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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
“卧雪眠霜鸣冤案,少年新秀入江湖。山匪闹事起风云,一遭平定天下扬。奈何天妒英才杰,血染黄沙葬此处。”
郑萧轻轻念着石碑上的字,她也不知为何,走着走着前路突然出现了一个石碑,之前都是没有这个东西的,而上面的诗竟然与她有关。
只听远方传来嘶哑的声音,“这首诗作为你的墓碑碑文如何?少年英才。”
“你是?”郑萧迟疑问道。
“仇刃天”
“江洋大盗仇刃天!”郑萧凝目惊道。
而远方那个嘶哑的笑声,“哈哈哈哈,比不过郑少侠,初入江湖就有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号,还是天下第一神捕陈墨为你想出来的。”
“你想做什么?”郑萧厉声而道。
“让你死。”电光火石之间,一只黑手自远方而来,向郑萧袭来。
郑萧提剑相挡,却没有任何作用,被狠狠打飞在石碑之上。
好厉害的内功,郑萧哇的吐了一口血,气虚地想着,以她现在的功力是无法同这样的高手相抗衡的。
但还是顽强站起身来,提剑出鞘,以御来敌。
“还挺倔强.....”远方传来一道声音,随后又是一道来势汹汹的掌风。
郑萧挥剑站起,以剑气抵抗掌风,而后又一次被打倒在地,铁剑落在一旁发出叮当响声。
郑萧仍然不服,捡起地上的剑站起来。
“其实你能够接下我两掌已经很厉害了.......怎么,还不屈服吗?”
郑萧决然举起铁剑,用尽全力向声音来源之处挥去。挥剑之时,似有火光,炽烈不已。
而郑萧的孤注一掷也引起了仇刃天的注意,在一片剑光之中,他缓缓站了出来。
只见来人脸上带着半扇面具,漏出来的眼睛如毒蛇一般,渗人又危险,左手拿着武器,右手宛如野兽利爪,但看不出是哪个动物的利爪。
“你很幸运,能够让我亲自现身出来杀你,不亏是神捕陈墨手下的人。”
郑萧此刻虽然狼狈,却也扬声讽笑道,“是吗?太过狂傲可是江湖大忌,你凭什么杀得了我。”
仇刃天轻轻一笑,发出枭枭的噪音,“你说的很不错,少年英才,但是你似乎也过于狂傲,我凭什么杀不了你。死在这里,死在我手里,不算委屈了你。”
此刻虽然算不上瓢泼大雨,但是天空仍然下着濛濛细雨,似是经过昨夜的暴雨洗礼过一般,雨丝格外干净柔和。
仇刃天说的没错,以郑萧的武功对抗他无异于蚍蜉撼树。一个只有17岁阅历的少年,一个纵横江湖数十载的大人物,死在这样一个人手中不冤。但是在这样濛濛细雨中,郑萧突然觉得即使只剩最后一刻,即使打不过也要拼上一拼。
“事在人为,我只信人定胜天。”郑萧说完继续向他挥剑而去。
“很好,足够坚韧。”仇刃天举起武器向郑萧而行,这是他们第一次对招,也将是最后一招。
一招过后,郑萧成功被打倒在地,口中一片猩甜,吐出大量血迹。
而仇刃天缓缓走来,仇刃天微勾唇角走上前来,掐住郑萧的脖子将她提起。
“一招定胜负,这次你服不服?”
“不服!”郑萧倔强回瞪,“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日后我定然加倍奉还。”
“好,有骨气”仇刃天双手掐得更用力,郑萧脖子微微渗出血迹,岂料仇刃天的手接触到了血液之后,一股黑色毒素顺着指尖而上,顿时剧痛上涌。
“你!”仇刃天连忙松开手,任郑萧狠狠摔落在地,“苗玲蛊女?”
此刻仇刃天才注意到,郑萧吐出血迹的那片草地,竟红得异常妖诡刺眼。
还未等仇刃天继续深思,前方突然传来一道剑光,只见一对少男少女急忙赶来。
来者正是千轩慕若,慕若扶起郑萧的身体,千轩挡在她们二人面前,“要想杀她,先过我这一关。”
仇刃天并未在意赶来的这两个人,只是看着受伤的郑萧深思,不知是忌讳什么还是顾虑什么,最后转身离开。
随后慕若连忙抱起半死不活的郑萧,前往医馆。
夜晚,月弯如钩,却还是没有见到郑萧回来,温庄中温广白一边在门口踱步等待,一边心中又无比焦急。
恍然间,他突然意识到距离成亲当日,到现在已有一个月了。
所以......她走了吗?温广白失落地想着,可是她却是没有错,一个月过后自己无法留住她。
温广白讽笑一声,可是正如她所说的一般,自己都不敢交付真心,何谈喜欢呢?
医馆之中,郑萧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微眯着眼睛看着皎洁明月。
以往都是她送别人到医馆,没想到这一次她自己被送进来了。如今是她行走江湖以来最挫败的一次,此刻不由灰心丧气。
就这样疗养了几日,在医馆之中,顺便练习招式精进武功。
慕若千轩偶尔会来看一看她,为她带一点东西,日子倒也过得不错,全然不知温家山庄内,因她而起的一桩争吵。
“哥!师......慕姐姐呢?”温广笙赶来她哥的书房问道这件事情。
温广白停下逐笔,“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啊?她不是你妻子吗?”温广笙委屈问道。
“人家心有所属,你也不是不了解。”温广白放下毛笔,“没准现在已经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了,我们何苦去打扰。”
“可是我觉得慕姐姐不是一个不辞而别的人。”温广笙反驳道,“更何况之前她还答应过我一件事,她不会失约的。”
温广笙内心小声说道,“师傅还答应过我会好好教我武功的,没道理教到一半不见踪影。”
“哥,慕姐姐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你不要乌鸦嘴。”温广白蹙眉驳道,此刻他倒是希望她和喜欢的人双宿双飞了。
待温广笙闷闷不乐地走了之后,温广白从书桌的夹层中拿出了当初的那份婚书。缓缓将婚书打开,那是他在婚礼的前几天亲手写的,上面的字迹赫然浮现于眼前。
“愿如松柏连理,与卿情专志笃”
那时他一心想着家族联姻的事情,想着墓室图的事情,却从未好好看过自己的这位妻子。
温广白指尖摩擦着这几个字,心却不似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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