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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明这边没响几声就挂了。
消息倒是一直发不停。
罗明:岑渊要直播你知道吗?
罗明:人好多,还没开始卡死我了。
罗明:这是要开始澄清了吗?
罗明:我怎么好像在他直播间听到了手机铃声?
罗明:人呢?
不止罗明有疑问,直播间的人也有疑问。
“人呢?”
“长空终于舍得把一哥放出来澄清了?”
“不然怎么办?闹大了没招了呗。”
“我怎么听到了手机铃声?是不是错觉?”
“摄像头没开我还以为还没开始直播呢。”
“所以为什么不开摄像头?”
“说不定在干什么坏事呢呵呵。”
“肯定是来澄清他们是真兄弟啦~没新意还这么卡我走了。”
“岑渊岑渊岑渊岑渊。”
“谢栖谢栖谢栖谢栖谢栖。”
“我们是兄弟。飞吻jpg”
直播间的热度直降热搜榜,喊着要走的人多,抵不过进入直播间的人更多。
直播间人数以一种稳定的趋势逐步上升。
岑渊看完桌上最后一份帖子,签上自己的名字,收拾规整的时候有条弹幕特别醒目,想看不见都不行。
“只有我还在好奇到底是谁的手机响吗?”
“我男朋友的。”
就在直播间另一头的千万用户都一脸懵逼的时候,岑渊终于出现在直播画面里,他身边还有个人过来从他桌上带走一大堆疑似书籍的东西。
郑季诀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坦白给吓到了。
原来澄清是这样的吗?
虽然被吓到了,但是嘴角怎么都藏不住。
静默十几秒后,弹幕开始重现疯狂。
“谁?谁说话?”
“离开的那个是男朋友?”
“傻逼,明显不是。”
“看一眼连脸都记不住,是助理之类的无疑了。”
“穿得这么居家,看来是在家里。”
“所以男朋友在哪?”
岑渊:“当然是在我对面坐着了。”
“该不会是谢栖吧?所以不是来说兄弟是来官宣的?”
“于修时说他和谢栖是合作关系,你和谢栖是合作关系还是朋友?”
这个问题好像是有人故意刷的一样,很快就占满整个屏幕。
岑渊轻轻叹气,好像很无奈,又不得不说:“我和谢栖从来都不是朋友。”
郑季诀静静地看着他。
就在众人脑子发热,兴奋得不行,以为岑渊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和谢栖关系不一般,岑渊停顿半晌又把人都拉回来,“谢栖是我兄弟,一脉相承那种。”
“……”
“……”
“我不信。”
“我也不信。”
“我爸妈都不信。”
“老天都不信。”
岑渊无奈笑道:“你们哪来这么深的执念?就因为一条被秒删的动态,认为我和谢栖心虚吗?”
触动敏感词,“秒删”。
只要是吃过瓜的人都知道这个,郑季诀也不由坐直了,他也想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岑渊和他四目交接。
他眼里对知识的渴望热切非常。
岑渊单手支着下巴,看看弹幕看看他。
醒目的平台超级VIP用户弹幕又降临。
“据我所知,谢栖是某平台的股东,秒删股东的动态不合适吧?”
“就是因为莫名其妙秒删了才入股的。”谢栖推门进来,人未见声先到,“难道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很正义的平台吗?”
凑热闹的某社交平台老总们:“……”
弹幕:“……”
谢栖走过来,人没在直播间里出现,不过他的手出境了,给岑渊拿了份文件,放在桌上。
脑子快的网友立即反击。
“刚才还说男朋友,现在谢栖就出现了,啧。”
“当着谢栖的面再说一次刚才的话啊。”
“不不不,应该看着谢栖的眼睛说。”
“不不不,把手上的戒指摘了再说才对。”
“相信我,过不了几天就有人全网晒戒指了,这种公关手段很常见。两人双双露出来,就是为了澄清。”
“说不定等下一不小心露面,人都不是谢栖呵呵。”
郑季诀:“……”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懒得澄清了,说什么都没用,网友认为你们有奸情,你们最好有!
他猛灌半杯茶。
岑渊依旧沉稳地说:“你们这样子,就算拿出DNA报告也会说是假的吧。”
弹幕嘻嘻哈哈,总之就是不信,还艾特司法机关来鉴真假。
岑渊指了指镜头对面的郑季决,“不止你们不相信,他也不相信。”
郑季决被呛,焦急喊道:“我错了。”
“谁?还有第三人?”
“声音有点远。”
“他是谁?”
“不是说还有个男朋友?”
“你们还真信啊……”
“谢栖不是走了吗,说不定就是他,自编自演罢了,不用大惊小怪。”
“谢栖。”岑渊不管他们信不信,把谢栖又喊回来。
人才走到身旁,他就拽住谢栖的衣领,把人拉到镜头前,两张令人恍惚的脸贴在一起,实时弹幕都静默了。
岑渊另一只手拿起刚才的那份文件,把他和谢栖的脸的都遮住,然后下移,把眉毛露出来。
“这么看像吗?”
弹幕死一般寂静。
又下移。
两双不一样的眼睛露出来。
“这么看是不像,那现在呢?”说着,岑渊双眼的气质就变了,从清透柔和变得凌厉逼人,和谢栖的眼睛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这么一看,两双眼睛的的确确长得一模一样。
还是沉默。
接着是鼻子、嘴唇。
直到整张脸都露出来,岑渊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不,他好像谢栖……
郑季诀从没想过还能这样,看得他目瞪口呆。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他从来没注意过岑渊和谢栖的长相是那么的相似。
岑渊用谢栖的口吻,睥睨不屑道:“我说我们是兄弟,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不是旁边有一个谢栖的话,真的会让人认为开口的就是谢栖本人。
郑季诀连连摇头,他不知道线上那些人有没有问题,反正他没有。
岑渊松开谢栖,恢复以往的优雅,“如果还不信那也没办法,毕竟就连我男朋友,还有谢栖的出轨对象也不相信。”
屏幕前的出轨对象于修时:……
于修时确实被惊到了,他没想到事实就摆在眼前,却没一个人信。
慢慢有人回神,两张脸的对比太震撼,弹幕爆发一波震撼感言,人数也一下子掉了几十万,太震撼触及直播平台的敏感词被封了。
“那谢栖的出轨对象不相信还跟谢栖……而且全网下架那么快,比秒删还心虚。”
“没几个人看过那个视频吧?那只是人家好心看我喝酒开不了车送我回家而已,人家可不愿意和我这种‘渣男’‘花花公子’扯上关系。趁没人知道是谁撤了不是很正常?影响人家的声誉可不好。”谢栖理理自己的衣服,慢条斯理解释。
他坦荡得好像自己对于修时没半点想法,如果不是被他带回家就坦诚相见睡一张床上,于修时可能会被他这张脸迷惑,从而相信他。
然后他就推翻自己这个想法了。
因为他从来就没相信过谢栖。
想想就觉得好笑。
就算他们真是兄弟,那又怎么样呢?
能怎么样?
于修时陷入沉思,和谢栖的一点一滴都浮现在脑中,心脏快速跳动。
他一边告诫自己谢栖不是什么良人,一边又按耐不住心中的窃喜。
二十几年来循规蹈矩的生活终究是败给这场暗流涌动的情感。
是他明明已经退缩了,一回来就来招惹自己。
于修时很清楚没有什么感情是永远不变的,那就在变质前好好享受一把。
至少,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我男朋友是谁?”还在直播的岑渊唤回于修时的注意力,“除了谢栖,我和哪个男的接触最多,就是谁呗。”
弹幕刷起五花八门的名字。
看得岑渊直摇头,“你们说的这些,有些人私底下一句话都没说过。”
这么一说,很多名字就没人刷了,渐渐的郑季诀的名字占满整个屏幕。
满屏都是自己的名字,岑渊没有一点要隐瞒、否认的意思。郑季诀的喜悦怎么都藏不住,眼里只有他。
“嗯,是姓郑的。”岑渊透过半透明的直播投屏看向郑季诀,“今天要告诉你们的就这两件事。说完就结束了,大家早点休息。”
屏幕一消失,郑季诀立即起身朝他走去。
“怎么突然就说了?会不会影响你?”虽然岑渊公开和他的关系让他很开心,但也怕会影响到岑渊。
“影响不了我,大不了让谢栖养我,有影响的是你才对,你可比谢栖还容易破产。”
郑季诀:“我没关系,破产了罗明比较急。”
最主要的是,他想到岑渊不是人,影响到了大不了不干这一行,问题在于郑季诀怕他有一天突然就消失了。
想到这,面露郁色,他真的很害怕再次失去岑渊的消息。
岑渊坐在书桌上向他靠去,郑季诀没有犹豫把人接住。
“不会扔下你的。”
一句简单的话让郑季诀怔愣,把人搂得更紧。
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又回来的谢栖,打开门见他们依偎在一起,对岑渊说,“把字签了给我。”
签完字,谢栖就把文件拿走了。
岑渊问他:“想回房间休息还是去散散步?”
郑季诀倒是想说回房间,可是怕岑渊觉得自己急不可耐,在嘴里转了道弯说:“散步……吧?”
岑渊带着他出门,郑季诀发现他们并不是在一楼也不是二楼,而是在一个院子里,这个时间点天应该早就暗了,这个院子还是如白日一样亮堂,他跟着岑渊穿过走廊,来到一个园子里,踏出这个园子的第一步,郑季诀发现他们在半山腰上。
山底下是红叶林,红叶林尽头是那天的小湖和木屋。往下走时,回头去看,那个院子被白雾笼住,越走越看不清。
这一年多以来,他时常转到这边来,对岑渊家的范围有大概了解,就但那天前往红叶林就大大超出了地界,小湖那边好像也不是尽头。
这时,所有的被他忽略的东西都清晰起来。
岑渊用的、吃的,这个地方所见到的,根本不是他所在的世界里有的。
不由看向身旁的岑渊,这张脸、这个人,近在迟尺。他确实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看清他,了解他。
他喜欢的人,真的不是人啊……
可是,他是岑渊啊。
是他放在心里很久的人。
他的目光太过炙热,岑渊转头看他,只要他在,他的眼中只有自己。
岑渊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这么喜欢我?”
“嗯,喜欢你,超喜欢你。”
他每说一次喜欢,岑渊就亲他一下。郑季诀好像发现岑渊喜欢听他说,于是一遍又一遍说给他听。
细细浅浅的吻落在他的唇上,这条路好像还很长,他可以一直说,就可以一直得到岑渊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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