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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草包假少爷
到手的“水”被黑影冷不丁抢走,比心悸先到来的情绪竟是暴怒。
但人在屋檐下,就要学会低头,这是玉卿对叶绍父母礼貌的理由,也是此时犹豫的原因。
黑沉幽暗,庞大的身影糊作一团,只余略粗重的呼吸,混着雨水滴答声,难以分辨。
“您……”,玉卿刻意拖长声音。
耳边顿时传来年轻的沙哑嗓音,似是刚醒来,鼻音浓重:“抱歉。”
啊,是叶绍啊,玉卿放松笑了,倚在流理台,气势立马变成教训人的模样。
“怎么?身为甲方连口水都不能喝吗?”
讥讽清晰钻进叶绍耳中。他忙摆手却忘了玉卿看不清,“不是!”
酒猛然被推到玉卿跟前,“这是白酒!会醉的!”
叶绍亲眼看见爸爸为了偷偷喝而装在水杯里的白酒,但可惜白酒只有在离很近时才能嗅闻出味道。
叶绍又不敢靠近活阎王。
“嗤”,玉卿胡乱伸手推开眼前黑影,神神在在,“我凭什么相信你?难道你要说我的嗅觉有问题吗?”
轰隆!
天边的雷巨响,一道闪电劈亮厨房,叶绍委屈又无措的模样短暂刻在玉卿眼眸。
似无力辩驳,叶绍只是愣愣站着,但坏心眼的玉卿很快给了他一个方法。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吗?”
坚定的态度让叶绍产生了自我怀疑,充满蛊惑意味的诱引似无形丝线操纵他拿起水杯。
也许是渴了,咕咚咕咚吞咽声格外响亮,酒液全进入了胃袋,灼烧感随之而来。
叶绍被呛得咳咳咳嗽,玉卿的嬉笑得逞声就在耳边。
他顿觉天旋地转,摇摇晃晃间竟径直倒在了玉卿肩头。
玉卿不笑了,肩头像被秤砣压下,顿时下沉,“啧,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下连真正的水也喝不到了,玉卿算是知道为什么叶绍在吃饭时滴酒不沾,敢情在喝酒上是个废物啊!
不是没起过直接把人丢在地上的想法,奈何叶绍缠得死紧,厨房又逼仄,一头熊倒下还不知道要撞到多少东西。
为了不闹出动静,玉卿只能作罢。
叼着手机,幽暗中撞了好几次墙壁,玉卿才吭哧吭哧,两手合抱,把叶绍丢在沙发上。
只是一时没看清,被长腿绊了下,扑通一声砸在叶绍身上。
被剧烈心跳声震麻耳朵,玉卿听到了痛苦闷哼声。
实在太累了,分明穿的是短袖,玉卿却能感觉到脑门出了层细密的汗,索性把人当肉垫。
手指不知戳弄到哪里的软肉,像被火烫一样热,“让你这么沉,活该。”
呼,呼,急促呼吸声中,两人的心跳声渐渐重合在一起。
等恢复了点力气,玉卿随手撩起对方衣服擦汗,沟壑分明的肌肉骤然闯入眼帘。
还是个有料的,玉卿心想,羡慕嫉妒地多看了几眼。
直至感受到一道视线,猛然抬头。
叶绍好似正看着他,大掌完全罩住了腰身,一下子又把好不容易起身的玉卿又拍回到自己身上。
噗!这一下,玉卿实打实撞上了厚实胸膛,但太过坚实的肌肉还是让他差点没吐血。
“放手!”
两条手臂听了却更激动,叶绍听不懂人话一样,自顾自交叉着揽住薄薄的脊背,像拥抱般。
嘟囔的话模糊不清,“我知道……你……不太坏。”
“谢……”
放手啊!三十多度的天气被迫贴在火炉身体上,玉卿深感绝望,不断挣扎,手,脚,甚至嘴,能用的都用上了。
没想到叶绍沉沉睡过去了,胳膊还像铁钳一样牢固。
不知挣动了多久,后来实在没力气,玉卿阵阵眩晕,意识渐渐消散。
第二天,早习惯早起的叶绍在生物钟作用下醒来,还没睁开眼便僵直了身体。
他的怀抱充盈着什么,满当当又软又凉快,裤子里熟悉的润湿感让年轻男孩宕机。
胀得生疼,叶绍惊讶睁开了眼,下一瞬魂都差点被吓飞了。
土皇帝竟在他怀里!
他的手腕上多了两圈浅显牙印,一点也不疼,而玉卿侧脸趴在他的胸腔,身体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乖巧安静的模样像个小奶猫。
迟来的告白记忆唰一下挤爆脑海,叶绍更惊恐,蹑手蹑脚地把玉卿放下,祈祷父母还没醒来。
玉卿醒来时差点没滚到沙发下面,稍浮肿的眼皮掀起,正看见叶绍在厨房和谁打电话。
还在做早饭的架势让玉卿瞬间明白他醒早了,起床气油然而生,歪歪扭扭站起来时还踢了沙发腿一下。
都怪这个破沙发,又窄又硬,玉卿伸展下身体,到处都疼。
像被殴打了似的,玉卿懵懂地想起昨晚的记忆,撩起衣服,脖子都要扭断了,费劲看后背。
隐约只见一片红痕,他看不见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玉卿现在看见叶绍就烦,扭头就跑回了房间,因而错过了阻止叶绍把自己暴露出来的机会。
剧情正在他不知情时井然有序进展。
叶绍爸爸妈妈为了儿子朋友感到自在,一早就去店里上班了,给叶绍在冰箱上留了便利贴。
因天不亮就去准备食材了,并没有看到两人暧昧的姿态。
但还没舒心多久的叶绍很快就接到了另一通电话。
拍毕业照那天,软磨硬泡下,他存到了席岫电话。
没料到孤僻的席岫真会给自己打电话,叶绍满脸笑容,但交流内容却让他皱了眉。
揉面团的动作不自主停下,耳畔还回响着席岫直接的询问。
“你见过玉卿吗?能不能告诉我他的位置。”
早该把这个麻烦扔出去,一向心直口快的叶绍却迟疑了。
若说昨夜的告白全是瞎说也不尽然,回想起玉卿让他安慰女生,让他跑腿的种种,叶绍神色间满是纠结。
嗅到醋的味道,他的胃也跟着发酸。
但最终他还是什么都告诉了朋友。
电话另一头,得到消息的席岫对身旁的苏知安点了点头,不得不接受还是发小最了解彼此。
也许他们会和好吧?叶绍暗自猜测着,和面团的力道越发大了。
这天早上,面条格外筋道,玉卿吃了一整碗。
饱腹感带来了幸福感,玉卿把对叶绍的气忘得一干二净。
雨不知何时停了,从卧室里狭窄的窗户能看到半截天边彩虹。
平静很快被打破,拳头砸在铁门上,哐哐作响,玉卿都怀疑叶绍欠债了。
巨大噪声惹人心烦,玉卿趿拉着拖鞋刚走到卧室门前,想去看两眼情况。
把手忽然被从门外转动。
突然的两个黑西装一左一右把他控制住,拎小鸡仔一样抬着他。拖鞋刷啦掉在地板上。
玉卿猛然生出恐慌,“谁啊!敢动本少爷!”
色厉内荏的嚣张很快被严厉怼回去:“你老子!”
身着挺括西装,精英打扮模样的玉溪脸色差到极点,在随身保镖的簇拥下走来。
浩浩荡荡的人群瞬间挤满了叶绍家里。
皮鞋哒哒的脚步声踩在玉卿心脏上。
玉溪对两个保镖打了手势,玉卿被骤然放下,脚趾蜷缩在冰凉地板上。
在他眼里,此时除了家事,没有旁人在,自动忽略叶绍,玉溪站在卧室外,自上俯视着不成器的儿子,话语淬着冰:
“胡闹也要有个限度!你知道你妈在家里都哭成了泪人吗!”
谈起妻子情况,玉溪胸腔肉眼可见地剧烈起伏,彻底冷下的神情让察言观色的保镖都颤了下。
熟悉玉溪的他们都知道,老板现在气得快爆炸了。
虽有预想到这样的场面,但玉卿的心脏还是猛然被揪动了下。
基于角色,他不能关心玉母,也不能认错。
玉卿梗着脖子,“我知道了。”
一副混不吝模样,哪是知错就改,分明是日后还犯。
想起妻子要求不要揭穿玉卿的身世,先委屈亲身儿子,玉溪就憋了满肚子怒气。
妻子永远想不到的是玉卿这个混账聪明着呢,早就知道了身世,还用假头发诓骗他。
他不可能放过这个妻子精心照料的混小子,眼眸无情,说着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话:“我会把席岫收为义子。”
“还是他不计前嫌找到了你,日后,他就是你哥哥。”
无意听到这消息的叶绍一脸震惊,手指飞快打字给席岫发消息。
【威胁玉溪,不让他收席岫为义子。】
剧情里,玉卿正是在这个节点彻底被玉溪放弃,踏上争夺家产,变本加厉和席岫作对,最终客死他乡的结局。
即便内心再嫌弃扮演的角色,玉卿还是尽职做了。
他仰视着叫了十几年爸爸的男人,骤然往前走了几步,嗓音低哑,像条毒蛇缠绕在玉溪耳边。
“可爸爸,妈妈怎么会允许我被替代呢?”
“你不就是因为妈妈的嘱咐,才不得不对我这个,你看不起的儿子宽容吗?”
“这还只是开端,爸爸如果真把席岫收为义子,哪天我死在哪,妈妈可要伤心死了。”
一句句,戳进玉溪心脏,反复搅弄出血水。
气极反笑,玉溪:“闭嘴。”
话里的火硝味弥漫,“荒唐。你敢?你不敢。以后老实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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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爸也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