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重生训犬暴君

作者:深思熟绿了芭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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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并辔日同辉


      晨光熹微,玉露未晞。

      汉白玉铺就的漫长御阶之下,文武百官按品阶肃立,鸦雀无声。只是那低垂的眼帘下,无数道目光的余光,都不约而同,隐晦地投向那高高的丹陛之上。

      那里,并非只有一张龙椅。

      在象征着至高皇权的九龙金漆宝座旁,紧挨着的,还有一张一模一样的龙椅。两座并立。

      这种神奇的景象,大臣们早就见怪不怪。

      ……

      其实感觉还是很怪的。

      正别扭之时,钟鼓齐鸣,净鞭三响。

      沉重的殿门缓缓开启,在太监悠长的唱喏声中,两道身影并肩出现在百官视野的尽头。

      卫竹,或者说是现在的萧绝,身着玄黑衮服,冕旒垂面;卫璇则是一身硃红鸾凤衮服,肩披玄色日月纹霞帔,头上戴着的,亦是那十二旒赤珠冕冠。

      两人步履一致,气势天成,眼看就要同步踏上御阶。

      萧绝不着痕迹地将手掌微微向身侧一摊,伸向了卫璇。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卫璇目不斜视,仿佛根本没看见那只手,脚步不停。

      萧绝轻笑了一声,收回了手,跟上了她。

      两人并肩而行,十二旒白玉珠与赤珠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映着晨光,威严尽显。

      阶下百官,头颅垂得更低,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这种“共御天下”之局,自一月前那场血色宫变后,便莫名的成为了这个王朝新的现实。

      一月前那场宫变,细节已被刻意模糊,但结果清晰无比:三皇子、五皇子同归于尽,太后殉国,先帝因病驾崩。在巨大的权力真空中,是卫璇手持玉玺率先稳定了京城局势,而萧绝的前朝皇子身份曝光,又为这场权力更迭提供了至关重要的法统依据。

      他们二人,一个掌握着颠覆旧秩序的力量与先手,一个拥有最名正言顺的血脉旗帜。

      于是,这种亘古未有的“垂拱双圣”“二圣并尊”之局,便成了那场惨烈博弈后,唯一可行的妥协与平衡。既是妥协,也是一种全新的、无人敢于尝试的统治方式。

      行至丹陛顶端,两人同时转身,面向脚下匍匐的百官。

      二人一同落座。

      在他们坐定后,阶下文武百官整齐划一地伏地叩首,齐声道:

      “臣等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按照两人事先约定,萧绝开口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玄黑与硃红的身影并肩居于御座之上,俯瞰着缓缓起身的众生。

      殿中沉静片刻,几位臣工依次出列,奏报了几桩积压的政务。或是关于春耕农桑的督导,或是涉及礼部对前朝典籍的整理修缮,事无巨细,御座上的两位皆一一给予了明晰的裁断。

      两人言语间偶有补充,竟也默契天成,未见龃龉,倒也让不少人心下稍安。待这几桩事务议定,殿内复归肃静。

      阶下侍立的太监上前一步,展开手中卷轴,拖长了调子:“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短暂的寂静后,在文官队列靠前的位置,谢清晏身著深绯官袍,迈步出列,手持玉笏,躬身道:“臣,有本奏。”

      宫变之后,论功行赏。谢清晏因关键时刻开启宫门、接应之功,加之本身才学资历,已由从五品翰林院侍讲,擢升为正三品门下省侍中,参知政事,正式跻身权力中枢。

      卫璇目光微垂:“讲。”

      谢清晏道:“启禀陛下,前卫侯及其子卫璋,依附逆王,构陷忠良,贪墨军饷,证据确凿。卫侯之女卫琳,虽已出嫁,然其夫家安远伯府,亦与逆王往来密切,多有不法。此等逆党,应如何处置,请陛下圣裁。”

      这话一出,殿内愈发安静。

      新朝初立,清算旧账势在必行。然由二位陛下亲自下令处置本家,难免落人口实。谢清晏此番率先奏请,是行使枢密副使参劾之权。看上去,是于公无私。

      卫璇端坐不动,她并未立即开口,仿佛在斟酌。

      萧绝率先开口,道:“削去其爵位,抄没家产。前卫侯流放三千里,永不得归。卫璋,不仅参与构陷,更屡次口出狂言,污蔑天家,其心可诛,罪加一等。着判:黥面‘构陷’二字,褫夺良籍,三日后押赴西市口,游街示众,明正典刑,斩立决。”

      卫璇有些好笑。心道这人不会多少还带点私人恩怨吧。

      这时,她才淡淡接口,补充道:“安远伯府,夺爵,查抄。一应男丁,流放二千里。女眷没入官奴坊。”

      她处理了卫琳的夫家,同样没有手软。

      “至于卫琳——虽已出嫁,然查证其多次参与构陷、散播谣言,更利用安远伯府与卫侯府之便,为逆王传递消息、笼络朝臣,其行已非内宅妇人之争,实属罪魁之一,罪加一等。

      “故,特判:褫夺其所有诰命、嫁妆及私产,悉数没官。其本人,废除宗籍,流放三千里,至北疆苦寒之地,入营田司,终身服苦役,遇赦不赦。”

      夫家都没有手软,她这个罪魁祸首,岂能放过?

      两人一前一后,一个定基调,一个补细节,一个显雷霆,一个现霜刃,配合得天衣无缝。

      百官纷纷垂首,无人敢有异议。

      谢清晏闻言,持笏一揖,声音平稳无波:“二位陛下圣裁。”

      卫璇道:“谢卿此番奏议,证据详实,条理清晰。身为枢臣,能持中守正,不避亲故,朕心甚慰。”

      谢清晏再次躬身,道:“陛下谬赞。秉公执法,乃是臣子本分,不敢言慰。”

      卫璇不再多言,只微微颔首,收回了目光。

      谢清晏亦持笏,沉默地退回班列之中,垂眸敛目,将所有情绪尽数掩于心底。

      这时,张典簿出列,手持玉笏,躬身道:“臣有本奏。”

      宫变之后,卫璇力行新政,擢拔女官。原司记司司记张氏,因资历深厚、处事公允、熟知宫务,已升任正五品尚宫局典簿。

      萧绝道:“讲。”

      张典簿道:“启禀二位陛下。自陛下月前颁下《内廷女官进阶敕令》,明诏无论出身寒微或名门、布衣或宦眷,凡身怀才学、品行端方者,皆可报名应试女官。准许通过考核之女官,依才学品阶,参与外朝部分议政以来,内廷女官皆感奋励。然目前仅有臣等寥寥数人得列朝班,诸多姐妹虽有心向学,却苦无名师指点,于典章制度、经世实务之上,多有欠缺,难堪大任。长此以往,恐负陛下破格用人之圣意。恳请陛下明示,后续当如何深化此策,以广育女子英才?”

      卫璇接口道:“张典簿所虑甚是。人才非一日可成,需系统栽培。朕意,可于宫中先行设立‘讲习班’,延请翰林院学士、六部有实务经验的致仕官员,为有志于此的女官系统讲授经史、律法、算学、舆地乃至漕运、农桑等实务科目。每季一考,优者不仅可晋升内廷职司,亦可如张典簿一般,依制参与朝会,建言献策。”

      此议一出,阶下不少保守老臣已是腹诽不已,却碍于新朝初立及卫璇威势,不敢直言。

      而那原本已打算听从家中安排出宫婚配的冯婉,听闻自己昔日的好姐妹竟一举登临至尊,卫璇又有言在先:“待你沉稳些,便可来朝上帮我”,顿时在家中将胸脯拍得山响,对着双亲把“陛下与我情同姐妹”、“陛下说了待我学成就许我上朝”等话翻来覆去地吹嘘。她父母见女儿竟有这般“通天”的际遇,心思立刻活络,觉得“女官”前程或许比寻常姻缘更为耀眼,便也允了她继续留在宫中任职。

      只是她跳脱性子一时难改,早些年也贪玩过多,目前仍在司记司做些基础事务,兼之读书学习,距离那议政朝堂,尚有一段需沉心静气的路要走。

      萧绝微微侧头,道:“陛下思虑周详,连讲习班的课业都已规划妥当。只是,延请讲师一事——昔日翰林院中,不是便有精于经史典章、尤善教化之人么?陛下既如此看重此事,何不亲自点将,请其倾囊相授?”

      他这话听着像是建议,实则暗指什么明眼人一听便知。

      台下,谢清晏只紧紧握着玉笏,看上去面无表情,眼神平直。

      与他相隔不远,同样位列朝班前列的沈玠,唇角却是掠过一丝了然于心的笑意。

      卫璇头也不转,道:“陛下倒是知人善任,连旧日翰林院中谁人擅长教化都了然于心。遴选讲师,自有章程与考量,量才录用即可,何必特意点将?莫非在陛下眼中,量才录用也算特殊关照?”

      高台上两位陛下一口一个“陛下”,言语间夹枪带棒,听得底下群臣心头惴惴,只觉天威难测,这“二圣并尊”的朝堂,连分辨话中机锋都需多费几分心神。

      无人知晓,那宽大庄重的玄黑与硃金龙袍袖摆之下,两人的手正紧紧牵在一处,与面上那平静无波、暗藏锋芒的言语,形成了诡谲而又和谐的对比。

      萧绝淡淡道:“能者多劳,何况是量才录用之贤才。朕只是觉得,陛下向来求才若渴,对此等旧日便以学识见称的贤才,更应人尽其用,免得埋没了。”

      卫璇面上一派从容,反唇相讥:“陛下过虑。不过是恪尽职守,免得某些不明就里之人指手画脚,平白耽误了正事。毕竟就事论事这种本事,也不是人人都有的。譬如有些人,分明对此等教化细务兴致缺缺,此刻倒格外关注起来了。”

      萧绝道:“朕岂敢指手画脚。陛下既要在翰林院中量才录用,自然是秉持公心。只是这翰林院的簿册之上,那位最是学识见称的大人已然不在,陛下这番‘恪尽职守’,怕是寻错了地方,终究要落空。”

      “呵,”卫璇轻笑一声,“陛下今日对翰林院的人事如此关切,句句不离其详,倒让朕有些好奇了。莫非是哪位学士的才学,竟能引得陛下这般青眼有加,念念不忘?若真有此意,朕或可代为询问,玉成美意,也省得陛下心绪不宁,萦绕于此。”

      萧绝还欲再说,卫璇手腕一转,在他掌心重重一挠,把他剩余的话语全都给堵了回去。

      他只能生硬地回了句:“不必。”

      此时,沈玠适时出列,含笑躬身,声音清朗地打破了僵局:“二位陛下求贤若渴,心系女官教化,实乃朝廷之幸,天下女子之福。张典簿方才所奏,切中时弊,陛下设立讲习班之议,更是高瞻远瞩。眼下既有此良策,不若便请卫陛下示下,交由张典簿协同翰林院尽快拟定细则,早日施行,方不负众望。”

      卫璇眯眼看向高台之下的沈玠。沈玠面不改色心不跳,依旧沉稳地站在那里。

      卫璇道:“沈爱卿所言甚是。——张典簿,此事便交由你全权负责,协同翰林院,参照旧例,结合现状,拟定讲习班章程,包括讲师遴选标准、课业设置、考核方式以及优秀者的晋升路径,务求详尽可行。半月之内,将章程呈报于朕。”

      张典簿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连忙躬身领命:“臣遵旨。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托。”

      随着沈玠的奏报完毕,又议了几件不算紧要的政务,今日的朝会便接近了尾声。

      侍立太监再次高唱:“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再次伏地,山呼万岁。

      百官躬身垂首,直至两位陛下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御阶之后,才敢陆续直起身。三三两两结伴退出宣政殿时,不少人面上仍带着难以释怀的忧虑,低声交换着眼神。

      “今日朝堂之上,二位陛下虽未明面争执,可那言语间的机锋……唉。”

      “早便说一山尚不容二虎,何况是天下共主?这般局面,恐非长久之策啊。”

      “慎言,慎言……且看日后吧。”

      萧绝与卫璇一前一后踏入书房。萧绝道:“都出去。”

      侍立在殿内的宫人内监们见状,心头齐齐一凛。经验告诉他们,每当把他们所有人赶出去后,接下来,殿内少不了一场狂风暴雨的争吵,且是吵得极其之凶,各种座椅板凳物什,都能被砸得乒乓响。

      太监宫人们屏息凝神,以最快的速度、最轻的动作躬身退了出去。

      大门刚关上的瞬间,萧绝一步上前,一只手已揽住卫璇的腰,将人带入怀中。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那里翻涌着她熟悉的欲念,卫璇忍不住笑了,手指戳着他的心口:“陛下今日火气这般大,莫不是在朝上吃了飞醋?”

      萧绝并不否认。从前他暗里吃醋,却名不正言不顺。如今他这个身份,还不够么?

      昔日她与谢清晏并肩而立,两人极其相似的碧色官袍何其碍眼;可现在她的帝王衮服配色,竟然都与那人如此一致。他想起谢清晏持笏恭立、与她一唱一和的模样,都觉得无名火起。

      萧绝冷哼一声,抓住她戳在自己心口的那只手,带着它缓缓向下,越过紧绷的腰腹线条,停留在更下方那明显灼热、亟待纾解的紧绷之处。

      “火气大的,”他嗓音喑哑,带着滚烫的气息喷在她耳廓,“又何止一处?”

      掌心下隔着一层厚重衮服依旧清晰可辨的灼热与坚硬,让卫璇指尖微颤,热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

      “看来这火,”她微微仰头,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目光,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像羽毛搔过心尖,“是得好好降一降了,我的陛下?”

      话音未落,萧绝低头便吻了上去。

      气息被彻底掠夺,思绪在炽热的交缠中逐渐模糊、涣散。卫璇亦回应着他,感觉到肺部的空气仿佛被耗尽。

      与此同时,他空着的那只手已灵巧地探入她层层叠叠的硃红鸾凤衮服之下,寻到衣带的结扣,稍一用力,繁复的礼服便松垮开来,露出其下细腻的肌肤。

      他低沉的声音含糊响起:“以后……换种颜色的朝服。”

      卫璇气息紊乱,抽空回应道:“呵……你现在倒有闲心管我穿什么。你和沈玠沈大人,不……是云夙……瞒了我那么久……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她的话如同细微的电流,让萧绝的动作有了一瞬间的凝滞。他眸中情欲未退,却深不见底地锁住她。

      卫璇趁着他这一瞬的停顿,指尖在他紧绷的后颈不轻不重地划了一下,带着一丝报复般的快意:“你和他,早就暗中联手了吧?把我蒙在鼓里,看我像个棋子一样,在你俩的棋盘上来回折腾,很有趣?”

      当日宫变,“沈玠”以备受敬重的重臣之身公开战队,以其多年积累的声望与人脉,亲自出面斡旋、安抚宗室、稳定朝臣,使得新旧权力过渡得以平稳进行,避免了更大的动荡。

      若不是那时,卫璇在与他道谢时,他主动和她坦明身份,她可能真的要一直被蒙在鼓里了。

      她就说云夙这个身份,就算无影阁势力再大,怎会总能那般轻易地拿到宫内的机密消息、调动某些隐秘权限,做到许多连她都觉棘手之事。

      感情他本就是蛰伏宫中多年、深受信赖的沈大人!合着她前后两世,包括几乎所有人,竟都被他全然蒙在鼓里。

      不得不承认,此人的演技堪称登峰造极。放浪形骸的江湖巨擘云夙,与清正持重的朝廷重臣沈玠,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角色,被他演绎得血肉分明,毫无破绽,直叫人分辨不出究竟哪一个才是他的真面目。

      一个商人,为了达成目的,竟能隐忍蛰伏、分裂自身至此等地步,这般人物,当真是天下无二了。

      萧绝看着她眼中混合着情动与些许不甘的潋滟眸光,最终,还是不打算把当初私底下找到云夙时的想法告诉她了,想来,如今她也大致都知道。就算不知道也无所谓了,他也都做到了。

      萧绝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了一下,声音暗哑:“彼此。”

      他不也差点棋差一招,死于她的刀刃之下吗?

      至于她事后为何会提出这惊世骇俗的“双帝并尊”之议……萧绝眸光微暗。他至今也未完全参透她那一刻的全部心思。

      横竖她想,他便奉陪。她向来便是如此,离经叛道,不循常规。既然她想要这并肩御极的尊荣,想要这开千古未有之局的权势,那他——便陪她将这龙椅坐穿,将这天下,搅个天翻地覆又何妨。

      卫璇在他逐渐强势的进犯下微微战栗,手自觉地攀上他的颈项,指尖陷入他玄黑衮服的衣料之中。

      萧绝将她一把抱起,让她坐在那张堆满了各地奏章的宽大紫檀木御案之上。几本奏折被他的动作拂落在地,发出“啪嗒”的轻响,却无人理会。

      他置身于她微敞的双膝之间,衮服下摆纠缠在一处,玄黑与硃红,权力与欲望,在这一刻交织得密不可分。

      他灼热的吻沿着她优美的下颌线一路向下,流连于颈项、锁骨,留下点点暧昧的绯色印记。

      烛光摇曳,在她光滑的肩头和起伏的胸口投下诱人的光影。微凉的空气触及肌肤,激起细小的颗粒,随即被他更滚烫的唇舌与掌心熨帖。

      她呼唤他的名字,一会“萧绝”,一会“卫竹”,偶尔夹杂着两声“陛下”,如此交换着来,声音里还带着破碎的喘息。

      他抬起头,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汹涌暗潮,手指在她腰间敏感处不轻不重地揉按着,引得她一阵轻颤,她忍不住摇头,“不要……”

      “陛下不是还要,”萧绝贴着她的唇瓣,气息交融,“为我降火?”

      御案之上的奏章被挤压得更加凌乱,笔架上的御笔轻轻晃动,砚台里的墨汁漾开圈圈涟漪。沉重的呼吸与压抑的呜咽在空旷的书房内交织回响,与殿外夜风拂过宫檐下清脆空灵的铜铃声,奇异地融合在了一处。

      在这权力之巅,他们以最亲密无间的方式,确认着彼此的存在,这个由双帝共治的崭新时代,注定将在这般极致拉扯又深度融合的轨迹上,轰轰烈烈地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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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1星期前 来自:湖北
    ●愿世间没有高审锁,改累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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