砺，在生死间感悟！”
方灵歆闻言沉思片刻，然后露出冷酷坚毅之色，站起身来，抖抖衣裙便往洞口走去。
出了洞口之后，她没有半分犹豫，向南边走去，那边有南岭交界，有猎杀人类修士的狼妖。
方灵歆在万载雪山中行走，黑夜白昼紧跟其后，寒风呼啸，白雪皑皑。
风雪中的脚步从未停歇，走过了白天，又走过了黑夜，终于在一天之后，来到一处树木茂密的森林边缘。
这里已经是万载雪山与南岭的交界处，森林中的树木高大粗壮，树冠尽被大雪覆盖，将天空遮挡得严严实实，看不到一点阳光。
方灵歆终于停下脚步，并没有立即进入森林，而是站在森林边缘，静静地看着。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够穿透树木，看到森林深处的情况。
过了好一会，她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双眸微微一闪，便就地而坐，然后闭上双眼，在风雪之中一动不动，犹如冰雕一般。
黑夜与白昼，一左一右地趴卧在两边，默默地守护着她。
有过了半日，直至夜幕降临，玄月升至半空，洒下银色月辉。
月辉却无法照进森林之内，皆被茂密树冠所遮挡，从外望去漆黑一片，显得阴森恐怖，只有风雪之声，时而在寂静中响起。
突然，黑夜与白昼几乎同时站起身来，目光皆是带着警惕看向森林处。
接着便有踩雪行走的声音从森林中远远传来：“咯吱……咯吱……”
方灵歆猛地睁开眼睛，寒光一闪而逝，却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向森林。
“咯吱……咯吱……”脚步声越来越近，黑夜的双目寒光幽冷，白昼的双瞳绿光妖异。
“呜……”黑夜发出一声低沉的警告，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喵……”白昼凄厉悠长的叫声，带着一丝凶厉与残忍。
不多时，从森林中走出一名中年模样的黑衣男子，他身材高大魁梧，脸庞线条分明，双目很亮。
方灵歆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并没有动作，而黑夜和白昼已经慢慢地向他靠近，做出准备攻击的动作。
那中年男子似乎刚发现方灵歆，被吓了一跳的模样，脸色露出惊慌之色叫道：“这位道友，且莫动手，我只是迷失了路，并无恶意。”
方灵歆面无表情地看他片刻，并没有在此人身上感觉到半分妖气，之后便叫道：“黑夜，白昼，回来！”
黑夜白昼脚步一顿，双目之中皆是露出不解之色，但却并没有违背方灵歆的话，很听话地退到了她的身后，但目光依旧警惕地盯着那个男子。
“这位道友，你的两只妖兽真是威猛，刚刚吓死我了。”中年男子心有余悸地模样，一边走过来一边拍着胸口说道。
方灵歆一脸冷酷，并不回答，依旧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中年男子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到方灵歆身前俯身行礼问道：“这位道友，我迷失了路，不知道能否告知在下万载坊市如何走。”
在男子低头那刻，他的双目闪过凶残的绿光，藏在身下的双手，五指身穿尖长的黑色指甲。
不等方灵歆回答，他便突然脚步一蹬，尖长的黑色五指猛然向方灵歆抓了过去。
然而，他的动作虽然迅速，然而眼看要要把方灵歆立劈之时，方灵歆却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了，而黑夜与白昼也是同时往后跳开。
“你是狼妖？”方灵歆下一刻已出现在那男子的背后，冷冷地问道。
中年男子略微一惊，他没想到自己的攻击竟然被对方躲过去了，而且还与一猫一狗对他形成了包围之势。
但中年男子的惊讶只是一闪而逝，就算落入包围之中，他也没有半点惊慌，而是转过身来看向方灵歆。
此时他嘴里伸出长长的尖利獠牙，目光如同看猎物一般，凶残地看着方灵歆道：“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发现我的？明明我的妖气已经全部遮掩了。”
方灵歆没有答话，直接手持诛邪剑一挥，一道漆黑如墨的剑芒向狼妖疾射而去。
狼妖带着残忍的笑，对着黑色剑芒利爪一挥，竟一下子把剑芒拍散，冷冷地看着方灵歆道：“难道你以为仅凭你与这两只妖兽，便能杀得了我吗？你竟敢圈养妖兽，这是对我们妖族的侮辱！”
说着他又看向黑夜和白昼，很生气地说道：“还有你们，竟然自甘堕落，认人为主，甘愿为奴，简直是我们妖族的耻辱！今天你们都得死，全部将成为我今日的血食！”
然而，方灵歆闻言只是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然后对着黑夜和白昼说道：“你们都退后，在一旁看着就好，我自己便可宰了他！”
“不自量力，自寻死路！”狼妖闻言露出一丝怒气，脚步一蹬，化作一道黑影，举起双爪，向方灵歆狠狠地扑了过去。
方灵歆瞳孔微微一缩，那狼妖速度好快，刚见他动，下一刻就出现在眼前，来不及多想，她横剑一挡。
“铛！”诛邪剑与狼妖的利爪相撞，竟发出一声金属般的脆响，震得方灵歆手臂一麻，心中暗道这狼妖力道竟如此强大，而她也借着这股力道身形极速后退。
而狼妖不依不饶，他的速度极快，又是化作一道黑影追击而去，双爪不断地挥动，每一击都带着强烈的杀意和狠辣。
而方灵歆不断后退，边退边用诛邪剑身抵挡，每一次抵挡都让她感到手臂的酸痛，但她并未露出任何惧色，脸上只有冷酷和平静。
“铛铛铛！”狼爪与诛邪剑碰撞的声音，在这死寂的雪山中不断响起，片刻之间，爪与剑已碰撞了数百次。
两人都是速度极快，爪和剑都已经快得看不清楚，令人眼花缭乱。
狼妖不断前进，而方灵歆不断后退，这种近身的打法令她极不适应，根本无法施展法诀，她意识到如此下去绝对不行，必须要想办法拉开距离。
下一刻，她目光寒芒一闪，双手持剑猛然下劈，而狼妖双爪交叉进行抵挡。
“铛！”狼爪与诛邪剑再次猛烈碰撞，狼妖终于止住了进攻的步伐，而方灵歆借力往上飞升，想要飞升至半空。
狼妖反应速度极快，方灵歆刚上升，他一抓便狠狠地抓了过来，一个不察之下，那尖利的黑爪抓到了她的手腕，霎时鲜血飞溅，而方灵歆也顺利地飞升至半空。
飞升至半空之后，方灵歆依旧在急速后退，她必须与狼妖拉开足够的距离，此时她的手腕被生生地扯掉一块血肉，连雪白的骨头都露了出来，看着极为凄惨。
然而，下一刻，只见方灵歆手腕的伤口处有绿色光芒缭绕，皮肉肉眼可见地速度生长出来，每一会就恢复如初。
而狼妖却没有追击，而是停在原地，把撤下来的血肉都塞进嘴里，一脸满足的咀嚼起来，他双目带着凶狠的野性，死死地盯着方灵歆。
“嗯？不对，你的血肉里面怎么会有如此浓烈的生机？”狼妖咀嚼片刻之后，双目爆闪精光，带着贪婪之色问道。
方灵歆依旧不答话，诛邪剑在空中沿着奇异的轨迹，划出一百八十剑，化作一道道剑芒，组成一张剑网，向着狼妖笼罩了过去。
狼妖见状，露出不屑之色，身形一动，化作一道黑影，竟主动冲向剑网，同时他的双爪化作两道黑色流光，狠狠地对着剑网劈去。
“轰！”剑网被黑色流光瞬间撕裂，化作无数碎片消散在空中，而那道黑影却毫不停歇，直接高高跃起，继续向方灵歆扑去。
方灵歆面色不变，手持诛邪往前打横一划，一阵哗啦啦的河流之声诡异响起，随着剑的轨迹，化作了一道浑浊的黄河，翻涌着冲向狼妖。
黄泉剑诀，忘川断魂！
冲到一半的狼妖见到如此诡异的景象，脸上露出一抹震惊之色，那诡异的黄水带着一股强大的神秘气息，携带着极为霸道的腐化吞噬之力。
狼妖躲避已来不及，只见他露出一股狠色，全身突然爆发出绿色妖气，双爪化作两道黑色流光，向着汹涌河流劈了过去，大吼道：“妖月狼爪，给我破！”
两道黑色流光与浑浊的黄河碰撞在一起，爆发出轰鸣声，黄河之水被劈散，化作漫天水花，而那两道黑色流光也被震散，化作点点黑芒消散在空中。
然而，那狼妖也被震得倒飞而回，在半空中翻滚了几圈才勉强稳住身形，他目光忌惮地看着方灵歆，刚才那诡异的黄水竟然让他感到一丝心悸，那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力量。
“看来我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竟还有如此诡异的招式！”狼妖目光阴沉地说道。
方灵歆一直沉默，她没有说废话的习惯，黄泉剑诀诡异的剑式被她不断使出。
而狼妖也极为强大，虽然方灵歆的招式诡异，令他心惊不已，但每一招都被他成功挡下。
期间，方灵歆也被狼妖利爪抓伤过几次，每次伤口都是血肉横飞，深可见骨，然而仗着青帝木皇体的强大恢复力，总能在瞬间愈合。
这是方灵歆经历过时间最长的战斗，全程都她一言不发，完成沉浸在这场战斗之中，不断地以实战来验证自己修炼的成果。
不得不承认，狼妖是个很好的对手，是个极好的磨刀石，以此狼妖磨砺己身，正是方灵歆此刻所需要的。
最终，在经历过近千回合的对招之后，方灵歆以一记彼岸花开击败了狼妖。
这是黄泉剑诀中最为诡秘的招式，以实质的防御，根本无法阻挡彼岸花开的攻击，而不清楚其内情的人，往往会一时大意而付出血的代价。
方灵歆依靠此招，已经胜过了几位强大的对手，试剑大会时的藏冬，中州仙道大会时的许若尘，加上此刻的狼妖。
然而，她也清楚地知道，此招之所以能无往不利，也是依靠着足够神秘，当有一日她这一招闻名天下的时候，怕再难以取得如此效果。
当战斗结束，方灵歆也是满脸苍白，此战对她来说也是极为艰难，付出了极大的消耗。
而强大的狼妖，尸体已经化作一头黑色的巨狼，静静地躺在冰冷的雪地上，双目圆睁，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甘和不解。
那锋利的狼爪，那狰狞的狼牙，都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凌厉，但此刻却都无力地躺在地上，再也无法构成威胁。
方灵歆冷冷地看着那狼妖一眼，抬手就准备施展缥缈焚天诀，净化狼尸。
而此刻妖娆却突然出声阻止道：“把狼妖尸体交给黑夜和白昼，此妖虽然死去，但体内仍蕴含庞大妖力，对它们来说是最好的补品，能大大增长它们的修为。”
“此时它们都已经是夺命境后期境，这狼妖可能令它们直接迈入阳照境，皆是便可化为人形了。”
方灵歆闻言收回手，看着黑夜和白昼沉默了片刻，她也很想看到黑夜和白昼化成人形的模样，便不再犹豫地说道：“交给你们了。”
说完之后，方灵歆便背过身去，盘膝打坐起来，此战令她获益良多，她要细细感悟，看能否打破桎梏，迈入阳照境中期境界。
没有多久，狼妖尸体只剩下雪地中的狼藉血渍，而黑夜和白昼亦是挨在一起，就地呼呼大睡起来，刚进食了大补之物，这就是它们炼化吸收的方式。
她们并不知道，此时在漆黑的森林之中，有一白衣如雪，容貌绝美的女子，正静静的看着她们。
此人正是白雪落，这两年她其实一直都在，从未离开过。刚刚战斗的整个过程她都看着，但都没有出手，她更为清楚，方灵歆想要快速成长，是必然要经过生死磨砺的。
因为她们修的都是攻伐之道，而非自然之道与功德之道。
当银月落下，红日初升之时，方灵歆终于睁开了眼睛，眉头却紧锁了起来，出声道：“妖娆，经过战斗之后，虽然我感觉更为接近突破了，但还是感觉差点什么。”
妖娆飞到方灵歆面前，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睛盯着她看了许久，许久之后她眨了眨眼睛问道：“灵歆，你是否有什么执念？”
“执念？”方灵歆闻言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问道：“是什么？”
妖娆背着手，脚踏虚空踱步，老气横秋地说道：“所谓执念，就是因执着而产生的不可动摇的念头。说直白点，就是你有没有很想得到的东西还没得到，或者有没有很想实现的心愿却还没实现？”
“有吗？”方灵歆紧皱眉头开始思考起来。
妖娆有循循教导道：“我们修道，就是要看清自己，看清世界；感悟天地秩序，感悟大道法则。最重要的，就是要念头通达，顺心意！所以，灵歆你一定要想清楚，到底是什么执念，令你停滞不前。”
回去的路上，方灵歆走得很慢，来时走了两天，回时两天走了一半，路上她不断地深思，剖析着自己的内心。
她自小孤苦伶仃，与年迈奶奶相依为命，靠乞讨而活，后来奶奶在一个寒冷的夜里逝去。
那时，她最想要的便是一个温暖的家，有疼爱自己的父母，能吃得饱穿得暖，但终究未能实现。
接着，她被一位长老带走，加入无极仙宗，正式走上了修行一途，没多久，那位长老也身死道消。
那时，她想着以后要变得强大，不再遭受任何冷眼欺凌，她很珍惜这次机会，好不容易走上仙途，不想因为资质而再次走回凡俗，所以她拼了命修行。
再后来，她遇到了白雪落，犹如是上天的恩赐一般，她们地位悬殊，白雪落是天上的明月，身份尊贵，神圣高洁；她是地上的野草，卑微渺小，默默无闻。
原本她们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但是白雪落却犹如九天玄女一般，突然降临到她面前，自此她一路高歌，灵药秘境试炼，试剑大会，仙道大会都夺得榜首，这一切都是白雪落所给予的。
白雪落对谁都冷漠高傲，唯独对她温柔关爱，这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成为了她在这世上的依靠，弥补了她心中缺失的那份爱。
那么，如今阻碍自己突破的桎梏到底是什么？
自己珍惜与师姐之间的感情，现在师姐对她依旧温柔关爱，她们之间不存在半分反目的可能，这不应该是心之阻碍。
接着还有什么？是无极圣女必嫁无极圣子的命运，还有宗门对黄泉剑诀与阴祗神功的觊觎，为此白凝霜对白雪落的逼迫。
这是她与师姐现在面临的困境，但她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内心没有办法的犹豫胆怯，这应该是修行变强的动力，而不应该是阻力。
那么，还有什么呢？方灵歆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心中有着无尽的迷茫，方灵歆抬头看天，她看见了神圣高洁的银月，心中不由得想起了师姐，她仿佛带着绝美的笑，对她轻轻招手，让她过来。
她低头看向前方，看见冷风中纷飞的雪花，似乎又看见了那天，刘淑芳和赵灵儿两人在风雪中的亲昵，她们紧紧牵着彼此的手，刘淑芳宠溺地揉赵灵儿的头，赵灵儿撒娇地把头埋进刘淑芳的怀里……
想到此处，方灵歆突然脚步一顿，犹如星辰的眼眸闪烁光芒，犹如一束曙光破除了黑暗，犹如一道雷霆划破苍穹，霎时，她念头无比通达，心中明亮无尘，她终于想通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她想要跟白雪落永远在一起，一刻都不分离，她想要白雪落永远对她这么好，而且只对她一个人这么好，她无法忍受白雪落被他人所觊觎。
在这一刻，她内心的纷乱终于沉淀下来，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对白雪落怀有一种深深的依赖，那是一种无法割舍的情感。
她不仅渴望拥有白雪落，更希望她们的关系能够超越现有的界限，迈向更为亲密的境地。
她的贪心并非源于物质或权力，而是对情感深度和亲密度的渴望，她想要的是……那种如刘淑芳与赵灵儿般亲密情感。
想通之后，方灵歆浑身突然爆发出奇异光芒，其中有青、黄、红、紫的颜色。
她身怀多种修行法诀，青色是青帝木皇身的光芒，黄色是黄泉剑诀的光芒，红色是缥缈焚天决的光芒，紫色是紫焰射日诀的光芒，几种颜色混杂在一起，显得极为神秘。
尔后光芒又尽收于身，方灵歆全是爆发出强大的气势，终于是顺利打破了桎梏，成功地迈入了阳照境中期。
“你到底想通了什么？”妖娆感应到方灵歆的突破，很好奇地传音问道。
方灵歆脸上带着自信的神采，脚步轻快了许多，在风雪中穿行，心底回应道：“不告诉你！”
“哼！小气，我才不稀罕知道呢！”妖娆很小孩子气地赌气地说道。
方灵歆能想象到，妖娆坐在妖娆神炉上晃着脚丫，嘟着嘴生气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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