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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秘书
许盛坐在后座,满脸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这些日子总有开不完的会,骂不完的人,累得他下班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只想放空大脑往床上一躺。
车窗外的路灯一束一束照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沈修弈透过后视镜看许盛。
也许是受信息素影响,许盛现在的长相要比分化前英朗许多,少了当初份稚嫩感。
脸颊上的婴儿肥也消下去很多,再加上最近过度劳累,吃得也少,两腮甚至出现了颊凹。
正处于年少气盛到稳重成熟的年龄阶段之间,身上少年感和成熟感并重,有一份独属此刻的矛盾的迷人的美。
两人一路都没有说话,车一停稳,许盛立刻就睁开眼了。
许盛一路都在假寐,跟沈修弈独处在同一密闭空间里,他还是保有防备心的。
他穿过车库走进侧门,孙管家还在小厅里等他,一见他便立刻迎上来。
“少爷,今天怎么又加班这么晚?还让周叔提前回来……”
周叔就是家里的老司机。
许盛摆摆手,把外套脱下来递给管家,“周叔年纪大了,开夜路不安全。”
孙管家接过外套,抖了抖,说:“要不我再招个夜班司机吧?专门负责接送您晚上下班?”
“也可以……”
“不用,晚上我可以送他回来。”
许盛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沈修弈的声音。他跟着许盛从侧门进来的。
孙管家看着门口的沈修弈发愣,“这……”这什么情况?
许盛头也不回,站在原地撇了撇嘴,对管家道:“这是临时司机,直接把他赶出去就好。”
说完直接把两人晾在那里,自己上楼去了。
徒留两人在原地尴尬。
半晌,孙管家犹豫着开口:“不然……沈先生开其他车子回去?”
沈修弈摇头:“太晚了,疲劳驾驶不安全。”
“那……”
“给我间房,要他隔壁的。”
孙管家:“……”
孙管家还在斟酌怎么把这位还在任的二号男主人“请”出去的时候,二号男主人已经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沈先生,这恐怕不太合适……”孙管家跟在沈修弈身后,欲言又止。
“你就说拦不住我,他发脾气我担着。”沈修弈目不斜视,脚步坚定地迈上二楼。
“啊……这……这……这真不合适。”孙管家为难极了,原本就深的川字纹现在都能夹死苍蝇了。
“他的房间在二楼?”
“二楼。”
“哪一间?”
“左手边最后一间。”
“那我住第二间。”
沈修弈打开房门,房间常年有人打扫,用品一应俱全。
他满意点头,转身准备关门,“辛苦了,早点休息。”
“那您需要……”
砰——
“……换洗衣物……吗?”
白色的雕花双开大门紧紧关闭,无声地回答了孙管家的问题。
孙管家低着头走下楼,嘴里嘀嘀咕咕:“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他回头,两扇房门紧闭着,互不干扰。
许盛洗完澡,胡乱裹了件浴袍就走出来,头上搭了条毛巾妄图吸干头发里的水分,发尾却还在滴答滴答往下掉水珠。
他也没力气管那么多了,一头扎进被子里,开始呼呼大睡。
刚陷入梦境,耳边就响起阵阵嗡鸣,头上被暖融融的感觉包围。
许盛睁开眼,看到的是一条白皙的大腿。
顺着这条腿视线往上,他看到了一件和他一样的白色浴袍,和一张美丽的脸。
手掌搭在了那条腿上,触感冰凉滑腻,像羊脂玉一样。
许盛笑了笑,手掌上下左右来回滑动,闭上眼睛用心感受。
吹风机的声音持续在响,那头上的暖意,手上的触感,都真实得不像话。
许盛眼睛睁开一条缝,一件庞然大物瞬间将他吓醒,那是沈修弈身上最吓人的东西……
他一个翻身坐起来,瞪大眼睛盯着沈修弈,“你怎么进来的?”
沈修弈关掉吹风机,“你房门没锁。”顿了顿,他补充道:“现在锁了。”
许盛回头看了眼自己的房间门,又回头看沈修弈,“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怎么进我家的!”
“走进来的。”沈修弈再次举起吹风机靠近。
许盛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喊:“你别过来,不对,你马上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叫保安了!”
“嘘。”沈修弈再次打开吹风机,“这么晚了别喊太大声,他们都睡了。”
“所以呢?”
“头发没吹干就睡,难怪你最近经常揉太阳穴。”
扶额并不是总裁专用手势,也可能是不良生活习惯导致。
“关你什么事?我让你走你听不见吗?!”
“别喊。”
沈修弈倾身靠近,许盛撑着床后退,却被他突然倾轧过来扑倒在床上。
天旋地转,两人之间的只剩一拳的距离。
修弈柔亮的黑色短发完全披散下来,悬在许盛眼前,若有似无地骚扰他的睫毛和眼皮。
可能是背光的原因,沈修弈原本琥珀色的瞳孔颜色变得很深,像随时会将人吞噬的黑水深渊。
喉结上下滚动,许盛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转过去,我给你吹干头发。”
鬼使神差的,许盛就真的转过身,脸埋进枕头。
沈修弈的大手按在他的后脑勺上,插、进头发里,轻轻摆动,打散被水黏在一起的发丝。吹风机的距离不远不近,温热的风穿过发丝吹在皮肤上,一股暖流从头顶向四肢百骸涌动。
吹风机“啪哒”一声被关掉,嗡鸣声骤停。
许盛还在迷糊之际,后颈腺体的位置突然被咬了一口。
他一下就清醒过来,龇着牙回头怒瞪沈修弈,“沈修弈!你是狗吗?”
都被“阉割”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了动不动就咬人脖子的臭毛病。
沈修弈附身,更近距离地去嗅闻他身上的味道,去磨蹭他柔软的头发。
“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你不想我吗?”
两人身体紧贴,小幅度的动作,使沈修弈身上所有变化都无所遁形。
“滚!”许盛怒喝。想翻身起来,后背撞上坚、硬的胸膛,只能被禁锢在方寸之地。
手指挤进指缝间,手心紧贴手背,用力压进枕头凹陷处。
沈修弈一口咬住他的耳垂,像自问自答,又像喃喃自语:“我很想你。”
说完,倏然叼住他的唇。
属于两人的信息素如果汁气泡般爆炸,充斥满房间。
……略。
“早。”
清晨,许盛睁开眼,看到的是沈修弈气色红润的脸。
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刚结婚的时候。
他醒得晚,经常睁眼就能看见沈修弈撑着脑袋,侧躺在旁边盯着他看。
只是那时候的许盛还会觉得很幸福,而现在的许盛只会觉得愤怒,出奇的愤怒!
他猛地睁开眼,一把将沈修弈推下床,坐起身居高临下地怒视他,“沈修弈,你这是强X!”
沈修弈扯掉搭在身上的被子,满脸无辜:“昨晚你明明没有反对。”
许盛深吸一口气,瞪圆了眼,“我怎么没有反对?你是耳朵聋了吗?”
明明他喊不要喊得喉咙都快破了!
沈修弈眨眨眼,低下头像是真的在认真回忆,才得出结论:“哦,你说的是进入状态之后,你提出来的反对吗?”
“……”
“宝宝,那充其量只能算调情,就算到了法官面前,也会判我无罪。”
去他大爷的调情!
许盛眼里直冒火,瞪他瞪得眼睛都酸了,沈修弈仍旧笑得云淡风轻。
最后他实在气不过,抱着被子膝行到床边,伸脚踹在沈修弈肩膀上,把他踹翻了,才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严实,爬下床找衣服。
沈修弈不紧不慢站起身,就这么光着在走进衣帽间,开始给自己找衣服。
许盛气得快要吐血,明明是他的房间,自己却还要裹着被子束手束脚。反观沈修弈,简直比在自己家还自在,居然玩裸、奔?
他就该把他这幅样子拍下来,用来威胁他,让他老老实实配合离婚!
手机相机发出“咔嚓”一声。
沈修弈听到声音,转身展示出正面,“你在偷拍我果照?”
“咔嚓咔嚓咔嚓。”许盛狂按快门。
呵呵,有了这些照片,他就拿捏住了沈修弈的把柄!
沈修弈完全不慌,等着许盛拍完,对他招招手:“我看看拍得怎么样。”
许盛犹豫了一下把屏幕转给沈修弈看,并恶狠狠威胁,“你以后再胆敢做出这种事,就别怪我把这些照片公布出去!让你身败名裂!”
照片里的beta懒懒地靠在衣柜旁,宽肩窄腰,****,双腿修长,美得犹如刀削斧凿的雕塑,又像精雕细琢的油画。
“拍的不错,但我并不觉得你会愿意跟其他人分享。”
沈修弈眼里没有丝毫慌张,有的只是对自己身体的欣赏。
许盛冷笑:“你哪里来的自信?”
沈修弈套上许盛的衬衫,一颗颗系上扣子,一边漫不经心道:“因为我相信你,相信你自己都不够看的,又怎么舍得给别人看?”
说得他像个整天对着别人的裸、照DIY的变态似的!
许盛抱起一堆衣服往沈修弈身上扔,差点把人埋里面了。
“你给我等着!”他咬牙切齿道。
不要脸的男人,他就不信治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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