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附仙路

作者:嘉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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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逼婚戏龙啸天炸


      第八十九章逼婚戏龙啸天炸
      悬空城的朝阳刚爬上青灰色的城墙,张屠户的 “烈火酒馆” 就炸开了锅 —— 不是因为烤肉串烤糊了,也不是因为焚天酒卖断了货,而是来了个穿赤红锦袍的疯批,把酒馆当成了自己家的梧桐林,闹得鸡飞狗跳。
      张屠户叼着根烟袋锅子,蹲在酒馆门口唉声叹气。他新刷的木门被赤霄枪戳出个洞,木刺还挂着点锦袍丝线;刚腌好的火烈鸟腿被不知哪来的小火苗燎得焦黑,表皮还沾着点梧桐花粉;连挂在房梁上的酒葫芦都被人换成了绣着凤凰的锦袋,里面装着半袋梧桐花蜜 —— 不用想,肯定是那位凤凰族殿下的手笔,连锦袋边角都绣着小小的 “离” 字。
      “我说王公子,你就管管?” 张屠户对着角落里嗑花生米的王攀附挤眉弄眼,烟袋锅子都快戳到对方鼻尖,“再这么闹下去,我这酒馆就得改名叫‘凤凰婚房’了!昨天刚补的房梁,今天又被你家龙小子的枪燎了个黑印,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王攀附手里把玩着块凤离昨天送的金砖,金砖上还刻着小小的凤凰纹,边缘被磨得光滑,显然是凤离特意打磨过的。他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管什么?人家凤离殿下给的聘礼够你买十家酒馆了,你就当提前沾沾喜气,以后还能跟人吹‘凤凰族的喜酒我做过东’。” 他往灵溪嘴里塞了颗蜜饯,是凤凰族的梧桐蜜饯,甜得能粘住牙,小姑娘正趴在桌边,盯着酒馆中央的闹剧笑得眼睛都弯了,手里还攥着凤离送的灵鸟 —— 那鸟会唱凤凰族的小调,就是总跟在龙啸天屁股后面叫 “新郎官”,叫得龙啸天想把它烤了下酒。
      酒馆中央,凤离斜倚在酒桌旁,赤红锦袍的下摆拖在地上,被炭火炉子烧出个洞也毫不在意,反而觉得那焦痕像朵盛开的凤凰花,抬手摸了摸还挺得意,甚至用凤凰火在焦痕边缘勾勒出片小小的羽毛纹路。他指尖的凤凰火凝成只巴掌大的小火鸟,浑身金红相间,扑腾着翅膀往龙啸天的酒碗里跳,把碗里的焚天酒烧得 “滋滋” 作响,酒液翻着金红色的泡沫,散发出股梧桐花的甜香,连空气都变得暖融融的。
      “你他妈能不能别捣乱!” 龙啸天 “啪” 地一拍桌子,酒碗都震得跳起来,溅出的酒液洒在他的玄色劲装上,留下深色的印子。他攥着赤霄枪的手青筋暴起,枪尖的帝龙火 “腾” 地窜起半尺高,差点把房梁上的灰尘都燎下来,连挂在梁上的灯笼都晃了晃,“这是老子最后一壶焚天酒!你再烧,我就把你这破鸟毛烤了下酒!让你知道什么叫‘凤凰入酒’!”
      “龙小兽,这酒太淡了,喝着没劲儿。” 凤离的尾指轻轻勾住龙啸天的手腕,指尖带着凤凰火的暖意,像块温玉贴在皮肤上,眼神黏得像熬化的麦芽糖,怎么甩都甩不掉。他甚至故意把温度放低,怕烫着龙啸天,“我给你加了点凤凰涎,喝了能暖身子,冬天抱着睡觉都不用盖被子,比你那冷冰冰的赤霄枪舒服多了 —— 你上次在混沌池受的寒,喝这个正好能根除。”
      “谁要跟你睡觉!谁要跟你盖被子!” 龙啸天的赤霄枪往地上狠狠一戳,枪尖扎进青砖里,帝龙火顺着枪杆往上窜,把旁边的酒桌都熏得冒了烟,木头上的纹理都被烤得发黑。他气得脸红脖子粗,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火龙,嗓门比酒馆外的杀猪声还大,连耳朵都红得发烫:“本少再说最后一遍!老子是直的!纯爷们!喜欢的是穿裙子的姑娘!不是你这天天穿红袍、还爱摆弄小火苗的疯子!”
      话音未落,酒馆门口突然落下一片赤红的羽毛,那羽毛轻飘飘的,却带着股灼热的气息,落在地上瞬间化作一缕青烟,还留下个小小的凤凰印记。紧接着,一群穿着凤凰纹锦袍的人浩浩荡荡地走进来,为首的老者头发胡子全是白色的,却精神矍铄,手里拄着根梧桐木拐杖,拐杖顶端还嵌着颗鸽蛋大的凤凰火珠,珠子在晨光下泛着暖光,一进门就吹胡子瞪眼,对着凤离大声嚷嚷:“殿下!您跑这穷乡僻壤来就算了,还把给龙公子的‘聘礼’扔在半路,让老臣们好找!差点误了吉时 —— 族长还等着喝您的喜酒呢!”
      老者拍了拍手,十几个穿着统一锦袍的侍从抬着八抬大轿走进来 —— 那轿子是用千年梧桐木做的,轿身雕着百鸟朝凤的图案,每片羽毛都用金粉勾勒,在晨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连轿帘都是用凤凰翎羽混着金线织的。轿帘一掀开,里面的东西更是让整个酒馆都安静了一瞬:码得整整齐齐的金砖,每块都有砖头大小,上面刻着 “凤离赠龙啸天” 的小字;堆成小山的灵玉,有暖玉、寒玉、能自动发光的夜明珠玉,甚至有块能安神的 “龙纹暖玉”,跟龙啸天腰间的玉佩材质相似;还有些珍稀药材,比如千年雪莲、九转灵芝,甚至还有株活生生的 “凤凰草”,叶片泛着金红的光,据说能活死人肉白骨,草根部还裹着湿润的梧桐土,怕在路上枯萎。最显眼的是轿子里挂着的块门板大的凤羽,羽毛根根分明,金光闪闪的,比酒馆的灯笼还亮,羽尖还带着淡淡的凤凰火气息。
      “这位就是龙啸天公子吧?” 老者对着龙啸天拱手作揖,动作标准得像在演话本,袖子扫过桌面,还不小心碰倒了个酒碗,被凤离用凤凰火稳稳托住。龙啸天吓得差点跳上房梁,手里的枪杆都抖了抖,“老臣是凤凰族的大长老凤青,奉凤凰族族长之命,前来给殿下送聘礼。我们凤凰族讲究‘一生一世一双人’,殿下既然看上了您,这婚就必须结!而且要风风光光地结,让三界都知道您是我们凤凰族的贵客,以后谁也不敢欺负您!”
      “结你娘的头!结结结!结个屁!” 龙啸天的枪杆直接砸进聘礼堆里,金砖 “哗啦啦” 滚得满地都是,有的还顺着酒馆的台阶滚到了街上,引得来来往往的街坊都围过来看热闹,还有小孩跑去捡滚远的小金块,被家长拽了回来。他指着凤青的鼻子,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枪尖却擦着凤凰草的叶片划过,连一片金红叶子都没碰掉,凤青长老看在眼里,偷偷跟侍从使了个眼色:“谁要你们的破东西!谁要当你们凤凰族的贵客!赶紧给老子抬走!再敢提‘结婚’两个字,本少就把你们的轿子烧了,让你们连梧桐林都回不去!”
      凤离突然笑了,他优雅地站起身,赤红锦袍随着他的动作展开,像朵盛开的凤凰花,衣摆扫过地上的金砖,还顺便把滚远的几块踢回轿子里,怕被人踩坏。他伸手搂住龙啸天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力道不大,却让龙啸天动弹不得,掌心还特意避开了对方腰侧的旧伤 —— 上次跟影卫打架时留下的,他记得清楚。“长老,别吓到我的小兽。”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龙啸天的喉结,感受到对方僵硬的身体,声音甜得发腻,像裹了三层蜜糖,“我知道他害羞,不好意思直接答应。不如我们先在悬空城办场简单的婚礼,请张屠户做证婚人,让王攀附他们当伴郎,灵溪妹妹当伴娘,等回了梧桐林,再补一场盛大的,让全凤凰族都来给我们贺喜,好不好?到时候给你烤一整只火烈鸟,用最好的梧桐花蜜腌的。”
      “谁害羞了!谁不好意思了!” 龙啸天的脸涨得比凤凰羽还红,从脸颊红到耳根,连脖子都泛着红意。他挣扎着想踹凤离,却被对方死死按住膝盖,只能徒劳地挥舞着拳头,拳头落在凤离的锦袍上,跟砸在棉花上似的,“你这疯子!你这变态!再胡言乱语,本少就烧了你的破锦袍,让你光着身子在悬空城跑一圈!看你还怎么装优雅!让全城人都看看你这疯批的样子!”
      “好啊。” 凤离笑得更疯了,眼角的泪痣在晨光下跳动,像颗会动的碎钻,连眼神都亮了几分。他凑近龙啸天的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股蛊惑的热气,吹得龙啸天耳尖发麻:“只要你喜欢,我光身子跑十圈都愿意。不过到时候,你可别害羞得不敢看。而且我光身子的时候,比穿锦袍好看多了,你不想看看吗?比如我背上的凤凰纹身,是用凤凰火烙的,热的时候会发光哦。”
      龙啸天的耳朵 “腾” 地一下红透了,像被烙铁烫过似的,连呼吸都乱了节奏,胸口起伏得厉害。他猛地偏过头,不敢再看凤离的眼睛,眼神飘到窗外,却正好看见街坊们看热闹的笑脸,更气了,嘴里却还在硬撑:“谁想看你!恶心死了!你那破纹身肯定丑死了!跟你人一样疯!”
      角落里的王攀附看得乐不可支,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嚼得嘎嘣响,还把灵溪手里的灵鸟逗得叫了声 “新郎官”,气得龙啸天瞪了他一眼。灵溪趴在他耳边,偷偷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声音细得像蚊吟,还带着点笑:“王师兄,凤离殿下是不是真的有病啊?龙大哥明明那么凶,还总骂他,他怎么还缠得那么紧,跟块牛皮糖似的,撕都撕不掉。”
      “大概是受虐狂吧。” 王攀附把手里的金砖递给灵溪,让她掂掂重量,金砖暖乎乎的,还带着凤凰火的余温,“你看他被龙大哥骂得越狠,笑得越开心,跟捡到宝似的。说不定龙大哥越凶,他越觉得有意思,觉得有挑战性。” 他突然提高声音,对着凤离喊,“凤离殿下,既然是给龙大哥的聘礼,是不是该分我们这些‘娘家人’点好处?毕竟龙大哥是我们悬空城的人,就算…… 啊不,‘嫁’你,总得有‘嫁妆’吧?我们这些做朋友的,总不能白忙活一场,至少得给点梧桐花蜜尝尝鲜吧?”
      凤离眼睛一亮,立刻从袖中摸出个绣着凤凰的储物袋,扔给王攀附,袋子还带着他身上的暖香:“这里面有十瓶‘焚天酒’,是用梧桐花蜜和凤凰火酿的,比你手里的普通焚天酒烈三倍,还不上头;还有凤凰族的‘涅槃火’火种,能直接融入兵器,让你的破界剑威力再涨十倍,够不够?” 他斜睨着龙啸天,眼里的占有欲毫不掩饰,像只护食的凤凰,连嘴角都带着点得意:“只要你帮我劝劝他,让他早点答应嫁给我,好处还少不了你的。比如凤凰族的‘焚天诀’完整版,或者能让人永葆青春的‘凤凰泪’,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就算是梧桐林的灵鸟,我也能给你抓几只送过来。”
      “谁要你劝!谁要嫁给他!” 龙啸天的拳头终于挣脱开来,一拳砸在凤离脸上,却被对方用掌心的凤凰火挡住,火温刚好,既没烫伤他,又能卸力,拳头落在火焰上,不仅没受伤,还觉得暖暖的,一点都不疼。他更气了,指着王攀附的鼻子骂,声音都有点哑了:“王攀附你这见钱眼开的混蛋!居然帮外人劝我!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忘了上次你被影卫追杀,是谁帮你挡了一剑吗?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
      “我这是为你好啊龙大哥。” 王攀附摊了摊手,笑得一脸无辜,还故意晃了晃手里的储物袋,酒香味飘了出来,“凤离长得帅,家底厚,对你又死心塌地,你嫁过去又不亏。以后你想喝焚天酒,他能给你酿一池子;你想打架,他能帮你一起揍人,凤凰火比你的帝龙火厉害,揍人更疼;就算你想烤火烈鸟腿,他能用凤凰火给你烤得外焦里嫩,比张屠户烤的还好吃,连骨头都能烤脆。多划算啊,这买卖不亏。”
      柳如烟的粉色纱裙在人群中晃了晃,她用团扇掩着嘴笑,差点把团扇都笑掉了,扇面上的缠枝莲图案都歪了:“龙公子,不如就从了吧?你看这聘礼,够你买百八十坛焚天酒了,还能天天让凤离殿下给你烤肉、暖床,冬天再也不用抱着赤霄枪睡觉了,多幸福啊。我都有点羡慕你了,要是有这么个家底厚、长得帅还死心塌地的人追我,我早就答应了。”
      寒冰公主的冰蓝长裙站在一旁看热闹,她好奇地摸了摸轿子里的凤凰草,叶片的暖意让她舒服地眯了眯眼,手指还轻轻碰了碰叶片上的金红纹路,觉得很神奇。突然,她指着酒馆门口,语气带着点惊讶,还往后退了半步,冰棱在指尖凝聚:“影阁的人好像也来看热闹了,手里还拿着玄铁碎片。”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几个戴着青铜面具的影卫贴在酒馆外的墙上,正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眼窝黑洞洞的,透着股阴恻恻的气息,手里还攥着块玄铁碎片,跟之前冰狱卫身上带的 “涅槃” 碎片一模一样,显然是想趁机偷取凤凰族的灵力样本,怕凤凰族介入影响他们抢涅槃珠的计划。凤离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刚才还带着笑意的脸,此刻像结了层冰,连周身的凤凰火都变得灼热起来,掌心的凤凰火瞬间化作无数只小火鸟,“唰” 地一下冲出去,把影卫的衣袍烧得 “滋滋” 作响,还把他们手里的玄铁碎片烧成了灰。影卫们吓得嗷嗷叫,转身就往街角跑,连面具都跑掉了一个,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皮肤,还带着点煞气造成的黑斑。
      “敢偷看我的婚礼,活腻了?” 凤离的声音带着股狠戾,与刚才的疯癫判若两人,连眼神都变得冰冷,像在看死人,“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就把你们的骨头烧成灰,撒在悬空城的城墙上当肥料,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婚礼个屁!谁跟你有婚礼!” 龙啸天趁机挣脱凤离的怀抱,举着赤霄枪就往酒馆外跑,差点撞翻进来送糕点的李婶。李婶手里的桂花糕撒了一地,还沾了点金砖的碎末,她却没生气,反而对着龙啸天的背影喊,声音洪亮得整个酒馆都能听见:“龙公子!凤离殿下是个好小伙!长得帅还疼人!你就从了吧!婶给你们做喜糕!用最好的桂花和梧桐花蜜做的!保证甜!”
      龙啸天跑得更快了,连头都没回,只留下句 “李婶你别跟着瞎掺和!谁要吃你的喜糕!”,就消失在街角,连赤霄枪上的帝龙火都跑得晃了晃。凤离看着他的背影,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眼里满是宠溺,对凤青挥了挥手:“长老,把聘礼抬去龙小兽住的‘望云客栈’,小心点,别碰坏了凤凰草,那是给龙小兽补身体的。我去追我的新娘…… 啊不,新郎了,晚点跟你们汇合。” 说完,他展开凤凰翅膀,赤红的羽毛在晨光下泛着七彩的光,像道流星似的追了出去,连落在地上的金砖都没捡,还是凤青长老让侍从捡起来,小心地放回轿子里。
      王攀附捡起地上的一块金砖,塞进灵溪手里,还帮她拍掉上面的灰尘:“拿着,凤离的钱不赚白不赚,这金砖够咱们买好多糖画和琉璃糕了。” 他看着凤离追出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满地的聘礼和围观的街坊,有的街坊还在议论 “龙公子好福气”,突然觉得这悬空城的日子越来越有意思了 —— 影阁的威胁还没解除,龙族叛徒的秘密还没解开,倒先来了场凤凰逼婚的大戏,比话本里写的还热闹,下次可以让说书先生把这事编进话本里,肯定受欢迎。
      灵溪掂着手里的金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还把金砖贴在脸颊上,暖乎乎的很舒服:“王师兄,你说龙大哥会不会真的被凤离殿下追上啊?要是他们真的结婚了,算不算我们悬空城攀高枝了?以后我们是不是就能去凤凰族的梧桐林玩了?我听说那里的梧桐花特别香,还有会唱歌的灵鸟,比凤离殿下送我的这只还会唱。” 她把灵鸟举到耳边,小鸟又叫了声 “新郎官”,逗得她笑出了声。
      “算,怎么不算。” 王攀附的目光落在远处的熔炉房,沈柔大概正在调试新剑胚,烟囱里冒出的黑烟在晨光中渐渐散开,还能隐约看见她挥舞铁锤的身影。他又瞥了眼街角,影卫的身影已经不见了,但他知道,那些人肯定没走远,还在暗处盯着他们,说不定还在打涅槃珠的主意。“不过凤离这变数,说不定能帮我们挡挡影阁的麻烦。凤凰族的实力可比我们强多了,影阁再厉害,也不敢轻易得罪凤凰族,毕竟凤凰族的凤凰火能烧了他们的蚀心魔,让他们得不偿失。”
      他摸了摸怀里的媚儿玉佩,玉佩安安静静的,没有之前的发烫,倒像是在偷偷偷笑,还泛着淡淡的暖意,像是在跟凤凰珠的气息呼应。王攀附突然觉得,不管凤离是真心喜欢龙啸天,还是只是觉得好玩胡闹,这场逼婚大戏,恐怕都能让悬空城的日子变得热闹非凡 —— 至少,比天天打打杀杀、提心吊胆地防着影卫有趣多了,也安全多了。
      当然,前提是龙啸天别真被气炸了,把凤离的凤凰翅膀烤了下酒。
      夜色渐深,悬空城的街道上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几家酒馆和胭脂铺还亮着灯笼,暖黄的光透过窗户洒在石板路上,像铺了层碎金。望云客栈的二楼房间里,龙啸天正抱着一坛焚天酒猛灌,酒液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浸湿了胸前的衣襟,还滴在了床上,晕开深色的酒痕。他把凤离白天送的那颗刻着 “凤” 字的珠子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碾了碾,却又忍不住弯腰捡起来,用袖口擦干净上面的灰尘,指尖蹭到 “凤” 字时,珠子突然暖了暖,像贴着块温玉,他愣了愣,把珠子塞进内衫,贴着心口藏好,怕被冷风冻着 —— 这破珠子,居然还挺暖和,扔了可惜。
      突然,窗棂 “咔哒” 一声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窗外,还带着点梧桐花的香气。龙啸天瞬间警惕起来,抓起赤霄枪就指向窗户,帝龙火在枪尖暴涨,连房间里的烛火都被映得发红:“谁?!影阁的杂碎吗?滚出来!别躲躲藏藏的!有本事正面刚!”
      窗户被轻轻推开,凤离像一片红叶般飘了进来,赤红锦袍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衣摆上还沾着点梧桐花的花瓣,是从城外的梧桐树上摘的,还带着露水。他手里拎着两坛酒,酒坛上贴着凤凰族的标签,上面写着 “醉春风” 三个字,标签边缘还画着小小的凤凰图案,酒香透过坛口的泥封散出来,带着股甜甜的暖意,比焚天酒更柔和。“龙小兽,独酌多没意思啊。” 他把酒坛往桌上一放,发出 “咚” 的轻响,酒香瞬间弥漫开来,比焚天酒更甜,更勾人,连空气都变得甜丝丝的,“我带了凤凰族的‘醉春风’,据说喝了能让人…… 意乱情迷,正好适合今晚的月色,咱们一起喝点?”
      龙啸天把酒坛往地上一砸,酒坛 “哐当” 一声碎成碎片,酒液洒了一地,在月光下泛着银光,还带着股淡淡的梧桐花香。他怒目圆睁,指着凤离的鼻子骂,声音都有点哑了,白天喊得太狠,嗓子还没缓过来:“你这疯子怎么阴魂不散!白天闹够了,晚上还来骚扰我!信不信我现在就烧了你的锦袍,让你光着身子从客栈跳下去!让全城人都看看你这疯批的德行!”
      凤离却突然笑了,笑得癫狂又魅惑,眼角的泪痣在月光下跳动,像颗会发光的红豆,连眼神都软了下来。他往前走了两步,逼近龙啸天,身上的凤凰火暖得像个小太阳,把周围的寒气都驱散了,连地上的酒液都被烘得冒了点热气。“我睡不着,想拉你去洗灵泉。” 他伸手想去碰龙啸天的头发,却被对方躲开,只能收回手,语气带着点委屈,又带着点狡黠,像个撒娇的孩子:“王攀附和灵溪也在外面等着呢,人多热闹,正好可以一起喝酒聊天,灵溪还说要给你带桂花糕,是李婶刚做的,还热着呢。”
      话音刚落,凤离就不由分说地拽起龙啸天的手腕往外走,手指还特意避开了对方手腕上的旧伤 —— 上次跟冰狱卫打架时被划伤的,现在还留着淡淡的疤痕。龙啸天挣扎着想要甩开他,却被对方攥得死死的,手腕上传来的暖意让他有点心慌,连帝龙火都弱了几分,枪尖的火都快灭了:“你放开我!我不去!谁要跟你们一起洗灵泉!你们自己去洗!我要睡觉!”
      客栈门口,王攀附正坐在石阶上打盹,头一点一点的,差点栽倒在灵溪怀里。灵溪趴在他怀里,手里还攥着块没吃完的糖画 —— 是下午在夜市买的小老虎,被凤离用凤凰火加热过,甜得更浓郁了,糖画的老虎尾巴都快化了。王攀附被凤离一把拽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进了灵泉的方向,差点撞到旁边的树干:“走,洗灵泉去,今晚的月色这么好,不泡灵泉可惜了,灵泉里还能看见星星呢。”
      灵泉位于悬空城的东郊,周围种满了桃花树,此刻虽然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但树枝上挂着的灯笼把整个灵泉照得亮堂堂的,灯笼上还画着小小的桃花图案,是灵溪下午特意让人挂的。灵泉的水冒着热气,泛着淡淡的蓝光,是悬空城最好的温泉,据说泡了能舒缓灵力,还能美容养颜,灵溪最喜欢来这里,每次来都要带点花瓣撒在泉里。
      王攀附刚想骂凤离 “神经病”,就看见凤离给龙啸天递过去一杯 “醉春风”,杯子是用梧桐木做的,边缘被他用凤凰火磨得圆润,怕硌着龙啸天的唇,杯底还刻着个小小的 “离” 字。凤离的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像只算计着猎物的狐狸,声音还带着点哄诱:“龙小兽,尝尝这个,比你刚才喝的焚天酒甜多了,不烈,不容易醉,还能暖身子,你刚才喝了那么多焚天酒,喝点这个正好能解酒。”
      龙啸天不知有诈,他确实有点渴了,加上刚才跟凤离闹了半天,也累了,嗓子还干得疼,就接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酒液滑过喉咙,甜得像蜂蜜水,带着股淡淡的梧桐花香,一点都不烈,还挺舒服,他还忍不住砸了砸嘴,点评了句:“这酒…… 还行,比你之前弄的焚天酒好喝。”
      没过多久,龙啸天就觉得浑身燥热起来,脸颊渐渐泛红,眼神也开始迷离,像蒙了层雾气,连看东西都有点模糊。他想抬手擦汗,却觉得手臂沉甸甸的,没了力气,连站都站不稳,只能扶着旁边的桃花树,大口喘着气,胸口起伏得厉害:“怎么…… 怎么这么热…… 是不是灵泉的水太烫了……”
      凤离凑到龙啸天面前,指尖轻轻划过他泛红的脸颊,感受到对方皮肤的滚烫,声音带着蛊惑,像情人间的低语,吹得龙啸天耳尖发麻:“龙小兽,你看这月色多美,桃花树、灵泉水,还有我们…… 多配啊。” 他突然凑近,鼻尖对着鼻尖,呼吸间的热气喷在龙啸天的唇上,语气癫狂又认真,眼里满是执着:“别说话,吻我。就一次,好不好?就一次,我就带你回去,不烦你了。”
      龙啸天猛地回过神,一把推开凤离,怒吼道:“你他妈找死!” 可身体的燥热让他没了力气,推出去的手轻飘飘的,像挠痒痒似的,连凤离的衣角都没推动。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凤离又凑了过来,那双带着疯癫的眼睛里,此刻竟满是认真,让他心里有点发慌,连心跳都快了几分。
      王攀附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糖画都掉在了地上,糖画的老虎头摔碎了,灵溪还心疼了半天。他刚想上前拉开两人,却被凤离用眼神制止了。凤离的眼神里带着威胁,又带着一丝恳求,像只快要失去猎物的猛兽,声音压得极低:“别多管闲事,就一会儿,让我好好看看他,看完我就走,不打扰他。”
      龙啸天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脚下一软,倒进了凤离怀里。凤离紧紧抱住他,手臂收得很紧,像是怕他跑掉似的,还特意用锦袍裹住他,怕他着凉。他低头看着怀里泛红的龙啸天,笑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又带着几分偏执的疯狂:“你看,你还是离不开我的。龙小兽,别再嘴硬了,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比任何人都好,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影卫来了我帮你打,焚天酒我帮你酿,火烈鸟腿我帮你烤,好不好?”
      灵溪趴在王攀附耳边,偷偷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腰,声音带着点惊讶和好笑,还带着点羡慕:“王师兄,凤离殿下好像是认真的耶。他看龙大哥的眼神,比你看我的时候还认真,眼睛里都快冒星星了,跟你上次看我做的琉璃糕时一样。”
      王攀附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还捏了捏灵溪的脸颊:“我看你的时候也很认真,比看琉璃糕还认真。” 他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又瞥了眼灵泉周围的桃花树 —— 刚才他好像瞥见树后面有影卫的影子,大概是白天没看够热闹,晚上又来偷窥了,还想趁机偷取凤凰火的样本。不过凤离应该也发现了,刚才他抱着龙啸天的时候,指尖悄悄弹出了几朵凤凰火,落在了树后面,现在树后面已经没了动静,估计是被烧跑了,连树枝都被烤得有点焦。
      “龙小兽,你身上好烫。” 凤离的声音带着点心疼,他抱起龙啸天,往灵泉边走去,脚步放得很慢,怕颠到对方,“我带你泡灵泉,能凉快些,灵泉水还能舒缓灵力,你今天跟我闹了半天,灵力肯定耗损了不少。” 他先脱了自己的锦袍铺在泉边的石头上,再把龙啸天放上去,怕石头凉着他,锦袍上的焦痕还沾着白天的梧桐花香,“你乖乖坐着,我去给你拿毛巾,灵溪说毛巾是用蔷薇花熏过的,你应该会喜欢。”
      龙啸天还在挣扎,却没了力气,只能任由凤离抱着。他靠在凤离的怀里,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凤凰火暖香,还有淡淡的梧桐花香,这种味道让他有点心慌,却又不讨厌,甚至觉得有点安心。他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凤离的脸,却忍不住在心里想:这疯子…… 好像也没那么讨厌,至少…… 他没骗我,灵泉水真的很舒服。
      王攀附拉着灵溪,悄悄往后退了退,给两人留出空间,还帮他们把周围的灯笼调亮了些,怕他们看不见路。灵溪手里还掂着白天凤离给的金砖,突然笑出声,声音轻轻的,怕打扰到灵泉边的两人:“王师兄,要是龙大哥真的跟凤离殿下在一起了,我们是不是能经常去凤凰族的梧桐林玩啊?我听说那里的梧桐花特别香,还有会唱歌的灵鸟,比凤离殿下送我的这只还会唱,我还想跟灵鸟学凤凰族的小调呢。”
      “说不定可以。” 王攀附的目光落在灵泉边的两人身上,凤离正小心翼翼地把龙啸天放进灵泉里,动作轻柔得不像平时那个疯癫的他,还特意用手托着龙啸天的后背,怕他呛水。他摸了摸怀里的媚儿玉佩,玉佩安安静静的,泛着淡淡的暖意,像是在祝福他们,又像是在跟灵泉的水汽呼应。“不管怎么样,只要龙大哥开心就好。而且有凤离在,影阁也不敢轻易来悬空城捣乱了,我们也能省点心,沈柔炼剑也能更安心些,不用总担心影卫来偷袭。”
      灵溪点了点头,靠在王攀附的怀里,看着灵泉边的月光和两人的身影,笑得很开心,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嗯!到时候我们让凤离殿下给我们酿好多好多‘醉春风’,还要吃凤凰族的梧桐花蜜糕,肯定很好吃,比我做的琉璃糕还甜。我们还可以带沈姐姐一起去,沈姐姐肯定喜欢梧桐林的,那里的木头适合炼剑。”
      夜色渐深,灵泉的热气袅袅升起,混着桃花的香气和凤凰火的暖香,在悬空城的夜空下弥漫开来,像一层薄薄的纱。凤离坐在灵泉边,陪着水里的龙啸天,时不时给他递点水,还帮他拂开额前的碎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连眼角的泪痣都变得柔和了。龙啸天闭着眼睛,没再骂他,也没再挣扎,只是偶尔哼唧两声,像只温顺的小兽,还会下意识地往凤离身边靠靠,怕水凉。
      王攀附和灵溪悄悄离开了灵泉,往客栈的方向走,脚步放得很轻,怕打扰到后面的两人。路上,灵溪突然想起什么,拉了拉王攀附的手,声音带着点期待:“王师兄,明天我们去跟凤离殿下要‘涅槃火’火种吧?给沈姐姐的熔炉房用,这样她炼剑就更快了,新剑炼好后,我们还能一起去灵泉边试剑,肯定很有意思。”
      “好啊。” 王攀附笑着点头,捏了捏灵溪的脸颊,软乎乎的像棉花糖,“不过得等龙大哥醒了再说,不然他该说我们又跟凤离要好处了,说我们胳膊肘往外拐,到时候又要跟我们吵架,吵得我头疼。”
      灵溪笑得眼睛都弯了,踮起脚在王攀附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像只偷亲主人的小猫,嘴唇上还带着点糖画的甜味:“王师兄最好了!那我们明天等龙大哥醒了,就去跟凤离殿下要,我还可以跟凤离殿下要梧桐花蜜,用来做琉璃糕,肯定很好吃。”
      王攀附摸了摸被亲过的脸颊,心里甜得像喝了 “醉春风”,比灵溪做的琉璃糕还甜。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又想起灵泉边的两人,突然觉得,这悬空城的日子,大概会越来越甜,越来越热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天天提心吊胆的了。
      当然,前提是龙啸天明天醒了,别因为昨晚的事,真的把凤离的凤凰翅膀烤了下酒 —— 不过看现在的情况,大概是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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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章 逼婚戏龙啸天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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