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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被抓
“他这是?”马景瑜问着已经走到了他身侧的巫师,手上的动作却未曾停下。
巫师无神的眼细细眯着,“他中了线心蛊,看来你上次撒了那一把出去,还是有收获的!”
马景瑜眉眼诧异,随既上前抬脚就是一踢,此时的慕白疼得是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了,这一脚,不禁令慕白在地上滚了几滚。
“哈哈……”见这毫无反抗能力的慕白,马景瑜不禁一阵欢畅舒心,“没有想到吧?你也有落到我手里的时候?”蹲下身,一把扯开慕白的前襟,果然看见他的胸口处那条赤红的线,“果然是线心盅!”
慕白粗喘息着,“那,那晚上的,黑衣人,是你?”
“没错,就是我!”马景瑜满脸得意,“也幸得那晚我出手了,否则,今日你怎会落入我手里!”
慕白晃了晃脑袋,想看清楚他,“你,你也控制住猫脸老太,让她杀人?”
马景瑜压低了脸,阴沉沉地道:“对,就是我让她去杀人的,她现在就是我的杀人工具!”
慕白看着眼前那狰狞的脸,已经完全没有那文质彬彬的模样,甚是疑惑:“为什么?”
“为什么?”马景瑜立起身,“哈哈……,为什么?”双目眯起,猛地抬手摇着铜铃,“你的话太多了,看来你还不是很疼啊!”
愈来愈密的铃声,伴随着愈来愈密的疼痛,“呜……”慕白终是疼得呜咽出声,身躯在地上翻滚着,在意识逐渐模糊之际,不由自主地浮现着静初的模样,只怕这次自己是真的回不去了……
看着那已经昏迷的慕白,马景瑜轻嘘了声,若非线心蛊,只怕这次他们就该栽在这个人的手里了。
“巫师,杀了他吧?”这个人能力如此强,留着就是个祸害!
“不,留着,为我们所用不好吗?他的能力绝对是一等一的!”
马景瑜眼神一亮:“你是说?确实是!”
巫师抬手间,手心黑雾弥漫,转眼间又多出了一个黑色的小人偶,缓缓上前去,有些困难地蹲在慕白面前。
马景瑜赶忙上前,也蹲下拉起慕白的手,掏出把匕首,在他的手心狠狠地一划,鲜血一滴又一滴地滴入那黑色的小偶上……
然而,那鲜红的血却透过那小人偶滴在了巫师那已经有些腐烂的手心里,那虚幻似的人偶吸收不了慕白的鲜血,还是似雾般的轻飘飘的人偶。
“怎会……?”二人面面相觑,马景瑜眼里满是震惊,当然,巫师此时那浑浊的双眼已经无法承现出震惊的眼神了,可内心还是一样震惊了。
马景瑜不信邪的,又拉起慕白的手,手心处的鲜血继续滴在那人偶处,但,一滴,两滴,三滴,还是滴在了巫师的手心处。
“这,莫不是这人偶不行吗?”
巫师却轻轻的摇了摇头,动作甚是小心,就怕把头给摇了下来,“不,此人绝非平常之人,此人的血纯净透彻,竟无半点污浊之气,所以才会与我的煞咒融合不了!”
“嗯!”马景瑜想着他那不俗的力量,他确实非普通人,“那现在怎么办?不杀了吗?”
“先将他控制起来吧!反正他也中了线心忠,休想能逃出去!”巫师缓慢地起身,如老人般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交给马景瑜道:“将我们养的宝贝唤醒吧!让它们守着这里!”
“嗯!”马景瑜颔首,接过瓶子,从瓶子里倒出粉未向四周洒去。
不一会,一阵唏唏嗦嗦的声音传来,就见一群如同孩童拳头大的黝黑蜘蛛,从四处爬来,那蜘蛛在树梢上,在树杆与树杆之间不停地结网……
很快的,那网愈来愈密,就如一股朦胧之色将墓穴周围给遮了起来,渐渐地,墓穴周围的一切愈来愈透明,直至在这片乱葬岗中再也见不到这一片地方,就好像这片地方从未出现过一般。
“叮呤呤,叮呤呤……”钢铃声清脆悦耳……
疼,无尽的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将慕白淹没在其中,意识模模糊糊,浮浮沉沉的,慕白只知道自己被关在了铁笼里。
耳里偶尔会响起马景瑜的声音:
“二十年前的仇,我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我没想到,你竟然是一只狼妖,好,好啊!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正愁着要如何搬倒那人,你倒是自己撞上来了,哈哈哈……”
马景瑜他知道自己是狼了?自己在他面前幻化了?他说要对付谁?是,静初?不,不……
可,却容不得他多想,又一波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
在又一次疼昏过去后,慕白悠悠地醒转了过来,这次似乎疼痛的时间间隔有些久了,慕白终于找到了一丝神智,双眸暗淡无光,愣愣地看着铁笼外,自己又被关进铁笼里了,嘴角自嘲地笑了笑。
无论自已如何想融入人群中,可在他们的眼里自己永远都是野兽吗?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慕白,被一阵虚浮地脚步声打断了,厌厌地抬目望去,却见姜云庭正双眼无神,如木偶般地走了进来,慕白震惊地看着他,张开口嘶哑地问道:“你,你怎会在此?”
“……”姜云庭仍是如木偶般地站在那里,并不答话。
“你,你怎么了?”
“……”
马景瑜的身影从蜘蛛网的屏障外走了进来,嘲讽地应道:“他被我控制了,怎么?想救他?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还想救他!不自量力!”
慕白此时心里的不安如潮水般向他涌来,“你,你究竟要做什么?”
“做什么?”马景瑜走到了姜云庭身侧,阴冷地看着姜云霆,故作神秘道:“引蛇出洞!”
“什么?”
马景瑜阴冷地笑了笑:“来了!”
又一道身影闯了进来,慕白抬目望去,是姜云庭身边的一名护卫,显然是来找姜云庭的。
果然,那护卫一见到姜云庭,闪身便将他护在身后,“大人,大人,您究竟是怎么了?”说着,双目怒瞪着马景瑜:“你究竟对大人做了什么?”
“做什么?”马景瑜阴冷笑着:“我做了什么,你不是知晓吗?不然,你为何要逃?你猜猜,你的那两个同伴现在如何了?为何我将姜云庭带到此处来,他们却未跟来贴身护卫?”
“你杀了他们!”那护卫双拳紧握,双目赤红,不用他说,自己大概也已经猜到了,他们三行影不离地护卫着节度使大人,除非是死,否则决不可能会离开大人的身边的!自己那日若非……
“嗯!他们交不出我要的东西,我就让猫脸老太撕了他们的四肢,一只一只地撕,倒都是硬家伙,到死都是一句话都不愿透露出来!”马景瑜语气轻描淡写,说出的确是最血腥的话,双眼阴葛地看向他,“他们不说,现在到你了,东西呢?”
“哈哈……,你觉得我就会说吗?你想都不……”
“小心!”慕白虚弱地叫了声,却仍阻止不了。
护卫愣愣地转身看向身后,自己拼命也要护着的人,此人此刻却拿着鲜血淋漓的匕首,而自己的腰腹间鲜血直流,体力也渐渐地流失……
满眼痛心疾首地看着那呆愣如木偶的姜云庭,“大人,您醒醒,你醒醒啊!您怎可让这宵小给迷惑了心智!”
姜云庭却仍是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地站着。
鲜血快速的流逝,护卫渐渐地体力不支地倒地,双眼怒视着走上前来的马景瑜,冷冷一笑:“哼!你想要的东西不在我身上,怕是,你又要白费气力了!呵呵……”
马景瑜笑得森冷:“是吗?我来猜猜,中血煞者,三日后神思方会渐渐被控。今日是第四日,你们三是不是今天就发现姜云庭不对了,我今晚让他把东西交出来,可他愣是拿不出来。”
“我知肯定有变,但在驿站我不好动手,我便让他来乱葬岗,可却只有两名护卫跟着,你却不在。”
“ 我一度以为你逃了,现在想来不是,你是带着那东西托付给别人了?或者是藏了起来?”说着,蹲下身捏着他的下颔,厉声问道:“说,你将东西交托给谁了?或者是藏哪了?”
护卫冷嗤笑了声:“我不会,告诉你的!”
马景瑜阴狠一笑,“看来,你也要尝尝你那两个同伙的死法了?”
护卫此时面色刹白,出气比吸气多,闻言,也只是睨了他一眼,不想再花费气力理他了。
此时,马景瑜立起了身,眼睛轻眯,铃声一响,身边便多了一个匍匐的身影,缓缓地走向他……
逐渐焕散的眼此时却看向那铁笼里的慕白,眼中满是乞求,手掌轻轻的抬起……
然,在那又一声声铃声中,慕白又被那剧痛渗透全身,早已是自顾不暇,手无力地猛拍着铁笼,眼睁睁地看着那匍匐的身影撕扯着那护卫,那鲜红几乎灼烧了慕白的眼,“不……”
看着那血泊中的护卫,马景瑜红通了双眼,眼里只剩噬血的恨意,恨声问道:“你到底说不说?”
护卫却只是看着他嘲弄地一笑,嘴微张,却只是吐着鲜血。
马景瑜措败地低吼着:“给我撕了他!”
护卫却轻转着脑袋,看向那仍旧呆滞木纳地姜云庭,喟叹了声:“大人,您保重啊!”
轻轻的瞌上了眼睑,任由那利爪将自己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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