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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佛山石室
张彦远和福安像鬼魅一样,暗暗的藏于黑暗之间,只看见白天那货郎换了一身打扮,拉了一辆牛车出现在富升当铺门口。
张彦远向福安点头,“就是他。”
福安看着货郎从富升当铺搬了四个不大不小的箱子上了牛车,货郎打开箱子看了一眼,张彦远和福安借着当铺的灯笼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一箱子黄白之物,只见陈老爷点点头关了箱子。
福安说,“大人,你跑步可快?”
张彦远说,“腿长,没问题。”
二人远远地跟着牛车,竟跟到了千佛山附近,张彦远心中拿定主意,这千佛山足可以隐蔽那批被藏匿的赃款。
和福安一起隐于黑暗中,只见陈老爷和货郎每人扛起两个箱子,从小路上了千佛山。
两人跟着他们,隔着一段安全距离,见陈老爷把箱子放在一片断崖下,用手拨开重重的藤蔓,按了旁边的机关,竟开了一扇石门,
福安和张彦远皆是一惊,看着两人进去后,福安小声对张彦远说,“大人,这黄成文竟真是个大贪官。”
张彦远点点头,嘘了一下,示意他保持安静。
藏在暗处后,不多久,山下上来一个人,张彦远看着体型,很是瘦的一个老者,老者等在石门外,不出一声,张彦远因为天色暗,只怀疑是黄成文,待陈老爷和货郎出来后,见到门口的老者,陈老爷唤道,“爹,你怎么来了?”
那老者一开口,福安和张彦远互看一眼,竟真是黄成文,只听他说,“这次搬完,这活计停一段时间,我这些日子心里头总是不安,总觉得朝廷准备查我。”
陈老爷说,“爹,会不会和那个新来的通判有关系?”
黄成文摇摇头,“我也不确定,他也倒老实,官资也才两年,哪里能察觉到我们的事,只是为父为官两朝,见过太多朝中巨鳄下马,小心点总不是错。”
陈老爷点点头,“若那个通判不老实,杀了他可行?”
黄成文怪说,“杀了他,你怎么跟朝廷交待?贪点钱财金银和杀朝廷官员是两回事。”
陈老爷这才不说话,三人一起从小路回去了。
待他们走远消失,福安说,“大人,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张彦远小心说,“不用,谁知道他们里面有没有机关,或者做过什么记号,我们进去,不就暴露了。”
福安说,“还是大人想的清楚,我们现在怎么办?”
张彦远说,“这六纬州整个州府的官僚都是不敢作声的,只有六纬州巡检陈述是我们能指望的人,我们现在先回去,换了衣服去陈述大人那里,将情况禀报与他,否则,就凭你大人我,哪里能全部都顾忌到。”
两人从小路下山后,悄悄的换了衣服,也没惊动余晓晓和佩敏,去了六纬州巡检司衙门,张彦远并未拿出自己的身份,而是拿了长悦昭写给他的一封信,叫门口的衙役交给了陈述,不一会两人就被迎了进去。
陈述一见张彦远就说,“不知您是?”
张彦远拱手行礼道,“下官六纬州通判张彦远。”
陈述一听,张彦远不就是公主说的那个人,让他坐下后,“公主已经跟我说过了,不知张大人有何事?”
张彦远也不绕弯子,“下官是奉皇命派到六纬州做通判,调查先皇陵寝贪腐案,现在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还需要陈述大人的帮忙。”
陈述一听,就知道是黄成文,这么多年,自己因为职责原因,和他只能算是相安无事,但也听过不少关于他的消息,这老头绝不一般,“那张大人得到哪些证据?”
张彦远不敢耽误时间,只说,“陈述大人看到,就明白了。麻烦还请调拨一批人,跟我去一个地方。”
陈述听完,自知事情不小,立刻就带了人跟张彦远骑马去了千佛山,一行人走小路去了断崖旁,张彦远拨开藤蔓,学着陈老爷的手势,打开了石门,陈述先进去了说,“张大人,里面恐有危险,我先进,你跟在我后面。”
陈述打头,破了几个机关后,到了石室的最里面,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全是摆满了高台地面的金银珠宝,陈述拿起一块金锭辨了真假,说到,“真金无疑!是谁在这里藏匿了这么大批的金银?”
福安向陈述行礼说,“在下御前侍卫福安,刚才与张大人一同看见,正是黄成文一党!”
陈述见福安拿出了御前侍卫的腰牌,便立刻命人封锁千佛山,连夜写了一封回信给皇帝,张彦远则将这些日子的所有细节都告诉了陈述,“陈大人,我们现在还没拿到黄成文贪腐的书面证据,虽然能确定千佛山石室的金银珠宝就是他们藏的,可是……还请陈大人下令,搜宅!黄成文便插翅难逃。”
陈述有些为难说,“黄成文是刺史,虽然我是六纬州的巡检司最高指挥,但是没有这个权利,不如这样,张大人可有直接证人?有了直接证人,我们便可先搜宅。”
张彦远想了想,“有的,但是陈大人的速度要快,现在就带人跟我一起去西树胡同陈宅,否则那女子,就没命了!”
陈述听罢,立刻先与张彦远福安下山打马去了西树胡同,同时命一士兵回去再拉一批人赶到陈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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